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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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吐了吐小舌头,“三舅夫人真大方,给小姐的见面礼竟是一对镶碧玺的赤金镯子,和一块通体碧绿的蝙蝠莲纹玉佩,至少也值个几千两银子呢
俞筱晚惊讶道:“真的么?拿来我看看。”
待倒出荷包里的事物,就连俞筱晚这看惯了好物件的人都不禁哑然,那块玉佩真的是通体碧绿,半个巴掌大小,而且雕功也极精致,光这块玉佩就至少得三千两银子了,那对镯子上镶的碧玺也不是寻常能见到的成色,总值不会少于四千两。
这样的见面礼也未免太贵重了,想到三舅母言语里总是谈到母亲未出阁前与她的关系如何如何好,似乎在极力拉拢与她的关系,必定是对她有所求才是。随即又扯了扯嘴角,苏杭富甲天下,看来是不假的,一个五品官才不过三百两银子的年俸,却能送四千两银子的礼。
俞筱晚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三舅母什么,倒是赵妈妈想到了一层,“老奴婢听三舅老爷家的下人说,慈儿表小姐还没定亲,会不会想请您将慈表小姐介绍给皇室中人?”
俞筱晚没去问这种事,初听之下有些讶然,随即又有些了然,大约是想着日后总会回京的,所以三舅父才没给慈儿表姐定亲,反正她年纪也不算大。可是自己出嫁也至少是明年的事儿了,再要同各王府处好关系,怎么也得一年有余,慈儿表姐还能等到那个时候?
俞筱晚这厢有些弄不明白,曹家那厢祭了祖后,便将小辈们打发回去休息,长辈们关起门来商议大事。
曹清儒含笑道:“慈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性子也乖巧贞静,比我那几个女儿强太多了。老太太,您看着感觉如何?”
曹老太太知他是在说媵妾的事,蹙了蹙眉道:“你那日也听了宝郡王爷说的,他不会娶侧妃庶妃,若只是个妾,何必将自家的女儿送过去?况且,媵妾是古礼,虽没废除,可是本朝早就不兴了,你让慈儿跟着晚儿嫁过去,人家还以为是陪嫁丫头怎么办?”
曹清儒道:“这自然是要说清楚的。”
这事儿曹清儒已经同三弟和三弟妹都说了,两人都是造成的,可是一听宝郡王爷应允了晚儿不会娶侧妃庶妃,秦氏自然不愿意了,当即表示反对,曹清淮也是这个意思。
曹清儒道:“虽然宝郡王爷是这样说的,可是过得几年之后会如何,又另说了,他若真要侧妃,难道晚儿还能拦着?三弟、三弟妹,你们要看长远一点。”
秦氏断然拒绝道:“晚儿那般的容貌,等过了几年都不一定受宠,何况我家慈儿,这事儿还是作罢了。”想到自己送出的重礼,又觉得万分肉疼,对大哥就十分不满起来。
曹清儒急得要命,“这是咱们家跟皇室结亲的最好时机,若不是我自己那三个丫头都已经定了亲,我如何会来求三弟?就算不能当侧妃庶妃,不是还有个奉仪是有品秩的吗?”
秦氏的脸憋通红,半晌才挤出一句,“除非一随嫁过去就能封为奉仪,否则我就不答应。”
曹清儒也怒了,这事儿是他能说了算的吗?当然是要等开年后楚王府上门来提亲时,安排慈儿与宝郡王爷偶遇一下,让宝郡王爷动了心,就能水到渠成了。
俞筱晚沐浴过后,赵妈妈帮她绞干了头发,正要入睡,便听到外间屋子里一阵子嘀咕声,她看了看赵妈妈。赵妈妈立即出去查看,不多时进来回话,“是美景闹着要见小姐。”
俞筱晚道:“让她进来。”
美景缩手缩脚地走了进来,一见到俞筱晚就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想流泪哀求,眼泪水刚刚涌上眼眶,就被赵妈妈一声喝道:“呸!大过年的你想给小姐找秽气不成?”
