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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的奴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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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交配,情浓意浓嘛~~”赵四小姐咯咯直笑。
“真受不了你们。”刘温哀大摇其头。
“上官三小姐先请,选谁跟你的畜生配对呀?”赵四小姐拉著银月不放,万分期待的问明夜。
明夜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很兴奋,唯唯独银月焦急的不得了!明夜还是不出声,宇文晴不耐烦了,说:“明夜,该不会是不舍得吧。早听说你宝贝得很,还以为是瞎扯的。该不会真舍不得一只奴隶?”
唐语迟抓住机会,吊起嗓子说道:“我猜,这只小奴儿。。。还是个处。别说舍不得给你们用,就连上官三小姐自己都舍不得用!”
少主们又骚动起来,各路笑声、质疑声、怂恿声接肘而至。明夜深吸口气,凝重的看了银月一眼,转头微笑著对赵三少爷说:“我看赵公子的奴隶‘三’巧笑倩兮,容貌豔丽,跟它般配有余,要不麻烦您破处?”
这一语双关,在场的恐怕只有唐语迟听明了意思,她躲在扇子後笑个不停。赵四小姐拍手称好,宇文晴拉银月到场地中间,三不用吩咐主动走过去,开始宽衣解带。宇文晴推了一把,银月一个趔趄,把三扑倒在地。银月慌张起身,倒退三四步,直到被宇文晴擒住:“真邪门了!主人的话都不听!明夜,看看你调教的什麽东西!”
赵四小姐也缠上来,嗲声嗲气的说:“畜生不可以害羞~~”嘴里说著话,手上开始扯银月的衣服。刘温哀长叹一声,起身要走,还没挪步,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住手!”
空气凝结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声音从何而来。银月趁机挣脱出来,跟她们拉开距离,又说道:“不要碰我。”
天呐──!奴隶竟然说话了!?银月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不管怎样都比交配要好得多!它不由望向主人,只见她脸色阴沈得厉害,视线像两柄利刃插进银月的心窝。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明夜大吼,对站在一旁的仆役叫到:“把鞭杖拿来!”
“慢!”唐语迟站起来,“打坏了身子就没了兴致,再给它一次机会。”
明夜咬牙,这个混账是真跟自己杠上了!唐语迟的提议得到大多数人赞成,明夜骑虎难下,握著鞭杖走到奴隶跟前,命令道:“自己走到场子中间去,不然打死你。我不开玩笑。”
银月抬起头,直视主人双眼,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不。”
唰!一鞭划下,银月肩头顿时冒出血来,它一声未吭。明夜下手极重,鞭鞭见血,不出半会儿,银月跪著的膝盖下溢出一波殷红。刘温哀心最软,他看不下去,上前劝阻,可是已经变成修罗的明夜哪还听得进?赵三少爷见状走上前抱住明夜,几番来回,明夜终於罢手,可是银月已经不省人事的趴在血泊中。小姐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借故告辞,两位少爷确保无事後才相继离开。



☆、四 变了

银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它醒过来时,身上缠满了绷带,它想找小主谢罪,可是被医师摁住:“不准乱动,免得留下伤痕。而且,明夜小姐根本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银月心头一震,疼得掉出眼泪。真的犯了大错啊!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几天後,医师确认不会留下疤痕後才准许银月外出。它跳下床迫不及待的跑去明夜的庭院。一路上心像打鼓一样跳,生怕主人已经厌弃了它。可是,主人看到银月後一如往常跟它打招呼、教它读书、陪它练字。。。银月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是渐渐发现有些事变了──主人不再牵它的手,不再抚它的脸,不再搂著它笑,除开学习时候,主人根本不看它了。
果真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银月几次赔罪,明夜要麽摆手不听,要麽转身离开。距离就这样远了,远到让银月彻底清醒──自己只是主人的一只奴隶而已。
明夜把它请出房间,命人在隔壁清出一间值房给银月使用。在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可是银月彷徨若失,它不敢相信主人真的厌了!那之後,银月对什麽都没了兴趣,连最爱的学习都变成煎熬。明明人就在身边,心却是躲在云後月亮,连看都不让看。
这种日子银月无法再忍受,它决定直接找主人问明白。临睡前,银月来请安,各种情绪憋在胸口快要炸开,谁知被明夜抢了先口,她说:
“银月,我问你。你想要什麽?”
