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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无耻妖孽-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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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小四脱了鞋袜,将双足浸在热水里,写意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小雅,你有想起小黄庄在哪儿么?”

小雅的娇躯轻轻一颤,垂首低声道:“我只记得自己坐了很长时间的马车。”

刁小四苦恼道:“好吧,让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找那老贼秃问问。”

小雅的脸上一下没了血色,颤声道:“不要,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老和尚……哥,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在这里过得挺好——”

刁小四没吱声,盯着小雅粉嫩嫩的脸蛋,心里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清晨,他刚刚倒头睡下去没多久,朦朦胧胧就听见马厩里传来小雅惶急的呼喊声,顿时睡意不翼而飞,顺手抄起门闩光着脚便冲出了小屋。

穿过门洞,小雅手足无措衣衫不整地站在马厩外,兰福和一名大夏军官扭打成一团,在地上翻来滚去也不晓得究竟谁占的便宜更多。

刁小四只瞧了一眼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抡起枣木门闩对准大夏军官的后脑勺“呼”地砸了过去。

大夏军官脑壳开花血如泉涌,一声惨叫翻滚过身,晕晕乎乎地看到是有人在身后下了黑手,拔出佩刀暴跳如雷道:“小崽子,我砍了你!”

兰福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大夏军官的后腰,大吼道:“妈个巴子,去你的!”将他甩飞了出去。

大夏军官也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踉踉跄跄仰天摔倒,躺在地上兀自大骂道:“混帐,你们敢打老子,知道我是谁吗?”

刁小四丢下门闩,蹲下身道:“你是谁?老子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妹,老子打爆你的蛋!”抡起拳头朝大夏军官的裤裆里恶狠狠一拳砸落。

“啊——”大夏军官疼得两眼翻白,当场昏死了过去,从他裤裆底下慢慢流出一滩殷红的血水。

兰福大吃一惊道:“华安,你可闯大祸了,快、快带着小雅从后门逃吧!”

刁小四慢悠悠舒活了几下右手五指,站起身道:“老子难得做件好人好事,为啥要逃?”

话音未落,一群大夏使团的军官闻声赶到,后面自然还有不少驸马府里的侍卫。

看到同伴面色惨淡若金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众军官顿时哗然,一眼望到满身脏泥面孔瘀青的兰福,纷纷叫嚷道:“是赵副将!”“剁了这狗日的!”

兰福倒也不孬,抓过刁小四丢在地上的枣木门闩,瞠目大吼道:“你娘的,我看哪个狗娘养的敢上来!”

突然一声刺耳的惨叫响起,众人惊愕望去,只见刁小四好整以暇地伸出一只脚踩在姓赵军官的裆部,正使劲地往下碾压。

可怜那姓赵的面无人色,刚死过去又疼醒过来,呜呜惨嚎道:“救命啊——”

刁小四不顾众多大夏军官的怒视,很没奈何地摊开两手道:“是你们让我剁了这狗日的。”

众军官反应过来,拔刀掣枪一拥而上道:“将这小杂种剁成肉酱为老赵报仇!”

这些军官神完气足身手矫健,其中不乏观微知著级的一流高手,但对刁小四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不过他并未动手,因为已经有人出手了。

“呜——”一束寒光骤然掠过众人头顶,斜斜插入刁小四身前的泥土中,没入地下竟有三尺多深,正是单雄信的金钉枣阳槊。

众大夏军官一凛,不禁停住脚步回头朝身后望去。

单雄信神情冷峻龙行虎步走入场中,问道:“怎么回事?”

“驸马爷,这王八蛋把小雅摁在地上要、要那个!”兰福脑门青筋蹦跳,手指赵副将愤怒至极道:“我把他拽开,谁知这王八蛋一拳打到脸上,嘴里不干不净说啥他是咱们大郑的救命恩人,玩几个丫头算个鸟?”

单雄信点点头,晓得兰福性情耿直,对自己忠心不二,绝不会说谎。

但他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毕竟大夏使团刚刚入住驸马府就惹出了麻烦,不免会让朝廷的结盟大计节外生枝,于是吩咐道:“来人,把赵副将先抬回去,立即请洛阳城里最好的郎中为他医治。”

一名大夏军官叫道:“单将军,将这两个下人交出来,不然这事没完!”

单雄信沉声道:“此事待我调查清楚后,自然会给刘兄一个交代。”

“不行!”那军官冷笑道:“谁晓得你会不会偷偷把他们放跑了?人,我现在就要!”

