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荒-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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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快,惨遭杀害。
完全寂静的小院,哪怕是呼吸声也停止了下来,老者满意的看了肯眼前这堆平静村民,殊不知就在院外的小道上,走来了一名比其更加年老的老者。
祭祀大人的脚步很轻盈,或许说他的身体已是单薄像是一片树叶,但他手中权杖落于地面时的声音却颇显震撼,一道道猛烈的击打声从远方缓缓传来,故而吸引了此刻正准备动手立威的修行者们。
一剑双眼微微眯起,他看着篱笆外的人影不断走进,其身体与表情上都没有出现半丝的动作。
祭祀大人看到了院中的闰安被垂挂在梁柱上,看着他的血液不断从身体上流落,心中便是出现了不忍,他踏步走进小院之门,然后看了一眼那不认识的修行者们,说道:“几位好汉来到我村,我没有阻止,但你们若是对我的村民私自用刑,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些。你们把梁柱上的人放了,然后也将这些无辜的村民放了,当然还有屋内的小晴!”
大长老看着眼前的老者,没有从他身上看出半丝修为存在的迹象,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放了他们,我看你倒是想来送死的吧?”
祭祀大人闻言,没有丝毫升起说道:“老朽有你们想知道的事!”
大长老听到此语,接着好奇道:“你知道我们要找的人?他在何处?”
祭祀大人闻言,淡然回道:“他们就生活在我的脑海里,快些将他们放了,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在场的五位修行者听言,便是眉宇皱起起来,他们彼此相视一眼,像是要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出什么,直到时间过去许久后,其中的大长老才开口说道:“我们可以放人,但我们不希望你食言,不然你知道欺骗我们的下场!”
祭祀大人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却点了点头。
村民们不断从闰安的小院中离去,闰安也被其中的人员抬走,他浑身都是伤势,已经快要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而就在他带着闰小晴离开的同时,祭祀大人对其传音了一句,让他随众人一起到村内祠堂去。
因为只有祠堂,才能保住全村人的性命。
……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念力
看到本村所有的居民退走,祭祀大人便抬着自己的金色权杖走进了小院,他转头看了一眼那背木剑的青年,却没有理会先前与其交谈的那名老者。
便在这时,祭祀大人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一眼一剑,说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一剑闻言,缄默了片刻,随之面无表情说道:“之前是,现在不是。”
祭祀大人满意的点了点,接着道:“那你是来找他们的?”
一剑诚实回答道:“是,还望老先生告之!”
祭祀大人没有藏拙的意思,他也没有要顾忌在场所有人的感受,他看着在场的六名修行者,然后转头看向那座看不到的西山方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来晚了一些,他们已经走了!”
大长老闻此,便是上前怒喝道:“你莫要以此来糊弄我等,虽然老夫并不知道你能把先前的居民都转移到何地,但我们都是修行者,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安然的护住他们,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不然,老夫可不介意将你击杀于此地!”
祭祀大人听到大长老的话语,便是摇了摇头,仿佛在感慨着什么,他轻笑了一声说道:“老朽虽年事已高,但想要保住这些村民却还是做的到的,当然,我活了百年之久,也不屑于说什么谎话,我说他们离开了,自然就是都离开了,况且,我又何曾说过他们不回来?”
