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圈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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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穿着高贵的格格奔了过来,亲密的喊君猷的名字,还挽住他的手。
见君猷对她露出笑容,悠幽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原来他勾搭上了格格,靠女人果然比较高竿。”司政议眼红的低声道。
“是玲珑格格,她爱慕君猷的事人尽皆知,据说她还主动跟皇上提起赐婚一事,看来是非君不嫁了……”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君猷身上?他们嫉妒得直跺脚。
“跟咱们走吧,悠幽姑娘。”
“悠幽姑娘?!”
悠幽哪里听得见呢?
她的世界下起大雨,将她的身子淋湿,却洗不掉她的伤痛……
清晨,悠幽站在大门前,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守门的人转告她,“君猷大人说你可以不用回来了,他相信你有了别的去处,他也不必再收留你了。”
但她没走,盯着厚重的大门,任守门的人再三驱离她,她还是站著不走。
她的心好痛啊!她何苦对他死心场地的?他根本没给她任何承诺,但她就像着了魔似的,飞蛾扑火般地扑向他,哪怕浴火焚身也义无反顾。
这就是情、就是痴吗?
守门的人终究不忍,“悠幽姑娘,要不你进来坐坐吧,你的脸色好苍白。”
悠幽如游魂般的走进府,但她不知该往哪走,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守门的人叫她,她也不应。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君猷的书房,一张桌子丢了出来。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往后退了一步,就见君猷狂暴的步出,一脚踹飞桌子。
“谁让你进来的?你还回来干嘛?”他的咆哮足以撼动整座山。
她眼中一阵刺痛。
他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你不是急着要离开?滚啊!”
“我想,我真是傻……”她的膝盖摔伤了,流出血来,但她一点也不在乎,“我竟不觉得痛。”这跟她胸口的痛相比根本不足为道。
“你不用表现得楚楚可怜的。”他握紧拳头,痛恨自己又伤了她。“内务大臣的儿子或许会吃你这套,他是不是不爱你了?”
她没回答,喃喃自语的,“为什么是我?”老天为何让她爱上不该爱的人,让她痛苦万分。
“你到底在要什么把戏?”明明关心她,说出口的却是伤人的话。“莫非你在想你的情郎?才分开没多久就犯相思了?还是,你对昨夜的缠绵念念不忘?”
闻言,悠幽给了他一巴掌,他们非要这样互相伤害不可吗?
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君猷发了疯似的抓起椅子就摔。
平时整齐的书房像是历经一场战争,他整晚都拿那些无辜的东西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当他在书房里大吼时,她在哪里?是不是和那公子哥说着绵绵情话?
悠幽震惊得说不出话,她用力的咬着下唇,尝到咸咸的血腥味。
君猷胸口一抽,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怜,促使他走向她,想搂她入怀,但一想到她彻夜未归,想像她和别的男人共度春宵的画面……
他一把推开她。
他转过身,一拳打在书房的门板上,冷笑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走总可以了吧?”说完便如一阵风般的离去,
她追了上去,但他已不见人影,不一会儿,看见他骑着马出府,她无力的软下身子。
她捂着脸,泪如雨下。
接下来的几天,君猷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查案上,短短五天,他处死了七名贝勒,这些人都是仗着有钱有势欺压乡民,死有余辜。可这一连串的举动惊动朝廷上下,弹劾君猷的奏折堆得如小山高,令康熙一个头两个大。
夜晚,君猷放纵自己夜夜笙歌,虽是和其他女子调情,心里想的却是悠幽,这让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赶走那些女人。
而另一边的房里,悠幽一听见君猷和女子的调笑声便心痛如绞,泪水无声的滑落,一整晚不知流了多少伤心泪。
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有一个夜晚,君猷自外面回来,不再饮酒作乐,而是走到悠幽的房前。
他一把推开她的门,气愤地瞪着她,几个大步就捉住她的手腕。
“我是哪里又惹到你了?”她想挣脱,却被他钳得死紧,“请你一次说清楚,不要每隔两三天就跑来折磨我,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说的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君猷松开手,“若我说我就是喜欢折磨你呢?”
“那你得到的不会只是一个巴掌!”
“你会杀了我吗?”他确实是罪该万死。
“不会,我不会杀一个能和我相斗的对手,那样人生多无趣。”
“你撒谎,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他有些高兴的问。
“呵,我不是那种收了钱就能对你掏心掏肺的人,你去找那些女人吧,她们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虽这么说,但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痛?
“那你为何要站在窗前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我是在看湖面倒映的月。”他走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为什么后退?”她就这么讨厌他?
“你想兴师问罪就尽管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她轻轻地道,他残酷的话语像把刀子刺伤她的心。
君猷板起脸,“你不难过?”
她脸上写着哀愁,“我早已习惯了,你总是先对我好,再把我撕裂。”
他目光一沉。他何尝愿意如此,他也不好过啊!
“那天你没去内务大臣府上对不对?”他突然问。
“我去了,和内务大臣的儿子相处得很好,他对我温柔无比,我感动得差点以身相许。”她故意道。
他了解似地道:“你会这么说表示你在生我的气,但是不要紧,你有委屈就说吧,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肩膀隐隐抽动,“我没有什么委屈,你别误会了,到时候别又怪我惺惺作态的。”
“我不会再那样了,我发过誓不再伤害你的。”他低下头,像是在对她认错。
她一时情绪激动,有好多话想告诉他,她不要再压抑了。
“但你还是伤了我,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我的心像被掏空般,眼泪也流个不停,我好恨自己,居然怎么也忘不了你。”她终于坦承。
他搂住她,用力得像要把她揉进身子里,“我舍不得看你哭,请你原谅我……”
他不是个会将心事说出口的人,不是他故作神秘,而是他说不出口啊!
