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4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息室内,沈祭梵斜眼睥睨着匍匐跪地的魏峥,良久没出声。
不巧,约克敲了下门,走了进来。走进屋里才发现跪在地上的魏峥,愣了下,觉得来得不是时候。可人都进来了,总不能转身出去,当即硬着头皮出声道:
“爷,少夫人……”
“魏峥这畜生要我放了少夫人,你觉得呢?”沈祭梵声音透着寒气,目光没看任何一处,似乎穿透了堵堵厚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可怜人儿。
“……”约克吃了一惊,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着,“我,呃,不是,这么大的事情,向来我没什么脑子……嗯,呃,那个,嗯……”
“说实话。”沈祭梵浑身迫人的气息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凄凉,是的,凄凉。
约克总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脸,同样跪了地,匍匐着身躯行了个大礼,道:
“爷,我听中国有这么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少夫人跟您,可能真的,有一点,不合适……请爷,放了安小姐!”
“哌--”一声脆响,沈祭梵捏断了手中的刀刃,锋利的刀刃划破血肉,鲜血顺着大掌,关节指缝滴滴落地。
“出去吧,别告诉她我来过。”沈祭梵声音透着无尽的低落,转身背对门口。瞳孔血丝布满,眼眶通红,热泪一遍一遍浸湿眼睛。
“是,爷。”约克起身,可魏峥匍匐着不动,约克没忍住踢了下魏老大,这时候,就不要再逼爷了,爷哪是那么容易放手失而复得的小姑奶奶?
魏峥一咬牙,再道:“请爷成全安小姐,给她一条生路。”
约克脸子有些抽搐,要不要这么硬碰硬的跟爷杠上?委婉,你得委婉懂不?
“滚出去!”沈祭梵当即怒喝一声。
魏峥依然匍匐着不动,约克却吓得心肝儿胆儿颤,连声应道:“是,即刻滚,即刻滚。”管他三七二十一,抱着魏老大就往外头拖。
第二天,沈祭梵同样过来得很早,看着安以然睁开眼。约克搬了椅子过来,放在床边,沈祭梵坐下,伸手握住安以然的手。
反复握着,忍不住亲吻,接着轻轻将她左手的婚戒取下来,握在掌心中,随后放进了口袋,离婚协议放在她身前,她垂眼就看得到的地方,声音很平和:
“协议我已经签字,养好身体你就可以走。”
沈祭梵眼眶有些发红,但出口的话语很稳,半点听不出他的情绪如何。
紧紧注视着她的表情,总算,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她有了动作,缓缓垂眼,看着放在身前的协议。沈祭梵笑得可悲,伸手把协议翻开,他已经签字公证。
安以然抬眼看向沈祭梵,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良久,扯动了下嘴唇,用嘴形说了两个字:
“谢谢。”
沈祭梵再度握上她的手,有些用力,出口的声音被一再压低:“然然,好好养身体,回国后……才不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安以然缓缓点头,脸上平静得像块镜子。倒是沈祭梵渐渐有些失控,眼眶红涨得过分,双手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到底,他满心烘筑的婚姻没有结果。终究,妄想要过一辈子的,却只能走到这里。
沈祭梵心口像被剜了个大洞,万语千言像洪水一般想要从那缺口奔涌而出。他,也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她说。很多事情想要解释,亲自为她安排的行程,很多很多还没有实现,很多地方还没带她去过,很多风景还没带她去看……
可,她要走了,这一次,她的离开,就像空中脱线的风筝,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他却再无能为力。
情绪有些波动,沈祭梵猛地松开安以然的手,站起了身躯。
安以然望着满目通红的伟岸男人,张张口,缓过这阵儿总算找到些许自己的声音。
她说:“谢谢你,沈祭梵,尽管到了今天,我仍然感激你当初的相助。”
她说的是当初将她捡回家当佣人,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
沈祭梵微微侧身,却说了句,他这辈子从未说的话:“然然,对不起。”
转身走了,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认错的男人,开口说了“对不起”,带着满心的亏欠和眷恋,万语千言如滔滔洪水倾泻之际,汇聚成了一句抱歉。
或许只有安以然自己听懂了他那简单的几个字里,饱含的深意,目送着他的离开。门合上,安以然泪湿了满脸。
两个星期后,安以然健健康康的出院。
穿了一身漂亮得令人乍舌的衣服,这是魏峥送她的。
安以然笑得很开心,她早就说了,不要他们任何人送,她自己走。
怕离别嘛,她才收拾好情绪呢。