美景忙低头将眼泪水擦去,换上一脸委曲和不甘,哀求道:“表小姐您将我要回来了吧,我不想跟着三小姐了。”
俞筱晚细细一问,原来是曹中雅为了立威,随便身边的丫头们怎么打压美景,大约是想之后她再出来当个救世主,好叫美景感激她。可她哪知道美景在墨玉居里,就是个被俞筱晚白养着的小姐,不但不要她干活,还派了小丫头伺候她。可是红儿她们看到漂亮得出奇的美景,心中就有种深深的逼迫感,于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指着她干,美景哪里受得了,便乘今日过年,府里的丫头们也能自由玩乐的时候,悄悄来找俞筱晚。
俞筱晚听完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是舅父同意了的,你求我也没用了。”使了个眼色给赵妈妈,赵妈妈立即将美景给拖出去,一番叮嘱之后,折回来回话,“老奴已经告诉她三表小姐不能生育的事了,还说是小姐您特意给她的机会,她一听说此去是铁打的通房,立即乐得跟什么似的。”
俞筱晚撇了撇嘴,掩嘴打了个哈欠,赵妈妈忙服侍着她睡下了。
这年过得有滋有味,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俞筱晚头两天已经收到了惟芳的邀请函,邀她一同去景华楼看烟火。今年太后和皇帝、摄政王要摆驾景华楼,与民同乐。
俞筱晚拿着那张粉红色的鎏金请柬,就能陪王伴驾,把个曹中雅嫉妒得直说酸话,可是与她交好的曹中慈却没附和她,反而一个劲地奉承俞筱晚。
初云撇了撇嘴,心里直嘀咕,这般奉承有什么意思啊,小姐又不能带你一块儿去。
正想着,就听到曹清儒道:“慈儿好些年没在京城了,这样的盛况没见过吧?晚儿,若是你有办法,就带慈儿一同去一趟吧。”
曹家人都知道她与惟芳长公主的关系好,多了不好带,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俞筱晚不好明着推,只说先问问惟芳长公主的意思。
中午初云去厨房打饭的时候,正遇上一样来打饭的美景,初云热情地招呼了一声:“美景姐姐也来打饭啊。”
美景不应声,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往路边灌木丛后去,初云忙跟着她过去,美景小声儿地道:“我今日才听得三小姐说,好似爵爷打算让慈儿小姐陪嫁到楚王府。”
初云咂舌道:“不能吧,慈儿表小姐怎么可能当陪嫁丫头?”
“你傻了呀,除了丫头,还有媵妾啊。”美景白了她一眼,随即又道:“虽然慈儿小姐是没表小姐漂亮,可是男人都是贪多的,你让表小姐小心一点。”
说完她又得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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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拒绝
俞筱晚正跟赵妈妈商量着今晚出门要穿的衣裳,初云气呼呼地提着食盒进来,呯一声往稍间的桌上一放,声音大得里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俞筱晚无奈地看了看赵妈妈和初雪,“是谁给她气受了?”
初雪忙出去问清了,僵着脸进来回话,“美景刚刚告诉初云,说舅老爷准备将慈儿表小姐,当作腾妾给小姐您陪嫁。”
俞筱晚怔了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妈妈和初雪的脸都黑成了锅底,看着小姐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焦急道:“小姐,您可得快些想个法子出来,大舅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啊,婆家还没给姑父塞人呐,他倒是先塞上了。难怪慈儿表小姐总是奉承着您,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曹中慈奉承自己吗?俞筱晚倒不这么觉得,头一次见面的大年夜里,她就一个劲儿地跟曹中雅说话,压根没主动搭理过自己几句,这些天虽然貌似是在小意奉承,可那都是当着几位长辈的面的时候,私底下,其实曹中慈根本就不愿意沾自己的边儿,她住的碧玥居离自己的墨玉居可没几步路呢,却半个月没来过一趟儿。
俞筱晚瞧着曹中慈说话时的神情,大抵是不情愿的,只是迫于父母和伯父的压力罢了。其实细想一想也就能明白,曹中慈是嫡女,相貌十分出众,又是刚刚及笄的好年华,虽则父亲的官职不算高,但哪家都是抬头嫁女的,她若要嫁入京中大官员之家的嫡子,只要不求嫡长,是没一点问题的。就算是要攀皇室的高贵血脉,她只能为妾,但丈夫至少也得是个有官职有实权的,这样才不算是辱没了她。她如何会愿意当然媵妾,陪嫁给一个出名的纨绔子弟?
