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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梦中月下by子木言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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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我根本无法镇定下来!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跪在父亲面前,哀哀地恳求道,“爹……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告诉我不是真的!告诉我……”
父亲却躲闪着我的目光,“他们的确是这么做了,但是你并没有……”
“怎么可能呢!!!”我大吼一声打断他,觉得自己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我抓着父亲的肩膀前后摇晃,“若是真的,我怎会不记得?怎会不记得?!”
“九妹!九妹!”
谁在叫我?
晨轩?晨轩,是晨轩……
我迷茫地转向他,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滚落,我好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我好想听他说这不是真的……若这是真的,我还有什么脸面与他在一起??
“九妹,你听我说。”碍于我们之间的身份,他只能跪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尽可能用平缓的语调让我镇定下来。我胡乱用手背抹去泪水,看到他双目炯炯,双拳捏得那样紧,连指关节都泛白。
他说:“当日我听到柴房中有声响,推门进去查看的时候,就见你昏迷不醒,头上有血迹,想来应是头部受到了撞击,那群人原本的确想对你施暴,但只撕烂了衣袖便被我阻止了。所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
他的话于我就像是天籁之音!他说我没有,他说我没有被……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多想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
拼尽全身力气才按捺住冲动,一字一句地问:“三哥所言,字字属实吗?”
“晨轩,是真的吗?”郑熙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双手轻拢着我的肩,也问,“是真的吗?”
“是。”晨轩颔首,“皇上、娘娘大可放心。娘娘入宫前仍为完璧之身,这也是经过礼仪姑姑检查的。”
“可我……”我无力地追问,“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记得?”
父亲叹了口气,答道:“你在落天阁苏醒后,如惊弓之鸟般,终日疯癫,司大夫只能在你脑中种了盅,蚕食掉那一天的记忆,才使你恢复正常。”
原来我脑中的盅,并不是因让我重新获得记忆的能力而种的,竟是因为这个……
郑月也走到我身边,乖巧地扶着我,小声唤道:“婉姐姐……婉姐姐莫要伤心了……晨轩哥哥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姐姐是清清白白的……”
我慢慢走回卫夫人面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喃喃道:“我只有十二岁……只有十二岁啊!你怎可……你怎可这般对我……”
卫夫人咬牙切齿道:“我只恨那时没有将你斩草除根!”
“丧心病狂!如此毒妇,怎可留下祸害世间!”郑熙怒道,“来人!传朕令,即刻将楚卫氏打入死牢!”
卫夫人仰天大笑,已然疯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楚成毅拼命地磕头,“微臣的母亲是爱子心切才会犯错,那一日的事情,楚玉捷才是主谋,罪不可恕!沈夫人亦是知晓的,她也有包庇纵容之罪啊皇上!请皇上明鉴!”
楚玉捷狠狠地辩驳道:“楚成毅!楚卫氏已经替你顶了罪,你为何还要将我与我娘拖下水?!”
“都给我住口!”郑熙发怒道,“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楚成毅发配边疆,终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楚玉捷从礼部除名,贬为庶民,都给我滚出朝阳殿!”
侍卫们将卫夫人、楚成毅、楚玉捷带下去,只听楚成毅一路叫嚣着“楚玉捷,那分明就是你的主意!楚洛婉,你不得好死!!!”
似乎过了一万年,楚成毅的喊声才烟消云散。朝阳殿重归寂静,空气沉重得让人颤抖。
父亲叩首道:“养不教,父之过。老臣管教无方,才教导出这样的孽子。臣自请革去丞相之职,回乡养老。”
我拉了拉郑熙的袖子,恳求地冲他摇摇头。
郑熙遂叹气道:“今夜之事,婉儿已经受了太多的折磨,朕怎可再革你的职让她伤心。楚相起来吧,和晨轩一道回府休息,明日还要上早朝。”
“是……谢皇上。”
父亲与晨轩起身退出朝阳殿。
“哥……爹,三哥,路上小心……”
我是多么想要晨轩陪在身边,却不能说出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他亦无奈至极。
身边的月公主道:“婉姐姐,我扶你回永安宫吧?”
郑月这丫头倒是心地善良,我虚弱地笑笑:“月儿今日也受委屈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你和八哥的事情,姐姐真是……抱歉……不知会弄到这个地步……”
“我没事的!”郑月咬咬嘴唇低下头说,“我……没事的……”
今夜的计划都成功了,八哥的驸马梦毁了,四哥的家主梦破了。可我却一点儿也无法开怀起来。
我甚至觉得,我才是那个输得精光的人。

