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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木头良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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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一落,他当场将死她,赢了这一局。
  “你……”可恶。“观棋不语真君子,姓玄的,你是小人。”
  “不叫我相公或是漠哥哥了?”姓玄的?听起来不太顺耳。
  能屈能伸女丈夫,“哟!我说玄大爷,你近日哪儿发财呀?买好墓地了吧!几时让我去上个香?”
  他为之失笑。“喵喵,你可以帮我测个字了吧!”
  “没空,我手酸。”玉指一捻,她忙著嗑瓜子,吐瓜子壳。
  玄漠不晓得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子,说她性子开放却十分小心眼,一丁点的小事都记挂在怀,无时无刻不忘拿出来提醒人家几时犯了小过小错。
  一下子可以是娇媚无比的妖娆女子,一下子像个孩子般任性、耍脾气,变化莫测的性子叫人无从捉摸。
  她的美绝非笔墨能形容,连圣人都会动心,何况他只是凡夫俗子,很难不去受她一颦一笑的影响,进而多看她一眼、两眼、三眼……
  她不只狡猾而且奸诈,明知道鲜少有人能逃得过她布下的迷魂术,可她悉数的全用在他身上,动不动腻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找著机会就吻他,反客为主地占据他所有思绪。
  他真是被她害惨了,变得不再冷漠寡言,少了令人寒颤直打的冷鸷,这样玄漠自己都觉得陌生。
  “本来有好玩的事想让你插一手,现在看来是多事了。”人,都有其弱点。
  果真,她两眼倏地发亮。
  “漠哥哥,你说有什么好玩的事?人家好久都没动了。”她马上巴了过来,语气和神色恢复娇滴滴的模样。
  “手不酸了?”
  曲喵喵立即甩甩手,蹭呀蹭向他臂膀。“哎呀!人家开个小玩笑你也当真,奴家可舍不得漠哥哥失望。”
  这丫头谄媚的功夫真是一流。他暗叹。
  “我写个字,你来测,不为难吧?”他瞧见她眼里在骂他小人,可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迥异。
  “不不不,我最喜欢帮人测字,你尽管用力的刻,人家一定帮你有命算到无命。”她笑得非常的甜。
  “嗯!你说什么?”他是拿笔不是握刀,用力刻什么刻。
  “没有啦!人家是说漠哥哥的字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功力雄厚。”好玩的事是什么呢?真令人期待。
  贪玩的性子叫她静不下来,表情的雀跃令人莞尔,通常只要和她扯上关系的事,小事会变成大事,终酿成无法收拾的祸事。
  玄漠命人取来文房四宝,略微思索了一下,巧施腕间力道写下一个“玄”字。
  “漠哥哥要测什么,婚姻,感情,事业?”这个字可好可坏。
  “就测这次追捕盗匪的结果。”守了三天仍不见动静,他的心中满是疑惑。
  她看都不看地只给他四个字,“徒劳无功。”
  “什么意思?”十几个人连连追了七、八天竟是徒劳无功?!
  “你瞧你的玄字是头重脚轻,先前很重,到了最后一笔却显得轻描淡写,意味著虎头蛇尾,只为结束而结束不具意义。”
  “你是说我们被耍了,不可能将危害乡里的恶人绳之以法?”他不接受这种失败。
  “继续追下去当然可以,只是……”咬咬下唇,她犹豫著说与不说。
  “别再吞吞吐吐,不像爱玩的小猫儿。”她似乎有些不安。
  她吐了一口气,“在劫难逃。”
  不想说的,这个字玄妙无比,若不用心很容易走入曲径里做了相反的解释,一是吉来一是凶,看似否极泰来却隐含杀机,吉中带著大凶。
  玄字加上目乃是眩,眩指目光迷乱看不清楚真物,暗暝无光,加上火便成炫,同样因光彩夺目而受到惑乱,人的肉眼将无法直视,错过真相。
  一明一暗之间就是透露了玄机,生与死于一线之间,稍有疏失命丧当场。
  “喵喵,劫是指我的吗?”他大概猜得到是有关于哪方面。
  还有我。“玄的头你下笔时按得特别重,墨汁都渗透纸张,表示你身上压著一股很沉重的气,怎么也抒发不了,日积月累的压抑在心头。”
  上头一点在一的正中央,以人而言泛指心口所在之处,点有多重,心的承受力就有多重。
  墨透纸,人透心,终日郁郁寡欢难展颜。
  “我该怎么做,就此放弃?”要他半途而废有违他处事之道。
  “看你的意愿喏!这是你的问题,与旁人无关。”她刻意指出此事攸关个人,勿牵连他人。
  他瞪著纸上的字,久久才开口一问:“东方吗?”