叫了计程车,安以然路边跟众人挥手,魏峥,约克,苏雯苏拉也在,还有黑驴等几个她这段时间照顾她的医护人员。
魏峥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再道:“有什么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记住我还是你大哥。”
安以然笑着应下,魏峥看着她,尽管他叮嘱她那么多遍,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再跟他们任何人联系。
约克望了眼明媚的天,道:“记得吃我给你开的药,最天然的美容养颜的,等你到Z国后,确定了地址,我就给你邮过来。”
安以然也点头,全都应下,现在看看他们,都是最最可爱的人。
“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误点了,再见,大哥,再见,约克医生。”安以然挥了挥手。僵持了下,目光隔空与几人他们身后的男人对视,他依旧英气逼人,甚至比她最初认识的时候更迷人。他目光深邃,紧紧的贪婪的盯着她的笑颜。
安以然笑容有些僵,一瞬间又笑开来,对着沈祭梵挥手,用嘴形说着再见。然后毅然转身,坐进了车里。车子在众人注视中开动,渐渐远离视线。
安以然强忍着不回头,不看窗外。
来的时候满心欢喜,走的,异常轻松。来的时候,两个人,走的时候却……
哈,恢复自由啦,这样也很好。
安以然笑得满脸是泪,不停的抽泣,越压抑哽咽声就越严重,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奔涌。
再见了,沈祭梵,再见了,我的爱!
“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离开又舍不得,
听着你为我写的歌,
好难过。
如果说,我说如果,我们还能重新来过,
不去计较谁对谁错,
会怎么做。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成为了彼此的过客。
是爱的太少,还是要求的太多,总是会觉得,不快乐。
曾经就算是一个吻,我们也能从寂寞中挣脱,就算用泪水换来笑容也值得。
而现在就算拥抱着,为何两颗心中不知所措,难道注定就这样,擦肩而过。”
☆、233,挚宝,割舍,抛夫弃子
车子在前行,安以然的心持续膨胀着,眼睛酸胀得厉害。计程车靠边停了,安以然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看外面,问道:“怎么了?”
“小姐,公爵府的车令。”司机无奈,他是普通市民,得听。
安以然看出去,前方路被拦了,后面路也被阻断。窗外的人敲了下安以然身侧的车窗,前面司机直接就把车窗打了下去,安以然抬眼望出去,査士弭带着极为讨好的笑,这样的笑,只会在面对爷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狗腿笑容:
“少夫人,爷请您过去一下,您放心,不会耽误您上飞机,很快的。”
安以然迟疑,包包里的证件所有资料都是他亲手交还给她的,他应该,不会反悔吧?安以然踌躇着,看了眼前后被卡住的计程车,把装着她资料的包包放在了车上,然后下车。笑着看向査士弭,示意他先走。
査士弭点点头,转身往回走。计程车后面卡了几辆黑色的酷劲大家伙,其中一辆车门打开了,沈祭梵从车上下来。看着她,然后朝她走来。
査士弭从侧边快速离开,几步跨上了车,跟其他人一起静等着。
沈祭梵在无人的路边站着,挺阔的身型那么一站,浑身迫人的气息即刻彰显。安以然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进,靠近了,脚下步子迈得有些慢,在他身前两米的距离,停住,目光没敢第一时间就看他,稳了稳情绪后才抬眼,笑道:
“你那么忙,就不要来送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也就这么一次,再忙,也得过来。”沈祭梵垂眼看她,深邃的眸子中万千情绪埋藏,面色温和,刚硬的面颊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真是,好难得。
安以然望着他,他的目光和卸下冷戾气息的笑意就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那……我是十点的飞机碍,九点得到机场,现在快八点了。”她在催时间。
“不急,时间还够。”他们的距离,两米,有些远。沈祭梵忍不住走近一步,他不愿他们之间有任何距离,安以然下意识的后退。沈祭梵伸手将她带进怀里:
“抱一下吧。”沈祭梵将她紧紧嵌进胸怀,将她的头压近怀里,紧紧闭上眼。
割舍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他的命。没有她,他是残缺的,将会再度回到曾经暗无天日的生存状态,再将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工作机器。
安以然手轻轻抓着沈祭梵的衣服,闭上眼,深深吸了口他的气息,良久,才低声道:“时间碍,好了吗?要是路上堵车,我就赶不上飞机了。”
沈祭梵拥紧了一下,安以然吃疼,眉头紧紧皱起。沈祭梵却在下一刻松开她,盯着她漆黑的大眼道:“然然,如果我说,我反悔了呢?”
