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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风卷珠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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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骆姑姑和锦绣一起来我这一趟。”锦灿又气呼呼的走了,过了不一会就带着骆姑姑和锦绣进来了。
锦灿一进来就有些不满的问我,“主子,那个吉官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您留她做什么。”
我并不搭理锦灿,而是问骆姑姑道:“这个吉官是什么个来路。”
骆姑姑道:“这个吉官家里是镶白旗的包衣,本来姑娘大了就想在包衣里面寻个体面的人议亲。他家姑娘长得好,也有些有脸面的包衣世家来打听过,可他们家的姑娘心大,看不上那些个奴才,就让家里花了些钱,在王府里挑使女的时候给选了进来,想着是攀高枝,麻雀变凤凰呢。”骆姑姑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大了。
我安抚的看了一眼骆姑姑,对她向着窗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小心着些,人都进来了,你说话小点声,别给她听见了,你可知道她是谁的人啊。”
骆姑姑也是一惊,赶忙压低了声音,道:“奴才知错了,格格的意思是……”骆姑姑有些迟疑,“这个吉官是福晋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应该如此,这次福晋让我先挑,一下子就把我放到了风口浪尖本来就有些奇怪。看到吉官我就明白了,福晋是想让我先把吉官要走,好让她来分宠的。福晋留下吉官太过于扎眼,若是别人要走了,只怕吉官永远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了,只有我才会跟王爷面前推荐她。”
锦灿她们也一下都明白了,锦灿虽然明白了,但还有些不平的道:“主子太委屈自己了。”
我倒是真的无所谓,我安然道:“你不必替我不值,其实找个屋里人的事情我想了很久了,福晋如此一来也是帮了我了。”
锦绣听了我的话也替我不值,忿然道:“主子这是何必呢,主子自己伺候王爷岂不是更好。”
我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如今这身子又如何伺候得了王爷呢,自从我怀孕之后王爷有好几次想在我这过夜,都被我给赶走了,我仗着身孕赶了几次还可以,若是再赶下去,王爷也要不高兴了。可留下王爷过夜,我这屋里又没人陪着,如今这个吉官自己乐意,我又和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个吉官分宠还不知道是分的谁的呢。”我意味深长的往西配殿的方向看了看。
锦绣和骆姑姑看我这么一说,也都有些释然了,只有锦灿还有些闷闷不了的,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不时摆弄一下衣襟。终于鼓了半天勇气,跪了下来,说道:“主子这些年的苦奴才都知道,主子又何尝不委屈。奴才愿替主子分忧,奴才跟主子进府的时候,就做好伺候王爷的准备了。”
听了锦灿的话众人都是一惊,锦绣还急急的叫道:“锦灿你胡说些什么。”
我的心中也如惊涛骇浪一般,原先锦灿一直看不上那些个攀龙附凤的奴才们,如今却说出这番话来。我定定的看着锦灿,不论心中多么的惊怒,声音却稳如磐石一般,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王爷,还是存着攀高枝的心思,若是这两种我就回了福晋去,让她把吉官再给调走。若是你只是想为我分忧,我是断不可能把你的幸福毁在王府里的。”
锦灿张了张嘴刚想答话,我暴怒道:“别骗我,和我说实话。”我的声音吓得锦灿一抖,我沉声吼道:“看着我。”
锦灿早已是泪流满面,哭着答道:“奴才是担心主子,才会出此下策的。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胡话了。”
我知道她是为我担心,声音不由得放软了,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以后可别这么混说了,怪吓人的。”她和锦绣都是我从家带来的,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若是做了胤禛的枕边人,怕是要伤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我看了看锦绣和锦灿,她们今年快二十了,放在这个年代都是老姑娘了,如果再拖下去,只怕真的不好嫁了。我对她们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可有想过以后的事情。”
