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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妾身惶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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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乐正见细水一时间也伤不了谢樱樱,便也在旁静观谢樱樱与细水的武功路数。看了一会儿他便暗暗称奇,因为细水的武功似是御风而行,因风而动,谢樱樱虽然与细水的武功路数相似,却并不是御风而行,仿佛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从身体深处散发而出的。

御风而行他听说过,所以并不觉得奇怪,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谢樱樱的内力。世上武功皆是借力打力,谢樱樱的却不是如此,他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功存在。

谢樱樱的内力强弱与月亮的圆缺有关,可是细水的内力却是连绵不绝的,当东方放出第一丝光亮的时候,谢樱樱胸腹之间的那股内力忽然之间弱了下去,谢樱樱大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与细水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摆脱细水之后并不多做迟疑,转身便往百里乐正所在的方向跑去,她心中慌乱无比,见百里乐正又站在原地不动,所以她并不知他是否会伸出援手。好在王梦惜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谢樱樱这才心中稍有些底。

“你想往哪里跑!”细水似乎也发现了谢樱樱的破绽,紧跟谢樱樱身后,眼见便要追上谢樱樱之时却被王梦惜截住。

而此时谢樱樱已经在百里乐正面前了,她跟在他身边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加上又是颇会察言观色的人,所以平日百里乐正心情好或者不好她都能摸个大概,而此时他的心情是极为不好的。

“殿下……”谢樱樱想要说些什么替自己开解,可是却发现没有什么理由,百里乐正却已经抽剑而上与王梦惜一同对付细水了。

谢樱樱此时仔细运行体内的劲气,发现体内劲气竟然已经比刚才要稀薄许多,而天上的月亮此时已经隐隐约约几乎不可看见。若是他们不快些解决细水,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硬憋一口气加入战局之中,努力隐匿自己的劲气只攻细水的后方,但是细水吃了一回亏哪里还肯再上当,所以谢樱樱几次攻击都没有得手。先前她刺中了细水的腹部,若是常人必定已经殒命,但是细水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似乎这伤口对细水没有什么影响。

谢樱樱仔细想了想细水的武功招式,想要知道哪里才是她的要害之处,在蒙蒙天光之中她忽然看见了从细水掌心渗出的淡淡烟气,谢樱樱一喜快速欺身而上,细水以为她如同往常一般要攻她胸腹,于是闪身向旁移去,可是这样一来她的的手便靠近了谢樱樱一些,谢樱樱回手便是一刀,这一刀是直奔着细水的手去的,细水躲闪不开便生生被谢樱樱手中的血痕刺穿了手掌。

细水大怒,未伤到的那只手握剑便刺向谢樱樱,这一剑却是谢樱樱也躲闪不开的,而别人也救她不及,于是她索性也不躲由着细如流水的剑刺进自己的肩膀,而她的血痕已经从细水的手掌中拔了出来直袭细水心口。

细水急忙后退,却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两个人,那两把剑几乎是同时刺穿了细水的肩胛骨,细水于是再也不能躲开,谢樱樱的血痕在晨曦之中划出了一道妖异的红光直刺入细水的胸口,同时受了三剑的细水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

她堂堂细水今日竟然败在了三个小辈手中!她手中逸散出来的那股烟气本是她命门所在,被谢樱樱刺穿之后便已经破功,如今又被他们三人同时刺中,更是大伤元气,她能感觉到谢樱樱的短刀已经离她的心房不远。

她眼前的这个女子尚且年少,可是已经妖娆无双,她心中含着恨意含着怒,像是一树烈烈绽放的樱花。这样的谢樱樱让细水想到了她的宿敌白止水,她隐藏在崔家二十几年苦心钻研为的便是有一日能打败白止水,而谢樱樱的武功分明就与白止水有七八分的相像!

“你!你是白……”

她的话只说到这里,血痕却已经深入了她的心脏。

“现在去追崔书彦还来得及。”

细水的头垂了下去,自此江湖上再也没有细水这个人,再也没有武林第三。

许久谢樱樱才平静下来,这时她才感觉到了肩膀上的疼痛,先前细水重伤于她,但是她身体里的那股劲气运行一周后便已经治愈了大半,可是如今她体内的劲气已经接近于无,这肩上的伤口自然是血流不止。

谢樱樱稍稍动了一下便觉得钻心的疼,抬头一看百里乐正的剑已经抽了出来,现在细水的身体都是靠王梦惜的剑支撑着,谢樱樱只得对百里乐正求救:“殿下能否帮帮忙?”