  “玄字下头是个么,指的是不管路径如何歪斜、曲折,么字的开口永远朝著东边。”她明确的指出。
  无路可走,退亦无可退,只能朝东。
  “还是东方,是老天的意思吗?”淡然的苦涩微微勾勒在他唇边。
  “漠哥哥,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她略带兴趣的眼中闪著光芒。
  “不要。”通常她的提议会非常“好玩”,但损失惨重的是他。
  曲喵喵一恼的发出嗔音,“唔,漠哥哥好小气,人家为你分忧解劳,你就不能体谅我劳苦功高吗?”
  “你做了什么事劳苦功高,就为了测个字?”他不以为然的目一横。
  “人家伤神嘛!练武的人该知元神重于肉体的修练,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的死活,你好坏哦!”她趁机在他曲中穴扎了一针。
  他吃痛的一拧眉,“喵喵,把针拔掉。”
  “人家心痛嘛!你当然也得感同身受。”她总有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眨著水媚的清澈眼眸,她的表情硬是无辜得紧,彷佛她刚做的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该受到任何责难,她才是对的。
  颠倒是非是她的拿手把戏,少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若想和她辩,只有甘败下风的份。
  “寒翊,停止你的窃笑。”发窘的冷音狠狠射向偷笑的男子。
  寒翊的眼角是眯著的。“将军,属下并未发笑,属下在练习夹蚊子。”
  “你猜我信是不信?”好大的一只蚊子,碍眼极了。
  “属下无法猜测将军的心思,属下愚昧。”连他都觉得此话假得可笑,将军怎会信服。
  只是看见将军对曲姑娘的恶行无力约束,实在是令人捧腹,他怎好不捧场。
  “寒翊,你明天就回侯府。”既是私事就不需要劳师动众。
  “嗄?!”他错愕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该不会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恼羞成怒,公私不分。
  曲喵喵可不想错过兴风作浪的机会,在玄漠嘴未张之际偎向他,咯咯的笑声沁人脾胃,叫人忘记烦忧。
  “亏得寒大统领是过来人,岂不知漠哥哥开了窍想和人家独处培养感情,你们这些杀风景的大个子还不滚了去。”破坏别人的姻缘三代穷。
  “喵喵,别胡说。”一抹腼红抹上了玄漠的脸。
  “漠哥哥是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奇是吧!人家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她故意张开薄丝手绢挡在面前以示不见、不听。
  “顽皮。”他无可奈何的低叹。“寒翊,我要你回去的用意,是你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
  恍然大悟的感激让他心口一阵暖。“多谢将军的成全,我将紫骑军留给你调度。”
  “不用了,把他们也带回去,累了几天就放他们去看看家中大老,接下来的事由我处理。”太多人跟著并无助益。
  “可是……”他有点不放心。
  玄漠晓得他的忧虑所在。“有个阴阳术师在我左右,你想我有出事的可能性吗?”
  “说的也是,是属下多虑了。”曲姑娘与玉先生师出同门自是足以依赖。
  两人含著兴味的眸子同时望向粉颊一鼓的绝美佳人。
  “你们当我是什么,大罗神仙还是救命仙丹?真要出了事,我才不救一根愣木头。”让他遭逢火烧水淹土埋好了。
  真气人,居然叫一位千古美人为阴阳术师,太让人伤心了。
  “曲姑娘,口是心非可是不好的行为。”木头至少可以劈了好生火,用处不少。
  不怀好意的曲喵喵勾起小指头轻笑。“寒哥哥——试过泻肚子的滋味吗?”
  “我不……”当场他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喵喵,别玩得太过份,他是有家室的人。”至少留他一息尚存。
  “我会斟酌……谁!”她娇声一喝。
  话一落,两道黑影已破窗而出,但是身手还是不及一条红绳快,纤手一卷是包衣服,而且还是破烂衣服。
  不,衣服还会动,莫非是松鼠、狐狸之类?
  一颗头颅忽地钻出破布堆,圆滚滚的大眼睛正骨碌碌的转著,面露惊慌之色。
  是个人,而且是半大不小的贼。
  “这是哪来的脏小鬼?我当是脱毛的狗儿。”一身的脏污真是臭。
  “拿开、拿开,别靠我太近,我最受不了丑陋的东西。”啧,那层污垢是几年没刷了?
