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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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立刻冲进来一个人:“你醒了?”
这是一个少年,未束的头发表明着他还没有及笄,身上着着布料普通的白色长衫,可以看出浆洗了很多次,上面隐约还有几个补丁。而当他走近后,宁凡心里似是被撞击了一下,少年长的明眸皓齿,而最让人心动的是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温暖,因为那个笑容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会发光一样,再看那双眼睛,清澈的可以映出宁凡自己,那里面有很多关心还有一些歉意。宁凡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位。
见宁凡盯着自己,少年的脸刷的红了:“你怎么样了?……昨天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受了伤,更不知道你是奶奶认识的。不过……谁叫你那样出现啊?”
“你奶奶?”见少年点头,“谁啊?”
少年很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不是认识的吗?昨天你昏迷前还看到她的啊?”
“那个就是你奶奶?”宁凡很激动,“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奶奶为你去山上采药了,大概要傍晚才回来吧。”
少年看宁凡的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说到:“那你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咯,我还要去给你煎药呢。”然后转身走了。
宁凡听都没听少年说话,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身过来才想起易茗又被自己忘了。
“喂……喂……有人吗?……”宁凡喊了老半天才看见刚才那个少年从门口伸个脑袋进来。
“干嘛?”嘴气鼓鼓的嘟着。
“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给我朋友带个口信,我都一天没消息了,她们肯定很担心。”宁凡呐呐的说,眼前的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哦,那你说地址吧。”
宁凡把易茗和花若珏的信息和住址说了,还拿了自己贴身的一块玉佩给他,少年一边听一边点头,收好玉佩就走了,临走前又转过头来装作恶狠狠地说:“好好躺在床上,不准乱跑。”
宁凡看着那可爱的面容做出这样的表情很好笑,但还是忍住笑意配合的应承:“是,是,一定听你的。”
少年脸一红,瞪了宁凡一眼,又似不在意的说了句:“对了,我可不叫‘喂’,我的名字叫晨曦,记住了啊,是‘晨曦’。”
说完终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宁凡心里本来是很杂乱的心情因为晨曦的这几句话而安定下来,心里有种很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似乎全身都轻飘飘的。
过了许久,在宁凡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咋呼“小凡儿……宁凡……”,宁凡立刻清醒过来。
她望向门口,只见易茗奔了过来:“你怎么样了?不是要死了吧?”一边说一边在宁凡身上摸着。
“我还没那么快死呢,要死也要死在你的后头。你别摸我啊,想趁我现在没反抗能力的时候占我便宜啊?”
易茗并不知道“便宜”到底为何意,但还是住了手,不过嘴上越加嘲讽了:“哼,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些追兵不会那么快来吗?我还真就不该信你。你看你武功差也就算了,头脑也不好,你说你还混什么啊混?”
宁凡面不改色,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习惯了,而且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再看看易茗身后,花若珏站在那里眼里有些担心和犹豫,而晨曦站在门外只伸了一个脑袋进来,听了易茗说的话后正捂着嘴偷笑。宁凡瞪了晨曦几眼,晨曦笑得越发畅快了。
易茗也没打算要多说什么,嘲讽了几句也就罢了,只最后宣布道:“对了,我和花公子把东西都带来了,我们就住在这里等到你好了再走。”
“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住我家?我都不知道。”宁凡还没反应过来,门外的晨曦就冲了进来。
易茗看也不看晨曦径直走了出去,旁边的花若珏对宁凡福了福身也跟着出去了。
晨曦气得咬牙,只能向宁凡发火,宁凡转过身去继续睡觉,只留下晨曦在那里瞪眼生闷气。
宁凡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只见窗棂被夕阳的余晖照得金黄,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来,一人端着药推门而进,细看之下发现就是那个人。宁凡看着她端着药来到面前,也不说什么,而那人看到宁凡醒了也依旧从容不迫。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那人先开了口“殿下……”。
