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交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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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比吉斯”乐队的动感音乐响起，男子360度活动了下脖颈，随手将酒杯扔掉，赤着脚跳过玻璃碎渣，走到书桌上拿起手机。
“宝贝~”带着妖娆的尾音响起。
“换个人吧。”电话那头是依旧冷漠冰清的声音，“先别动她。”
“哦，怎么，你很在乎这个女孩？”男子轻松活力的声音逐渐转暗，喉咙间带着尖刻，“好想毁掉呐~BOOM！”
电话那头：“不，我只爱你。”
稍稍停了停，电话那头继续：“她可能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chapter 42
Chapter 42
夏洛克在221B的客厅里不停的转圈。
雷斯垂德坐在华生专座的沙发里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询问道：“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那个炸弹客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这个女人的死因可疑，他为什么又特地提出来？他可是在逼人做人弹，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之前从没遇到就是了。”夏洛克眯起眼睛，双手分开指着墙上贴的图片，“关联、关联、关联，其中必有关联。卡尔·帕瓦尔斯，死于二十年前。炸弹客认识他，他自己也承认了。炸弹客把手机放在杰克产的信封里，第一个人质在康尔沃，第二个在伦敦。从口音判断，第三个在约克郡。他要干嘛？环球旅行，四处炫耀吗？”
“等等。”雷斯垂德打断他，皱了下眉说，“你在分析那个炸弹客？现在不是应该抓紧时间破案吗？……夏洛克？！”
铃声响起，是夏洛克自己的手机，华生来电让他去见一下死者的弟弟。
夏洛克带着摄像机伪装成记者离开后，雷斯垂德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踌躇的拿出手机，翻到迈克罗夫特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按下拨通键。
“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亲爱的？”迈克罗夫特慵懒的如同古老英国贵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带着明显的笑意。
“迈克罗夫特，我认真的向你确认一件事。”雷斯垂德呼出一口气，严肃道，“同为福尔摩斯，你也了解现在我手头上的这个炸弹案，你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去一丝丝的抽丝剥茧，才能破案？”
“……”
……
过了很长时间，雷斯垂德无力的闭上眼睛。
“果然。”他狠狠深呼吸一次，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摔茶杯的冲动，“夏洛克……夏洛克他其实已经破案了是吗？……告诉我你要花费几个小时！！！”
迈克罗夫特：“Two hours。”
雷斯垂德看了眼手表，终于忍不住暴怒：“很好，很好！现在离炸弹客给的时间还剩下3小时！哈哈，约翰·华生还傻兮兮的在外面调查死者的亲眷，结果你们这群人早就知道答案了！！！”
迈克罗夫特无奈的声音传来：“格雷格，亲爱的，别激动。”
“别这么叫我！”雷斯垂德的愤怒吓坏了上来送红茶的郝德森太太，但他在冲动生气这方面很像某军医，根本无法控制，“我的确不能理解你们，但是！迈克罗夫特，那名人质，那个老妇人，她正命悬一线，而你们却在浪费时间，让她一直绝望下去……”
迈克罗夫特反驳：“你知道夏洛克能破案，救下人质，你也知道炸弹客给了你们12个小时。虽然夏洛克能火速破案，但他需要时间去调查其他相关事宜。你没看出来吗？夏洛克技高一筹。”
“我他妈什么都看不出来！！！”雷斯垂德狠狠道，电话双方沉默了一会儿，他叉腰自嘲笑笑，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说，“现在，告诉我，谜底是什么？”
迈克罗夫特：“格雷格……”
雷斯垂德：“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我再次踏进你家的门！”
“好吧。”迈克罗夫特立刻出卖自家弟弟，“拉乌尔·德桑托斯，是杀死科林的幕后人，本案的真凶。”
“Who？”
“那个男仆，科林的弟弟，肯林·普林斯的男仆，他们俩是一对儿。”迈克罗夫特说到此处暧昧的停了两秒，可惜某怒火中烧的探长大人根本没反应，他无趣的撇撇嘴，继续分析道，“科林·普林斯并非死于破伤风菌，而是肉毒杆菌毒素。你们以前也遇过同类案件，卡尔·帕尔瓦斯案。炸弹客在故技重施，拉乌尔曾多次受雇为科林做常规的注射整容，夏洛克应该已经向他在内政部门的熟人确认过了吧，拉乌尔一定连续数月在网上批量购买肉毒素。他伺机而动，然后一鼓作气注入致命剂量。”