百里乐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是走向了她,他每走一步谢樱樱便害怕不已,等他走到谢樱樱面前时她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樱樱这是害怕我?”百里乐正并不帮她把剑□,而是伸手搭上了她的后心,仿佛只要谢樱樱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便要毙她于掌下。

谢樱樱此时是真的害怕,这种害怕是源自她内心对百里乐正的畏惧,她知道自己要解释,可是她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能看见王梦惜眼中的惊恐和焦虑,可是她无法为自己开脱。

“原来樱樱身怀绝技,现在已经不屑于向我解释了。”

谢樱樱能感觉到贴在自己后心的那只手掌控了怎样的力量,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只是惊慌地看着百里乐正。

男子这时却笑了,带着三分狠戾七分轻蔑:“我不能容许自己的手下不忠诚,所以樱樱你说该怎么处置你呢?”

谢樱樱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是害怕,非常害怕,以至于她的眼中不自觉流出了眼泪来。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只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结束自己的性命。

百里乐正见到了谢樱樱的眼泪有些惊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眼泪,有些疑惑:“樱樱怎么哭了,是不想死么?”

谢樱樱这才如梦初醒,根本不顾刺入自己身体的剑,拼命地点头。百里乐正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又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这才把她肩上的那把剑拔了出来。

只是他拔出了剑之后却并不解开谢樱樱的穴道,他看了谢樱樱许久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置她,又似乎是为了要杀她而为难。

“主上,且饶她这一次。”王梦惜单膝跪地,他为谢樱樱求情却并不看她一眼。

“你我都小看了这个谢家的庶女,我只怕她当初说倾心于你王九郎也是逢场作戏,其心不明。”

王梦惜一顿,却是平静道:“既然其心不明就更应该仔细查看,不可轻易杀她。”

百里乐正抬头看着自己多年的密友,无奈笑道:“你这死心眼的,难道即便她一开始便是欺骗你,你也要维护她?”

谢樱樱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焦急地看着王梦惜,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是王梦惜并不看她,也不作回答。

百里乐正深知王梦惜的性子如何,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先将她带回东阳宫中看管起来吧。”

 47一丝情愫

百里乐正既然如此说,王梦惜便也不再求情。这时却见常青孙程领兵从远处奔来;待走得近了却见孙程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却正是谢知玉的。

“禀殿下;我等向南追出一百五十里便遇上了从泽州调兵来助的谢知玉,谢知玉拦住了我军让百里琅华跑了,属下等没能追上,只将这谢知玉的脑袋提了回来。”

孙程言罢便将手中提着的脑袋扔到了地上,那血淋淋的脑袋滚了几滚到了谢樱樱的脚边。只见谢知玉双眼圆瞪面目可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翩翩潇洒;谢樱樱想要躲开却是动弹不得,刚刚止住的眼泪便又要流出来。

她双眼朦胧却发现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睁大了眼睛去看;这人却正是王梦惜。

“百里琅华谋逆之心已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先行回宫吧。”百里乐正说完看了谢樱樱一眼,话却是对孙程说的:“谢知玉虽然谋逆,毕竟也是少有的才俊,派人把他的尸体寻回来葬了。”言罢便已经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王梦惜挟着谢樱樱也上了马,谢樱樱坐在他身前不能动,不能说话,更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焦虑无比。

这一路王梦惜都未说话,只是快到东阳宫之时他们与周围的人都拉开了距离,才贴着谢樱樱的耳边道:“这次怕是不容易蒙混过去,纯光平时虽然对你颇为容忍,但是你欺骗他便是不忠心,即便你并未存加害之心,他怕是也不能饶你。”

谢樱樱一听顿时心凉,想要问王梦惜该如何保命,却不得开口。王梦惜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温柔无比:“我不管你当初是不是欺骗我,若是他当真要杀你,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谢樱樱一愣,心中又苦又甜,却只能由着王梦惜把她放下策马离去。

