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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弑荒-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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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道剑从天空中莫入而下,但没有一把不曾插中林易的身体。

越来越多的道剑让林易像是定格在了天地之间,让其变成了一具毫无感知的躯壳。

最后一把银色的道剑从长空划破空间飞驰而下,不断飞向那早已看似木然的林易,他看去早已像是丢失了灵魂,所以任由着这把道剑从他的额前直射而入,道剑带起一阵闪耀的光线在他额前闪起,又带着此刻漫天的天地之气莫入到林易的身上。

他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感知,整个人更是不知蕴含了多少把道剑。

一剑看着那早已变成雕塑一般的身影,看着天空中那把没有任何的光彩的木剑飞向自己,他伸手接过木剑将其轻巧的放到自己背上,然后感受着此刻的所有危机都已在草野上消失,这才带着胯下的大棕马缓缓向自己的小师弟骑去。

……

……

一剑行走的很慢,他胯下的大棕马行走的很慢。

不知是大棕马被之前的漫天气势所影响,还是它背上的一剑心存顾忌,一人一马从遥远的草野上步步靠近,但没等他们走近,那匹陷入泥潭般的大黑马骤然站起。

大黑马看到了自己的主人毫无动静,于是便用自己墨黑的头颅蹭了蹭对方,然而便是这么蹭动,林易却依然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它围绕在林易静如植松般的身躯走了两圈,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便在这时,大黑马嘶鸣了一声。

不是朝着自己木然的主人,也不是朝那不断靠近自己的一剑与大棕马。

它朝向的地方,是那远处正飞速而来的踏雪白马,是那踏雪白马背上的美丽倩影。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草野上传开,声音急速而紧凑,美丽的师姐骑乘于踏雪白马的马背上,她秀手持住马缰,奔腾的束装衣袂飘动,与此同时,还有她一头看似如同白雪般的白发在风中飞舞。

一剑愈发靠近林易,师姐愈发靠近林易,师姐与一剑愈发靠近。

之至三人三马都靠近。

大黑马看到师姐到来,一无所知的它无比乖巧的蹭了蹭师姐的秀腿,师姐美眸柔和的看着它,看着它如此傲娇的祈求表情,心中不由很是好笑。

好笑,但没有笑。

她转头看向那依旧有些忌惮的一剑,微笑开口说道:“师弟,多谢你的剑意,这才让我控制住了他的前进步伐。”

一剑拱手拜了一拳,诚实回道:“都是大师姐的修为高深,与师弟没有关系。”

师姐闻此,转头看了一眼草野上那颗依旧苍翠的大树,她看着它大伞般的茂密树叶,顿了一口气便接着说道:“把小师弟转移到那颗树下吧,我们就在树下等先生回来,然后再进城!”

一剑没有拒绝她的意思,他也不敢拒绝,只是心底里的有些话他又不想藏捏着,所以他伸手一把将自己小师弟木然的身体形同提小猫般提到了大棕马的背上,提到了自己的座前,然后双脚轻轻踢着大棕马的腹部,跟着师姐还有大黑马的脚步驶向大树底下。

来到大树底下,一剑轻缓安顿好了林易的身体,然后便又无比情绪化的皱了一眉,他开口说道“师姐,我把你阻止小师弟进寮城的原因告诉小师弟了。”

……

……

第二百八十六章 问者,答者

听着这句话,师姐的眸子微动,她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坐在大树之下的石头上,然后伸手拾起一片青翠的草叶。

秀指依稀如青葱般纤细,草叶则在她的手里微微转动,师姐沉吟了片刻后,忽然抬头看向那老实巴交的一剑问道:“那么,小师弟都知晓这是先生的意思了?”

一剑将大棕马的马缰缓缓卷起,然后看着它与其它两匹骏马走向溪边饮水食草,这才回过头来认真说道:“回大师姐,小师弟其实是个明白人。”

师姐闻此,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他可有什么反应?”

一剑微顿口气说道:“小师弟让我去放开他,但没有再说要回寮城的事情。”

“看来他已经懂得了事情的严峻性!”

“那大师姐是不是准备放了他,毕竟小师弟被这般捆着,怎么看他都不舒服!”

