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新娘-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少鹰的话虽然是对两个弟弟说的,但殷切的眼光却停在聂少龙身上。
那个长得美又没个性的美女是他叫老婆安采智留意很久才找到的奇葩,简直像量身为少龙订作的一般,相信如果老四愿意认识她,那么成就一段姻缘的可能性很高。
“我没有。”聂少龙很快的说。
聂少鹰火了。“你也考虑一下再回答,这么快回绝算什么?耍人吗?”
可恶!太可恶了!枉费他花了这么多苦心找适合的女人,老四居然连点希望都不让他拥有,太过分了。
“老大,看来你今天的火气很大哦。”聂少龙不以为意的灿烂一笑。
身为总裁的老大,每天日理万机,脑袋难免有秀逗的时候,他这个做弟弟的不怪他。
“我懒得跟你这不成材的东西说。”聂少鹰把目标转向。“你呢?少虎,你嫂子公司那个行政主管真的很优秀,搞不好会是你的命定真爱,你要不要加减试试看?”
聂少虎淡淡地道:“不劳大哥费心,我已经找到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虾米?”聂少鹰惊跳起来,表情瞬息万变,他激动的双手撑在桌面,两眼发直的看着弟弟。“你说……你已经找到命定真爱了?”
哦!麦尬!这是真的吗?
他没听错吧?
“少虎啊,你说你已经找到命定真爱了?是真的吗?试过了没有?”聂天佑丢下烧饼油条不吃,精神全来了。
聂少虎看着爷爷,露出俊朗的淡淡笑容。“这个周日,我会带她回来跟大家见面。”
对于拜访他的家人,朱幸儿可能会出于胆怯而拒绝,但他很坚持,她必须认识他的家人,因为她是他命定的真爱,他们的姻缘早已注定,不会分开。
“这真是个好消息!”聂少鹰无法控制兴奋的情绪,咧嘴哈哈大笑,鼻涕瞬间狂喷不止。
“老公,拜托你别笑了。”安采智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可以体会丈夫快乐的心情,但这个画面实在很没胎教耶。
她忽然有种恐怖的联想。
如果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跟她老公一个德行怎么办?她逗宝宝笑的时候,宝宝就对她喷鼻涕……天哪,那她情何以堪?
聂少虎看出了安采智心中的烦恼。“嫂子放心,喷鼻涕是爷爷烧给大哥的,不会遗传给小宝宝。”
安采智感激的对会读心的小叔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大伯父好好玩哦!”小赫指着又笑又喷鼻涕的聂少鹰,笑得很乐。
他以前本来用酷来掩饰他的自卑,但自从他回到父系这边之后,他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那些叔叔伯伯的怪症状全部比他强多了,他也就不再摆酷耍成熟了。
“少虎啊,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聂天佑笑得阖不拢嘴。
原本以为他这可怜的宝贝孙子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没想到人海茫茫的,少虎这小子居然有办法“试”到了命定的真爱,真有他的!
“是不是那位朱小姐?”聂少龙笑吟吟地问。
看来,当日他“看”到的没有错,老三和那个小姐真的有缘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聂少鹰用一种“知情不报”的数落眼光青了老四一眼。
聂少龙俊唇微勾,轻松的笑道:“不要怪我,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啊,而且我什么天机都没有泄漏。”
聂少鹰严肃的挑了挑眉。“我是你们的老大,有权利获得第一手情报,下次知道些什么,第一个来告诉我。”
说完,他神清气爽的叉起火腿吃,一边忙不迭的把三明治往嘴里塞,胃口全回来了。
谁管老三是怎么找到那么难找的命定真爱的,反正他可以烧符喽,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是重点。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容许自己失手了。
第九章
顺着蜿蜒山路,两旁树木蓊郁,气氛安静宁谧,一路上的建筑物都是独栋别墅,车子弯进一条岔路,没多久,一栋傍山而建的古堡风别墅耸立在眼前。
“我真的要进去吗?”