“没用的!君猷,这样是不对的,咱们该悬崖勒马。”
他拉着她的手,“如果你是指要和我分开,那么你听着,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没有你!”
“你我不会有未来的。”她见到的只有悲哀,他们之间存在著太多不信任。
“我知道我伤害你太深,要你原谅我是种奢求,但是在宫中那天,听到内务大臣的话,我表面上虽装作不在乎,但我心里其实嫉妒得快要发狂。我本该是孤独的,但我却有了不该有的眷恋,甚至比我的生命还重要……”那个眷恋就是她!他努力表达自己的心情。
悠幽推开他,但他又抱住她,他想轻易的把过去的针锋相对一笔勾销,但她不愿意,她忘不了那椎心刺骨的滋味。
她再次推开,他捺着性子重新搂住她,如此反覆几次,直到她软化,直到她生气不起来。
“我知道我一无是处,但我会改的,请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试探性的问。
悠幽仿佛置身云端,“我是在作梦吗?这样的幸福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
“别胡思乱想了。”他想要给她十足的保证,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恨自己口拙。
“你知道伤心的感觉吗?”她忍不住问。
“或许我曾经尝过,或许我早已忘记,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帮我找回那些感觉。”他困难的开口。
是什么让他失去人最初的本能?
“君猷,你不怕尝到心痛如绞的滋味吗?”
他平静的看着她,“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
她目光含泪,倾诉道:“那么,不管我俩会走多久多长,你都要好好待我。”她太贪心了,明知他最后不会是她的,却还做出这种要求。
“你不气我了?”他问。
“我从来都不想气你。”也气不了。
“为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你——”他微微感到她的不寻常。“那天你到底去哪了?”
“我在街上走了一夜,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到这里。”她没有隐瞒,对他,她没有设防。
他握着她的手一紧,歉疚地看着她。
她释怀而笑,“今晚的月色真美,你陪我去院子里赏月好吗?”
“悠幽——”他欲言又止。
她语无伦次的。“我可能是病了,病得不轻。君猷,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对我,我只求你能了解我的心。”
悠幽倚着他的肩头,没多久就闭上眼了,君猷的眼却亮晶晶的直瞅著她。
月色蒙胧,陡地被乌云遮敞,莫非爱情就一定要经过大风大浪?她只求能得到平静啊,为什么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是谁?是谁的叹息飘入她心中,好像在说……我爱你。
夜已深,人也憔悴。
第七章
自从那日之后,君猷天天和悠幽见面,而悠幽也愈陷愈深,虽然日子很平静,但她知道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的噩梦愈来愈密集,常令她彻夜难眠,也因如此,她更把握他们相处的每一刻。
“你在忙吗?”
悠幽回过神,她又在发呆了,“我在看书。”她随口敷衍,当然被他识破了。
“可是你从刚才到现在连一页都没翻,我猜那页一定很精采,才会让你一看再看。”他孩子气地道:“我真嫉妒它。”
“好吧,我承认我在想事情。”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在想我吗?”他期待地问。
“不是。”她见到他眼里的失望。
“那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我要知道。”他像个孩子般要赖。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悠幽笑盈盈的走向他,将忧虑抛到九霄云外。
“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他无意勉强她。“你来帮我磨墨,我要写些字。”
“是红帖?”她颇为讶异。
他笑得不太自在。“礼部大臣要娶媳妇,希望我写个祝贺的红帖送过去。”
“这个礼部大臣为人如何?”是不是故意要他出糗?
“我对他一无所知,但那又何妨?想我君猷写的红帖,别人看了一定吓得摔跤。”他自我解嘲。
“对方既然居心不良,咱们就不要让他称心如意。”她磨好墨,柔嫩的小手覆上他的手。
君猷凝神望着她,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悠幽握着他的手缓缓落笔,细腻与狂野混合,形成力与美,令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巧、好美……”真不知他当时怎么狠得下心伤她?以后若再伤她,他就不得好死!他痛定思痛地决定。
“怎么谈到我的手?”
“你的字写得真好,据说你读过不少书,你都读些什么?”
“大部分是诗词,我特别偏爱苏轼的词,既豁达又柔情。真想看看西湖是什么样貌,竟能激发这位才子写下万古流传的佳作。”就好像她只为他而美丽是同样的道理,她突地坠入他幽深的眼中。
他哑着声,“你想去西湖?”
“是不是在那里就不会有伤痛怨恨?呵,瞧我在发痴,竟把那儿当成天堂,而你竟也信以为真。”她轻打了他一下。
她易感的心触动他内心深处,让他更爱她了,就算不说话,只看著她他就很满足。
他直直的盯著她,把她的一颦一笑刻在心版上,有一瞬间,他似乎就要作出生死不渝承诺,但要说出口却比登天还难。
悠幽静静的替他磨墨,他再次拉着她的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笑问。
“我——”他别开眼。“我也喜欢那样的生活!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了,你愿意跟我到西湖共度余生吗?”他呐呐地道。
会有那么一天吗?
悠幽转移了话题,“磨的墨都快干了,你还想写什么?”
他有些心痛地问道:“你不愿意?”
“君猷,不可能的。”她正色道。“你适合待在这里,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你在暗示我什么?”
她笑得苦涩,“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他摔下笔。“不,相信我,我可以办到的。”
“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我不要曾经拥有,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悠幽,你注定是我的!”他决定牢牢捉着她,生生世世不放手。
她爱怜地摸着他的脸,他俩是那么的相爱,如果可以,要她为他奉献所有她也不后侮,她的身心和灵魂都已是他的了。
既然如此,为何她还这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