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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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轻笑道:“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倒不是知俞小姐还有这个本事,那就麻烦了。”说出伸出皓白玉腕。
俞筱晚仔细地扶了脉,凝神静听,面色十分严肃,良久才松开手指,却是道:“臣女还想探探另一脉。”
王妃一丝讶异也没有,便伸出了另一只手。俞筱晚仔细听了脉,思忖了良久。王妃也没逼她,静静地等着。待俞筱晚思虑完全,连治疗的方子也琢磨透彻了之后,她才缓缓地说出,“王妃的脉象,似乎是天生宫弱。”
这个结论,太医早就说过了,王妃并没有惊讶,只是问道:“俞小姐可有治疗之法?”
俞筱晚微微蹙起了眉,“这种病案,教我医术的游方僧人曾经提过,教过臣女一个法子,却不知是否一定能起效,毕竟,臣女并未医治过同样的病人。”
这种病案,她是在一本孤本上看到的,却要假托是游方僧人所授,免得王妃向她要孤本,这功劳就不是她的了。
王妃听说有法子,眸光立即亮了,心跳加速,玉面上倒是不显得急切,仍是一派大家风范,轻柔笑道:“不知俞小姐学得如何,可有信心一试?”
俞筱晚倒是有些佩服王妃了,这样就敢尝试,胆量十足。于是轻笑道:“王妃不怕臣女学了个半吊子,反倒误了您么?”
王妃轻摇螓首,“反正已然如此了,还能更差么?”
俞筱晚收了笑容,郑重地道:“若王妃愿意一试,臣女必当尽力,只是,治疗的这七七四十九日内,还请王妃与王爷分房而居。”
摄政王妃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若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同许嬷嬷说,若要人手,也只管同许嬷嬷说。”她顿了顿,又笑道:“还有,此事咱们先不说出去,若是治不好,也不会坏了俞小姐的名声。”
其实是怕有人会来妨害吧?说得好象是为我一般,我又不是什么名医,有什么名声好坏的?
俞筱晚恭声应下,便真的按照那册孤本上的法子开始治疗,每天熬了大桶药汁,要王妃泡浴,又亲手制了药丸,每日服用。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期间俞筱晚也曾回曹府道过平安,但每日都是歇息在摄政王府之中,每隔十天,俞筱晚给王妃扶一次脉,按孤本上的注解,调整药物成分和比例,随着脉象越来越好,她的信心也越来越足,过了七七四十九日,王妃的脉象比以往好了许多,可是却也没有完全康复之象。
俞筱晚据实禀报,王妃倒不是很在意,她已经请宫中的太医替自己请过脉了,的确是有好转之象,虽没痊愈,却已经有了孕育的可能,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这说明俞筱晚的治疗还是有效的。她和善地笑道:“可能是我天生体质差了些,既然有用,就请俞小姐多替我治疗些时日吧。”
因为俞筱晚不愿将药方公布,便只好多留了十几日,两个月后,觉得差不多痊愈了,又留下一张有利怀孕的方子,才回的曹府。
曹中雅因在王府中见不到宴会,君瑶表姐又似乎失了宠,连着好些天,王爷都没有踏足过秋海堂,心中早就失望了,强忍了一个月,便向王妃告辞,回曹府了。
五月二十日是张君瑶的生辰,十五日的晚上,王爷两个月来头一回踏入了秋海堂的大门。张君瑶听到唱驾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愣了好一愣,才在兰嬷嬷的催促下,急忙忙地跑入内室换了身鲜亮的衣裳。待她从内室出来,王爷都已经坐在中堂了。
“给王爷请安!”张君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免了。”
“谢王爷。”张君瑶恭声谢了恩,小心地站起身来,没向以往那般挽住王爷的手臂撒娇,而是老实地侍立一旁,小声问,“王爷可是来看麒儿的?
摄政王仰起头来,仔细看了张君瑶一眼。
她一身银红贡缎金线祥云纹对襟收腰半臂衫,里衣是粉荷色滚了两寸宽的金边广袖衫,浅黄的百褶撒金裙,腰扎玉带,系着长长的如意攒心结。富贵又艳丽。
摄政王的眸光亮了起来,声音也柔了许多,“是啊,许久没见,怪想的
张君瑶忙示意兰嬷嬷,“去唤乳娘抱来。”
兰嬷嬷福了福身,退着出了中堂。
张君瑶没诉什么许久没见王爷的相思之情,而是小声地说着麒儿的近况,“如今已经有九个月了,由人扶着,已经可以勉强站立起来,只是腿有些打颤,不过乳娘说已是难得的了。”
摄政王笑道:“哦?真的么?本王听说,小孩子总要周岁才能站立。”
张君瑶掩唇轻笑,弯起的大眼睛似含了一汪春水,“不能自己站,也要人扶着才成。”
摄政王却笑道:“那也是极好的了,会叫人了吗?”
