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挡不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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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王妃,你叫我什么?”赵煌言笑容十分之灿烂地问灵星舞。
“王爷啊。”
“我记得我曾说过让人叫我煌,或者是言的。”赵煌言不知为何如此坚持,拂舞不也是叫他王爷吗,为何他却一定要灵星舞叫他的名?
“王爷,哪有人直接叫夫君名讳的,而且你也说过你不会强求别人的。”
“我说有就有,你不是别人是我的王妃。”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耍赖。
“王……”还没出口就被赵煌言吻住,不让她的话出口。
终于离开她的唇,赵煌言还有些意犹未尽,“你叫错一次,我就亲一次,如果在街上叫错,那么你就等着全京城的人都看你我表演吧。”他阴险地说着,他就不信她敢当众表演,虽然他是不介意啦。
哼,小人,卑鄙小人。
等他披上一件长袍以后,才叫门外的婢女们进来为两人换衣。
换好衣服,赵煌言惊讶地看到站在旁边的灵星舞,瞳儿为灵星舞换上的衣裙,让她有一种灵秀的美,那件白色绣着艳红牡丹的衣裙是那么的适合她,就像是误入凡间的调皮仙子。
灵星舞有些不适应如此夺目的自己,这件衣裙是霓羽在拿给她的几十套衣裙中的一套,虽说她不带嫁妆,可她爹还是塞给她不少东西来,说不是嫁妆,那是她的私房钱,而霓羽更是亲手为她绣了数件衣裙。当她叫人抬来的时候,她还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霓羽是什么时候弄的,一想到这是霓羽的好意她也就收下了,何况嫁入王府她总不能还穿以前的那些衣服吧,穿出来肯定会让人笑死,赵煌言也会没面子的。
在家时她穿着一直都很随意,从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裙,霓羽常说她根本就不配做灵家绣坊的人,看看她的衣裙别人对她们的手艺可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可一时让她变过来她还不习惯,所以这段时间她全是找最素的来穿,本来以为这件白的会很素,没想到……
“瞳儿,重新拿件衣服来。”她不想穿着这件出门。
“不许换。”赵煌言绝不同意,他搂住她,“你这样穿好美。”他是真心赞美。
灵星舞沉醉于他的温柔,原来这就是幸福。
“来,让本王给你画眉。”说着就要动手。
灵星舞急忙后退,让一个大男人给她画眉,画好之后她还能出门见人嘛,还是算了吧。她不是那么相信他的手艺,别的夫妻的画眉之趣总是让人向往,可是在她眼里那是恐怖至极。小时候看到她爹给她娘画的眉,那简直是一个噩梦,好好的柳眉让她爹给画成关羽式的卧蚕眉,太可怕了,只有她爹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她娘又不忍说出来,每次都是她去做恶人,救娘于水火之中,她现在可没有一个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乖巧女儿……她想哪儿去了?
“小心!”赵煌言叫道,真不知那小女人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是又青又紧还一脸的见鬼模样,看着她就要撞上桌子,他忙叫住她。
听到叫声的灵星舞惊醒过来,看到赵煌言还拿着眉笔,她吓得又往后退,“啊。”不偏不倚正好撞上。
赵煌言想自己是白叫一场,如果他不叫她她可能还撞不上,“没事吧?”