  捏著鼻子,曲喵喵一口气跳得老远,指著寒翊手中拎起的小东西,表情嫌恶的连退数步,看能不能少闻一丝腐臭味。
  瞧她做了什么蠢事,人家钓鱼钩虾她钓个人,还抢先一步将人卷进屋里,害自已差点没被熏昏了,简直是提灯笼赏月反绊了脚,自找倒楣。
  说那小鬼丑还真贴切,一头狗啃的发乱七八糟地还沾黏纠结恶心东西,过大的衣服包著瘦不拉叽的身子,十指脏得找不到指甲,一张小脸满是坑坑洞洞的伤。
  不用说肯定是受了凌虐,一个人偷溜出来讨生活又过得不好,使得原本受伤的部位更加严重,溃烂化脓的烂疮真是惨不忍睹。
  全身上下唯一尚且可取的是那对眸子,看来大而有神,这小鬼稍为整顿一下应该不难看,至少不会丢了她的面子。
  倒是那一身伤可就难治了,没个三、五个月是还不了原来面目。
  “喵喵,你的话伤了他的心。”玄漠蹲下身以指轻触小孩面颊。
  他缩了一下,怕疼更怕陌生人,缩著身子紧抱著双腿不放,一副惶恐惊惧的模样防备著人。
  “哎哟!漠哥哥你别碰他呀!待会记著要净手,不然我可要吐了你一身。”恶!真是太丑了,像她这种美人绝是难以消受。
  他要敢用那一双碰了脏东西的手靠近她三步之内,她一定毫不考虑地斩了它,美人的身上是不容许有瑕疵,怕污了她的美。
  真是的,明明和沟渠中的老鼠没两样,漠哥哥干么又摸又捏地测著小家伙的斤两,莫非要剁了他好做三杯人肉吗?她也不敢吞呀!
  “他身上有多处溃烂的伤处,你的天山雪莲露可以派上用场。”不知为何,这孩子的眼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是我的养颜美容圣品。”曲喵喵的声音微微发颤,一手抚向曾经受过伤的嫩颊。
  之前敢大胆的往脸上划下一刀,主要原因是她有一瓶千金难得的天山雪莲露,采集雪莲的晶白汁液加上百种疗肤花卉蜜酿而成,尝起来如同早春的花蜜味。
  那既可外敷治疗深及见骨的伤口,促其生肌养肤,加速复元到原来肌色甚至更白嫩,另一方面辅以内服的话,足以治疗重创的内伤,有起死回生的效用。
  平时她自个都舍不得用太凶,一次一滴便心疼上好半夭,上回才用三滴治疗他的手臂,她足足揪著心难受到今日呢!
  若是用来治疗这小鬼实在太不值了,少不得用去一半存量,而极品的雪莲十年才开一次,要等到下一回采集得再过三年左右,哪能随便浪费,自用都不够。
  不给不给,说什么都不给,没道理要她让出这珍贵的宝物,而且是给只小老鼠用,她怎么也不甘舍弃一滴滴。
  “喵喵,你不想知道后续好玩的事吗?”瞧她脸色都发白了,给个药而已,真有那么难吗?
  曲喵喵绝美的容颜有一丝恨意。“你不要逼我,我会恨你的。”
  “将军,先问清这位小……小客人的来历也不迟。”他没办法把一个浑身脏污的小孩称之为贼。
  何况驿馆内也没什么好偷,大概是娃儿把这里当是破庙栖身,肚子饿得受不了才出来找东西吃。
  那大到叫人忽视不了的腹鸣声可见他饿了很久,小小的年纪要讨生活不容易,不是当乞儿就是偷儿。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玄漠蹲下身,高大的身躯让小小人儿身子缩得更紧。
  “漠哥哥,人家不想理会你呐!你还是去净净手把他丢回沟渠吧。”天生天养嘛!
  “少说一句,我在问他话。”他没好气的一回,为她的冷血言语有些不快。
  “哎!好心没好报,我以为你知道自己的长相呢!”他八成一段时间没照过水镜了。
  “直截了当的言明,别拐弯抹角。”他的长相哪里不对了?
  啧,求人的口气真臭。“虽然你非厉鬼却也一脸冷恶,寻常百姓见了你都怕,且不论他只是个娃儿。”
  “我倒没考虑到这一点。”他站起身以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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