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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执着今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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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和乐幸福,可恨吶,我这孱弱身子……小茹,无论如何,求你帮忙。”趟紫鸳幽幽长叹。
  青楼岁月,送往迎来,腹间胎儿打了又打,今日,好不容易安定,却无法再生育,怎不怨呵!
  “夫人,您折煞小茹了。”
  小茹暗自打算,总得条件说齐、说定了,才能接下这事儿,现下求人的是夫人,万一她翻脸不认帐,往后,下半生谁来保障?
  “我知道你顾虑格格,毕竟你在她身边有一段时间,可她和将军,终是无法成局,若是格格能替将军产下后裔,我何必辛苦央求于你?”
  这番话,紫鸳加了私心,曾经,她让采青的雍容气度折服,惶恐丈夫因采青的美貌,转变心意,然这段日子的观察,她多了几分信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需要支柱来护持自己,孩子无疑是最好的支柱了,可是所有大夫都说,她不可能怀下孩子,这教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幸而将军为她调来了小茹丫头,她贴心、善解人意,几日相处,她自认能掌握小茹,便开始筹画起这件事。
  “格格对小茹恩重……”她顺着紫鸳的话尾往下说。
  “等你生下孩子,我自会请将军迎你为三夫人,到时,你我合力好好劝说将军,说不定将军会敞开胸襟接纳格格。”紫鸳没此番打算,只不过现下,她得先说服小茹。
  紫鸳终于提到“三夫人”这字眼,偷偷地,小茹低头窃喜。
  若将军同采青小姐的事儿永远僵在那里,而她真能替将军生下后嗣,那么未来接掌家业,不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这样一来,她不仅仅是将军夫人,也是未来的侯爷娘亲啊!
  采青小姐的性子她是极有把握的,她不爱同人抢,更不会争风吃醋,至于紫鸳夫人,不能生育的青楼名妓,岂是自己的对手?
  这想法让小茹兴奋极了,她是个丫头,任何东西都得靠自己极力争取,有机会飞上枝头、光耀门楣,岂能错失?
  念头转过,私心掩去她的善良,她忘记对她不错的采青,一心一意争取自己的光明。
  郑重跪地,小茹仰头对紫鸳说:“夫人和格格是小茹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只要夫人和格格能平安幸福,要小茹做什么,小茹义不容辞。”
  牵起小茹,紫鸳笑开怀。“我和格格都该谢你,往后,你别喊我夫人,我们以姐妹相称好不?”
  “小茹不敢,您永远是我的主人,小茹但愿终生伺候夫人。”她满脸忠心耿耿。
  她的回答教紫鸳好满意,她计画着小茹,却没料到小茹也正在计画自己。
  突地,门打开,紫鸳和小茹忙分手,仔细一看,是煜宸回来。
  紫鸳趋近,温柔道:“将军回来了,小茹,快去打盆水,让将军洗洗脸。”
  “不用。”煜宸拒绝。
  他在生气,气采青的孤独无依,气她被小贩欺负却没回嘴能力。虽然,这些全是他要的。
  他要她受羞辱,要她明明白白,没有他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她的孤傲、她的自赏,全是空谈笑话……
  只是,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他的恨加注到一个无力还手的女子身上,会不会太无聊?他父母去世时,她才出生,她能为这件事付出多少责任代价?
  可……就这样算了?皇上的美意、冤家变亲家,真能教他气消恨平?他矛盾、他挣扎,发作不了的怒气在他胸中波涛汹涌。
  不!他的恨消不了,他没办法娶一个格格,假装皇恩浩荡,假装父母的冤屈就此了结,他动不来睿亲王,采青成了他唯一的发泄对象,是的,就算无聊,他都决定这样做!
  小茹端来几碟小菜和白酒,讨好地放在桌面。
  “将军还没用饭吧?先将就吃点,厨房马上开伙……”
  他没听完小茹的话,举起酒壶,仰头就口,吞下一大口烈酒。
  烈酒冲淡他的火气,暂时冲去采青刻在他脑间的身影,那个该死女人,该死地影响他的心情,她的不嗔不怒教他牵挂,她的不喜不怨反教他忘不掉她。
  她在做什么?还在人墙中寻寻觅觅?
  她会不会笨到不懂得先回家?
  她会不会让陌生人欺负得说不出话?