“你的这声‘殿下’是否在承认你就是当年的夏宫太医院院使——晨于洬?”宁凡紧紧盯住眼前的人不放,眸里有犀利的锋芒划过。
“殿下……”眼前的人垂下眼眸就这样低低的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沧桑和无奈。
“我想听你说,夏茵黎想听你的解释,晨老师。”
“呵呵,我以为你会不听任何的话就直接判我的罪呢……殿下,您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夏国背叛过皇上,您信吗?”说完晨于洬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宁凡。
宁凡在那双苍老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和恳求,心里一阵悲凉,她宁凡是相信的,而且她相信夏茵黎也是相信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晨于洬的眼睛在宁凡点头的刹那亮了起来,她开始缓缓地叙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是太医院的院使,在先帝病重之际主管先帝的医治,那时候已经夏国内忧外患了,暗阁脱离了夏国的掌控刺杀了朝中多名大臣,华国的军队步步紧逼大片疆土被华国侵占。而她一个小小的太医只能尽力为先帝医治,可先帝的病因不确定,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晨于洬在医治的同时想方设法的查询病因。
一次,晨于洬在对比先帝病情好坏时的处方,发现了在先帝情况较差时的处方中都有一味养气的药,而另外的药方则没有。晨于洬仔细研究了一下,并没觉得这味药有问题,她也就没再管了,但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后来一次,她在去先帝寝宫的路上遇到了先帝的贴身小侍,他正捧着香炉往先帝寝宫走去,晨于洬闻见香炉里发出的香味很特别就问了几句,那小侍说这里面的香是太女殿下的宠君配的,皇上闻了以后觉得精神渐佳,就命他们常点于殿内。
晨于洬听了以后就上了心,向小侍要了点香回去查看了一番,其中却只是几样提神醒脑的香料,并未有何不妥。她又突发奇想,把香与药方结合在一起查看,还是没发现什么。
虽没查到什么,晨于洬却对太女宠君上了心,时刻注意其言行。晨于洬没想到的是这一举动会给她自己带来杀生之祸。
一次按例给先帝号脉,回太医院时恰好看到太女宠君鬼鬼祟祟进入太医院,于是晨于洬尾随其后。此时正是午间,太医院里除了几个在外间打杂的小厮没有其她人,那人躲过外间的小厮直接进入药房。晨于洬透过药房的窗子看进去,只见他抓了一把药就转身准备走了,而他抓的那种就是先前自己比对药房发现的那味药。
晨于洬还来不及吃惊,见那人要出房门了急着要躲一下,慌忙之中不知道把什么给碰掉了,发出很大的声响,晨于洬镇定自若的对太女宠君行礼,问他来干什么。那人也含笑着回道只是到处看看,然后从容的离开了。
这晚,晨府中失火,所烧之处恰好是主屋,而晨于洬那晚在照顾生病的小孙儿一夜没睡,所以幸免于难。
晨于洬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要触到事情的真相了,但她没敢再继续深究,她怕,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晨曦无人照顾。她想到自己再留下去必死无疑,于是留了封书信给太女殿下就逃走了。
并不知道太女殿下看到了信没有,也不知身后是否有追杀的人,等她逃到渝城安定下来没多久就听闻夏帝薨了,夏国亡了。
听完晨于洬的述说后,宁凡沉默了许久,虽然晨于洬没说,但从她的语气听得出来这几年她并不好受,她在悔恨自己当年的懦弱。
晨于洬跪了下来:“殿下,罪臣晨于洬愿以死谢罪,要不是臣皇上也就不会死了,是臣之错啊……”
“唉……你又何必,母皇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如若当年你留下来,只是徒添一条人命罢了。我不怪你,相信母皇也不会怪你的。”
“殿下……臣是夏国的子民,臣是夏皇的臣子。”晨于洬悠悠的说到这个事实。
“那又怎样,都不存在了。”宁凡很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些人的思想,国都已经亡了,何必要念念不忘呢。
“有时候臣也会想,夏国在那样的内忧外患下结局不是臣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一想到这个臣就觉得自己是畜生。臣不是普通的百姓,臣食君之禄就应忠于皇上,殿下称臣一声‘老师’臣也应该尽力辅佐,但臣却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晨于洬的声音苍凉而无力,夹杂了许多的疲惫。
宁凡听了以后久久不再说话,晨于洬的心结太重了。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宁凡不想再在那个话题上扯,这种事要自己想通才行。
“臣是交给了付太医,要她亲手交到殿下您的手上。”
“付太医……”宁凡想了想,在夏茵黎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在晨于洬失踪后拿着一封信来找过她,但她当时心中烦躁,恰巧他在旁说为她分忧,就叫那个人把信给他了。
“起来回话。你说的那个太女宠君是?”