大长老恼羞成怒,没有再想与对方再谈说下去的心情,于是,他当机立断的便结出手印,向祭祀大人打了出去。
手印如似一朵繁花,信手拈来,带着周围的天地之气一阵收缩凝聚,一道艳丽的红光骤然闪亮无比,大长老看着空中的繁花,一把甩向对面的祭祀大人,只见此刻的天地之气齐涌而出,尽数涌向那身影瘦弱如枯木的祭祀大人。
祭祀大人很淡然,他的目光亦然很沉着,仿佛传承在黄沙中的一道湖泊。
沙漠中的湖泊很宁静,倒映着晚间的斗转星移,然而此刻并不是黑夜,此刻有着湛蓝的昊天,有着一轮炙烈的艳阳,还有空中那朵看似美丽实则充满强劲修为的一朵繁花。
祭祀大人理所当然看到了这朵飞旋的繁花,他满是浑浊的眼睛里正倒映着繁花,然而他即便知道这是一朵可以要人命的诡异之花,可他却依旧没有在这朵繁花面前产生半分退却,他手持手中的那把开启阵法的金色权杖,然后想着眼前那朵不断变大的繁华逐渐走去,身穿古老服饰的他,身边带有一种天地法则。
眼看着身前的枯瘦老者不断朝大长老走去,看着对方的身体不断走近那朵散发红光的繁华,一剑轻挑了挑眉宇,丹凤眼变得有些紧促起来。
祭祀大人的身子在向大长老靠近,大长老的狠戾眼睛逐渐凶狠,他们之间隔着一朵艳红的繁花,花儿没有飞回大长老,但此刻却安静的停留在了祭祀大人的身前。
祭祀大人平静地看着这朵红花,枯瘦的右手便是轻缓抬起,他缓缓挥动自己的右手,其早已老化的骨骼却在此刻变得灵活起来,一道不存于修行者的气息从祭祀大人的手中散出,就像是晨曦时的清新空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道气息之内,却不知半空中那朵娇艳如火的繁华正如被清水浇灭了般,缓缓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面对大长老的一击,祭祀大人风轻云淡的将之破除,大长老五人便是诧异十足的对眼相视良久,不曾说出话来。
许久之后,祭祀大人身边的力量退去,一切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周围的马儿还是摇头摆尾吃着马槽里的青草,那些躲藏在鸡圈的鸡也依旧咯咯咯的叫唤着,一剑还是背负着那把木剑,仿佛什么都不曾看见。
眼里什么都不曾看见,心里明白了所有事。
大长老从震惊缓神过来,错愕问道:“你到底是谁?”
祭祀大人轻轻摇了摇头,解释说道:“老朽只是这里的祭祀,一名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罢了。”
大长老难以相信,接着问道:“你先前用了什么妖术,为何我始终不曾感受到半点天地之气从你身上传出!”
祭祀大人回道:“因为我不是修行者,自然不会使用什么天地之气。”
“你不会使用天地之气,又如何能够化解我的繁花烈焰手!”
“老朽不能化解你的繁花烈焰手,但我能够将它转移到别处去。”
“什么,转移?”大长老不得道理,想了想怒道:“你休要故弄玄虚,这世间只有修行之道,哪有什么转移的功法存在,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转移我几次!”
说完话语,大长老便双手再度结印,他双手火焰燃起,一道道绚丽的红花不断闪现,带着整个小院的气息都在变化,而且便在这时,站立在大长老身后的四人都是缓缓退散开来,像是生怕被对方的火焰给碰及到。
祭祀大人从容不迫,枯瘦的身子佝偻在一起,一道年老的驼峰从他身上凸显,这不同于林易的椎骨驼背,因为他是随着岁月侵蚀而驼起的背骨,而不像林易在复骨时无法得到完整的续接。
无数的红花向祭祀大人涌来,红花上面带着阵阵刺目的火焰,仿佛连整个小院的温度都升高了无数倍,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红花涌动,那只沉浸的枯瘦之手再次抬起。
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便等同抬起了村中近百人的崇敬信念,祭祀大人的力量得自于村内的祠堂继承,但趋势出这股力量的根源,还是村中百人对他夜以继日的信任与崇敬,这是一种念力,一种无比强大的念力,足矣堪比一名大修行者的修为,因此便在此刻,这股看似形同天地法则的力量再次散发在了祭祀大人的身体周围,只不过这种力量无相无形,不被一般的修行者可看见,更不可能被实力更加弱小的修行者看见。
大长老感受不到祭祀大人身上所散开的力量,所以他才会单纯的以为对方身上存有妖术。
他身为修行者,本应该对妖鬼之事明白的更加透彻,然而他在亲身面临这种一辈子都不曾看见的神秘念力时,终究无法让自己从妖鬼迷信传说中脱离出来,而且,他也无法知道自己那些功法虽然强大,但在祭祀大人那比之修为更加深厚的念力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伤害,甚至连一点干扰对方的作用都起不到。