……谈论孩子,果然容易解开心结,张君瑶心中暗喜,愈发卖力地说起麒儿的趣事来,哄得王爷心情极佳。
半盏茶后,兰嬷嬷亲自抱着小公子过来给王爷看看。九个来月的孩子,已经开始发出含糊的单音节,眼神又机灵,看见摄政王后,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骨碌碌地盯着,小嘴里“啊、啊”的,好象在跟王爷说话一般。两个多月前的麒儿还得由人抱着,坐都坐不稳,现在却可以坐在摄政王的膝上,仰头看着自己了,让王爷的心软成了一团,亲手抱着逗了好一会儿,快用膳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今日是答应了王妃陪她用膳的,还要去看看怀孕八个月的吴丽绢。
临过之前,王爷温柔地问,“过五日是你的生辰,若想办个寿宴,就让内务府发帖子、备酒席便是了。”
张君瑶在兰嬷嬷的教育下,已经知道自己以往太嚣张,给王爷的印象并不好,今日好不容易换回了一些好感,可不想破坏,忙表示道:“妾身多谢王爷恩典,只是妾身只想请娘家和姑母家的亲戚来坐坐,酒宴就不必了。”
王爷笑了笑,似乎对她这番话十分满意,丢下一句,“明日晚膳摆在这儿。”便扬长而去。
待王爷走后,张君瑶忙问兰嬷嬷,“怎么样?”
兰嬷嬷摇了摇头,“不急,反正那边还要两个月,先哄好了王爷再说。”又压低了声音道:“王妃院子里,时常大量供药材……似乎是俞小姐在帮王妃治病!现在俞小姐走了,恐怕王妃的不育之症,已经好了。”
张君瑶大惊,恨得直咬牙,“那个姓俞的是不是天生跟我八字不合!若是王妃自己有了身孕,那、那我的麒儿怎么办?”
兰嬷嬷却笑道:“奴婢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着凑到张君瑶耳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若是王妃怀了身子,吴庶妃的却没了,你说,王爷会认为是谁干的?”
张君瑶眼睛一亮,也认可了嬷嬷的做法。
自那日之后,王爷又象两个月前那样,下了朝先去王妃的正院小坐,然后去秋海堂逗逗儿子,再去看望吴丽绢,除偶尔宿在秋海堂和另一位孺人处外,王爷一个月里大半时间都是宿在正院。如此一个月后,正院里便传出了喜讯,摄政王妃在嫁给王爷八年后,终于有孕了。
原本是应当按着风俗,待怀上的第四个月胎儿坐稳之后再公布喜讯的,可是摄政王实在是打从心底里高兴,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上朝的时候便被官员们发现今日的王爷心情似乎特别好,于是众官捧着哄着,王爷虽然没说话,可是昨夜入府请脉的太医,却是憋不住,报了喜讯。
一时间,摄政王府的侧门处车水马龙,各家各府的贺仪流水似的往王府里送。王妃刚刚怀孕,自然不能亲自接待客人,好在许嬷嬷和手下的几位管事嬷嬷都是精明能干的,兼之张君瑶一副乖顺贤惠的样子帮着忙里忙外,倒也没什么让王妃可操心的。
夜晚终于宁静了,王妃斜靠在湘妃竹的长榻上,许嬷嬷站在榻边亲自为王妃打着扇,嘴里却是嘀咕道:“报来的讯儿也说张侧妃这段时间非(提供下载…3uww)常老实,莫非是知道娘娘您有了身孕,自个儿再没指望,真心怕了?”
王妃轻哼了一声:“有句老话叫狗改不了吃屎,她只怕是想先让我放松下来,才好下手呢。你让人继续盯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摄政王妃这般想着的确没错,看着老实的张君瑶,其实已经下了三次药了,兰嬷嬷正在得意地小声道:“明后日再下两次,那边肯定也是早产加难产。”
现在才九个月,吴丽绢的孩子离出生还有一个月,若是早产,的确是容易出危险,虽然跟两位孺人的情形有些类似,不过这一回却有人背黑锅,王妃刚刚怀孕,庶妃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可不是有嫌疑么?