雷斯垂德：“你确定吗？”
“确定，此案毫无难度。”迈克罗夫特换了个轻松的口气，“好了，亲爱的，我把我推测的都告诉了你，你晚上有空来我家？”
“见鬼吧你！”雷斯垂德对着电话怒吼，“我现在要去办公室，然后告诉炸弹客答案，拯救那位老婆婆！”
吼完，雷斯垂德立马挂了电话，奔出贝克街。
迈克罗夫特转了转屁股下的转椅，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朝外叫道：“Anthea。”
美女助理随叫随到：“Sir？”
“帮我准备一份精致的礼物，今晚我要向格雷格道个歉。”
Anthea：“可是老板您不是已经向他解释了谜底，探长先生应该会忙起来。”所以没有时间陪你了亲╮（╯▽╰）╭
迈克罗夫特：“不，知道答案也没用。格雷格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联系炸弹客，对方只关注夏洛克，只有sherly自愿破解谜题，人质才会被解救出来。”
“那您当时为何不告诉探长先生。”
“哦，你没发现他在生气吗？”迈克罗夫特摇了摇手指，“中国人有句俗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晚上，格雷格就认命了，再打来时，说不定就会妥协今晚去我家了。”
美女助理抽了抽嘴角，乖巧的面带微笑，下去准备礼物。心里暗暗吐槽：可一旦探长先生得知你耍弄了他，只怕会更加生气吧？！
==========
肯林·普林斯的公寓外。
夏洛克和华生刚刚从肯林家出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讨论案情。
前一秒，夏洛克刚刚妙语连珠的排除了此案与死者的爱猫相关的可能性。下一秒，一个匿名电话打破了一切氛围。
华生担忧迷茫的叫了几声夏洛克，他都没回应。
犹如冰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路上，夏洛克手里还拿着手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严肃。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回忆在耳边，出乎意料的柔和：“你很喜欢这样是吗？愚弄大众。可你不该对爸爸耍小聪明，because I know you。其实你这时候已经知道凶手了，哦，不，不，你早就破案了。向内政大臣确认的时候？或者更早，验尸的时候？多么悲伤，我居然被你愚弄了三次案件……”
“夏洛克，my sexy，you are very good。本来在伦敦某处，某个可怜虫身上即将绑上炸弹。但既然你让我玩的那么尽兴，所以我改主意了，准备先送你一份礼物。”
……
一段不知名的录音。
小奶猫的惨叫声中，少女柔弱沙哑的闷声疼痛，就好像亲自经历在夏洛克身上，让他心痛的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chapter 43
Chapter 43
夏洛克几乎疯狂的抢了别人的电脑就登上自己博客。
华生跟在他身边，替他向那位陌生人赔礼道歉，但却一点儿都不生夏洛克的气。
夏洛克输入谜底：拉乌尔·德桑托斯，那位男仆是凶手。华生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手指在颤抖。
和前两次情况不同，炸弹客并没有立即打来电话。就像在愚弄夏洛克·福尔摩斯，凶手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个多么任性的人。这是他的游戏，无论你多么努力，聪明绝顶或神志不清，都无所谓，他才是国王，是上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他有权决定要不要接受你的挑衅或伪装，而评判权威的准则，则是凶手自己的性情，是他自己。
华生担忧的瞧了夏洛克一眼，此时他已经平静下来，可华生就是能感觉到夏洛克内心深处的那道阀门被一头凶兽打开了，汹涌灼热的岩浆喷涌而出，撕扯着全身的经脉。
华生感受到，莫里亚蒂，是的，现在他们之中谁都知道炸弹客就是莫里亚蒂了。他向夏洛克刺出锋利一刀，犀利的回应了他：我的手段比你更加圆滑，也更加命中要害。你用拙劣的技巧，打算掩埋自己的真实实力，好呀，那大家就比比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筹？
只是这时的华生还没想到，在这一连串的案件中，夏洛克并不仅仅因为岳曼才输了一次。哪怕同为天才，毕竟生活的环境和人生经历天差地别，否则莫里亚蒂也不会走上和夏洛克截然相反的另一条路。此刻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的确确是比不过金·莫里亚蒂的。