“李玄英,看在刘兄的面上,我今天已经破例说得够多。”单雄信冷脸道:“我的人,谁都别想带走!”

李玄英嘿然道:“单雄信,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咱们大夏帮忙,洛阳早晚会落到李渊的手里。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咻!”一支利箭毫无征兆地破空而至,插进李玄英的背心。

李玄英呆了呆,回过头来就望见一个铁塔般魁梧的壮汉身披甲胄,手握长弓漠然盯着自己道:“你不死,刘某无以谢天下人!”

第313章 和丫鬟同居的日子(下)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收场。刘黑闼当场射杀了口出狂言的李玄英,又一刀劈了企图奸污小雅的赵副将,并郑重其事地向单雄信赔礼道歉。

刁小四惊讶地发现,他和兰福莫名其妙就成为了驸马府里的英雄。尤其是那些受过大夏使团飞扬跋扈鸟气的侍卫,一个个跟他亲热得不得了,交口夸赞华小兄弟够性格够爷们,给大家伙儿出了一口恶气。

兰福受了些皮肉伤,得了三天的假期。刘黑闼派人送给他一百两慰问金,结果不到天亮就在赌桌上全输出去了。

小雅熬好了药,要给兰福端过去。刁小四闲着没事儿,便接了这个任务。

兰福输了银子,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见他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招呼道:“你来干嘛,小雅呢?”

刁小四将药碗递给兰福,怀疑道:“你不会是看上这小丫头什么的了吧?无耻,没人性,丧天良——人家才十二岁,你还算不算人 ?'…'!”

“放你娘的狗屁!”兰福涨红了脸,破口大骂道:“老子是看小雅可怜样儿,把她当自个儿家里的妹妹一样。我要是有那种不要脸的心思,管教天打雷劈!”

刁小四斜着眼道:“老兰,你老大不小的,怎么也不找个婆娘管管?”

“我告诉你,可你不准说出去,其实哥心里头早已经有人了。”

“谁?我保证不说。”

“那人你也见过,就是公主房里的大丫头……”

“露露姐?”刁小四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立马浮现出一个虎背熊腰血盆大口的威武形象,不由赞叹道:“豺狼配虎豹——老兰,兄弟佩服你!”

“可我不敢跟她说,好几回憋了满肚子的话,见了面就不知咋的没词了。华兄弟,你不晓得,哥整晚都会梦到她,就是开不了口啊!”

“说说,你在梦里都和她干什么了?”

“唉,还能干啥?每回都是被她摁在地上一通揍。那滋味儿……啧啧,真是又痛又快活。”

“老兰,你太贱了吧?”

“我呸,你娘的才太监。”兰福恼羞成怒道:“老子是把你当兄弟才说的。”

刁小四想了想道:“也罢,一世兄弟俩世人。你肯不肯听我的?我包管你得手。”

兰福将信将疑道:“我知道你小子花花肠子最多,说来听听。”

刁小四诡秘一笑凑近兰福,跟他咬了一阵耳朵。

兰福先是摇头,却禁不住刁小四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地引诱和忽悠,最终痛下决心拍拍他肩膀道:“好兄弟,哥下半生的幸福就全交给你啦!”

“放心吧,你的性福马上就会来敲门。”

“兄弟……哥的记性实在太差,你刚教我的词儿差不多给忘光了,这可怎么办?”

“没事,这事我来解决,你只管躺着。”

“华安,你果然够兄弟。将来我要和露露姐生了娃儿,管你叫干爹。”

约莫半炷香后万事俱备,刁小四进了内宅找到了玉华公主的贴身丫鬟露露。

他气喘吁吁满脸惶急道:“露露姐,不好了,兰头儿就快没命啦!”

露露啐他一脸道:“放屁,我刚问过府里的侍卫,不就骨头断了两根么?”

刁小四跺脚道:“露露姐,兰头儿是怕大伙儿担心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他其实五脏六腑都教那个姓赵的打烂了,硬撑到现在,眼看就快不行了……”

他声音哽咽,抹了抹发红的眼圈道:“刚才我问兰头儿还有啥放心不下的事儿。他什么也没说,只想能在临死前再见露露姐一面——”

露露见刁小四一副未语泪先流悲伤至极的模样,不禁也慌了,骂道:“小混蛋,你早不说!”扭着腰风风火火冲出门外。

刁小四紧随其后,望着前面硕大无伦的屁股叫道:“露露姐,兰头儿刚才昏睡过去了,你别吵到了他!”

