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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恶女落落戏江湖-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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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要表啥态呢?”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敢说一个否字,爷直接送你回老家卖鸭蛋去!

“呃,我,我同意……呵呵……同意!”尚弦月一收到美人抛来的“媚眼”后,顿时骨头都酥了,笑得那个谄媚呐。可怜的娃呀,白眼跟媚都分不清。

“那不就结了?全票通过啊,全票通过!“我举着苡纯的手,学着拳击比赛的裁判那样,举着胜方的手,宣布苡纯选手胜出!当然,还不忘要“顺便”揩几下油,然后抛给宫紫落一个小人得志的哼哼。

宫紫落则重重地回哼了声:“那个落日呢?”这个落日不行嘛,竟然一个都没吃掉,搞得这小流氓如此嚣张得色!

魅皇也不说话,只是朝角落里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就见角落里一抹白影似从墙上走出来一般,瞬间活了,微微一施礼,恭谨退出。

不一会儿,一个雪衣斗蓬的仆从匆匆领着一个玄衣清俊男子走了进来,然后朝魅皇恭恭敬敬再施礼,退至角落,一袭雪衣顿时与大殿的颜色相融合,就像消逝在这个圣殿一样。

站在门口的落日不说话,也不抬头,只是淡淡地看着光洁的地砖,好象在看自己情人那般专注,让人不忍打扰。

一时之间,整个圣殿的气氛都凝重得有些诡异。终于受不了了,我决定“英勇起义”,做打破寂静的第一人:“落日你抓我老公干什么?”发现众老公不便平安无事,似乎小这得还挺惬意后,我对他的敌意也大大降低。

落日不答,依旧迷恋地看着那亮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黑色长发随意扎成一束,搁置胸前,鬓际各垂下一绺柔顺滑下,直指地面。因为轻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一双本该飞扬有力的剑眉,此刻却平常地微撇着,可以想象那双墨眉下的眸子,又该是怎样的忧伤。

“他说邀请我们来圣殿作客,顺便等你们啊。”尚弦月可不会放过这么个表现的大好机会,赶紧给美人解释,然后邀功等赏。

“作客?”我懵了,这是哪门子的事儿?不是抓来天山的么?我还说他怎么优待俘虏呢。不过既然他是gay,那我就不能掉以轻心呐,尤其我这么多老公,个个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他们……不好吗?”清漠的声音,似近还远,像在天边,又像在心尖,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极细微的急切。

急切?为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魅皇?

魅皇也有些讶异:“你——还不死心?”随后勾起唇角嗤笑,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何非我不可?”

落日一怔,是啊,自己又为何非他不可?可——可除了他,自己看别人都是一样的,老、丑、俊、幼,都没有差别,只有看他,会有色彩,会有阳光,会有淡淡的幸福,自己——爱他啊。那他呢,也是这样非那个宫紫落不可吗?所以即使这样出色的几个男人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为所动?落日有些迷惘了,这就是爱吗?

“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貌似这个叫落日的,看上的并不是咱的老公啊。看情形,似乎还跟魅皇那BT有一腿?那他招惹俺老公干吗?狠狠瞪了魅皇跟宫紫落一眼:妈妈的,敢情是你们惹出来的事,还搞得我担心了老半天!呃,忽然想起来苡纯那时的话了,那卦像貌似是——庸人自扰!囧——

“爱他,非他不可?”苡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落日,最后转过头问我,“什么是爱?”

爱?非他不可?我有些了悟地看着眼前这三人。敢情这落日爱上的是他师傅魅皇!却对魅皇另有所爱而不服气,抓了俺几个老公来献给魅皇,企图转移魅皇对宫紫落的注意力。哎,这可怜的娃,怕是连爱到底是个啥都没搞清吧。摇头叹息,我拍拍苡纯的小手,摸摸他的俊脸:“晚上教你爱到底是个啥哈,嘿嘿嘿……”我邪笑不已。

被读出心声,落日一颤,全身迅速僵硬起来。良久,才蓦然一声叹息,有不甘,有沉痛,更多的却是哀伤:“谢师傅……指教!”说罢,飘然离开。

目送他离去,我咂嘴不已。又一个可怜的男人呐!