只需要一次机会，夏洛克就会褪去外面那身孤傲任性却脆弱的表皮，经历疼痛的撕扯后，才会从内心深处，由里到外的长出一圈新肉，长出更加坚硬的表皮，变成真正独一无二的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给出了这个机会。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但至少此刻，他正享受着打败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快感。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十分钟，仿佛过了十年。那位哭泣的老妇人终于来了电话：“Help……me……”
夏洛克声音清冷：“告诉我们你在哪儿？地址在哪儿。”
“他很……他的声音……”
老婆婆的回答令夏洛克一愣，紧接着心底一寒，直接打断她的话：“不，别说，please，别跟我说他的事，任何事……”
“……他听起来很柔和……”
“呲——”电话断了。
华生：“夏洛克，怎么了？”
夏洛克拿着电话，似累极般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言语。
他安静的闭着眼，平静的表情下是飞速运转的大脑。
==========
夏洛克坐在岳曼家的客厅里，开着电视，餐桌上还放着吃完未扔掉的巧克力纸盒。
“这场爆炸，炸毁了几层楼，造成12人丧生。事故缘于煤气总管故障，公用事业公司的发言人……”
“旧公寓楼，炸弹客肯定也看到了新闻。”华生拄着嘴，摇了摇头，转头疑问道，“夏洛克，我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既然你知道了是莫里亚蒂绑架了岳曼，甚至很有可能让她成为下一个受害人，为什么不让那位老妇人描绘他的样子。”
“虽然严格来说，我破了案，但这回合却输得彻底。”夏洛克知道自己输了。通常而言，凶手只需遥控一切。只有这一次，莫里亚蒂亲自上阵，打来了电话，可他很聪明，他明白当时的情况，夏洛克根本没发顾忌他的声音，从而一丝丝拨开迷雾。
夏洛克睁着冰蓝色的大眼睛，关掉电视，宁静的注视着华生，不知是不是华生的错觉，他在夏洛克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痛苦。
“John，我很生气，很恼火。”夏洛克朝后仰去，将脸躲在阴影里，声音黯哑，“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无聊会让自己后悔万分。”
“什么意思？”
“我和莫里亚蒂一样，只想找乐子，而不去管多少人正生命垂危。我以为，在意别人完全没用，就像雷斯垂德那样，根本不能救人，所以我绝对不会犯这个错误。我一直很心安理得，你也一定曾对我失望过。而这次……我尝到了苦果，我也需要为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付出代价。”
“我输了。”夏洛克重复道，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内心深处也跟着冰凉一片，“我早就想到，莫里亚蒂是一位出色的心理学家，他知道老婆婆所能承受的底线，而只要她开始形容他，这是必定的，莫里亚蒂就会痛下杀手。”
又一次的，夏洛克跌了个大跤，败给了莫里亚蒂。（柔柔：记得吗，第一次是第一集的案子。）
“Wait。”华生打断他的自嘲，分析道，“那按你说的，炸弹客总会炸死那位老妇人，并不全是你的责任。”
“不。”夏洛克清醒的摇摇头，“当我自以为走在他前面时，他早已布置好了几层陷阱。是我自作聪明拖延时间，才会令老妇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踏入莫里亚蒂的陷阱。我以为是多选题，其实一直都是单行线，他躲在黑暗中，太了解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我站在阳光下，而他只在幕后策划，谁都无法见其真身。”
“……”华生，“卡尔·帕尔瓦斯的案子有收获吗？”
“Nothing。所有在世的同学我都查过，均无可疑，毫无关联。”
沉默了很久，客厅安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
夏洛克突然挺直身子，双手抓着扶手椅，眼中是一团火焰，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像预定假期一样策划犯罪吗？很新奇的玩法，可却破坏了最基本的规则，这么早就触摸我的逆鳞。很明显，你的步伐也减慢了，我们不能再愉快的合作下去了。”
夏洛克对自己说，他会继续追根究底，最终逮捕莫里亚蒂，然后欣赏那张惊讶不甘的面容。
华生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者该不该安慰。
不管怎么说，每一次夏洛克动怒，都会让他产生一种即将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chapter 44
Chapter 44
华生倒了一杯红茶给夏洛克，坐在沙发里等了很久，终于坐不住了，问道：“为什么还没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