露露充耳不闻,推开兰福的屋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药味儿扑鼻而来。

只见兰福浑身上下绑满渗血的绷带,犹如一只大粽子般笔直地躺在床上,只露出两只紧闭的眼睛乌黑发紫。

露露慢慢回过头,朝刁小四瞪了眼道:“滚出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忽听床榻上传来兰福迷迷糊糊的呓语道:“露露……我的好露露。”

露露一呆,不自禁地走近兰福,望着他浑身上下跟血人似的,大嘴咧了咧。

兰福偷偷将眼睛眯开一道缝,一边偷看露露的反应一边心里扑腾扑腾地乱跳。

露露蹲下身,才发现兰福果然昏睡不醒,刚才分明是在说梦话。

她肥嘟嘟的手摸上兰福的面颊,喃喃道:“烧饼,你、你咋伤成了这样?那下手的人,怎么这么狠?”

兰福感觉到几根滑软柔腻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抚过,那柔若无骨的感觉似兰如麝的香气令自己幸福到几乎晕过去,顿时忘记了下面该说什么台词。正感焦急之际,蓦然看到露露背后的窗户外,慢慢伸出两只手,当中抓着一大张纸,上面笔走蚯蚓墨迹未干。

他心头一喜,急忙咕哝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露露,要是不能娶你、娶你做老婆,我兰福死也不甘心!”

听到兰福在屋里用浓重的河南口音将自己饱含诗情画意的爱情告白直接念成了悼词,刁小四的鼻子都气歪了。

谁知罗卜青菜各有所爱,露露姐虎躯一震手捂胸口,一脸迷醉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烧饼,原来你还会念糖诗,太美好了,太感动了!”

兰福没想到刁小四这手居然真的管用,欣喜之下忙眯缝起眼盯住窗外。

不一会儿白纸出来了,上面浓墨重彩写了两行大字。

兰福看完突然大叫一声,牙齿咬破藏在嘴里的鸡血袋,“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他的身躯在床榻上剧烈一抖坐了起来,叫道:“露露,就算我死也要爱啊!”

“烧饼!”露露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个熊抱死死搂住兰福。

兰福透过露露宽厚的肩膀望见了窗外的提示,诧异道:“露露?不,不可能,我一定又是在做梦。”

露露湿漉漉的面颊紧贴兰福,庞大的身躯像小山似的颤动道:“烧饼,你个笨蛋,为啥不早说?我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呜呜呜……”

兰福被露露紧紧搂在胸前,那感觉犹如魂魄也快活地飞了起来。他拼命抬眼,却怎么都等不到刁小四的提示语,情急之下灵机一动道:“露露别哭了,我没事儿,咱们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露露呆了呆,放开兰福犹疑道:“你……不是快死了么?”

兰福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本来是要死了,可一见你就又活过来了。”

“砰!”露露一脑袋撞在兰福的鼻梁骨上,疼得他两眼泪汪汪嗷嗷直叫。

“敢骗老娘!”露露站起身,撸起袖口露出比碗口还粗的胳膊。

兰福吓得魂飞天外,向窗户外大叫道:“华安,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就看见窗口终于再次出现了期盼已久的提示语,这回八个大字,简短给力——“死死咬住,绝不松口”!

兰福一愣,眼见露露的拳头已经抡了起来,生死关头索性双目一闭大叫着张开双臂扑了上去。露露猝不及防,被兰福一把搂住,没等反应过来就感到面颊一热。

期盼已久的深情热吻终于来临,露露的脑袋情不自禁地晕乎了下。她幸福地闭上眼,一颗芳心在惊喜与害羞间焦急地盼望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霎那间屋里一片寂静,藏在窗台下的刁小四掩目不忍观瞧。

只见,露露饱满的脸颊抖了抖,紧闭的眼睛颤了颤,丰厚的嘴巴张了张——

然后,伴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她猛然睁开铜铃般滚圆的眼睛,丰满到足以轻松秒杀所有杆秤的身躯地动山摇一阵阵波澜壮阔。

然后,对兰福来说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听着兰福杀猪般的嚎叫声,刁小四都快哭了。

天啊,就用雷劈死屋里的那头猪吧,老子不过是想让他做男人该做的事,可没有教他像狗一样咬人呐!

完了完了,这头猪一定会把自己供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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