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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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牌在哪里呢?
伊薇依稀记得云无痕当时在楚庄人面前炫出来的是一块黄金打造、手掌大小、盘着虬龙的精美令牌,如果左龙渊不是那种追求花样的人,黎穷雁那块应该也长不出第二个样子。
搜身!
伊薇很不规矩地在黎穷雁身边摸索起来,摸得自己都开始脸红心跳,一再告诫自己躺在床上的不是人,更不是一个男人,是南瓜!对,是南瓜……但是,为什么南瓜会突然睁开眼睛,然后表情阴沉地吐出四个字来:“你干什么?”
丫丫的,伊薇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做小女生撒娇样,厚着脸皮扯出一句极不要脸的话:“人家刚才做了个噩梦,不敢一个人睡,能不能跟你挤一挤。”
“苍天啊,我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面对黎穷雁不得不卸下阴沉面具而露出下巴脱臼的表情时,伊薇在心底狂呼道。
第九十八章大难临头你不飞
“也无妨,进来吧。”
让伊薇叫爹妈的还不止是自己的无耻,更多的还是是黎穷雁的坦荡,他竟然坦荡到听说了伊薇深夜闯入房间的借口后,表情淡然地掀开被子,邀请伊薇进去。
笑?伊薇笑不出;哭?太显矫情,伊薇缩在床边,颤颤悠悠地一字字问道:“你真是个男的?”
“你还要验一验?”眼看着黎穷雁又要伸出手来,伊薇急忙否认:“不不不要!”
“要进来快,不进来就走,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黎穷雁见伊薇诚意不高,便有些不耐烦。
伊薇何尝不想一走了之,但是人都来了,难道还要空手而回?好歹自己临走时还一本正经地招呼着乌邪等着看她如何出色地完成任务,现在退出去,不被笑死?几番念头在脑袋里纠结了几回,伊薇认识到现在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干脆豁出去得了。
清白啊!伊薇在钻进黎穷雁被窝时,心里极度感慨才一个晚上,自己的清白就相继毁在两个男人手里……但是,当伊薇才刚贴着黎穷雁翻进床里后,便豁然意识到,付出还是有收获的。
“我……我突然又不害怕了,而且你的床太挤,我还是回去自己睡吧。”磨磨蹭蹭翻上床又迅速翻下床,伊薇给黎穷雁的理由就这么无耻。
“随便你。”黎穷雁想是好梦被惊醒,看着伊薇瞎折腾,已是大为不满,现在人家要走,自然不会挽留,翻了个身便径自继续睡,伊薇飞一般冲出屋子,忘记给人家关门了。
“你丫的要不信就去六王府问问!我丫的不是六王妃敢情还是你娘!快放行!耽误了老娘和你们王爷的春宵,看人打不死你!”云都南城门口,伊薇掀起马车的帘子,冲着车下盘问个没完的守门首领怒气冲天地嘶吼着,想来自己费了多大的功夫偷来的令牌,竟然还敢怀疑。
好在,经过伊薇的一通怒吼,侍卫们乖乖打开城门,放了马车进入,也没敢再例行检查车内情况。
伊薇吩咐直往六王府奔去的车夫掉头去寻香楼,车夫尽管纳闷,但是收人钱财也不敢多问,于是没过多久,伊薇便已经站在了寻香楼门前。
本一路在担心寻香楼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制,或者沧叶寒因为超时而已离开,但是好在,伊薇抬头望去时,沧叶寒就坐在露天阳台的偏角位置,静静地品着茶。
“既然已将你送到,我就要去办自己的事了。”乌邪带着黑色斗篷,站在伊薇身侧,轻语道。
“去吧去吧,你现在这样子,像极了贼,赶快行动吧。”伊薇调侃道,便欢欣雀跃地跳上了台阶。
然而,由于兴奋过头,伊薇忽略了自己现在是残疾,两下跳跃后,猛然感觉到脚底板那一处撕裂般的痛,然后身子一个踉跄,人便摔倒在寻香楼台阶上。
“怎么了你?”本已转身离去的乌邪见状,急忙折回来,脚步飞快而让风带落了头上的斗篷,偏偏这时候寻香楼赵掌柜见有客人在门口徘徊而出来迎接,正好看见乌邪将伊薇扶起,而乌邪那俊俏的脸庞也全部暴露在了大门口的灯笼下。
“钦犯!他是钦犯!钦犯在这里!”于是,赵掌柜接连着喊了三句话,就像口号一般,三句话引来寻香楼内客人的围观,以及附近的巡逻队伍火速赶来。
“你快走!”知道自己闯祸了,伊薇急忙推了乌邪一般,一推之下乌邪松手,伊薇又一个踉跄,导致乌邪欲放手终未放手,只这一耽搁的时间,附近的搜寻队伍便已经赶到了。
什么速度?伊薇正在纳闷六王府的侍卫什么时候这么雷厉风行时,猛然发现了这支队伍如此精干的原因??左龙渊领的头。
第九十九章再见吧王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想而知,暴怒龙再度暴怒了。
“我……”伊薇是心虚了,自己可是来此给他带绿帽子的,但是转念一想,凭什么他能强娶,自己就不能强奔?于是声色俱厉地顶回去,“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黎穷雁呢?”左龙渊现在的脸色,阴沉地就像休眠火山,随时会来个惊天动地大爆发。
“睡觉。”伊薇说的明明是实话,为什么左龙渊更愤怒了?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指的是乌邪。
“他是我朋友。”
“他在猎场行刺皇上,现在是我大龙王朝的钦犯,你给我过来!”
