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为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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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慌乱。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咖啡馆里……你派人跟踪我?”慌乱尽散,她下意识地挺直背脊,愤怒的火花掩盖了原先的无措——他居然连一点点的自由都不给她。
海皇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一迳询问最先的主题。“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竖起尖锐的芒刺,硬声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他说他跟你接触过两次。”
“关问浪。”海皇道出他的名。
“是的,他是叫这个名字。”忍住气,事实上她也非常好奇关问浪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且海皇好像有些忌惮他,这引起她的好奇心。“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却回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
“不知道?”她听糊涂了。“怎么可能?”
“很不幸的,我的确是不知道,包括他的出生、他来自何处、他的背景,完全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追踪,然而他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你我面前。”
“可是他明明说他是……”她忽地噤口,那一连串的族谱是真是假?她根本没有把握。
“他告诉了你他的身分?”海皇懒懒地勾起一抹笑,那抹笑蓄满冷冽。“我似乎低估了你的魅力,一出门就成功的掳获狂蜂浪蝶。”
“不要把怨气出在我身上,你没本事查出他的底细,那是你无能。”她不再客气,一如以往,总是控制不住情绪的把他刺激成战神。她冷冷一哼道:“没想到原来这世上也有你掌握不到的人。”
“你挺开心的?”
“我不敢。”
“最好是不敢。”他低沉的嗓音忽然汇聚出至极的冰冷,那是谁都抵挡不住的寒霜。“奉劝你不要对他有任何期待,即使他有通天本事,你也不要误以为可以借由他的力量来帮助你逃开。在这三年内,你是我海家的人,不管是谁,没经过我的同意,敢动你,最好有自戕的准备。”
“你……”
“好了,到此为止,我们不必为个陌生人争执,坏了彼此的情绪。”他突然收起冷厉的尖芒,换上一张温柔的面孔。
满腔怨恁硬生生吞下。
她能说什么?他是主子啊!
“是,遵令,我不敢有其他意见。”楚菲闭了闭眼,尽责地扮好她该做的角色,她被困住的期限很快会过去,很快……很快的……
“喏,这张卡是你的,拿去用吧。”海皇忽然从皮夹拿出一张白金卡片递给她。
“你给我信用卡做什么?”胸臆涌上一股难堪。这算什么?他又改变方式在折辱她了吗?
“不要老是穿相同的工作服,找个时间去逛逛街,青春年华的你是该打扮打扮。”
“可是我只是一个女佣人。”她喉头缩紧,一字一字强调道。
“我知道你是谁,不必你来提醒!”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等等,为何不收下这张信用卡,她为何要拒绝花大把钞票的福利,既然他打算豢养她,那么就满足他的希望,学习拜金女郎的功力尽量把他的钱花光。
“我收下。”她接过。
海皇满意一笑,道:“很好,也希望能够常常看见你收起猫爪的温驯模样。”
第三章
阳光挪移,万里一片晴空,楚菲身在玻璃屋内,拿着剪子,正为着满室的花树修饰着美丽的新妆。
“哈罗!”
没来由的俏皮呼唤让楚菲吓一大跳!身为海家一员,没人胆敢这么“悠哉度日”的。
她转过身,找寻来者。
“你?关问浪……”楚菲当场愣住!声音掩不住极度的震惊。
“没错,是我,正是小生在下我关哥哥。”他笑兮兮地走向前,这调皮地对她挤眉弄眼,见她仍然惊诧过了头的僵在原地,有些不以为然地这:“怎么回事啊?我长得很像吓人的鬼怪吗?否则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时总是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来欢迎我。”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上前去,拍拍她僵硬的脸蛋。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摸了把脸。
“你?”
