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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的奴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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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在贝反那儿没少打过,狠不狠看伤就知道。它面无表情──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不用放太多心思。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伤了主人还会给它洗澡、抹药吧?一股莫名的喜悦涌到嘴边,银月笑了。
“你们看那!这只变态畜生,说要打它竟然笑了?!”仆役把它拎起来摇来晃去,大声说。
明夜怒了──把我上官三小姐的房间当成什麽了?!熊熊怒火冲上来,破口而出:“拔拔~~~~~~人家的奴隶,人家要自己打嘛~~~”
明夜算准了爸爸肯定会被萌到。果然,玄忠酥了。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抱住明夜,亲了又亲:“好了啦,拔拔给明夜打。”
啪!明夜一巴掌打在爸爸脸上。在场人都傻了,不知谁惊叫一声,仆役们吓得统统跪下。可是玄忠脸上还带著喜色──五岁的小肉掌能有多少力道?不疼不疼,只是。。。怎麽打我呢?
“拔拔说让我打啊~~~~”明夜快哭了,晶莹璀璨剔透纯净。。。之物在眼里打滚,强忍住不落下。此情此景虐得玄忠眼角也跟著湿了:“嗯嗯嗯,是拔拔要小明夜打的,不是小明夜的错。”
“人家错了。。。?”
“没错没错!”
“明夜果真错了!呜呜呜呜呜。。。”明夜委屈至极,伤心痛哭起来。
奴才趴得更低,筛糠似的抖著。大少爷和二小姐面面相觑──这个妹妹真有本事,能把上官玄忠大人驯服成这样,自叹弗如啊。
玄忠慌了,急忙哄明夜开心,还叫仆役现场表演绝活,哪知小女儿哭得更凶。玄忠无计
可施,问她想要什麽,明夜说想要他们出去。
此话一出,玄忠心都碎了,只好捂著心口往外走,出门前不忘留下哀怨的眼神。众仆役紧随其後。落在最後的白家、玉肌不约而同对妹妹竖起麽指,明夜瞬间止住泪水,谦虚地摇摇头。
总算清静了。明夜看著缩在角落里的奴隶叹气──看来不能再由著性子来了。给它造个窝吧,跟玉肌说说,她最爱干这个。
明夜把幼奴唤到跟前,突然说道,“看我嘴型,记住我的发音。‘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称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重复!”
敦煌曲子词之菩萨蛮。银月困惑不解,虽然是首浅显易懂的词,但对没脑子的奴隶来说太难了。明夜又吟一遍,银月能跟著说出几个音;第三遍,一个短句;第四遍。。。第五遍。。。终於能重复了。
奴隶果真跟仆役差不多,教会它读写应该能行。明夜兴奋的想。
“我现在要起床了,等下要去学堂,午膳之後才有时间一个字一个字教你,想学吗?”
“想。”明夜话音未落,幼奴抢著答道。小主人话里东西太多,都不明白,但是有听到
“学”字──不管是什麽,都想学!
晨堂休息时间,白家撵著漂亮女奴们在外面撒泼吵闹;玉肌跟自己的奴隶桑儿卿卿我我;明夜凑到她跟前,说:“帮我做个狗窝吧。给银月用。”
“银月?哎哟~~~多好的词儿呀,爸爸知道了又要发疯。”玉肌冷嘲热讽,不过接到了制造的活儿她很开心,连忙问道:“你有什麽要求先说说。”
“不要太做作了,爸爸看到也要发疯的。”
“什麽木?”
“桃木,辟邪。”
上官家风自由。少主们的课程只在上午,中午以後到晚上都是空闲时间,要出门只用经过妈妈刘栩亦同意,带上三名随从即可。白家爱逛贸易街,特别是布料铺、服式铺、珠宝铺。每次吃完午饭他都跑去,要是碰上铺子进货,就会很晚回家。玉肌有时会到司徒府、宇文府跟一般大的千金小姐们喝茶,更多时候是跟泥瓦木匠们请教学习,比读四书六经要热忱的多。明夜还太小,不能出门,日子单调乏味,幸好有了银月,教它读书写字会是件很刺激的事。
这天午膳後,白家听说布料铺有新货,嘴巴没抹干净就跑了。玉肌足足吃了两大碗饭,精力满满的开工造狗窝。明夜回到寝室,叫银月认真看自己一笔一划的写早上的词曲,边写边念了一遍。
“──鄙指著字重复。”明夜期待的看著它,可是银月满脸的虚汗,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颤抖。明夜觉出不妙,问:“你怎麽了?”
