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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执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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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想与他有所接触。在知道自己爱他,而他却视她为无物之后,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碰触对她而言都是伤害,因为她无法想像当他看著她、抱著她,或是与她说话时,内心是如何鄙视她——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要,贱价出卖的……妓女?
  惨淡的一笑,却将溢满眼眶的泪水挤出,顺著脸颊的弧度直线落下。
  泪水,好久不见。自从妈妈过世后,她再苦再累,甚至被阿爸卖掉抵债都没叫她掉过一滴泪,如今却为了一个视她为无物的男人再掉泪。
  她真是傻得可以。
  用力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她没看他一眼,再度举步往前走,但手臂却又被他伸手攫住。
  “为什么哭?”他以不确定的语气问。
  她沉默不语的想挣开他,但他像是铁了心般就是不肯放手。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温柔的替她拭去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痕。
  叶紫立刻侧开脸,不想让他碰。
  一抹不悦闪过周巽眼中,他抿著薄唇,不再开口要她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拉了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吵架?这绝不是他想留给她的回忆。
  在未来他不在她身边的几年内,他希望她能想他、记得他,如果她能等他,在他出狱后两人能再续前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因为,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不过他不会开口要她等他,未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测,尤其以她的上进心,她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美好的,而志在黑道又坐过牢的他,根本就配不上她。也许,当他出狱时,她早已找到她要的幸福,而他只是她记忆中不可告人的一段黑暗过去,毕竟他是黑道分子不是吗?
  未来不可期,也不敢奢望,但是现在呢?他至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让两人最后一次的相处,以美好的记忆取代吵架为结尾吧?
  他将会、永远记得,在他生命中曾经拥有过一个令人心动的女子。
  叶紫,她的名字。
  而叶子,则是专属于他叫她的昵称。
  放学回家推开门时,竟在门口的地上看见一封写著她名字的信,叶紫著实呆愣了一会,才疑惑的弯腰拾起那封信。
  是谁写给她的?有谁知道她住在这里?
  好像没有人吧,那么这封信从哪来的?
  她怀疑的看著信封上的字迹,刚强有力、行云流水,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她抬起头将视线转向书桌的方向,然后毫不考虑的走向前,从成堆的书本中抽出一本快速地翻看,最后停在足以证明她的想法没错的书页上。
  这封信是周巽写的,他怎会突然写信给她?
  叶紫心里充满疑惑,以他敢做敢当的个性,不该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当面对她说,必须透过写信的方式告诉她。
  难道跟这两天,他突然不见踪影有关?自从两人同居后,只要他有事当天不回家,必会有意无意的透露让她知道,但这两天……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她不再犹豫的动手拆开,同时一边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摊开信纸,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对她惯用的昵称,叶子。她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
  叶子: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人已经在监狱中。
  之所以写这封信,除了让你知道我的去向外,主要是想告诉你,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六个多月的租期,你可以不必急著找房子搬走。
  在书桌左边抽屉最下一格有本存摺,内有五十万是让你读大学用的。
  我信守了我的承诺,而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周巽叶紫震惊地看著这段看似简短无情,犹如公文般的信函,脑袋一片空白。
  监狱?他是什么意思?
  眼光迅速地往回拉,她仔细的从头再看一遍,这次连下一段明显以不同一支原子笔写下的附注都没放过。
  叶子,有句话我考虑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就这两个月来的相处,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说,恐怕你会自作聪明的妄下定论,所以还是决定告诉你。
  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当然,你不必为这句话增加自己心里的负担,因为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龌龊存在。
  整封信到此为止,起头得突然也结束得突兀,而且没有她要找的答案。
  叶紫脸上一片茫然,愣愣的瞪著手中的信纸,呆若木鸡。
  我人已在监狱中、我人已在监狱中……
  他——是骗人的吧?
  这种玩笑,他怎么开得出来?
  是的,一定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监狱中?他犯了什么错?
  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不相信。
  心中呐喊著不相信,泪水遏制不住的滑落眼眶,她用力将它抹去,新的泪水随即又涌了出来。
  她真的不想相信,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周巽根本不是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呢?
  也许,他真的是太无聊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可笑得连傻瓜都不信,但她却宁愿选择相信。
  一定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那天晚上他们俩吵了一架,虽然没有言语谩骂,但是冷战的气息却差点没让这个房间结冰,而且始作俑者还是她,因为他曾试著与她和解,以他的方式,也就是肉体结合的方式,结果却被她冷漠的回应所拒绝。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因为被她拒绝所以生气,才会说这个谎骗她,一定是这样。
  “哼,别以为我会中计,我才没那么好骗呢!”她一边吸著鼻子,一边瞪著信纸冷哼道。
  她不会中计受骗的,绝对不会!
  叶紫愈想愈生气,最后她抓起信纸用力将它撕成两半,再两半、再两半……直到无法撕得更碎后,一把将它撒向空中。
  瞬间,纸屑如雪花般飞落而下。
  望著眼前散落一地的纸屑,叶紫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我绝对不会上当的,周巽,绝对不会!”
  第四章
  三月五日,一如每天的开始,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大地,早起运动的人们顶著朝阳循著道路折返,也有人赖在床上挣扎不起,坚持多躺一秒也好。
  周巽端坐在属于他的床位,看著铁窗外的天色由黑至泛了鱼肚白,一夜无眠。
  虽然如此,他睑上神情却是精神奕奕,丝毫不像已然超过二十四小时而未曾阖眼的人。
  一千八百个日子…。:他用力握紧拳头,却怎么也无法制止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双手。
  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终于熬过来了!