“我不……”伊薇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感觉颈间一凉,乌邪不知道那里弄来的小匕首,此刻正抵在自己喉间,并且要挟的话还说得一套一套:“你若执意抓我,就带上王妃的尸首!”
“乌邪,你是开玩笑的吧?我会配合,你小心刀子。”伊薇倒也不害怕,只是担心刀剑无眼,嘴巴微动着轻语道。
“哼!这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头脑没头脑,才会把你当成朋友,你若感兴趣,活人也好、死尸也罢,尽管拿去。”不料,左龙渊竟然一脸淡然眼神讥笑地抛出这等杀千刀的话来。
伊薇讶然地看着他,竟然忘了愤怒,心却撕绞般得难受:自己好歹是个人,还是个比他先进千百年的人,是人总有价值不是?怎么能无缘无故被贬低到这般无用田地?
而乌邪则更是悲戚地在伊薇耳边低语道:“真没想到,你们夫妻感情破损到这般地步,也难怪煮不成饭。”
伊薇的小宇宙要是再不爆发,也枉她做了二十来年比他们进化程度更高的人类!
“沧叶寒!带我走!”
话音未落,一柄戾气冲天的刀横空劈来,刀子本身未曾伤到任何人,但是刀气却生生震脱了乌邪手里并无防备的匕首,然后沧叶寒趁势拎起伊薇便往包围圈最薄弱处飞离而去,因其速度达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受袭的乌邪来不及招架,四周的侍卫更是措手不及,只有左龙渊甚至顾不得留下追击突袭者还是抓捕钦犯的命令,便只身往沧叶寒带着伊薇离开的方向追去。
由于沧叶寒搂着伊薇,所以飞行速度不及紧追的左龙渊,在越过芊水河后,不得不放缓速度着落,着落的原因主要是伊薇喊了停。
伊薇不仅对沧叶寒喊停,也随即转身对着气势汹汹即将越过芊水河的左龙渊喊了停,好在,对方听到伊薇的嘶吼后,驻足在了河对面。
于是,隔着一条不算窄的河,伊薇决定正式和左龙渊对话。
“我也不瞒你,我今天偷跑出来赴约,是早就做好的打算。”伊薇缓了缓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口气平静,看上去表情淡定,“我身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和他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我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更不属于你六王府!既然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那咱就趁早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左龙渊站在河对面,夜色深重,伊薇定是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欲言又止的皱眉。
伊薇续道:“反正,你有一个爱你到容不下六王妃存在的美艳太后,还有一个和你心心相惜的倾城花魁,若茜也对你一心一意,黎穷雁更是张口闭口一个‘阿左’,算来算去,倒是我这个角色纯属多余!也罢,我不稀罕,你无所谓,那就放我走好了!你不要追来啊!这样很没意思,好聚好散。”
伊薇说不下去了,首先是词穷,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其次是越听越觉得像是分手挽歌,而且语气里怎么还泛着酸味呢?不对劲,不对劲,趁早住口比较好,顺带问一句:“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话吗?没有的话我走了,后会无期!”
管他有没有话说,出于礼貌问一句,然后掉头就走,坚决不回头,脚步飞快,耳边风声阵阵……
走了好长一段路,走得脚剧痛,伊薇终于停下来,问一直默默跟随的沧叶寒:“他有追来吗?”