  蠢!想这些做什么!被欺、被辱全是她咎由自取,谁教她不会保护自己,谁教她要当睿亲王的女儿,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他的心情纷乱,他的举动怪异,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不对劲。
  紫鸳和小茹相视一眼,下一刻,紫鸳决定顺水推舟,她笑着说:“将军好大兴致,小茹,你去多拿些醇酒,咱们今天陪将军好好喝几杯。”
  起身,紫鸳自柜间寻来春药注入酒壶里,这是青楼伎俩,不足为奇。
  这个下午,煜宸喝下不少烈酒,一坛一坛,他闷着头猛喝,小茹和紫鸳的脸孔在他面前交错。
  她们不停说话,他却连半句都没听懂,然而采青分明不在身前,他硬是看见她的愁眉、看见她的忧郁眼神。
  倚窗看书的采青、对着棋盘苦思不语的采青、在小贩面前尴尬的采青……她的眉、她的眼,教人怦然心动,清醒时,他不愿承认,几分薄醉,他坦了心。
  大手一捞,他把“采青”捞进怀里,他想撕去她冷静的面目表情,想看看她的真心……
  唇凑上,他企图吻去她的冷清,吻得她紊乱无章……
  他的吻点燃了热切,“采青”的愁眉在他眼前展开,她在笑、她居然在笑……
  原来她也会笑、也会娇喘,原来她也有热情,她和其他女人并无不同……这些“原来”让煜宸满心得意,能把握她的感觉真好!
  煜宸加重了动作,他要她柔软的身体臣眼于自己。
  煜宸的错认,圆了小茹的梦想和紫鸳的计画,悄悄推开门,紫鸳离开自己的房间。
  房里,小茹有羞怯、有盼望,她并不十分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确知,接下来的事将使她和将军之间有了未来,她会成为他的人、他的负担,想起明日,小茹觉得人生充满希望。
  同一个时间里,采青站在街头翘首张望,彷徨的心不安定,她的感觉一吋吋失落,她开始猜疑,他故意抛下她,她自问,面对一个恨她的男人,她的爱情该如何继续?
  煜宸被雨声惊醒,点点滴滴秋雨打在芭蕉叶上,带了几许哀戚。
  他头重眼昏,但,采青的身影仍在第一时间,跃进脑间。
  桌上杯盘狼藉,下午他喝太多酒了,起身,打起灯烛,他为自己整理衣裳,回头,却发觉床上的女子不是紫鸳,而是小茹!
  怎么回事?他记不得了……只记得苦酒杯杯下肚,只记得采青的面容不断在他眼前晃动……
  怎地小茹在他床上?
  她的衣衫不整,她赤裸的肩背满是红痕。
  郜煜宸,你做了什么好事!一个采青已让自己头痛不已,你又欺上无辜的小茹?
  恨恨地,他往桌上猛力一捶,他捶不开对自己的气焰,却捶醒了小茹的美梦。
  她忙坐起身,满面羞红,望着煜宸的愤怒,慌了手足,急急忙忙下床,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她跪倒在煜宸面前,泪流满面。
  “将军,是小茹的错,请别赶小茹离开,我愿为将军做牛做马,弥补自己的错误。”
  小茹磕头再磕头,事到如今,她无路可退。
  她的泪水按捺住他的愤怒,煜宸拧眉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昨日将军酒喝猛了,误以为小茹是、是夫人,您拉过小茹……夫人也喝醉酒,没人能帮小茹安抚将军……总之,是小茹的错,请将军降罪,责罚小茹。”小茹说谎,将军误认她为采青小姐,不是紫鸳夫人。
  她哭得抽抽噎噎,哭得煜宸满心烦闷。
  她能有什么错,错在力气不及他?是他要喝酒、是他要糟蹋人家处子之身,他还能反目责怪她的僭越?
  不行,他不要待在这里,他需要好好想想。
  一言不发,他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小茹,大步往屋外走去。
  他居然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他居然如此鄙视自己?煜宸的举动深深伤了她,小茹恨起自己,她恨紫鸳,更恨采青。
  说什么他心里没有采青,知不知,他醉了心眼,搂着自己,口口声声唤采青;知不知,她的笑、她的曲意承欢,在他眼里全是采青。
  说什么家仇深沉,说什么两人绝无交集,错错错,他心里,满满的,装的全是采青小姐!