“没事。”只要不帮她画眉什么事都好商量。
瞳儿差点儿笑出来,一看小姐的表情她就知道小姐想的是什么,夫人的眉毛对于灵家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可老爷还偏偏以此为乐,害得夫人总是在老爷起床以前把自己打扮好,以免眉毛又遭老爷的毒手。
似乎明白了灵星舞的想法,赵煌言晃晃手中的笔,“你不想要为夫的为你画眉?”他的眼里充满了挫败感。
下意识要点头的灵星舞在看到赵煌言的眼睛时,又不敢点下去,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从来都是自信高傲的,她不会是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吧。
一咬牙,豁出去了,“不是,王……”她刚要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在看见赵煌言似笑非笑的模样时硬是吞了进去,她可没有当众表演的癖好。
“言。”鼓足勇气叫出他的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我是有些受宠若惊。”
满意地听到灵星舞叫他言的赵煌言看着她瞎掰,也不打算拆穿,“夫妻之间何须如此。”
“那就让为夫的来为你画眉吧。”
灵星舞只能是闭上眼睛不看为妙,不然她会发疯的,因此她也错过了赵煌言眼中的柔情爱恋。
灵星舞吸了半天气,还是不敢把眼情睁开,在赵煌言画好时,她听到身后婢女的吸气声,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样了,这种声在娘还活着时她是经常听到的。
“舞儿,别说你睡着了,虽然你昨晚很累,可……”
怕赵煌言还会说出什么大胆的话来,灵星舞赶紧把眼情睁开,这、这没有任何的不对,眉毛很正常,比起先前她画的又多了几分柔媚,站在身后的赵煌言笑看着镜中的两人。
“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娇美如花?”脸上的红晕让灵星舞更是美得炫目,她也看着镜中的赵煌言,也是一身白衣,衣上是墨竹,也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镜中的两人,她有如依竹而生的牡丹,竹是那样的挺拔,显得牡丹也更为娇艳。
“那是谁家的男子如此俊朗不凡。”她也学着赵煌言问道。
“娘子,我是你的夫啊!”
身后的仆人从没看到过这个样的王爷,都看得双目大睁,这王妃还真厉害,连王爷这样的百练钢也成绕指柔了。
瞳儿则为灵星舞而高兴,王爷那么的疼爱小姐,老爷他们也该放心了。
第4章(1)
本以为和一个王爷出门必定是前呼后拥,前后左右都是人,坐在马车里或是轿子里这么个逛法,没料想赵煌言连个轿子都没准备,就是他们两人和身后跟随着的瞳儿陈翦,她还真有点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带一大群人出门呢?”灵星舞说出她的想法,赵煌言并没有限制过她出门,她来到京城那么一段时间也出过几次门,但都是匆匆忙忙的,还没有好好逛过,来领略一下京城的繁华。
“怎么,你想要一群人跟着逛吗?”直觉地他知道灵星舞不会喜欢那样,以前拂舞却不爱上街,她嫌街上脏,出门也总是坐轿跟着一群人,她只会去赴公子小姐们的赏花会等等,从不曾到街上走上那么一步。不知不觉地他又将两人相比,越是久,他越是发现两人的不同。
灵星舞嫌恶地摇摇头,那儿哪儿是逛街,那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猴子给别人看,她想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那样上街的。
“那走吧。”赵煌言十分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灵星舞看到别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她想把手抽离,以前在益州她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可现在她已为人妻就不能那么的任性妄为。
感到灵星舞的不自在,赵煌言不解地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这不大好吧,”她抬抬还牵着她的大手,“人言可畏。”
赵煌言有些不高兴,他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灵星舞那双手叉腰的样子,那也是在大街上,那个男人还不是她的丈夫,她就不觉得人言可畏了。
灵星舞明显地感觉到赵煌言的怒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王……言,”她差点又叫错,“你在生气吗?”
