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异事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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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式方法?指的是某种仪式吗?
慰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把铁链松开了。
我回过头去,小强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轮廓有点点模糊。
“没事就赶紧走!”
用不着慰慰再说第二遍,我扔下松饼就走;只不过因为我正好站得离草草比较近,又不好意思直接把没吃完的东西丢到地上……于是那个小包包就放到他手里了。他像收到礼物一样开心的挥动着小纸包,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说:“那个方式对你有效,姐姐你搞不好和有意思啊!”
“谢谢你们买我面子~”小强截断话头,跟着走过那两人的时候似乎“真心”的跟他们道谢。慰慰皱起眉头摇头不理。
四周空气流动,耳边风声呼呼而过,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眼时我又给狠狠吓了一跳。
我们站在一片坟地里,确切的说,是站在一个墓碑前。
周围摆着被踢得滚来滚去的水果,还有纸钱的残留物。墓碑是周围很常见的样式,没有照片,但是上面用斗大的阴刻字体刻着的“周沐阳”三个字清晰可辨。
“走吧!”小强轻轻扯扯我的衣角:“老猫先去开车了,墓园里车开不进来,我们得走下去。”前方传来猫兄颇不耐烦的声音,现在是晚上,我们又站在类似山地的墓园里,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小心点,这里有树枝。”小强正说着,脚下卡擦一声,我好像不止踩到树枝而且还绊到了石头,失去重心挥动着双手徒劳的想保持平衡,却在跟路面亲吻的途中被一只手扯住衣领。
“说了小心一点啊!”头顶上传来无奈的嗤笑,我扶着小强一路摸着站起来,右手被他握着的地方有点热热的,我这才想起我开始应该是被不知道是周沐阳还是老鼠弄得离魂了;这么说,在我困在那个莫名其妙地方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弄到墓地,那就是说接下来我的身体就会被那两个幽魂给占据,我自己则变成死灵,而且很肯能会永世不得超生,真是好险啊!
这么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虽然我被他们搞到差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
手心还是有点疼痛的感觉,好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的感觉,微微有些发胀,用手指抠上去,好像还有凸起一般;我不由得扯扯小强的衣袖问道:“他们说的什么仪式到底是什么啊?”
“仪式?啥啊?”小强迷惑的看向我,然后挑起眉头说:“是‘方式’吧!”
“还不都差不多!”我催促他:“到底是什么嘛!”
不远处有辆亮着车灯,看起来有点眼熟的高级跑车,周围一片地方都给高效又强烈的灯光照得雪亮,我加快了步子,小强却好像站住了,不再往前移动。
“快点……”
“我的名字叫刘嘉。”
我诧异的回头看着他异乎寻常严肃的脸,不解道:“我知道你喜欢叫自己刘嘉……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不是这个刘嘉!”小强挑起一边眉毛露出古怪的神情,拾起步子慢慢走来:“我的名字是流动的流,流伽。”小强抓起我的右手,在掌心画起了我有点熟悉的笔画。
“这跟我有啥关系?”
小强平静的说:“这说明,我是你的式神了。”
我想了半天,最后有点困惑的开口:“就是说你要为我做事了?”
“呃……”小强想了想,勉强的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那啥。”我搞不清他在卖什么药,干脆直接说出我心里的疑惑:“你不是一直都为我做事的吗?”
小强呆愣两秒,咧嘴一笑,立马做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嘀咕:“原来你也知道你一直都欺负我啊!”
我身上好像爬了一背的毛毛虫,扭头钻进猫兄打开的车门里。
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把我们送到店里杨熠就立刻开车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只剩下我跟小强两个人的时候,一种刚才没有的感觉慢慢从心底爬上来。
“我是你的式神了。”
吓!我猛然回神,我刚才在干嘛啊?!干嘛想起那句话啊?呸呸,没事,没事,我是累了……
“你怎么了?”小强锁好店门走过来,我猛然一震,脸上滚烫的,我肯定脸红了啊啊啊丢脸啊……
“诶哟?”小强饶有兴味的凑近来,故意大声嚷嚷:“包租婆,你的脸怎么红得像烤的红透透的小乳猪……”
“闭嘴!”我心虚的冲上楼去,背后是小强幸灾乐祸的声音:“再不好意思也要先洗了澡再睡觉啊!”
这家伙怎么不去死!
都说苦难过后那一觉会睡得特别香,关於这点,就算我以前存有什么疑虑,现在也会毫不犹豫的举手表示赞成。
只不过当我走下楼却发现两个不应该在这里的身影时,一夜酣眠的效果似乎大打了折扣。
……如果我没看错,现在这两个手里捧着牛奶杯咂巴咂吧的喝着的人是……
“为什么鬼差会一大早坐在我的店里喝牛奶!?”