师姐回首看了一眼那满眼木然的林易,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只不过她看着对方如此木讷的身影,却是忽然展演一笑说道:“不,我们不应该放开他,我们就这样捆着他,好让他收敛些怒火与骄傲,然后静等先生回来。”

林易的身体已被禁锢,或者说在他的身体里被种下了一道剑。

在他的胸中,有一把透明的小剑悬浮着,师姐和他都知晓是这把小剑困住了自己,这把小剑就是对方种在他身体上的樊笼,有它就没有活动的林易,而且若是没有师姐亲手将此剑解开,那么他自己就不可以逃脱而开。

身旁的一剑也不可能解开。

林易的目光狠狠直视着师姐的笑意面庞,但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然而就算他被禁锢,就算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的意识却依旧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对方的变化,周围一切的变化。

他知晓师姐在笑,他听到了对方的言语。

他没有再去寮城复仇的心思,但他知晓自己师姐的这个做法就是白痴所为。

之所以他认为对方是白痴,不是记恨对方困住自己,林易知晓对方会这么做也是出自于迫不得已,所以林易并不怪罪师姐在自己的体内种下一道剑,一道让其动弹不了的剑,但除了这个原因,林易以四十岁的人格与经验可以保证,对方困住自己绝对是个笨的不能再笨的主意。

如果自己不去寮城复仇。

陆长云又见五行宗的长老迟迟不归。

那么他一定会有所警惕的开始请人进行查探与推演。

世间既有修行之法,那么就会有推演之法,先生不是生而知之的人,他是经过无数岁月修炼而成的人,他能知晓世间一切,那么就算陆长云请的大修行者再如何不济,可要算到五位五行宗长老之死还是不会太过艰难,而且就算一般的修行者算不到,可五行宗的人迟早都能知道这五名长老已经死去。

既然对方可以知晓自己未死,既然对方又能知晓来杀自己等人的人已死,那么陆长云就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林易去杀他,而是会选择新的办法继续来截杀林易。

事情本是如此变化多端,林易有四十多年的记忆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推测出来,但师姐不能,虽然她与之前那冷冰冰的气质有所不同,白发的她也要相对知晓世事很多,可她依然不可能像一个徘徊在世间生死边缘的林易相比。

因此她把林易禁锢在此地静等先生回来就会显得很愚蠢。

林易很恼怒,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眼神,也不是他的心。他的意识极其愤怒,他在谩骂自己师姐是个白痴,如果他们就一直坐在这颗大树下等候,那么不说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恐怕用不了多久,陆长云的人就会杀将前来。

如果后者派人杀来。

如果后者派强大的修行者杀来。

那么就算师姐有半步五境的修为,就算一剑也有着合气巅峰期的修为,前者依稀可以挡住大部分的大修行者,可后者却依然不能帮上前者什么忙。

一剑是个剑痴,但不杀人,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杀人。

林易与师姐都交过他如何杀人,但林易知晓,想要一剑真正杀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可以从瞬间变的冷酷无情,瞬间变成一名杀人恶魔,哪怕就算是林易杀人时,他也是经过自小到大的狩猎见血所得到的经验。

见血太多,就会疯狂。

林易与子离往年狩猎无数,见血无数,但人血终究是与兽血不同。

杀人对于一个人来说,本就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充满幻想,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对林易来说没有什么法律条款,他根本不敢动手杀人。但是俗话说的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一旦人们被逼急了,那么人们就会下意识的进行抵挡。

林易曾经被逼急过,更有人将他致死过,所以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他杀心渐起,魔念滋生。

只要有人想要他的命,他就会事先要了对方的命。

只有这样,修行的道路才得以维持,才不会英年早逝。

然而,他知晓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可一剑不懂,按照林易对他的了解,只怕敌人三番四次想要一剑的命,可他如果还能活着,那么他依旧不会要了对方的命。

不杀人的理念在一剑的脑海里寄存太久,自小到大,根深蒂固,仿佛被下了一道无坚不摧的烙印,烙印比之林易胸中禁锢其修为身体及任何动作的那把道剑更加坚固,像是无法磨灭,但林易有信心如果对方一直跟着自己与师姐,那么这道烙印就算比金刚石还要坚硬,也终有一天会被磨灭消散。