  好漫长的时间,像是永远过不完般的痛苦难耐,但如今回想起来犹如南柯一梦般的不真实,他真的在这间牢房里熬过了五年的时间吗?
  周巽转头看著牢房里的每件物品,每个角落,它们全都熟悉的让他即使闭眼,也能精细的描绘出形象、颜色,甚至其上有的裂痕与凹槽。
  他从未想过要仔细注意这个简陋的空间,但五年的时间已将它完全的刻划在记忆中。
  一如他从未想过要将她谨记在心,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印在他心里。
  叶子,她可还记得他?
  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女人,事实上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了她,因为他想做的事实在太多,即使在牢里也一样。
  他必须读书进修,以图出狱后面对妈妈的谎言,还得与狱中不善者对抗,与示好者结善,并取其长处以修短;他更必须表现优良与狱官交好,以促假释的提早到来和生活上的有求必应。
  他光是与人周旋便耗了所有时间,更别提他还要读书,以及靠著昔日的兄弟偶尔捎来的信件修改未来的计划。
  他忙碌到连自己都难以想像,但是说也奇怪,她就是有办法在他脑袋休息的时候,霸占他每一个细胞,使他不断思念她。
  想她,但是那又如何?
  五年的时间,她恐怕早已将他遗忘,更别提世界之大,或许她人也不知去向。
  “唉!”
  乍然响起的叹息声震得周巽在一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表情也由深情的思念转为冷漠。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千万不能忘了这句至理名言,更何况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实在不必为一个相处不到三个月,可能已嫁为人妻、成为人母的女人叹气。
  把她忘了吧,你对她的思念可能只是单纯的欲念,因为待在狱中无性生活,而她刚好又是你在入狱前的最后一个女人,所以你对她才会特别思念。
  深吸一口气,周巽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牢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笔直的朝这方向走来,一名面熟的狱官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咧嘴而笑。
  “周巽,出狱了,恭喜你。”铁门打开,张狱官朝他笑道。
  “谢谢。”他从床缘边站起走向他。
  “你的书不带走?”张狱官指著他堆放在床底下的一堆书。
  “都看完了,谁要就送他吧。”
  “我看这狱中可能没人能看得懂。”一半以上都是原文书,少数写著国字的又是专业书,送人?也许看谁的枕头不够高吧,那些书都够厚,拿来垫高枕头应该满实用的。张狱官在心里忖度著。
  “那就丢了吧。”他毫不在意的说。
  “今后出去有什么打算?”张狱官好奇的问,以他的上进心与学识,应该会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吧。
  “看情况。”他简扼的日答。
  依大毛上个月写给他的信来看,岩哥似乎想把位置传给赵漾,一个在他坐牢期间迅速窜起的人物。据说那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就像是岩哥的分身,难怪岩哥会这么中意他,还想把位置传给他。
  不过等他出狱后一切都将会改变,他不会眼睁睁的看著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吗?”张狱官轻点了个头又问。
  “没有。”
  “要不要我叫人送你一程?”
  周巽看了他一眼,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老实说有点想,但是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发誓不再搭上警员所开的车,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张狱官闻言也露齿一笑,误会他这话的意思是绝不再犯法,从此痛改前非,脚踏实地的好好做人。
  “好吧,那我替你叫辆计程车。”他笑著说。
  “谢谢。”
  张狱官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走吧,我带你去领东西。”
  周巽点头,与他并肩而走。
  八点整,监狱大门边的小门在咿呀声中开启,周巽抬头挺胸的走出监狱,重获自由。
  出门后,他第一件事便是抬头看著头顶上宽广的天空,感觉舒畅的滋味。
  原来门里门外的天空果真有所不同,外头的天空不仅感觉变大变蓝了,连太阳都变暖了,云也显得格外可爱。
  不由自主的,他扬高了唇角,举目寻找张狱官为他招呼来的计程车,在看见它后朝它走去。
  他终于出狱了。
  “啪!”
  一个巴掌声刷白了五个大男人的脸色,包括被打的大毛,但苍白并未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一个巴掌形的红印立刻显现其上。
  “你是猪吗?还是白痴?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好?”赵漾冷然的骂道。
  “你——”阿撇一怔后,怒然的冲上前想为大毛报仇,却被大毛一把拉住。
  “对不起。”大毛低著头说。
  “一句对不起就好了吗?”赵漾得理不饶人的逼问。
  “姓赵的,你不要太过分了!”阿撇火气极旺的朝他咆吼。
  “你说什么?”赵漾缓慢地转头看他。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岩哥他——”
  “阿撇!”大毛倏然严厉的打断他,以防他祸从口出。
  “哼!”阿撇看了他一眼后,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怎么不继续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呀。”赵漾语气轻蔑的盯著阿撇,阴冷的目光令人心惊胆战。
  “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大毛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天是吗?如果到时还办不好呢?”赵漾将口自光转向他,眉头轻挑的问。
  “我会自废右手。”大毛直视他的双眼,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毛!”阿撇难以置信的叫道。
  赵漾满意的露出一抹邪笑,森冷的目光看向大毛的右手,好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自废右手的样子。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等著看结果。”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毛哥,你干么要理那种人,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你发号施令?”兄弟们立刻忿忿地开口。
  “他妈的,干!咱们兄弟早些年在街头混时,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猪窝里吃粪,他凭什么命令我们?更何况还动手打毛哥!”
  “妈的,他就别落单让我堵到!”
  大毛看著周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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