兰嬷嬷轻笑道:“介时,还得让小公子略微病一病,庶出的孩子都有事儿,才……”
张君瑶跟着兰嬷嬷一起阴险地笑了。
第二日下晌,俞筱晚被王妃请过来扶脉,曹中雅在家闲得无聊,想着来安慰安慰君瑶表姐,便也搭了个便车。
刚到秋海堂,表姐妹两个还没能正经说上话,就听得外面唱驾“王爷驾到”
张君瑶忙让丫头引着曹中雅避到后罩房去了。曹中雅在房里闲坐了一刻钟,茶都喝了两杯,还没人来请她,想着王爷肯定是在中堂里的,不会到后罩房来,便无聊地晃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见兰嬷嬷急匆匆地进了后罩房中的最大的那间正房,那是小公子的房子,曹中雅想着那个可爱的小外甥,便笑盈盈地跟了进去。
房里静悄悄的,兰嬷嬷从炕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打开瓶塞,往手心里倒了些粉,拍在小公子后腰的衣裳上。曹中雅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曹中雅的声音虽然轻柔,可是对兰嬷嬷来说,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没让她的心给跳出嗓子眼来。回头一看是表小姐,这才强行挤出一抹笑道:“哦,撒些驱虫粉,六月里蚊虫最多了,小孩子皮肤嫩,不经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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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不眠
曹中雅听说是驱虫粉,便“哦”了一声,十分自然地要求给她抹一点,她抬起手腕,露出几粒小红点,“这虫子真是无孔不入。”
富贵人家的小姐屋里,到了夏天就会熏香、洒药水,可是照样会被蚊虫叮咬,曹中雅最讨厌夏天,整天黏黏的不说,还一身红疙瘩。
兰嬷嬷可不会将这药粉给她用,干笑道:“表小姐,这可不是消痘的药粉,是驱虫的,而且特别金贵,是西洋那边的贡品,王爷只得了这么一小瓶儿,全都给了侧妃,眼瞧着要热到八月呐,小公子一个人用都不尽够。”
拿了小外甥当挡箭牌,曹中雅再任性也不能跟个小孩子抢东西,只好撅着嘴作罢。兰嬷嬷干笑着、尽量显得自然地将小瓶收进暗格里,上了锁,嘴里还要解释,“金贵东西,得收好。……表小姐也别四处去说,如今王妃有了孕,侧妃娘娘和小公子的地位尴尬,若是让王妃知道王爷将这么金贵的事物赏了侧妃……”
“知道知道。”
曹中雅不耐烦地转身出了屋,却在兰嬷嬷抱着小外甥走后,又悄悄溜了进去。
原本怕被人知晓,所以每回王爷来的时候,兰嬷嬷都使人将小公子的几位乳娘给支开。这在大户人家也是常事,大户人家找下人也是要找平头整脸的,乳娘通常都是生育过一两个孩子的年青妇人,正是成熟得诱人的时候,哪家的夫人都不愿她们在丈夫面前晃荡,所以这般作为没有人觉得有何不对,只是却便宜了曹中雅。
听说那是西洋来的金贵药粉,连王爷都只能弄到这么一瓶,她怎么也得试一试不是?
也是张君瑶和兰嬷嬷倒霉,曹中雅此人有项天赋技能,旁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开锁,凭着这项技能,她没少从老太太后罩房的箱子里撸好东西。曹中雅瞧了一眼锁孔,便从头上拔下一支簪杆粗细差不多的簪子,对着锁孔一捅一搅,锁就开了。她得意洋洋地将簪子插好,拿出那个小瓶,毫不客气地倒了一大团粉沫出来,放在鼻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点草药的气味,也分辩不出是什么药。她不由得想,原来黄头发绿眼睛的西洋人也是用草药的。
曹中雅注意到兰嬷嬷是将药粉抹在衣上的,便在两袖、腰侧的衣服上抹了不少,抹了一会儿,觉得药粉在皮肤上没什么刺激的感觉,便又用手掌在手腕上抹了抹,觉得瓶里的粉沫已经不多了,才罢了手,又将小瓶原样儿摆回暗格里,锁上锁,谁也发觉不出这里被人动过,这才笑咪咪地到后罩房里等着。
兰嬷嬷抱着小公子,小心地避开抹了药粉的衣服,免得这金贵的药粉都被自己给蹭走了。来到中堂,她抱着小公子向王爷屈膝福了福,王爷早伸出了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