第十五盏  长虞(一)

回到永安宫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纵使身下枕着的是宫中最好的布料,被褥上绣着的是最繁复精致的花样,可此时此刻这些东西不过是冰冷的化身,怎能给我一丝一毫的温暖?偌大的永安宫,只我一人住,只我一人活,长此以往,人还未老,心已先衰。
永安宫不是我的家,就算我可以在这里不为人知地密谋、筹划,但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心之所属才为团圆,心之所属才为家。
入宫将近一个月,我从未像今晚这样羡慕天上的明月,总归到了十五,它还能圆一回。
想走……想离开……想去晨轩在的地方。哪怕是漂泊呢,他在的地方,我才得安心,才得依靠,才得团圆,才得家。
郑熙握着我的手,想要抱我给我安慰,我瑟缩着拒绝了。多悲哀啊,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陪在身边的,最有人情味的,竟然是郑熙。
他轻声问我:“婉儿在害怕吗?”
其实我并不是害怕,只是孤单罢了。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心想我的脆弱,也许会让郑熙对四哥、八哥的厌恶更多一些。
呵,一朝在永安宫,便一刻不能忘了算计。
累。
“别怕,没有人敢伤害朕的婉儿。”郑熙柔声道,“今夜朕会让禁卫军副统领带一批人守在你的宫外,你只管安心歇息。”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禁卫军就能让人的心不再害怕吗?就如同你给我这样一座奢华的宫殿,就能让我爱上你吗?帝王啊帝王,你有后宫佳丽无数,却不懂如何让一个女人真正对你倾心。
罢了,多说无益。
于是我只淡淡谢恩:“谢皇上。”
郑熙冲着屋外叫了声“进来”,一名一身戎装的男子应声走进房间,毫不逾越地在门边跪下:“给皇上请安,给婉妃娘娘请安。”
“长虞,”郑熙命令道,“朕命你暂代禁卫军统领一职,保护好婉妃娘娘,不得让她再受惊吓。”
“微臣遵命,”魏长虞道,“微臣自当舍命保护娘娘。”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撑起上半身,循声望去。魏长虞也抬头看过来。
目光交汇的瞬间,他嘴角上扬。我的脑中“腾”地炸开。
因为他的头盔下是一张难得一见的清秀面庞,而这面庞,我见过。
他就是我与晨轩在邺城游玩赏桃时,给我献桃枝的那个人。
他知道我与晨轩的关系。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
我蓦地睁大眼晴,他……想要说什么?
郑熙疑惑道:“你们见过?”