“没有。”赵煌言很快地回答,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开灵星舞的手,只是把她的手拉得更紧,“待会儿人多,我怕走散。”他说着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如果今天的是拂舞他会那么做吗?不,不会的,在人前,他和拂舞之间必然有一尺以上的距离,就是人后他们也不会跨越雷池一步的,而现在他却很自然地拉着灵星舞。
灵星舞却相信了,原来他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啊,她很想说她经常在外做生意,怎么可能走失嘛,可她还是没有说出来,要牵就牵吧,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现在她也忘了她曾经说的嫁给赵煌言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找到赵煌言的弱点,她就可以以此为要挟,让赵煌言休了她,那么她就可以回益州去了。怎么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傻子,以往的聪明才智也都成了浆糊。
大宋的都城东京,由于打破和唐时期的坊市界限,没有所谓的住宅区商业区的分割,所以走到哪儿都十分的热闹,都有小贩在吆喝着生意。
灵星舞是越逛越有精神,这京城果然是名不虚传,益州已算是繁荣,可比起这京城可就望尘莫及,不到京城何以为大宋子民。
本来是赵煌言拉着灵星舞,现在是灵星舞拖着赵煌言走,她太想看看这京城了。
赵煌言微笑着心甘情愿地被灵星舞拉着走,此时灵星舞不再故作温婉,走路裙不动,说话小声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他真是喜欢上这个拥有真性情的女人。
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日起,她努力扮演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一言一行可以成为女子的典范,让他有拂舞复生的错觉,可是不知为何,他不喜欢那样的灵星舞,他要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活生生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妻子。难道说是他不爱拂舞了,不,不是,他告诉自己因为温婉就是拂舞的真性情,而灵星舞却不是那样的人,因此那样的她让他不自在。
“言,言。”灵星舞扯了扯赵煌言的衣袖,他已经站着发呆好长时间了。
“嗯?”赵煌言回过神,正好看见许许多多惊艳的目光看着灵星舞,他顿时感到不悦,“下次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
“为什么?”灵星舞抗议地问他,她刚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她,打算多穿几天呢,以前在这时为生意她可没有精力穿成这样,现在不用管那么多事,干吗不穿,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来问她这衣裳是哪儿做的,她们也想做时,她很大方地告诉她们是益州的灵家,看来这衣服只有穿在人身上才是活招牌,早知道就让霓羽穿着走出来,那她们灵家的订单可就滚滚而来了。还有就是应该在京城开个分店,对,回去就给老爹写信,她要在这里开一个分店。
真是太好了,这些年灵家之所以没有再扩大,一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儿家,有些事还是不太方便;二来还有一点就是树大招风,为免招来祸事,国不安生,这老百姓也不安生呀;再有就是她对钱看得并不那么重。啥?她对钱看得并不重,这话真说出来,益州不吓死一城人才怪,有名的益州铁母鸡居然说自己不爱钱。在益州她要安置一些灾民还有逃避战乱的平民,钱恨不能一个分成四个花,当然小气啦。小气是对那些明明有钱还想打别人主意的人,真正的穷人眼里她可是活菩萨,只是她从来不让人说,谁说了她便不会再管那人的事,因此她的恶名一直背着。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不准。”赵煌言死也不会说出他是不想那些人的眼睛盯着她看,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给他挖出来。他又一次瞪向敢把目光放肆地放在他妻子的人的身上。
“你,”本欲争辩的灵星舞开口的那一刹那就停住,她叹口气,她已不再是那个在家中人人骄宠的少女,她已为人妻,哼,要以夫为天,“是。”
本已做好战斗准备的赵煌言在灵星舞的一声“是”后,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脸色十分之难看。灵星舞明明是要反驳他的,为何又偃旗息鼓?他真是不明白。
从不知情爱的灵星舞也没想到赵煌言为何那么善变,这衣服她本来也没要穿,明明是他非让她穿不可,现在又不许她再穿,真是莫名其妙。
“很好,丈夫的话就是你的行动准则,别问为什么,那不是你该问的。”不知不觉地说出这番话,赵煌言明明就不喜欢矫揉造作的灵星舞,为何又要逼她成为那样呢?
“是。”灵星舞真想一脚踢到赵煌言的嘴上,算了,忍,本来还有一点点舍不得他,但听了他的话,这个老夫子,她一定要离开,再跟这个人过下去,难保有一天自己一个冲动拿刀砍了他。灵星舞忿忿地想。
看到灵星舞和赵煌言好像是在争吵,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打小跟着灵星舞的瞳儿发现灵星舞的怒气,她想上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让陈翦那个该死的大块头给拉住,“人家夫妻说话,有你这个当丫头的什么事。”
“那是我们家小姐。”
“她是王爷的王妃,不会有事的。”陈翦也没见过这么生气的赵煌言,以前只要赵煌言冷冷地看一眼,许多人就该去准备后事了,发火的王爷他还从来没看过,他可不想这个丫头去送死,王妃好本事,可以把王爷气成这样。虽说他也好奇,王妃和他们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有人说过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名言呐。他还没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