银月不知如何回答。它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连站著都很吃力。可是不知道饿肚子该怎麽说,只好无助的看著小主人。
“饿了?没吃东西?”明夜问。
银月没说话,身子摇摇晃晃。明夜唤来佣人把湖州八仙果子盒拿来。五分锺不到,八层八格的湖州名产果子在书案上一字排开──“吃。”明夜说完想了想,在纸上写下“吃”字。
幼奴看傻了──吃?难道要鄙把这麽好看的东西塞进嘴里?它拿不定主意,茫然看著主人。明夜举起那个“吃”字,配合吃的动作念了一遍。银月明白了,跟著说:“。。。吃。。。”得到主人首肯後,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往嘴里塞──点心融化成琼浆玉液滑进喉咙,醉人的美妙滋味缠住唇齿。真是太好看了!跟小主一样的好看!银月脸红了,偷看著小主人。
於此同时,明夜又写下了“湖州”和“果子”,念给它听。
“从现在开始,我会把所有说的话写下来教你。等发音准确,并且能重复以後再教你意思。好吗?”明夜边说边写下来,举起给它看。银月重重的点头,猛地吞下刚塞进去的点心,跟著明夜念。很顺利嘛。明夜惊喜,虽然发音很可笑,不过仔细听,它声音还蛮好听的。
眼见银月把最後一层的最後一格吃干净,明夜才说道:“不要跟爸爸说鄙吃了这个。”然後写下“上官玄忠”、“老爷”、“大人”、“翻花左大臣”,指著它们一遍一遍的念给银月听,“今後听到这几个词,你要躲得远远的。”明夜连说带比划,终於让银月明白:爸爸是个很危险的东西。
“好!”明夜越来越有干劲,她写下“白家”、“玉肌”、“刘栩亦”;然後“上官府”,再然後“国都”,再然後“朝廷”。。。。
天还没黑,玉肌就把造好的狗窝拿过来了。银月躺进去刚好,木头的清香还没散尽,非常好闻。可是银月不想睡在这里,更想挨著香喷喷的主人。想到这儿,脸又红了。
“哟~~~想什麽呢!”眼尖的玉肌一下就看出银月鬼祟的神情,“不愿意睡本大小姐特意造的窝?还真是皮糙肉厚欠打的畜生!”然後玉肌又把妹妹数落几句才离开。
白家终於赶在晚膳前最後一秒回来,免了玄忠一顿痛扁。他扒了几口饭,神秘兮兮的对明夜挤眉弄眼。明夜明白等会白家有事要单独找她。
晚膳後休息一会儿就是不管欢乐与否都要全体出席的“上官家欢乐聚会”。白家趁著休息空挡急急跑到明夜的房间。关上门、闩上锁,兴奋地走近她、直勾勾的盯著──明夜心道不妙,赶紧摆出防卫姿势。只见白家手伸进自己的领口,嗖的掏出一团布递给明夜:“这是‘遮衣’,给奴隶穿的。今天活叶堂新进了一批料子,我见这块非常适合,就给你缝了一件。”
明夜抖开──这布料非常素,灰白灰白的、看上去还有些旧。一摸才明白是块好料子,轻盈透气,价格一定不便宜,非常适合做中衣。
“不用忙著谢我,如果硬要谢,下次爸爸再带你去奴隶市场,把我叫上!”白家理了理衣服,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
明夜把遮衣放在一边,回想银月这几天的表现──很不错。悟性虽然不及自己,但能甩哥哥姐姐几条街了。照现在这样发展,银月说不定会有惊人的成就。就赏发给它吧!