“得罪。”等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谢樱樱也相处过一段时日的鹤唳,可是鹤唳此时却仿佛与谢樱樱从未相识一般。

谢樱樱心中凄然感伤,也赌气不去看鹤唳,不把自己的脆弱现于人前。她被挟持着从宫门口走到了东阳宫深处的密室里,一路遇上了许多人,这些人是她熟悉的,是平日里对她十分亲近的,可是如今他们都冷冷看着她。

囚禁她的地方很隐秘,即便她已经在东阳宫中住了一年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这里是一处囚室,只有一个出口可以出去,门却是用精钢铸造的,便是武功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脱身。

囚室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鹤唳解开谢樱樱的禁制什么也没说便走了,谢樱樱孤身一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忽然变得很绝望,床上没有被褥,现在入夜又很冷,看来今天晚上要挨冻了。

她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听有脚步声,她只怕来人是百里乐正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

了。

“樱夫人,妾身是白风丽,来给你送东西的。”谢樱樱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稍定,定下心来便止不住要自嘲:太子殿下现在正是要登基的时候,想来是十分忙的,哪里有功夫理会她的事情。

白风丽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拿着被褥,一个拿着些衣物,谢樱樱心存感激,也不知白风丽都知道些什么,所以也不方便多说。

白风丽给她的伤口上了药,又仔细包扎了才离开。这时候应该已经亮天了,但是囚室里面没有窗子,所以屋子里都靠桌子上的油灯照亮。

谢樱樱吹灭了油灯,屋子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她摸索着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上,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隐约还能听见外面宫人说话扫地的声音。这种感觉很不好,也不知她躺了多久才终于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屋子里已经点了灯,白风丽也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她一动便觉得受伤的肩膀疼痛不已,白风丽急忙上前扶了她坐起来,道:“樱夫人的肩膀受伤,行动多有不便,有什么事就敲门三声我自会来。”

谢樱樱道一声谢,白风丽便熟练地上前给她清理伤口。这些日子白风丽一直留在东阳宫中,便也时常帮人包扎伤口,此时便也轻车熟路。

她包扎完伤口,抬头不解道:“樱夫人和殿下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若是因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樱夫人去认个错便好了,哪里还用在这里受苦。”

白风丽这番话却是真心实意不做假的,她虽然倾心于百里乐正,却知他如月似雪不可触碰,平日里看他与谢樱樱相处便也觉得般配,是故有此一劝。

谢樱樱这时便知晓白风丽并不了解其中实情,她便也不方便据实相告,只道:“白姐姐以后不要叫我樱夫人了,只唤我樱樱便好,现在三殿下据泽州叛乱,想来殿下正心烦,白姐姐千万莫要去替我求情。”

白风丽见谢樱樱如此,只以为她是心灰意冷了,所以只点头答应了她。

之后数日白风丽每日都来谢樱樱处,或是送些吃的,或是与谢樱樱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她是谢樱樱唯一能见到的人,谢樱樱从她嘴里知道了不少外面的情况,这几日容城风起云涌。首先是三皇子之母荣贵妃因为“身体不适”而在宫中修了一座佛堂,之后每日在里面吃斋念佛不见外人。

然后便是百里乐正准备登基,年号昭仁,百里乐正生母惠贵妃封为永慈皇太后,皇后沈氏封为贤庄皇太后。

最后便是百里琅华余党一脉的扫平,崔谢两家的人大部分已经跟着百里琅华到了泽州去,三家唯一剩下的便是王家。王梦惜以雷霆之势掌管了王家的生杀大权,王文昌自杀身死,王元昭及众多拥护三皇子的王家子弟被囚禁。

当这风流天下知的王梦惜成为王家家主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他只是当着众多来恭贺的人面前宣布了一道家规:自此之后,王家家主能者居之,无论嫡庶!

之后三百年王家兴盛不衰,究其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王家九郎颁布的这条家规。

*

谢樱樱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当鹤唳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觉得有些恍如隔世,在她心中那份对百里乐正的恐惧被她努力压制着,可是那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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