“我?我怎样呀?”他言笑晏晏,十足的无害。
那张和善的面孔充盈着温暖的光芒,不可思议地,楚菲竟然无法对他过于亲见的举动而生气。
“我……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她可是身处在海家别墅的人工庭园内,他如何做到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来。
他嘿嘿两声,神秘兮兮回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得很呢,不过慢慢的你总会弄个清楚,现在就别多想了。”他还揉起她的发顶来。
“可是——”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无法生气,按照自己的脾气,此刻的她应该像只暴躁的刺猬对他施展尖锐的利刺,但她没有。
“可是什么?”他开始像观光客一样打量海氏在台湾的别墅风光,置身在玻璃屋内,满室的花海,空气中徐徐飘浮淡淡清香,十分的怡人,难怪能让人流连。
他怎能这么平静呢?“关问浪,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怕?”他不明所以地移回眼神。“我干么害怕?我害怕什么?”
她喉头一紧。“海皇知道我们曾经见过面,也聊过天。”
“哦。”
就哦?“你听清楚我的意思了吗?”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听清楚了呀,你说他知道我们‘私会’了。”
“你!”楚菲硬生生忍住尖叫的冲动,再问:“既然你明白,那你还不担心,你难道不怕他对你下手,你自己也晓得他不让任何人接触他的”所有物“。”
关问浪悠哉悠哉地答道:“我的确是知道,不过我就是不害怕,因为就算海皇再厉害,充其量他也只是个人。”
她嘴角僵硬地反驳道:“不!他才不是人,他是个魔王。”
这下子关问浪再也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会吧,你居然骂他是魔王,那么你以后要是嫁给他的话,岂不就变成魔后了,菲,哪有人这样损自己的,真好玩,哈哈哈……”
她面红耳赤地一跺脚。“你又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是吗,你确定?”他边笑边睨她。
“不是我确不确定的问题,而是你以为像海皇那种人会有独钟一女的观念吗?
即使他敢味着良心说有,我也不敢相信。“
“好可怜哟,你居然不相信他,对他完全没信心。”关问浪竟然替海皇打抱不平起来。
她恼怒。“关问浪……”
“停,先听我说。”他制止她的话。“其实不管你能不能独占海皇的心,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海皇这家伙不仅年轻英俊,还是个富可敌国的多金公子,你瞧瞧这门别墅,平凡人可是住不起的。”
“你在怂恿我朝拜金女郎看齐?”她冷笑。
他摇头晃脑。“不!我是在提醒你,这样的凯子并不多,而且重点是,他对你有意思。”
“我情愿他把我当成陌生人。”她别开脸,幽幽说道。“他有钱有势又如何,他喜欢逗弄我又怎样,就像这间别墅,虽然金碧辉煌,不过住久了、看惯了、新鲜感不在,就会开始嫌腻。”就如同此刻的海皇,野心勃勃地打算驯服她。殊不知,倘若没有真爱做倚靠,在她屈服的那一刻,也就是撵她走的那一日。
他凝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忽然改变话题,露出让众生痴迷的笑容道:“好啦,我们先不谈这些杀风景的话了,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逛逛街呀?当是散心。”
“可我的工作……”楚菲眼瞳倏忽纠缩,心念一转后,改变主意道:“好啊,我就跟你出去走走。”她想起那张白金卡,那张折辱她自尊的财富。“”我也很久没出门采购了,就趁这机会吧。“
这是海皇的心愿,想要她变成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那么不妨成全他,让他误认她愿意改变自己,变成喜欢被金钱供养、喜欢被华服包装的爱钱女。
以海皇的品味,不可能忍受这种肤浅的女人太久。
也许他会因此不再找她麻烦,放过她。
“走吧。”
“嗯。”楚菲豁出去的将头一点,随着他异乎寻常的速度离开海家别墅。
夜已深了。
打从她跷班溜出去玩,到关问浪送她回到别墅大门前,时间足足超过十二个小时。
放纵自己的结果是逛得她脚好酸,手也提得好累,而今双手所提的十个大袋子就是她血拼之后的战利品。
想想自己其实满无聊的。
平心静气后回头审视自己赌气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叛逆游戏。
她都二十岁了,居然还轻易地被激乱了方寸。
楚菲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叹口气后,才举步走进屋里。
不知道海皇会怎么说?