安以然猛地瞪大眼睛,紧张的望着他。沈祭梵却好笑出声,戏谑般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哄你的,随便一句话,你就紧张成这样?”
安以然松了口气,伸手打在他胸前,想伸手推他,却又觉得不好,就那么放着。沈祭梵笑笑,拉开她的手,微微俯身:“就算离婚了,吻一下也是可以的。”
在她唇上亲了下,随后退开一步,含笑看着她。安以然睫毛刷子不停抖动,轻轻搭在眼睛上,没抬眼看他。沈祭梵道:“我送你去机场?”
“不要了,我叫了计程车。”安以然低低的出声,嘴唇也有些抖动。
“那好,你前面走,我后面看着你。”沈祭梵好脾气的出声,声音温和得醉人。
沈祭梵看她没出声,便转身要上车,安以然下意识伸手抓住他袖口。沈祭梵那心,当下一抖,狠狠收缩着。她曾经,多少次快乐的拽住他袖口对他闹闹嚷嚷,多少次抓着他袖口要他走慢一点。她说,她喜欢在他身后一步,因为他生得牛高马大,能给她遮风挡雨,能给她踏实的安全感。
可如今,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庇护,厌烦了他的守护。
沈祭梵到底不是铁石心肠,面对她,他是铁汉柔肠。眼眶微微泛红,侧目看她:
“乖宝?”他多希望听到她说留下来,多希望她能说重新来过。
安以然心里有些触动,有些锁喉,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你那么忙……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的人,你对我好,我也记不住。我是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嘛。沈祭梵,你回去吧,再见。”
沈祭梵看着她,缓缓转头,目光撤开一边,她说“再见”?
再见,是什么意思?还愿意再见他,是这样吗?
也只有到这样的时候,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才会咬文嚼字起来,企图抓住一丁点机会,来挽回他融化在他血液,灵魂里的东西。
安以然松了手,转身走了,上了计程车,脸颊再度被泪水清洗。起早画得美美的淡妆,全都洗干净了,素净的俏脸干干净净的露出来。
前面的车迅速撤开,计程车开动。后面沈祭梵的车还是跟着,安以然坐得很直,并没有回头看。车子开进了机场,安以然下车,她的行李就只有一只小箱子,有几件衣服,其余全是画纸和画具。箱子挺小,可是重。
安以然把箱子提下车,身体跟着颠了下。身后一双大手接过箱子,侧身拉着她手腕走进机场。安以然眼眶有些红,脚步有些木讷的跟着他走。
非要这样吗?都已经分手了,非要弄得她心绪不宁。这半个月他都没再出现,却在临走的时候出现,这是非要她走得不平静是吗?
登记手续全是他一手办理的,安以然像无数次曾经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为她安排一切,听着他为她准备东西。
箱子不能上飞机,超重了,安以然很可惜,低低的叹息道:“漆皮的箱子,下飞机就磨坏了,多难看碍。”在那纠结,这箱子颜色她喜欢得紧,可上不了飞机,托运她那箱子就免不了摔来摔去,下来漂亮的身子就得磨坏掉。
“套一层膜护着就好。”沈祭梵在她耳边低低的出声,侧身把已经记重的箱子提下来,当即有人在跟里面的机场工作人员交涉。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站在一边,后面査士弭把箱子放上去,安以然上前拦了一下,说:“那不是我的,我不要,我的东西都带,走了。”
沈祭梵拉开她,让査士弭继续办理托运,安以然脸色有些恼怒,但身边人多,又不好怎么拒绝,只得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