大长老的修为达到了储界期巅峰,这是他辛苦修炼了几十年得到的回报,对于一般人而言他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哪怕就在修行界里他以此修为也能闯荡的风生水起,然而,世事本就无常,且一山还有一山高,储界期巅峰不是这个修行界的尽头,甚至只是某一点的开始,况且这些对于此刻的大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显得那般重要。
满世界的红花带着炙热火焰,看起来便如一道道火球从远处袭来,祭祀大人看着这些红花,一股强大的念力从其手中迸发而出,将之尽数禁锢在了半空中。
被禁锢在半空里的红花依旧染着火焰,情景看去则显得格外有趣,它们像是一道道烛火平放在空中,而随着祭祀大人身体里的念力不断加强,这些燃烧的火焰便开始快速减弱,最终化成了一道道幼小的火苗。
虚弱的火苗经不起风吹,就如单薄的蝉翼禁不起火烤,此刻的红花只剩一丝虚弱的火苗,仿佛只要空中吹过一丝微风都能将其吹灭,祭祀大人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些红花,对面的大长老则是脸色愈来愈显苍白起来。
呼呼的风声终是卷起,空旷的小院里吹起了一道微风,微风吹灭了第一道火苗,大长老苍白的额前滑落了一滴汗水,微风又吹灭了第二道火苗,大长老的汗液开始不断涌出,数十道的火苗被微风尽数吹灭,此刻的大长老一阵全是冷汗,仿若刚被河水里打捞起来一般。
祭祀大人看着空中的所有火苗熄灭,身上的那些念力开始如同退潮般散去,整个小院之中,唯有那数十朵没有火焰的红花还在沉浮,只是没有火的花,如何还能对人存在威胁?
大长老双掌舞动,空中的那些红花开始消散,而便在红花彻底消散之时,他们五人却不谋而合的散发出了一阵滔天的气息。
祭祀大人感受到了这股带有危机的力量,故而其浑浊的双眼骤然惊变,对方一个人的力量伤害不到他,但五个人合成的力量却非是简简单单的五倍那般简单,这是一种阵法的力量,但不同于符师所祭炼出的阵法,修行者称他们的功法为合成阵法,只要修炼人数齐聚,其身上叠加之力便可成倍提升,可若是缺了其中一人,此阵不击自破。
优点很明显,弊端也很明显,只是祭祀大人并没有打算袭杀他们,所以他只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金色权杖,然后带着一阵庞大的念力散出,带着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此刻的小院中。
……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血祭荒台
将镇守于西山之巅的兽君灭杀,师姐便一身好闲的站在林易身前,她只手玩弄着怀中的小白鹰,眸子平静地看着自己这名小师弟调养着身体。
在之前,林易与强大的半兽人大战,最终自身却落得惨败的下场,故而此刻只能盘膝于地,在服用过疗伤丹药后恢复自己。
林易的伤势并不算太重,毕竟他身上穿着那件冯远之送于他的古世传绣黑袍,这件黑袍又脏又臭,表面上还有着一层很恶心的油腻,而正因为这层油腻泛黄的东西存在,故而证件黑袍才会散发出这种屎臭味。
林易身穿着古世穿绣黑袍,其嗅觉自然而然的开始麻木,这就好比一个人进入厕所拉屎,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必然会很臭,但就在他快要拉完出来冲水之时,他的嗅觉早已闻不到那种让其发恶的味道。
当然,身为林易远处的师姐却不同,因为她的存在并非是拉屎之人,如果真要拿这个恶心的比喻来形容她的处境,那么她就等于刚好路过林易拉屎门口的人。
这样的路人,最是能够体验到黑袍上的臭味,况且他们本是处于山巅位置,风吹不断。
阵阵清风吹过林易面前,然后又吹向那站立于林易身后的师姐,师姐闻道了对方身上的黑袍臭味,故而便是秀眉紧蹙,连同那双美丽的眸子也于瞬间冰寒了起来,她微微莲步轻移几步,跨过了林易的身前说道:“你的黑袍真臭!”
林易闭目修养,刚服下丹药的他正催使着天地之气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势,没有睁开眼睛说道:“我的黑袍臭是臭了点,但至少可以保命,而师姐你身上的味道那般香,却是可以要了人命,你说我是愿意穿着黑袍闻臭点好,还是不顾死活的去你身上闻香比较好?”
听到这个比喻,师姐骤然间有些无言以对,她微微思量了片刻,突然说道:“我身上的香味,你闻的还少吗?”
林易睁开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