“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跨过河吗?”
“没有。”
“他后来有说什么吗?”
“没有。”
“他……”
“你这么挂念他,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谁告诉你我挂念他了?”似乎有那么点……一点点心虚,怎么会心虚呢?伊薇摇摇头,扬声道,“我楚伊薇才不在乎做王妃呢!”
“原来你本名姓楚,我却听说六王妃姓夏。”沧叶寒苦笑着叹道。
伊薇回头,看着这位和自己没有深交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本姓,却冒险将自己拖出虎口的男子,不无感慨地叹道:“谢谢你,荷叶鸡。”
第一百章反方向狂奔
“荷叶鸡,荷叶鸡……”伊薇上气不接下气、一口一只鸡地叫唤沧叶寒的时候,人距离他足足有三十米远,伊薇极度不解的是:自己在警校那些锻炼,那些没日没夜的狂奔,难道都白练了?为什么一穿到古代,体质就退化向林妹妹弱柳扶风型了?怎么沧叶寒就健步如飞,还一个劲回眸抛来不屑无奈的目光?
“你……你丫奔得跟一火箭似地,蹄子放缓些等等我会死啊?”没好气的,伊薇赶上沧叶寒的时候,他正潇洒地蹲在溪边美美喝着清水,让一脸狼狈、满头大汗的伊薇如何平静得了内心愤懑?
“你这样走三步退两步的,浪迹天涯的梦就只能缩在云都边郊,妄想与我剑走江湖。”沧叶寒舀了一叶清水递给伊薇,轻描淡写地打击着她本就濒临崩溃的心灵。
“我才不要贱走江湖咧!”伊薇瞪了眼沧叶寒,然后手脚一摊,在溪边圆石上摆起了大字型,尽情呼吸着清晨阳光下微凉的空气,“哪有走一夜都不让睡的?铁打的也要垮呀!这样不行!要不咱雇辆马车吧?”
“你听说过江湖浪子坐着马车四海飘摇的嘛?”沧叶寒苦笑着问道,“再说,荒郊野林的,哪来的马车?”
后半句话是个事实,伊薇轻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游目四顾,却赫然发现,就算是千年不变的事实,也有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奇迹,何况,那辆叮叮咚咚穿梭在林间的马车,不正强有力地推翻了沧叶寒的论断吗?
“哎!哎!雇车啊!雇车啊!”伊薇随即上了发条般蹦起身来,挥着手大呼道,俨然一副在二十一世纪物欲横流社会里抢着打的的架势。
“不知来历,有你这样惹祸上身的嘛?”沧叶寒狠狠打落伊薇的手,心下绝对怀疑这突如其来的马车蹊跷,但是因为伊薇的呼喊,马车已经奔了过来。
马车车厢装饰简洁却不粗陋,两匹褐马矫健有力,车夫带着斗笠,脸深埋在阴影下,声音粗重而沙哑:“两位是要坐车?”
“是是是!”伊薇的脑袋点得就像小鸡啄米,沧叶寒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阁下一大清早怎会选这荒郊野林做起生意来?”
“刚从城外家中驱马过来,正准备进城的,岂料有幸在此便承蒙了二位的生意。”车夫回答得不卑不吭,却还是深戴着斗笠,不愿以脸示人。
“呵呵,算你走运了,我们要做的是长期生意。”伊薇毫无心机地傻笑着,心下却暗忖要真有诈,凭借着身边这位高手,保住小命应该没问题。何况,自打穿到古代,伊薇猛然发觉自己对于生死远没有穿前那么上心,既然“是祸躲不过”,穿越这种狗血的事都发生了,还怕什么奇迹不降临?
“可以,二位请上车吧。”车夫招呼着,掀开车厢的帘子,伊薇好奇地探进半个脑袋,车内干净得有些过分,不像是做过生意的马车,倒还真像是个美丽的圈套。
回身望向沧叶寒,他冷峻的唇角轻轻勾起,显然一副发现了不止一处蹊跷样的得意脸孔。
“你敢坐吗?”伊薇迅速将沧叶寒拉至一边问道,言下之意就是:“是个火坑,你跳不?你跳我就跳。”
“敢!有什么不敢的?”岂料沧叶寒怀疑归怀疑,却丝毫不怯步,先伊薇一脚踏上马车,悠闲地靠坐在了车厢内,然后露出难得爽朗到傻气的笑容,对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