可笑大舅父这番计较,只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俞筱晚将自己的分析说给赵妈妈她们听,让她们只管放心,再者说了,郡王府的妾室也是要身份的,并不是大舅父想送一个,别人就得收一个。
赵妈妈仍是气恼不已,“哪有这样当舅父的?哪有这样当父亲的?”赵妈妈对两位舅老爷怨念得很。
俞筱晚只笑了笑,只是舅父,又不是父亲,先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是很正常的,她懒怠再说,让初雪将自己的首饰匣子拿到炕上来,仔细挑选今晚要戴的首饰。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饭时分,冬季天黑得早,外头已经是无星无月一片黑暗了,俞筱晚和老太太、舅父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完团圆饭,便向老太太和舅父辞行。
曹清儒又旧话重提,“你慈儿表姐离京时尚小,好些年没看到京城的灯会了,你就带她一块儿去吧,想必长公主殿下不会计较的。”
俞筱晚恭顺地微笑,看向明显不怎么热情的三舅父、三舅母并曹中慈本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曹中敏却帮着应和道:“父亲,圣驾鸾驾之前礼仪甚多,只怕不能这般随意带人去呢。慈儿妹妹若是想看花灯,不如跟咱们几兄妹一道。”
“街上人挤人的,哪里有在楼上看的清楚?”曹清儒狠瞪了长子一眼,然后寻求同盟一般地看向三弟道:“三弟、三弟妹,你们说是不是?”
曹清淮只是捧着茶杯一个劲儿地喝茶,好似里面装的是琼浆玉露,错过就再没机会喝了,而秦氏则低头帮幼子理着发辫上的丝络,好似没听见这个问题。
曹清儒就象是唱完了一场却无人喝彩的伶倌一般,儒雅的面皮上涌出几丝尴尬来,却不甘心就此放弃这般大好时机,拿脚乘无人注意之时重重踢了三弟一下,曹清淮不得不堆起满脸笑,问道:“慈儿,你是不是想跟晚儿表妹去看花灯?”
曹中慈抬起头来,秀丽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和迟疑,“慈儿自然想去看花灯的,可是慈儿怕礼仪不周,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失仪,若万一连累到了大伯父,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因而,慈儿还是跟堂兄堂妹们去街上看灯吧
俞筱晚轻柔地笑笑,“既然慈儿表姐不愿同我一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俞筱晚自回去梳妆打扮不提,再说曹家众人,在东暖阁里陪着老太太聊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太太便打发了他们去玩,“都去玩吧,不必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敏儿,你是兄长,我就将这些弟弟妹妹都交给你了。”
虽然曹清儒等人也会去看花灯,但成年人的兴趣与小辈们不同,最后肯定是会分为两拨的,因而老太太才特意交待了曹中敏。曹中敏忙起身垂手听了,恭敬地应下,交待好在哪里汇合后,自回屋内换衣。
武氏早便穿戴好了今晚的外裳,于是便跟着儿子一同走,待曹中敏换好了衣裳,武氏便支开了众人,小声地道:“慈儿的事,你父亲跟你提过的,你方才何苦逆着你父亲的意思?”她一想到爵爷瞪向儿子的那一眼中暗含狠厉,心中不知有多惶恐。
曹中敏不在意地笑笑,扶着母亲的肩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母亲,我自有分寸。日后有什么事儿,咱们都帮着晚儿妹妹一点。”
见母亲疑惑不解,他便解释道:“在父亲的心里,更看中二弟一些,我日后必定是要自谋前程的。”说到这儿唇边带了一丝冷笑,二弟惹了那么大的祸,连摄政王都得罪了,可父亲还时常带他出去赴宴,为二弟搏个才名,反观自己,却没得到父亲的半点助力,“宝郡王爷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与摄政王爷关系亲密,另则,楚王爷亦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琰世子的身体又一直不好,楚王爷必定会看重宝郡王一些。而宝郡王为了晚儿妹妹,可谓是费尽心机,连侧妃和庶妃都不愿娶的,咱们何必非要塞个人过去让晚儿妹妹添堵?况且宝郡王爷看不看得上慈儿还是个问题。”
武氏听了儿子这般说辞,这才放下一半的心来,小声道:“你也别当面拂了你父亲的意思啊……”
曹中敏不在意地笑笑,“若不是当面拂了父亲的意思,晚儿妹妹怎会知道我是愿意帮她的?就冲她将韩姑娘介绍给我,我也得帮她。”
武氏听到自己未来媳妇的大名,那另一半的心思也放下了,是啊,若不是晚儿与韩五小姐交好,敏儿怎么会有机会认识韩五小姐?成了当朝丞相的贵婿,日后的前程似锦,再有一位当皇室媳妇的表妹帮衬着,也不怕日后什么帮派什么党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