朱幸儿看着眼前那栋富丽典雅的豪宅,比刚刚路上任何一栋别墅都来得气派雄伟,有股忐忑不安的感觉令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家好高雅。
光是从外面看,就知道里面肯定大得吓人,花木扶疏的庭园一望无际,各式冬季花卉在园里吐露芬芳,房子看起来有品味,住在里面的人品味一定更不俗。
而她……看看她的左手和右手各提了些什么?
她买了一束鲜花和一篮水果,但怎么看都觉得很寒酸,知道少虎家里有长辈,她却穷得连盒燕窝都买不起。
“我爷爷身体很好,不需要吃燕窝。”聂少虎凝视着她烦恼的双眸。“看到你,他会比看到燕窝更高兴。”
“真的吗?”她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了。“我好紧张哦,我不太会讲话,如果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她没有把握他的家人会喜欢她,毕竟她从来不是个受欢迎的人。
在家里,她被母亲厌恶、被弟弟欺负。
在学校时,她的内向被误认为孤僻,她动不动就害羞、口拙也惹人讨厌,除了思渝,没人要跟她做朋友。
在职场上,她的内向让她失去别人可以轻易求到的工作机会,她想到了上一个老板开除她的理由──
不擅言词、没有企图心、没学历,连跟客户打交道都不会,跑外务就更不用说了,留下你简直是浪费公司的资源……
这样浑身都是缺点的她,他的家人真会满意吗?
有时候,她甚至连少虎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也怀疑。
唉,她叹息了。
“听着!”聂少虎扳着她的双肩,直视着她流转着忧愁的眼睛。“你不必擅言词、不必有企图心、不必备学历、不必跟客户打交道、不必跑外务!因为你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你只要懂得我爱你,我会保护你就行了,其它的,你不需要懂!”
“少虎……”朱幸儿感动的看着他。
如果说,夫妻是需要互补的,那么她跟他就是了。
她不擅表达内心的想法,而他毋需闻问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害怕和人相处时找话题,而他比她还静,她根本不必烦恼他会嫌她像哑巴。
没错,夫妻之间就是要互补才完美……夫妻……天哪,她在想什么?她脸红了。
“走吧!”
他稳健地执起她的手,带她走进大门。
这次她的脚步不再退怯,因为他已经为她打了强心针,而且她相信,待她如此温柔的他,必定有群温暖的家人。
朱幸儿心情轻松的走进大厦中庭。
少虎的家人如她所想,全都亲切和蔼极了。
爷爷从她一进门就对她笑得阖不拢嘴,是个完全没有门户之见的长辈,而聂妈则拉着她的手,说她太瘦了,中午煮了好多东西说是要替她好好补一补,她从聂妈身上看到了母爱的影子,让她感觉好温馨。
而他的兄弟们,她全都在公司见过了,他的二嫂也在圣诞夜那晚见过了。
至于他的大嫂安采智,那是一个爽朗又健谈的女人,小赫也很可爱,长得俊俏又活泼,跟副总裁狮少长得很像。
总之,见过他的家人之后,她的心是满满的,也不再害怕他们会认为平凡的她配不上少虎了。
傍晚,当她跟少虎一起步出聂家的大门,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是那个家的一分子了。
那感觉实在很微妙,好像她天生就是属于那里似的,虽然对屋子里的金碧辉煌她并不习惯,但她却自在极了。
“听八楼的朱太太说,她的大女儿很不知检点,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岁而已,上礼拜居然跑出去跟野男人过夜,把她气得半死。”
中庭花园里,两个提着菜篮的中年妇女在闲聊大楼里的八卦。
“何止呢。”另一个人接口道:“朱太太还说,她那个大女儿思春,在日记里写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东西,她看了差点想去跳楼。”
“真的吗?这段我倒没听过,日记里写些什么东西?”