主人表情很认真。银月凝视她明亮的眸子,竟瞧见一丝悲哀。银月没敢立即回答,这不会是简单问题,主人郑重其事的语气,就好像让它许愿一样。银月低头沈思,想要什麽?想要一辈子待在小主身边。可是这样只能是奴隶。。。银月有强烈的欲望,只是不知道实现的途径。最後,银月同样认真的回答:
“鄙想要决定未来的自由。”
银月说完摈住呼吸,它发现主人眼里的悲哀消失了。明夜慢慢垂下眼帘,思考著什麽。银月不敢惊扰她,烛光摇曳下,小主美丽的脸庞忽明忽暗,神秘莫测。明夜站起放下帘帐,把自己与它隔开。透过轻罗帷幔,明夜优雅踅身褪去衣物,悠悠的说:“下去吧。”
银月方才看得出神,这时连忙低下头,涨红脸退下去。
那以後,明夜经常叮嘱银月不准被人碰,不准跟人说话,要保住纯贞。银月低落的心又笑起来,这不就是主人的独占欲吗?这不就是在说它是属於主人一个人的吗?主人还是要它的。它一定坚守贞操,献给主人!
转眼,明夜十七岁了,生日当天就是重要的成人礼。根据礼节,亲朋好友礼到人不到,小寿星在家里跟家人一起庆祝。这天,玄忠有哭有笑,情绪起伏很大。他笑宝贝女儿终於长大成人,可以展翅高飞了!他哭宝贝女儿要在今天变成女人,作为父亲,心里真是舍不得!
“明夜,我的好女儿。”玄忠声音颤抖,热切看著明夜,“你。。。唉,要选谁?”
成人礼是唯一可以带奴隶上正殿的日子。因为这是主人舍弃童贞的日子,贵族几乎都会选自己从小饲养的随身奴来完成这一使命,白家和玉肌也不例外。这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习惯。至於没有闲钱养随身奴的平民,会找专门从事此种业务的贝反租一只美奴。这种奴隶从小就经过严格训练,公的金枪不倒,母的不松不紧,进入方便,同时服用特殊药物来绝育。它们生来就是为了帮人夺走污秽之物,所以使用後会马上杀掉掩埋。
银月站在明夜身後,身体因激动轻颤著,它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脸上的红潮。银月坚信小主叫自己守身如玉就是为了今天。它期待著主人念出自己的名字。
“爸爸,请准备十只美奴供明夜挑选。”。
在座的人惊呆了──美奴?明明有随身奴隶,为何要找那种廉价的污物?!
玄忠张嘴说不出半个字,直愣愣看著女儿。
玉肌心直口快:“明夜,你是傻了,还是呆了?成人礼上还要胡闹!”
白家看了看站在後面的银月,讨好的对明夜说:“哥哥知道你考虑的很清楚,但是能不能再考虑一下?美奴不风雅啊。”
银月心一凉,瞬间冻住,从头传到脚,胸口绞痛,透不过气,心脏像被捏住,不能跳动。它好想抓住主人问个明白!跟在主人身边十几年,突然间好像不认识她了,连表情都认不全,每次都是对自己笑,原来它只是主人带上笑容面具就能打发的陌生东西!
玄忠了解小女儿,他沈重的唤来总管,吩咐道:“一个时辰内,我要看到院子里摆著精挑细选的十只美奴。”
总管办事利落,半个时辰就弄来了十只纤妍秀丽的美奴。果真是精挑细选之物,明夜一一仔细观看,来回两遭,貌似拿不定主意。正殿里的人摈住呼吸,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唯独银月盯著地板,眼眶干的发痒,不敢去揉,怕蹭出血来。
明夜终於选定,在一只高挑的美奴跟前停下,手拍两次。贝反闻声跑过来,要把这只幸运儿送去寝室,哪知明夜主动拉起它的手,牵到正殿外面介绍给大家。
“爸爸,就是它了。”
玄忠眯眼点头。玉肌斜眼一瞧,冷哼道:“什麽眼光!”白家也不解妹妹怎麽挑了这麽一只普普通通、没点皮相的。银月把头埋得更低,主人声音带笑,不管是真还是假,能笑出来总是好的吧。



☆、五 初夜

墙的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扯住银月每一根神经,疼的冒汗、痛的滚烫。它死死堵上耳朵,缩在被窝里,强迫自己睡去,不愿听那断续的呻吟。身体紧绷,酸疼麻木,就这样竟真的睡
著了。
梦里无尽无息的黑暗,突然传来缓缓的哭声。银月抽搐一下,睁开眼睛──哭声真切了。那竭力压抑著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断断续续、哀伤至极。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主人!银月跳下床,疾步走到主人房间外面,手已经举起,犹豫著咬了咬牙,轻轻敲响门。