锦绣和锦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得再接着说道:“如今我怀着身孕,在王爷和福晋面前还有些脸面可言,你们若是有什么打算,我去和王爷福晋求个恩典,把你们也嫁出去了。”
锦绣和锦灿听了我的话,连忙的跪下了,恳切的对我说道:“主子饶了奴才们吧,奴才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奴才不愿嫁人,愿一辈子伺候主子。”锦绣和锦灿以为我怕她们勾引胤禛,想要急急的把她们嫁出去。
我伸手虚扶了一下她们,命她们站了起来,道:“一辈子不嫁人都成了老姑娘了,我实在是不愿意耽误你们。”
锦绣急忙跟我表忠心,道:“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说完坚定地看了我一眼。
锦灿也是颇有感触,道:“奴才也不愿嫁人,嫁了人也未必真的是终身有靠。”说完她幽幽一叹,我知道她是看到我的处境,对于嫁人没有信心了。
看她们俩都这么的坚定,我知道再劝说也没有意义,只盼着他们以后若是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再改主意了,只是在这深宅大院,如何能遇到一个良人呢。我无奈的对他们说道:“既然是你们自己的的决定,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33、侍寝

傍晚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的朵朵闲云,层层叠叠的压的王府的上空,我躺在靠椅上想着福晋下午看望我时说的话。福晋永远都是典雅大方的,举手投足间莫不带着嫡福晋的气势,府中的其他女眷望尘莫及。福晋端坐在红酸枝木的圆椅中,手中端着一杯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慢慢的啜着。
福晋看了看我的肚子,笑道:“好久没见你,你的肚子又大了不少。今个带了些个药材过来,给你补补身子。”胤禛已经默许等我的孩子出生后由福晋养育,福晋自然要关心我腹中的骨肉,那也是她下半生的依靠。
我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道:“谢福晋关心。”我给骆姑姑使了个眼色,骆姑姑收下药材后就下去了,福晋身边的吉祥和妇差也都下去了,福晋有话单独对我说。
屋里只剩下我和福晋两人,福晋开门见山道:“听管家说,你今个挑了苏家的那个丫头,你倒是会挑人,那丫头我见过几次,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你好好□着吧。”
我听了福晋的话,莞尔一笑,道:“奴才看那丫头是个懂事的,用不着奴才再□了。”
福晋无名指以及小指上的玳瑁嵌珠宝花蝶寿护指轻轻地划着桌子,发出“呲呲”的声音,道:“你如今怀着孕身边多个懂事的也好。你是打算让她在身边伺候,还是在院里伺候。”
我玩着荷包上的米珠流苏,漫不经心的说道:“奴才这统共就这么几个人,也不分院里的还是屋里的。不过奴才看着这吉官这摸样当个小丫头有些委屈了,她若是真的有些个本事,奴才也不做那个恶人拦了她的出路。”
福晋道:“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你歇着吧,我再去看看耿格格,她今天也挑了两个人,都是最老实不过的。”福晋特意在老实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我不禁微笑。
耿氏终究是包衣出身,目光短浅上不得台面,她如今怀着身孕,却还提防着下面的人爬上胤禛的床,真是可笑。
幸而我现在有了吉官,这几日我一直都留吉官在屋里伺候,若是胤禛来了也能让他对吉官有个印象,剩下的就只能靠吉官自己了。我不知道年氏对胤禛有没有灌输过现代的爱情观,不过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清朝的王爷应该是不会拒绝一个美艳侍女的。
胤禛最近并没有来看我,只是派人过来看望我,给我送些东西。我也并不着急,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慢慢的长大了,胎动的更加频繁剧烈。
一日午睡过后,我躺在贵妃椅上,吉官轻轻地给我捏着腿,甚是享受。胤禛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在榻上,道:“你这懒丫头,爷怎么每次来都看你躺着呢。”说完捏了捏我的鼻子。胤禛原先没见过吉官,今日是第一次见有些眼生,又是个美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我看到他进来,对吉官使了个眼色,吉官会意,悄悄地溜了下去。
我手上握了一把象牙柄的绢制宫扇轻轻地扇着,问道:“爷今个回来的早,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也说给奴才听听。”
胤禛笑道:“前朝的事情,你不懂。”我听了心中一凛,也不敢再问了,前朝的事情胤禛从来不在我前面提起。如今能这么让她兴奋,只怕不是小事。