“就是些黄色的东西啊,男欢女爱的,朱太太说他们家是书香世家,二女儿在念大学,小儿子将来也要出国留学,就出了个不爱念书的大女儿来让她头疼,她呀,每次讲到她那个大女儿,都一副希望从来没生过她的样子。”
“是啊,如果我女儿像她大女儿一样不检点、不知羞耻,我也会烦啊……”
听到这里,朱幸儿浑身僵直,看着那两名妇女边聊边走进电梯里,她呆了、愣了、傻了。
晚风中,她站在原地,好像有把细细的刀子,猛然从她心脏划过去,她的心,流血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她答应过爸爸,她会忍耐母亲对她的行为,可是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忍。
有哪一个母亲会到处造子女的谣?
有哪一个母亲会把亲生女儿形容得那么不知羞耻?
母亲对她的厌恶和轻视已经表露无遗,笨的是她,一直在等待母亲会忽然爱她的奇迹!
她颤抖着,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到了顶点,她连电梯也不搭,直接奔上了楼,直到站在家门口,她抖着手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一切的动作都飞快无比,然而内心那股苦涩的滋味却不曾消去。
她要问个清楚,明明白白的向母亲问个清楚,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你干什么?”
听到巨大的甩门声,刘芳如不悦的看了眼玄关,看到朱幸儿脸色阴晴不定,她没有关心,表情马上嫌恶无比。
“你摆这死人脸给谁看?还不赶快去煮饭,你弟弟还要去补习,要是耽误到他的时间,看我怎么治你……”
朱幸儿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看我怎么治你、看我怎么治你……这句话,她已经从母亲口中听过上千上万遍!
她是从母亲肚子里生下来的,为什么母亲老是要用“治你”这么严厉的语气,她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非要母亲时时刻刻治她才行?
“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朱幸儿挺直背脊看着母亲,乌黑的眸子燃烧着一簇怒焰。
刘芳如撇了撇唇。“你不要给我装腔作势,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煮饭,快点去煮,要是耽误到尚霖补习的时间,看我怎么治……”
“妈!”朱幸儿大叫一声,又是怎么治她,她悲哀的看着母亲,语气激动而悲愤。“我听到你跟邻居说的那些话了,你为什么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为什么要故意让我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么?你现在是在向我兴师问罪是吗?”刘芳如叫了起来。“你除了惹我生气还会做什么?我刘芳如真是后悔生下你,你要是还知道羞耻,等尚霖和福儿成家立业之后,你就去庙里出家当尼姑,吃斋念佛来替我修福,报答我把你生下来的恩惠!”
朱幸儿一怔,她……有没有听错?
她的母亲说,等弟妹成家立业后,不是要她也去寻觅自己的幸福,而是要她去出家当尼姑……
荒唐,太荒唐了,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说的话吗?要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儿遁入空门,就为了报答她的“恩惠”?她根本不知道母亲对她有何恩惠。
她气得笑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笑得出来,那是一种悲愤到极点的反常反应。
“我不会去出家,”她望着母亲的脸,慢慢地说:“但我会离开这个家。”
“你要走,可以啊,我怕你不成?”刘芳如的表情充满了谁怕谁的不屑。“你什么都不许拿,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以后也永远不许给我再回来!”
朱幸儿吸了吸鼻子,她的心好像很痛,又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她木然的走出家门,身后没有传来挽留的声音,只有母亲迫不及待甩上大门的声响。
冬风吹拂过她的脸颊,空气里飘荡着一丝下过雨的味道,她幽幽的站在廊檐下,拨了聂少虎的手机号码。
“可不可以过来接我?”
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离开那个家,但现在她有了他,她的人生多了另一条选择,她不必任由不爱她的母亲剥削她未来的幸福。
“你等我,我马上到。”
他什么也没问,这点令她感动及安心,也让她知道,他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
夜风冷冽,她拉紧了外套翘首张望,直到看到银灰色的房车驶近停下,她飞快上了车。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必她言述,他都看到了。
他紧握住她的手,支持之意尽在不言中。
早晨的阳光唤醒了床上的聂少虎,但他旁边的床位却是空的,梳洗整装过后,他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找到朱幸儿。
这几天,他们都同居在他的公寓里,每天一起上下班,她的心情看似渐渐平静了,但他知道,要抚平她心中的痛,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正要去叫你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