“看什么看!“龙衍捂住我的眼睛。

“没看到他的脸,真可惜……呃,错了,我是说,是说他会去哪里咧,不会是去自杀了吧……那多可怜哪!”俺最衷心的感慨在众老公的怒视下变得言不由衷起来。悲哀啊,老公多了也不好哇!

“他回射日楼继续关百年禁闭去了。”魅皇你个白痴,竟然看不出我在敷衍自家老公,还真当回事地回答。随后紫眸一凛:“日奴呢?落日此次下山,想来他是辛苦了。。,丢到水牢好好休息三百年吧。”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守卫的声音:“魅皇大人,有个自称是月主的人求见。”

月主?我一愣,不自觉地看向魅皇,手却渐渐捏紧衣角,等他的回音。

微一颔首,勾唇魅笑:“该来的,总是要来!”

无忧卷 第九十四章 一家团圆

白色的人影沐着圣洁净透的阳光在我的瞳孔中渐渐变大。近了,更近了,披着阳光,踏着寒风,徐徐而来。

站在圣殿门口,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一切,就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样神秘而阴郁。黑的发,白的衣,清淡而醒目,像水墨画里的清莲,淡雅却惹眼。他——

我缓缓转向苡纯,那股熟悉感汹涌而来,将我淹没,是他!

“师……傅?”苡纯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人儿。白衣黑发,清雅高洁,不是那消失了十多年的师傅又是谁!十多年,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依旧是那样的淡雅如风、温润似玉。

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容颜,只是轻轻的一声:“恩。”洞彻如萧,清冽似泉。淡淡的,就像那池孕育清莲的水,干净透彻,没有太大涟漪;又仿似那穿过红尘的蝶,并没有太多的惦恋。

“孤月你……”魅皇惊讶不已,指着咱爹——流孤月,触电般地微微一颤,“怎么可能——”

门口的白影微微展了展长袖,双手轻叠,含首上前。墨黑及膝的长发只在腰际随意束起,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动,引领着我们的心随之起伏。即便是垂首含胸,步履恭敬,也一点都不妨害,甚至更加衬托出他的雍容、高雅。

眼见他一点停顿都没有地从我面前走过,我心里漫起一股失落感。爹爹他——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像风,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白色莲花依旧不疾不徐地前行,直到临近上堂台阶,才停了下来。“师傅……”猛然抬手,脸上竟挂满泪珠。像雨中的清莲,带着水珠微微颤动,任由雨打风吹, 却依旧坚强地绽放着,承受着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魅皇一愣,随即睁大眼睛:“你要我——怎么可能?”要打破时空的界限,去将另一个世界的人引到这个世界来,除非天伦失常,不然是不可能的……握紧拳,魅皇忽然转向我:“你,你应天命来;那——”

顺着魅皇的视线,众人一致看向苡纯。苡纯不明所以,只好依旧保持他一贯的温文傻笑。

“他也是应天命而来,为了救赎。”等了二十多年,盼了二十多年,恨了二十多年,怨了二十多年,已经,够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们,皆是应天命而来,谁,都不能阻止!

“你看得到——”魅皇忽然就顿住了,冲下台阶,有力的手指扣住流孤月的下颌,鹰隼般的目光盯住他有些朦胧黯淡的眼眸,“你——看不见?”声音最后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以心为眼,世间万物尽收心底。”流孤月的声音淡漠清澈,却让人心惊。他,他竟然看不见东西!

“只是为了睁开天眼么?你,你竟然自毁双目!你!值得么?”魅皇沉痛不已,毕竟是他心爱的徒弟呵。可心里也隐隐明白,若是自己,怕也会这样做。当年一别,不可预知的未来自……然是有情人心中最大的痛,所以,为了看清那半线重逢的希望,自毁双目又算得了什么!

“睁开天眼,只是想看看天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就算注定爱别离,也至少可以彻底死心了。没有她,这个世界看不看得见,存不存在,都一样。可——天命终究还是会为人所折服的,不是吗?”流孤月笑得清淡如风,却让闻者心颤不已。为他的情深意切,也为他挑战天命、无视一切的傲气折服。

魅皇怔忡了一下,才点点头:“我明白了。”随即抿了抿唇,笑得邪惑动人,“你还是那样,什么东西都掐得那般精准。”