晨于洬起身回道:“是……”
“是阎素卿吧?”
晨于洬抬头看向宁凡,而宁凡神色淡淡。
“是。”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晨于洬行礼后出去了。
宁凡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身红衣的人儿,他回头嫣然一笑“殿下”,万花失色。
“夏茵黎啊夏茵黎,说到底算是你自己害死你的母皇啊……”
晨于洬
夜晚来临,这一天宁凡都在床上躺着,晚上晨曦来送药时态度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你到底跟我奶奶说了什么?她从你房里出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而且她居然默许你的那些朋友呆在我们家里,我们家那么小,你们又不是没钱,干嘛赖在这里不走啊?”气势汹汹的架势,说完以后眼睛里似乎有后悔的神色。
“你们这些年过得不好吗?”宁凡对晨曦之前的话置若罔闻,看着他衣服上的补丁问到。
晨曦不自觉的侧了身子隐住了那补丁:“没有啊,我觉得这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我母父很早就去世了,我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我最亲的就是奶奶了,但是以前奶奶总是很忙,我有时一天里都见不到她一面。现在的生活虽然有些苦,但是与奶奶这样相依为命,每天为奶奶做饭洗衣,跟着奶奶采药晒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挺好的。”
宁凡看着眼前的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心底有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只有这样单纯的人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吧。
晨曦不知不觉中说了很多,说完以后看见宁凡温柔的看着自己,脸刷的就红了,不自在的别过眼去:“你……哼,我不跟你说了。”
宁凡看着晨曦逃似的出门去,不禁笑出声来,晨曦在门口回头瞪了一眼,满脸羞恼,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最后恨恨的跑了。
宁凡笑得畅快,过了许久才感觉有些累了,草草吃过晚饭便又睡去了。
昏昏沉沉之间发现有人靠近,宁凡立即清醒过来,正准备要起来却从后面被人制住,宁凡大惊之下正要反抗,后面那人在她耳边轻语“是我”,居然是花无醉的声音。
“别说话,跟我走。”
宁凡迟疑一下,套上外衣跟着花无醉出了房门,花无醉的手立刻揽住宁凡的腰运起轻功在房舍间飞驰。
此时正是午夜,虽然渝城没有宵禁,但街上也冷清了许多,只看见三三两两的小贩收拾东西挑着担子回家。花无醉带着宁凡穿过了主街往城郊方向去,途中拐了几次弯,最后在一处院落内的房屋顶上停了下来,花无醉叮嘱宁凡不要出声以后,趴在屋顶小心的挪了几块瓦片,往里看了几眼,示意宁凡跟她一起。
宁凡趴下身往里看,这是一处已经废弃了的房子,四处的房梁上都是蜘蛛网,屋里只一些翻倒的桌椅,上面蒙了很多灰尘。
看了许久,宁凡并没看出什么特别来,转头正想询问,却听见一阵微弱的足音忙回过头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只见一人推门而进,那人披着黑色斗笠看不出是男是女,“她”进来以后随意找了根椅子扶起坐下,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了,似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久,宁凡感到空气里有轻微震动,她立刻意识到有人靠近,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见有一人使着轻功从窗口飞入。
“公子。”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有着恭谨,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你们这些蠢货,那么多个高手抓一个人都没抓到,还真是好得很啊。”说话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