“回禀皇上……”
“今年元宵节,”我打断魏长虞,抢先回答郑熙的话,“臣妾在邺城游玩的时候遇到过魏统领。魏大人,我说的不错吧?”
说罢,炯炯地看向魏长虞。魏长虞笑容邪魅,顿了顿,才应道:“正如娘娘所言。”他的语调,我听着,总觉得不怀好意。
好容易把郑熙打发走,我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之前的孤单、悲伤还没来得及散去,心中就又为恐惧所袭。我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紧张地竖立起来,准备着随时应对未知的危险。
魏长虞一定是认出我了,可我不知他为何没有直接告诉郑熙。
他是在等待什么时机,还是,他另有所求?
还有,既然他不是全心全意对郑熙忠心,那他又为谁效忠?宫中嫔妃,还是亲王大臣?
可不论是什么,现在他选择了按兵不动。那我也绝不能张皇失措,免得让他看出别的什么破绽。
我冲屋子里喊了几声“风色”,想叫他溜出永安宫去跟晨轩报个信,也好让晨轩有所准备。可风色竟一直没有出现。想到此刻我竟独自被困在魏长虞的手下包围着的宫中,心跳不由得万分剧烈,难以平复。
偶然间侧首,看到柜上摆着的青花瓷瓶,我眯了眯眼,心想,事不宜迟,既然风色不在,那我就自己出马,看看他魏长虞到底想要什么。
走上前,手指轻轻一拨,青花凳瓶倾倒,哗然碎了一地。静谧的夜里,这声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门外立时传来了魏长虞的声音:“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微大人!”我高声道,“我觉得宫里似乎有只老鼠在乱窜,劳烦你进来替我看一下。”
门应声而开,魏长虞带着三名侍卫一同进来。我略微皱眉:“魏大人一个人即可,人一多,本宫头疼。”
“是。”魏长虞吩咐侍卫出去,转身走到柜子边,单膝跪下查看碎片,“这花瓶,娘娘确定是老鼠碰倒的?”
我就近在美人榻上坐下,随意地一甩衣袖,“可不是吗,老鼠最见不得漂亮的东西,总想使个绊破坏掉,当真是讨厌。魏大人觉得呢?”
“娘娘说的是。”魏长虞俯身检查柜子背后的角落,好一会儿,我不耐地问:“还没找到吗?”
“微臣无能,并未发觉有老鼠的踪迹。”
我冷哼一声:“本宫都嗅到老鼠出洞的味道了,魏大人那么机敏,怎会察觉不了?”我仔细地瞧着他,看他是否听出我话中所指——什么老鼠,我指的,其实就是魏长虞。
可他倒是一本正经地装傻:“娘娘今日受了惊吓,许是方才做了噩梦吧?”
“那怎么解释这摔碎的花瓶,”我反驳,继而微微一笑,“宫中有老鼠就一定要除掉,不然本宫总是心里不宁。不知魏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
魏长虞规矩地站在我面前,垂头道:“微臣想问娘娘讨一些米酒放在宫外,这样老鼠被气味吸引出去,就不会再来打扰娘娘了。”
米酒。原来他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东西。也好,他明着来倒是件好事,倘若他暗中下手,反而不好防范。
“这个好说。”我回答,“魏大人若是喜欢喝米酒……哦,不,若是老鼠喜欢喝米酒,只要醉不死它,本宫自当成全。”
“娘娘宅心仁厚。”
“且慢夸赞。”我眉毛一挑,“本宫只是不想有老鼠死在本宫的地界,显得晦气。”
魏长虞笑得晦涩:“是。”
哑谜打到现在,魏长虞都对答如流,我的试探也差不多了,直接说:“本宫的话想必魏大人都听懂了,你要的米酒里想添什么料,回去想想,尽快来告知本宫。若得了米酒,鼠患依旧不解,本宫定不会轻饶。”
“娘娘是个爽快人,”魏长虞道,“请娘娘放心,微臣定会替娘娘保守秘密。”
翌日早朝过后,郑熙来永安宫看望我。我见他愁眉不展,便问出了什么事。他叹口气,答道:“方才下朝后,月儿来找了我。”
我警觉起来:“所为何事?”
郑熙又叹气:“她说她想了一夜,觉得楚玉捷虽然犯了错,但大体是无心之失。月儿恳求我不要取消他们的婚约,还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离开皇宫和他一道过平民百姓的生活,她也愿意。”
我心中一凛,好不容易施计让楚玉捷被革了职,也做不成驸马,可郑月一旦心软,郑熙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同母妹妹嫁给一个庶人!恐怕恢复楚玉捷的官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只得道:“月儿糊涂啊!皇上不再劝劝她吗?”
“她心意已决,朕也奈不得她。”
看来,郑熙是无意阻止的。我暗中恼怒,这样一闹,我又得重头再来,可是经过此事,楚玉捷的防人之心必定更上一层楼,要再抓他的把柄,谈何容易!
我咬咬牙,道:“月儿也是性情刚烈,如此这般,还是随她去吧。”
郑熙明显松了口气:“婉儿,你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的侍女遭到楚玉捷的凌辱,因此我有多不喜欢楚玉捷,郑熙再明白不过。今日对我说这件事。要我为了月儿而委屈自己的侍女,他心里必定是有愧的。
“我自然是希望月儿嫁得如意郎君,”于是我故作不快,利用他的愧疚,“只是可恰了我的丫鬟,不清不白的身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呀。”
“这有何难。”郑熙果然急着补偿,“玉儿若是喜欢那个禁卫军的和越,朕便仍旧将她指婚于他,量他和越也没这个胆子抗旨不遵。”
我小心翼翼地说:“只怕和越面从心不从,婚后对玉儿不好。”
“那 朕就再给他升官儿,让他对玉儿心存感激。”
我看恩赐也讨的不少了,见好就收,“那臣妾先替玉儿谢过皇上了。”

第十六盏  长虞(二)

闲话了几句后,郑熙突然说:“对了婉儿,朕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皇上请说。”
“楚成毅被撤职后,朕需要一个新的禁卫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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