可惜,遗憾的是林易此刻并没有闲工夫去教育一剑怎么杀人,他担心的都是自己师姐这个笨女人到底何时将自己解开,不然他可算不到陆长云何时会派人杀将前来。

如果对方真的敢在先生回来之前杀过来。

那么结果……

……

……

寮城之内。

繁华喧闹的大街,张灯结彩的各种店铺,形形色色逛夜市的人。

一位青年从寮城西门走进,他走过了卖牛羊卖马的臭气大街,但没有因为这些让人发恶的气味而感到不适,而且很快之后,青年便远远离开了西城,离开了这股久飘不散的氛围。

青年的脚步很快,手中依旧捧着那卷白纸画卷,画卷不再被他打开,而是小心翼翼的卷在一起,青年将画卷捧在怀里,没有收进储物囊,他一脸欢乐,目光时不时看着手中的画卷,似乎话里面的女子已经进入了他的心扉。

穿过灯火暗沉的幽僻小巷,来到满是光亮的寮城大道。

青年依稀捧着白卷在走。

路中行人无数,商家无数,很多人与其擦肩而过,青年很好奇这里的一切,他更好奇为什么很多人都会盯着他手中的画卷在看。

便在这时,一名男子亦然好奇的盯着他,盯着他手中的画。

青年知晓这人在看着他,但他毫无所谓的继续向前行走,他在寮城大街上不断走远,走过了整条繁华的大街,然后转身向小巷拐了过去。

男子依旧跟在青年的身后,他小心翼翼的想要避开青年的视线,但就在下一个转交后,男子走出来发现了前面是一个死胡同,这个胡同没有前进的路,不知何时被砌上了砖墙,男子左顾右盼,但这里的环境更显漆黑无比。

他没有看到青年的身影,但青年看到他的身影。

于是,青年看着男子左顾右盼的身影,不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他跳到男子的身后,然后伸手轻轻放在了男子的肩上。

青年平静说道:“你认识这幅画吗?”

似乎是预料到对方会做什么,或者反抗与挣扎,或者拔刀相向,故而青年便是突然顿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不要试图转过身来,也不要想着怎么这幅画,我只要你回答,你认识这幅画吗?”

男子的肩膀被对方按住,心中便是冰冷了几分。

其中有对青年的恐惧,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按住自己肩膀,对方能够毫无破绽的带着自己来到这条死胡同,对方能够知晓自己一直注意着他,那么对方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男子很忌惮对方会出手杀了自己。

当然,他心中冰冷也有自己的因素在内。

那便是他所拥有的冷静。

男子很冷静,他的肩膀被青年按住,虽然其不曾感受到什么力量感传来,但他知晓若是自己敢有什么不满与抵抗,那么对方的这些轻手就会变成千斤巨手,乃至更重的巨手,以自己的身体,对放若是要捏碎自己,实在太过简单不堪。

男子沉静了很久,他回想起最近寮城里所发生的事,他回想起城中富贵之家都在寻找的物品,他回想起自己所接到的命令,心中则是思考着如何去回答对方的话语,而青年见他迟迟不为所动,也没有丝毫着急的等待着回答。

片刻之后,被握住肩膀的男子缓缓说道:“我并不认识这幅画,但如果我看到了画中之物,心里应该会有数!”

……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入府,要人

青年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仅仅只是心里有数?”

男子沉吟片刻,强忍着恐惧说道:“我有七成的把握知道。”

青年松开那只架在男子肩上的右手,然后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他伸手轻缓无比地摊开白纸画卷,然后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男子说道:“现在,你可以转身看看。”

男子没有在青年松手的第一时间转身,不知是依旧害怕青年会动手杀了自己,还是他觉得应该等待现在这种机会,而便在这时,他在得到青年的认可之后,终是缓缓转过了身子。

便是这样一个转身,男子看到了垂挂在青年身前的画卷,看到了换卷里所描绘的女子图案,图案很美,女子很美,青丝如瀑,娇颜似花,无论此刻的胡同多么阴沉幽暗,男子都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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