遵命我的少校大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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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碗里浆糊似的一堆沫沫,看不出一点好吃的样子。
康威在那边笑,带着一丝心酸的怜惜安抚她:“咱有钱,叫外卖。阿姆斯特丹的“意如”中式餐厅,24小时营业的。”
“我才没那么腐败!一碗面而已,我还做得出来。”心想,这面和他的手艺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康威安慰了几句,有战士进来汇报工作,他就截住了话题。
“好好的,吃饱了去睡觉,听话。。”他小声嘱咐着。
不知何缘故听到他放软的声音,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撒娇。
“不听话,我不想睡,想听你工作。”她说。
康威无奈的在那边磨了磨牙,然后装作挂断电话的样子把贺团的手机放进了口袋,其实,他们说话的声音能够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朵。
“咳,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报告的。”
战士立正,声音洪亮的回答:“报告队长,我申请加入正式编队。”
康威啧啧咂了两声,似乎是围着小战士转了两圈说:“听说你前晚上做梦又抱着被子从上铺跳下来了?”
小战士呵呵傻笑了两声,说:“报告队长,那是做梦!”
“挺行啊你!做梦都能准确无误的命中山鹰最喜欢的足球。你这梦做的还真有创意。”康威揶揄他。
“不是……………队长!他的篮球正好在他床头地上搁着,我也没想着能碰着。”
“碰的真巧,听说半夜三经把玻璃都给踢了个洞?”康威已经憋不住在笑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队长。。。我。。”小战士急了,说话声调都不觉得拔高了上去。
“等下次验收吧。”一锤子尘埃落定。
电话里传来小战士的哀鸣。“还要等三个月啊。。。队长。。我不做梦了,行不,我以后再也不做梦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紧急集合(四更)(2036字)
打发了令人喷饭的小战士,康威刚拿出手机和对面笑得直不起腰的老婆说话,却被对方告知,你先挂,我再打来。
他刚想制止顾萌萌偶发的少年狂,她已经扣了手机。
不一会,屏幕亮起来,他含着笑意接听。
“真能闹,还不睡啊。明早没有课吗?”
“不想睡。”
“国际长途,很贵的。”他使出最后一招。
“我用组委会提供的固话,随便打。”
他挠了挠头,真是拿老婆没辙。
正要说点色色的内容慰藉一下两颗寂寞的心灵,没想到操场外响起了嘹亮的军号。
“集合了!不和你说了,萌萌乖,好好休息。”他整理着军装,像是往外走。
“晚上有空,你这个免费的开恩给老公的手机打过来吧,我一会申请电话去。”他叮嘱就要挂断电话。
“不许挂!我要跟着你集合!”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刺激的想法。
“别闹!严肃的场合,你在我兜里像什么话!”他的话其实也挺不像话的。
顾萌萌坚持,康威威胁说关了贺团的手机。
可她是顾萌萌啊,她才不怕他的老一套呢。最后软磨硬泡之下,他还是把“她”揣进了裤兜里,朝着操场急急奔去。
只听到一阵紧似一阵下楼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经过一阵摩擦颠簸声之后,集合完毕。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
“立正!”
“报数!”
“1、2、3、4、5。。。。。”短促有力的军人独有的阳刚之声,震得顾萌萌耳膜直响。
康威应该站在第一排末尾的位子。
他报了第17之后,没人再接茬了。
贺团不满意,要求重报!
“1、2、3、4、5。。。。。”
顾萌萌觉得有趣,等到康威的17喊出来之后,她学着军人们很响亮的吼了一声“18………………”
吼完之后,感觉那边的沉寂不太对。
没多想,以为可能是信号的问题,他那边断线了?
正想喂两声,没想到耳朵里传来了贺团的嘶吼:“谁!谁答的18!小样的,还娘娘腔!我贺致章带过的兵没有假女人!有种…………………”
话音戛然而止。
康威给掐了。(炫…书…网)
顾萌萌坐在沙发里,呆呆的望着电话机,半响回不过神来。
她做了什么?!