我看他热的满脸大汗的,也就替他扇了扇,这时吉官端着一杯菊花茶进来了,她对胤禛福了一福,道:“给爷请安。”
我接过茶,递到胤禛的手里,“爷先喝点茶吧,这大热天的,喝些菊花茶降暑。”
胤禛喝了一口茶,回味了一下,对我说道:“这茶味道不错,里面加了桂花糖,不过你现在怀着孕少喝些凉的。”
我轻笑着回道:“这茶奴才可是不敢喝的,这是专门给爷备下的,一大早就沏开了冰镇着。”
胤禛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道:“你这丫头快点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爷今天要来看你的。”
我娇媚的瞥了他一眼,道:“奴才又不是神棍道士,哪能算到爷今天要来啊。还不是吉官这丫头,真真的贴心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了。她每天早上都把这茶备下,就怕爷来了没得喝。这不准备了好多天,总算是等来了爷。”
胤禛听了也是有些感动,道:“难得你费心了。”
我用扇子轻拍了一下他,有些不依的说道:“这都是吉官想到的,奴才怎敢贪功。前几日叫苏公公带给王爷的荷包,也是吉官帮着奴才秀的,王爷不赏吉官,偏来谢奴才,不怕寒了吉官的心。”
胤禛回头看了吉官一眼,道:“你看你家主子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了,爷算是怕了她了。”说着胤禛从手上拿了个白玉扳指下来,对吉官道:“看你是个懂事的人,拿着吧,这是爷赏你的。”
吉官见胤禛和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染上了一层明丽的霞色,小女儿的神态甚是惹人怜爱,她讷讷道:“奴才不敢,这是奴才应当的。”
我看着胤禛手中的扳指,是平日里最为喜爱的素面白玉扳指,心中大为感叹美女魅力的强大,赶紧对吉官道:“你赶快收着吧,王爷可是小气呢,待会要是变卦了,有你后悔的。”
吉官听我拿胤禛打趣,也是娇媚的一笑,连忙收下了,对胤禛福了福,道:“谢王爷赏赐。”
胤禛用手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别听你家主子浑说,我哪是小气的人。你看你家主子这些个用度,我可是大方得很呢。”
我“呸”了一声,道:“爷还好意思说,前一段三阿哥向爷要个菜玉独角麒麟镇纸,爷都舍不得,还骂了三阿哥一顿。”
胤禛听我提到弘时,眉头一皱,似有怒气,道:“那个小子不好好学习,整日里就知道和人攀比。爷赏吉官是因为她有功,那小子锦衣玉食的,连蒙文都写不好,还好意思要赏赐,真是气人。那个何清也是吃干饭的。”
我刚才提起弘时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引来了胤禛好大一通抱怨,我虽然时不时的给胤禛的女人上个眼药,但绝不敢挑拨胤禛和弘时的父子关系,我赶忙温婉的劝道:“三阿哥天资聪慧,不过是顽劣些,好好教导便是了,爷何必生气呢。何先生不好,再请好的就是了,大不了爷亲自教导,还怕三阿哥学不好吗。”
那个何清我也听阿玛说过,此人擅长钻营,在外狐假虎威,绝不是个能为人师表的人,弘时有这样的老师,要是能得了胤禛的欢心,只怕太阳要从东南西北四边一起出来了。
这个何清是胤禛亲自给弘时请来的,要说责任胤禛也有一点,胤禛有些愧疚的道:“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好好指点一下这小子。”我心中冷笑,你不攀上太子之位怕是不会罢休的,等你忙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面子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道:“可不是吗,爷最近这么累,忙完了也该休息休息,享享天伦之乐了。”
胤禛一向都是先来看望我再去看后院的耿氏,不过今天胤禛坐了这么久还没有想走的样子,我心中明了:今晚吉官是要侍寝的了。
胤禛斜靠在炕上,我坐在一旁,胤禛轻轻地摸着我的肚子,脸上充满了期盼,道:“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吧。”我慈爱的看着圆滚滚滚的肚子,点点头。
突然胤禛身边的的小太监严文安进来了,破坏了这难得的平静,严文安打了个千道:“主子,不好了,耿格格要把茶房的人给打死。”
胤禛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的道:“怎么回事。”
严文安哭丧着脸道:“耿格格午睡起来想吃木瓜了,可今的木瓜都分完了茶房拿不出来,耿格格就要把茶房里的人给打死。”
胤禛一听松开我的手,‘哗’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好大的胆子。”胤禛的语气有些不满,也有些鄙夷。
我也赶忙从炕上站了起来,轻轻地握住胤禛的手,道:“耿姐姐有着身孕气性难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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