“等了二十多年,盘算了二十多年,怎能再出误差。”流孤月也笑了,是释然的浅笑,像红尘盛世下独自绽放的清莲,孤傲清雅,干净得染不上半点尘埃。

“你们想干啥?”听了半天,我总算听出个道道来了。貌似俺这牛x老爹当年不晓得怎么着把“苗翠花”给玩丢了,弄回了现代,然后痛苦绝望之下自毁双目,睁开天眼,就为了看看他们的故事到底还有没“续集”,结果真就给他看到了希望。那就是俺——来自……现代的伟大救世主流氓落同志——的第七个老公苡纯同学。

咱爹只是轻轻地扫了我一眼,随后就看向苡纯了:“师傅需要你。”

五个字,却极能打动人心。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命自当从;需要你,人活着有一种本能就是寻求同伴,其存在的价值就是被人需要,被人需要,是一种心理的满足与荣耀。五个字,于理、于情,都该帮他。

眼见苡纯长长的睫毛闪啊闪的,就要点头答应,我急忙抱住他,死死按住他的头:“休想!是不是有危 3ǔωω。cōm险?”虽然从未见过俺这爹,但不知怎的,我直觉上就觉得他是属于高危 3ǔωω。cōm险类生物。

“我会尽力护他周全。”果然!尽管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很明显,是要拿我的苡纯仙子做赌注!妈妈的,休想!就算你是咱爹也不行!

“落儿小姐——”妈妈的,苡纯个白痴,竟然还挣扎?人家要你去送死呢!不行不行!我的老公,一个都不许少掉!坚决不批准!

“不许!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跟他走!”我死死扒拉在苡纯身上,怒瞪着流孤月。哼,竟然跟我抢男人,亲爹算啥,俺照样不认!(为了美色六亲不认啊)

“流氓落,你就从了你老爹吧,反正你那么多男人。”宫紫落这丫的最会幸灾乐祸。可惜我现在要全力守住苡纯,腾不出脚来踹他。于是俺华丽丽地射上一枚暗器。

“哇——你你你,你竟然朝我吐口水!你你你,你死定了!”宫紫落气得跳脚,一记无影脚就飞了过来。

我赶紧按住苡纯的头往下压,宫紫落的脚在我们发际险险滑过。就听砰的一声,貌似是哪个倒霉蛋给踹中了,我抬眼瞄去。

“哇——老爹你没事吧?”我慌忙丢下苡纯,扶起地上嘴角挂血的老爹。再怎么样,血浓毕竟于水,关心亲人是人之本能。

“无妨。”咱爹依旧温和轻笑,仿佛那吐血的不是他,而是我似的。抬起修洁的青葱玉指轻轻将我脸前的碎发撩到耳后,他眼神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温情,“长这么大了……有些像我。”

我心里一暖,鼻子发酸,用力吸了吸鼻子,眨着眼睛回看着他。不是我从前对着镜子预想的平庸,尽管鼻眼之间尽是隐约的熟悉,可那样的组合却是恰如其分的完美,简直清丽纯澈到了极点。清长温润的墨眉,凤眸含笑,尽管有些迷茫,却掩不去它的澈净宁和,这一身出尘却又浅暖的气质更让人打心底的觉得温心安定。

“恩……”怎么,那双柔和浅笑的眸子幻成了四只?两张脸,摇摆不定?——他?他!他下了药!是刚才弄我碎发时!我眼睛一翻,意识就停顿在了对他的咒骂里:这个杀千刀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亲生女儿都陷害!

放下手上的人儿,流孤月淡然起身:“开始吧,事不宜迟。”

魅皇也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恩,我的力量正在逐渐消失,越迟越危 3ǔωω。cōm险。你们把她送到偏殿休息吧。苡纯,你跟我们来。”

圣殿祭台。

这是圣殿最高点,也是整个天山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任由劲风拉扯衣衫,凭添一股顶天立地的豪迈、几分勿扰天人的小心。

“可以了吗?”流孤月声音恬淡,却在最后一个语气词里不经意的微颤了一下,泄露了他的紧张与激动。

“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有急切的时候。”魅皇唇线轻扬,像在调笑,又像在感叹。一个情字,真是惑人不浅那。

“我要做什么?”苡纯的语气里也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急切。那个他自小仰望、神明一样的师傅,也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了吗?他的存在,终于开始有意义了吗?不再是那个除了吃和睡觉外,一无用处的人了吗?

“孤月撞破时空界限,你来寻路,我引渡。”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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