隔了大约5,6分钟的样子,她的手机响了。
贺团的闯祸的手机,康威打来的。
心虚的接通,装作很有理的样子先声夺人:“喂,干嘛,我都要睡了。”
“差点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小祖宗!”
“谁让你开外音的?我又不知道你开外音,你又没告诉我。”强词夺理。
“我不开外音,你能听见猫叫!”
“好嘛,我知道错了,那你怎么蒙混过关的?”她挺关心这事。
康威哼了一声,才说:“刚才被我笑话的小战士出来帮着说话,说贺团听差了。”
“哈哈,真的。”
“贺团个老狐狸怎么能相信,硬是让我们又报了几遍人数才挠着头放弃了。”
“好玩!真刺激。”她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唧唧笑。
康威无奈的说:“仅此一次啊,你可知道,泄露军事机密的后果。”
“知道啦,我的少校大人!”
“睡吧,别熬夜了,变丑了回来我可不要你。”
“嗤!谁稀罕你要。”
“不想我要你?那好,我就再玩一次更刺激的失踪。”
顾萌萌啐他,说他不要脸,两人聊了几句后,康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跟她报告:“我下周去军总检查恢复情况,估计要住院三周。”
“军总吗?三周?”虽然确定知道了秦筠不会再插足他们的婚姻,可之前令人误会的一幕幕还是让她如鲠在喉。
康威似是看穿她的想法,他轻微的笑着,说:“刘教授是主治大夫,你担心什么。”
“我哪里有担心。。。我没。。”
“没有吗?醋罐,”
“谁陪你在医院?不如我跟家里说一声吧,吴婶也好就近照顾你。”
“不用!只是例行复查,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你别说啊。说了小心我打你pp。”
“嗤。。。。。”
“萌萌,好想你啊!”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息的低语。
“嗯。”
“你要在北京就好了,我会缠着你到时候陪我一起住院的。”
“讨厌!有了病才想起我。”
“哈哈,说明你重要啊!”他在那边笑。
“记得别去红灯区,晚上也别出去瞎逛游,阿姆斯特丹,不简单。”他有点忧心身处大染缸的她。
顾萌萌心虚的应了下来。
都去过了,还近距离的观察得很仔细呢。可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挂了电话后,她去洗了澡睡了。
今夜的荷兰,没有了悬在梁上的飘忽和不确定,沉入梦乡的她一个梦没做,一觉天明。
她的课安排在上午。
10点到11点半。
穿着军装的她踏进讲台的时候,没意外的又看到了放在讲桌上的郁金香花束。
淡淡的香气,三色的郁金香,热烈而不冶艳,毫无放荡之感,给她带来视觉和精神上愉悦。
“谢谢你们。。”她仍旧和每一天上课的早晨一样,向她的学生们表示感谢,感谢他们的花。
第二百九十二章 水坝广场
课程进行的非常顺利。
接近六月初,阿姆斯特丹俨然已经是夏天的景致了。
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离开荷兰回到北京了。这两个月里,她将参加荷赛的颁奖典礼,具体得奖名单将在颁奖礼的现场颁布。
学生们都看好她的作品。
有的甚至断言今年的新闻肖像类一等奖得主非她莫属。
对于这身外的名誉和成就,她看得极淡,去年的错过的遗憾,早随着寻回忘川河上的爱人而烟消云散。一切随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抱着这样的态度看待问题,就不会有纠结的心思了。
康威住院期间,她每天晚上都要和他联络,听声音,他的精神状态极好,兴致也总是高昂。隔着话筒,竟还经常的开玩笑,逗她开心。
当得知他的检查需要延期之后,她有些担忧,想和刘教授通话,却被他用言语遮挡过去了。后来过了两天,他主动打来电话,说自己各项指标正常,可以出院了。
听他没什么异样,又有护士在一旁作证,她也只好作罢。
身处异国,她能给他关心实在太少太少了。
出院后的康威又消失了一段时间,隔了一周后两人联系上,顾萌萌问他这几日去了哪里?不会又执行任务去了吧。
他答说没有,封闭训练,他做指导,不能和外界联系。
身为军嫂,她知道一个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感,她一句话也没有埋怨,而是体谅的叮嘱他注意身体。
这之后的日子,直到现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和她联系。