  不公平,不公平,就因为她是奴婢吗?就因为她不是皇帝封的格格吗?
  小茹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她再没办法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对采青的妒意,将军拥有她了呀!为什么她没办法拥有将军,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
  偏激使得小茹迷失本性,她再看不见自己,也看不清世情,她一心一意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夜过后,她不再是以往的小茹,她长大了,懂得妒恨,学会残忍。
  煜宸大步离开房间,离开泪水汪汪的小茹,对她,他不见半分怜惜,有的只是不耐与烦心,以及对自己做错事的后悔感。
  屋外天水倒下,淅沥淅沥,他没打伞,一晃眼,浑身湿透。
  他走着走着,居然走进采青的院落,天快亮了,但屋里光线仍嫌不足,他进屋、掌灯,发现床铺整齐干净,而采青,不在屋内。
  她没回来?该死!天都快亮了,她去哪里?
  回睿亲王府吗?不可能,他派人打探过,睿亲王府对于采青受封下嫁极度不满,基本上,她早没娘家可依,那么她到哪里去了?
  她知道自己故意放她在外头,便同他赌气不回来?是这样吗?所以她整夜未归,赌他的良知和忏悔?
  她的骄傲非要用在这个时候!
  知不知道独身女子在外过夜,会碰到多少危险,难道她没半分概念?火气渐炽,杀人的冲动在胸口翻滚,寒着脸,浓眉竖出两道横飞直线。
  煜宸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街边,回到他和她分手的玉铺前面。
  远远地,他看见她,在晨曦微光中。
  采青把自己缩在墙角,全身抖得如同雨中飘摇落叶,他不明白,那堵墙能替她遮挡去多少雨水?
  蠢女人,她在做什么,他有规定不许她回府吗?她不晓得淋雨也会淋出一身重病吗?
  白痴!亏她读了满脑子书,不过是只书蠢,根本不晓得灵活应用!
  他怒气冲冲,奔至她身前,不看还好,一看,他怒目横瞠,拳头张了又握,若是手上有把刀,他老早砍过几个人泄恨。
  采青半玻а郏锌壳奖撸蟀氡吡臣罩灼穑钔酚幸淮罂榍嘧希男渥颖凰喝ヒ环挂o溅满污泥。
  整体而言,她狼狈不堪,落难至此,谁看得出她是个格格?
  “你故意的!”煜宸开口第一句就是指控。
  恍惚间,她听到他的声音,等过一整夜了呢,她终于等到他的声音。
  不是过路人、不是买醉客,是她最最眷恋的男人,虽然他心中无她,虽然他恨她,他仍是她心中无从放弃的爱恋。
  怪吧!从小到大,大家都笑话她古怪沉闷,没想到,对于爱情她也古怪得可以。
  采青不说话,煜宸慌心,以为她陷入昏迷。
  弯身,他抱起她,用袖子为她拂去满脸雨水,却没想到,自己早是满身湿,怎擦得出一片干爽地。
  “听得见我吗?如果听得见,马上回答我,告诉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武和我赌气?你的作法太不高明。”
  他语无伦次,分明是关心,出口话却句句带刺,非要伤得人鲜血淋漓。
  “我不认得路。”
  采青轻语,话出口,打上他的心!
  对啊,他居然忘记,对于长年不出闺阁的女子,要求她认路,是多么可恶。
  她认不得路,他竟把她抛在路边,任她自生自灭,他还有道理气恨难平,把错误全加诸于她?
  “你可以找人问。”
  他认了错,在自己心中。但口头上打死不示弱,他就是专门欺负她,欺到底了。
  “你要我在这里等你来。”采青说。
  又是一句话,打在罪恶感的正中心。
  “我要你等你就等吗?如果我要你等一百年呢?你等是不等!”他吼叫她。
  她毫不犹豫,回答:“我等。”
  两个字,让他再也无从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一百年她说等,问她一千年,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吧!
  笨女人,真要等尽了此生,等成顽石,才会了解自己有多蠢?
  “等我做什么?”他没好气问。
  “等你回心转意,等你不再恨我,等这场婚姻不再是错误,等你……”等他爱上她,一如她爱他。
  最后这句,她说不出口,她的骄傲面具呵,怎能在他面前揭破?
  煜宸不讲话了,分明知道她有几分恍惚,他却把她的话语都听了进去,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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