要是被他知道她是跟神秘的关问浪同游的话,不知会有何种反应?
只是——会知道吗?
海皇会不会又跟上回一样,派人在背后暗中跟踪她?
“你回来了?”
客厅灯光乍起,楚菲身子跟着一僵!
“施……施太太。”不是她预期的海皇,是总管,莫名地,她的心口划过一道诡异的失落。“是啊,我回来了。”
施太太看了看她手上的大包小包。
“我……”楚菲极为尴尬,事实上她中午并没有请假就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这可是犯了大错。
“出去外头透透气了?”施太太并未动怒,倒还走过去帮她提了几个袋子送到她的房间去。
“对……对呀,施太大我……我很抱歉,没在事前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溜班,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向我道歉,其实海先生早先已经知会过我,你可以随时请假,不必跟我报告。”
“他……海先生这么说过。”这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她的身分已经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会——“楚菲,你千万不要辜负海先生对你的一番心意,啊!抱歉,我失言了,请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施太太警觉到自己的言论超越了自己的身分,连忙修正挽回。
怎么,连旁观者也有同样深刻的感觉?她追问道:“施太太的意思是——”
“我没别的意思。”她拒绝再度发表感言。“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送一条浴巾去给海先生,他要用,浴室忘了放。”
“海先生在别墅里?”没料到会听到这答案的楚菲心抖了下。
“是啊,他下午就返家了,晚餐也是在家里吃的。”
他下午就回来了。“那么……他知道我出门去?”声音忍不住微微发起颤。
“是的,他知道。”施太太点头。
楚菲轻拍口凉气。“那他……海先生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
“没有?”这未免显得奇怪?她的私逃怎么没引起风暴?是无所谓呢、或者是不在乎、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跟关问浪同游。
也许是不知道吧,否则对照着他几天前的反应……
“楚菲?”怎么呆了?
“对不起,我现在就把浴巾送过去,我立刻去!”她在想些什么?在期待听到什么?自己的情绪真的愈来愈奇怪?
楚菲捧着摺成方块状的浴中向着海皇的卧室挺进。等会儿见到他时要说什么?
要不要跟他解释今天所发生的状况?
她举高右手,踌躇半天后终于敲门。
“进来。”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某种奇异的闷沉。
她吸了吸气,高悬着一颗心,推开门。
门板嘶哑的被她推开,楚菲才走前一步就当场傻住!
有个高挑的女郎已经在卧室里头了,婀娜的身子只披着一件薄如蚕翼的睡衣,她朝着楚菲露出一抹妩媚的笑,然后轻轻摇曳着足以让人喷火的身段,千娇百媚地走到大床边,毫无顾忌地坐在床沿处,替趴在床褥上的海皇做按摩。
太亲昵了,情境过分的暧昧。
那女郎的半透明睡衣下竟然是空无一物,而房里淡淡的香精味道正诉说着有人才梳洗过。三更半夜的时刻再加上流泻出的符应氛围,白痴也知道这一男一女刚刚做过什么事……
不知该继续走进去还是退出房外,楚菲发现自己的脚似乎有着千斤重,连抬起都做不到,只能像在防卫什么般地将手上的浴巾紧紧抱在胸前,紧紧抱住。
“舒服吗?”不知道是故意抑或在示威,美艳女郎俯下身子,凑近海皇耳垂旁轻轻含咬道。
“嗯。”海皇只哼了声。
“你困不困呢?”她还嫌表演得不够火热般,整个身子几乎粘贴在他背上。
“不困。”海皇淡淡应声。
美艳女郎开心一笑。
“不困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她忽然顿住,勾起猫眼瞟向门口的楚菲。
“咦?你干么一直站在那儿?东西放下就走啊,呆站在那里该不会是想观摩我们……”
哪知海皇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