期间,贺团打过来一个电话,说康威去了陕西,参加全军野外拉练比赛了,不过他是作为评委去的,不用她担心。今年的野外拉练比赛时间长,可能要持续三个月的时间。贺团解释着说,信号不通,恐怕她又要受相思之苦了。
这点苦比起他所经受的苦,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在电话里,她郑重向贺团保证,回国之前,绝不去打扰康威的工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在荷兰的讲学也接近了尾声。
组委会特意安排了三位老师游玩休假的时间,加上颁奖礼,只有一个月的课程就可圆满完成任务返回祖国了。
利用难得的休假时间,她踏上了荷兰的自助旅行之旅。
阿姆斯特丹strippenkaart;也就是传说中的格子票,在整个荷兰境内坐公共汽车都可以用,有专门粉红色的票子给小孩和老人使用,坐汽车的时候,告诉司机要去哪儿,他就会帮你计算全程需要几格,然后打格子。
在汽车站,她看到一个漂亮的荷兰小女孩手拿格子票跟在妈妈的身边乘车。
在荷兰,小孩坐火车,只要有大人陪伴,买一张2欧的儿童票,可以用一天。
她跟在她们的身后上了车。同行来到阿姆斯特丹的地标建筑——水坝广场。到的时候,可能是荷兰的节日,王宫门前的广场成了游乐场,各种惊险刺激的游乐设施伴
着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与之相对的水坝广场上倒是熙熙攘攘聚焦了一大群的人,围坐在为纪念二战而建的国家纪念碑周围,悠然自得。
她寻了一块僻静的角落坐在荫凉的树下看四周的景色。
第二百九十三章 鼓起勇气(一更)(2021字)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的。
在楼下遇到好心的大婶,还关切的问她怎么了,脸色为什么那样苍白。
记不得当时回了句什么话,把大婶吓了一跳,喊出自己的小孙女扶着她上楼。
正是四五点钟的时段,一天中应该放松的时刻,她却觉得从头到脚都绷得死紧。
秦筠。
还是没能忍住,在他手术之前告诉了顾萌萌真相。
什么秦岭的野外拉练,什么封闭的训练,什么康复,什么出院,统统都是他善意的谎言。
军总复查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脑部又出现了新的水肿,情况堪忧。刘教授见到片子,久久不能够言语。指责他吗?一个不配合康复治疗的病人,却是从医多年,最值得他敬佩的军人。
记得,年轻的少校从伊拉克被带回来时,每隔四小时发作一次的脑痛,他硬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独自扛了下来。他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痕,最危险的一处,距离胸口仅仅一公分多的距离。当时术前检查时,包括他在内,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就是我们共和国的军人。
这就是无私奉献,勇于献身的无名英雄。
面对着值得所有人敬佩的特战少校,他的指责说不出口啊。
康威的病情必须马上入院,接受第二次手术。可已经经历过一次重大脑部手术的他,身体能否还扛得住呢?一切都是未知。
康威入院后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每次醒来,他都会恳求自己不要告诉康司令夫妇,不要告诉远在荷兰的妻子。父母年迈,难以承受打击,妻子奋斗多年,不能此时毁了她的梦想。
可谁又能顾及到他的感受呢?
护士总是红着眼圈说,今天康少校又给妻子打电话了,让她帮着圆谎,说他很好,很健康。可是,事情明明不是那样的。每次放下电话,他都会握着手机半天不肯松手,护士没办法,只能等着他频繁发作的昏迷再次袭来,才能从他紧握的手中取出象征着希望的手机。
刘教授从未如此用心和迫切的想要拯救一个人的生命。他多么希望他能够闯过这一关,平安的度过余生。
康威的病情严重,家属必须要通知,征求了本人的意见,由他的哥哥康桥代表康家签署了手术同意书。刘教授说出了大胆的治疗方案,想让康桥选择世界著名的脑科专家肯托科博士为康威进行二次手术。
“我太想让他好了,所以我推荐你速度联系荷兰的脑科手术之父肯托科博士。他的医术精湛,尤其擅长脑水肿的疑难杂症处理,我在网络上已经和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