──几乎同时,哭声停止了。
经过好久,屋里都没有动静。银月知道门不会开,它只想安静的站在那里守候。夜里凉的厉害,银月衣著单薄,但未觉得冷,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丢了魂。已经是後半夜,月亮开始下沈,那只美奴完成了使命,现在已经埋进土里了吧。
主人为什麽要哭?孤单、寂寞、还是害怕?若是如此,为什麽不找银月呢?这不就是随身奴的用处吗?可是主人在如此悲伤的时候也要独自面对,就因为它是奴隶,才不屑的吧!银月越想越气,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天蒙蒙亮。仆役们穿戴整齐,列队走到明夜小姐的寝室门外恭候她成人後的第一天。总管老远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银月,脸立刻黑了下来,轻咳一声。从身後跑过几个小仆把银月撵到一间偏房里锁上。
银月安静的待在那里,它很期待又害怕看到主人从房间里出来,现在被人关上,说不定是解此心结的唯一方法。
关起来的银月被遗忘了,直到天色暗下来才有人来开门──上官白家少爷拿著锁走进来。银月吃惊的跪下,白家像没看到一样从它身边走过,往太师椅上一坐。银月在地上旋了个身,面对大少爷跪著。
白家“啪!”的一声把铜锁摔到桌上,好一会儿都没出声。银月额头碰地,看不到少爷的表情,只感觉小屋里逐渐压抑的气氛。银月等得不耐烦,突然间直起身子,问:“白家少爷找鄙有何事?”
白家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颤。他睁大眼睛看了它一会,笑了:“不愧是明夜养的玩意。呵呵。。。鄙还会什麽,说说?”
银月正在为自己的突来之举心呼不妙,这时听了大少爷这话才松口气。银月抬眼看了看少爷,在它印象里,白家少爷就是“古怪”的代名词。他可以很傻,也可以很聪明;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夥伴,总之用常识你就输了。作为上官府的大少爷,在责任上没有自觉,但在身份上觉悟很高。对於这位大少爷,银月不讨厌,只有甩不掉的淡淡醋意。
或许是因为那股无处发泄的戾气,银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古有幻梦之所,春则暖意盎然,夏则雨露云蒸;秋则叶落麦黄,冬则顺风漂霰。鹂黄混章,白鹭孔鸟,翠鬣紫缨,邕邕群鸣;女桑河柳,苗松豫章,从容猗靡,消息阳阴;阳春白雪,引商刻羽,杂以流徵,伯牙歌之;邀庄周魏牟,杨朱便蜎,论天下之精微;携孔老孟子,墨翟鬼谷,观万物之是非。此情此景,正可谓悦目瑰琦耳!”
银月吟罢不再作声,等少爷发落。这边厢,白家冷汗惊了一背。过了好久才晃过神:“你、你、这这这这。。。都是明夜教的?”
银月低头不语,白家“噌”的站起,来回踱了几趟後,在它前面站定,说:“你。。。鄙起来!”
银月不推脱,闻声就站。白家看著比自己小一岁,但高出半个头的奴隶,揶揄道:“鄙在生气?连我这大少爷都不放在眼里,看来鄙果真气得厉害。”
被说中了,银月心里“喀哒”一响,皱起眉头。
“明夜今天一早就被出去拜访名门宗家,到现在还没回。晚膳前她托人捎来私信,要我看著你。问奴才才得知鄙被关上了,我就过来放你出去。──不是明夜不想来,不要再气啦。”
白家对仆役们都没这麽客气过,可能是被刚刚那一通话震慑住了,把它当成了一个有学识的人。银月听了,心里还是很闷。白家接著说:“饿了吧?要吃湖州八仙果子盒吗?”
银月惊讶的抬头,对上那张没心没肝的笑脸。湖州八仙果子盒是银月幸福生活的开始,很宝贵珍惜的记忆,他怎麽会知道,难道是主人告诉他的?
想著想著又来气了:原以为是跟主人之间的秘密,居然多了一个第三者!
“哈哈,不逗你了。当初那盒点心是湖州府大人给我的,可是却被明夜拿去,不仅吃光光连谢谢都没有!不过想想也算了,谁叫她是我宝贝妹妹呢?想吃吗,想吃就说吧。”
“谢少主恩惠,鄙不用了。”银月口气生硬。这分明就是来惹它生气玩的!白家少爷太不厚道。
“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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