☆、三 转折

岁月如梭,明夜对银月的教化热情依旧高涨,她发现银月非常聪明,不到俩月就能背诵三字经、千家文、弟子规等入门教材,字也写得分明。《诗》、《书》、《礼》、《乐》、《易》、《春秋》,没出两年就已通习,还能试著写经传。
银月很用功的学习,如饥似渴的汲取。它喜欢学习、喜欢知识、喜欢这种生活,只是无法理解为什麽主人不像其他两位少主那样对待奴隶。银月总会感到不安,生活越幸福,逝去越绝望。它害怕主人突然对自己丢了兴趣,不再理它,甚至丢弃它。
银月的目光总是追随主人,它最爱《诗经》,那里有很多描绘美人的诗句,每每吟诵,小主人的样貌就会出现在眼前,心生欢喜。主人有次拉住它的手,说:“银月,你是我的,你的主人只有我一个。所以,你绝对不准碰别人,不准跟别人说话,就算被打被骂也不准出声。你是我一个人的。”明夜的话让它心中充满欢喜,不自觉的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年,明夜十岁,银月十三岁。她们手拉手,相视而笑。静默间,一丝微妙的情愫在她们心中滋长。
白家很快就发现他们暧昧的关系,於是唉声叹气的说:“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钗头凤》的前半段,明夜不明白哥哥的意思,银月倒是一听心就明──白家少爷多虑了,这种奢望它连菩萨都不敢告诉。
本以为一直这样下去再好不过,直到发生那件事。
那天上官府来了很多小客人。玉肌和妈妈周游名山大川去了;白家去请教西域来的服式工匠;玄忠事务繁忙,不在家。他怕明夜孤单,就邀请了关系密切的宗门世家的少主来上官府聚会。 
这些簪缨之子接受邀请不为别的,就为见识一下名声远播的银月之美貌。只因明夜平日护得太严,锁在深闺里,外人根本见不著,又经常听玉肌滔滔不绝的恋叨,撩的人心痒痒。所以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百般怂恿,明夜推脱不掉只好唤出银月。
已年过十七的银月低著头从後屋走来。它出脱得一表人才,修长挺拔的身姿透著一股英气,一顺看下去就觉得舒心畅快。人群骚动不已,指指点点的尽是赞叹声。
“怎麽穿的这麽素?随身奴隶要好好打扮,给主人争脸面。”说话的是赵府三少爷,跟明夜同岁。
银月听罢挺直腰板,头还是低著。它身穿最普通的灰白遮衣,就是当年白家偷偷送来的料子,明夜很中意,从此银月的衣服都用这个。
“我看明夜是怕它太漂亮抢去自己的风头。”宇文晴说著探手抬它下巴,被赵府四小姐拦住。
“姐姐手脚真快,没看见畜生害羞了吗?”她走到银月跟前,上下打量,赞叹道:“为何把头低得如此下,让人看不清?不过,好生漂亮~~~”
宇文晴挤开她,又伸手,还未碰著,银月就像避瘟神一样躲开。宇文晴大怒,操手要打,幸好被赵三少爷拦住:“又不是你的,怎麽说打就打?”
唐府千金语迟说话了:“诸位,上官三小姐的奴隶没见过生人,难免紧张害怕,不如大家玩个游戏熟悉熟悉?”
这唐语迟不是好惹的主儿,鬼点子极多,为人只讲表面漂亮。明夜警觉起来,说道:“唐小姐真爱说笑,奴隶怎能跟主人一起游戏?银月,把脸抬起来给诸位少主看看,陪个不是到屋里跪著去!”
银月犹豫不决,它不愿意,可是主人的话不能不听。百般挣扎,只好慢慢抬起头来,只见:
螓首蛾眉容姿丽,
一汪秋池含乌玉。
肌如凝脂清爽朗,
雄姿英发谈笑间。
宇文晴啧啧称奇;赵四小姐掩嘴惊叹;唐语迟展开折扇挡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凝视欣赏;一直没说话的刘府公子温哀红著脸,在唐语迟耳边低声私语;赵三少爷身为男人,也不由看出神。
银月很尴尬,它咬住嘴唇跪下,磕头谢罪,起身要走,又被宇文晴拉住──“唐家小姐说要游戏,奴隶怎能推脱?”
赵四小姐绕到银月另一边,也拉住它说:“就是嘛,我倒是想到一个极有趣的游戏!”
赵三少爷在明夜身边坐下,悄悄的对明夜说:“你看这几个饥渴女,今天这畜生凶多吉少。”
明夜微蹙眉头,她深知赵府爱用“畜生”称呼奴隶,虽然恼火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怪他,要知道赵府赵凌空大人是护上右大臣,比爸爸官高一阶。明夜只好赔笑:“赵四小姐要做哪个游戏?”
赵四小姐眼珠子一转,暧昧的看著银月,一字一顿的说:“女握男茎抚玉臀。”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这分明就是要奴隶被他们调戏之後再当众交配!这是上流社会里最无聊最普遍的“游戏”,或者对大部分贵族来说,饲养随身奴就是为了这个。
银月听得懂,它不安的看著主人。赵三少爷笑罢,对明夜说:“我就说吧。正好我们都带了,要不就玩玩吧!”
“我没有,就干看著吧。”唐语迟附和,“只是五只,只有俩母的。。。”
“公公交配,情浓意浓嘛~~”赵四小姐咯咯直笑。
“真受不了你们。”刘温哀大摇其头。
“上官三小姐先请,选谁跟你的畜生配对呀?”赵四小姐拉著银月不放,万分期待的问明夜。
明夜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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