“你很吵。”慰慰放下杯子,嘴边还沾了一圈奶印子;草草则心情很好的举手跟我打招呼,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我跟小强一经订立契约了,所以你们不能带我走!”我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两个看似无害的人,今天他们没有穿黑白无常式的职业套装,而是普通的衣服,不过因为慰慰是白头发,所以还是很显眼。
“我们知道啊!”草草和气的解释:“但是你怎么说也是到过忘川的人。”
“所以?”
“所以,”接口的是慰慰:“我们决定留下来监视你。”
……我看着草草甚至抬起玻璃杯好像要喊“干杯”,而小强居然在吧台后面无视这一幕,终于抓狂:“开什么玩笑!我哪里养的起这么多人?!”
“我们不会吃很多的!”草草状极无辜,随即微侧着头天真的说:“留我下来就跟你说那两个人的事!怎么样?你不想知道吗?”他无视同伴投来的警告的目光,鼓动着我的好奇心。
“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们只要牛奶就好了!很好养的对吧!”草草开心得跳了起来。
“知道啦!”
话说回来只要牛奶的话还真省事。
“其实事情是这么回事……”草草清清嗓子,我还以为接下来会是他给我解释,结果却是慰慰放下杯子一脸不耐烦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耐烦还说得那么详细,我真是很佩服他的敬业精神。
“……所以说你看到的那一幕,应该就是周沐阳为了救上贪玩溺水的王殊,结果自己最后用尽力气溺死。”慰慰皱着眉头,顿了一顿:“后来,他从某个人那里学会了养鬼的方法,就活学活用,把周沐阳的灵魂养在自己身上。
“可是除了特殊的人,一个身体是无法承受两个魂魄的,所以在他养了周沐阳的鬼魂后没多久,他自己也被死气侵蚀,变成了死人。于是这次换成周沐阳再找上那个人,向他问出了你的所在。接下来不用我说了吧?”慰慰有模有样的摆出大人的神情,可惜却因为伸出舌头舔嘴唇而破功。
虽然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现在暖融融的阳光也透过玻璃窗照在我身上,我却还是觉得有点冷。
“那个人,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草草和慰慰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我们是鬼差,不管人间事。”
“不过,”草草补充一句:“姐姐你不用担心,你的式神很厉害,足够保护你的!”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拎起包走到门口推开门,小强在身后热情的边摇手边喊:“走好啊包租婆……唉~我是一个多么敬业的包身工……”
外面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四周洋溢着蓬勃的生机,孩子们欢快的叫声和自行车的丁零声此起彼伏。
真是难以想象在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上,有个人会选择自己溺死告别这个世界以换取同伴的生命;有人会在自己的身体里养鬼来留住他;有人会真的想要忍受在一个身体里装两个灵魂,只为了能在一起。
不过反过来想,也许那个身体里的,已经不是两个灵魂了;那两个人为了对方各自舍弃了自己的一半,变成了各自的半边灵魂,一起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第八卷: 朱镇
第一章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的话,我现在应该在一美丽的大自然里,认真的做着我的实践工作。
现在想起来,其实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大对劲。原本应该在大三大四才进行的社会实践活动,却在星期五的早上,被班导的一条短信告知我们要去社会实践。
地点,是在本市郊区的村庄,分组做社会调查。
短信的最后附了一句话:本次社会调查不与社会实践挂钩,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对待。
“啥啊!即然这样干嘛还不出面,让我们自己瞎折腾?!”刘菲啪的合上粉红色的滑盖小手机,嘟起嘴吧大声的抱怨完后,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怎么办?我刚请的假,不能再推脱了。七月——”
面对她的问题我只有耸肩回答:“那就去呗!还能怎么样?!”
刘菲塌下肩膀无奈叹气,接着又挣扎着爬起来抓住我的肩膀:“那!那我们一组吧!”
“我是没什么意见……”我叹了口气收拾着一桌乱七八糟的课本教材纸片片:“不过这个好像要抽签的吧?”
刘菲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放心,不管是抽签还是抓阄掷色子我都不会跟你分开的!”
当时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跟学委直接提出来要跟我分在一组,报酬是好利来的缤纷蛋糕一年份。
于是成交。
当天下午抽签结果就出来了,我、刘菲和班上另外两个女生和班长一组……原本是这样的,可是当一周以后我们站在小村路口时,出于某种神秘的原因,原本的5人赶死小分队变成了我和刘菲相声2人的踏青之旅组合。
“土地庙?”刘菲蹲在村口,伸出一只手指戳动着小小神龛前飘动的红纸条,随即掏出数码相机前前后后一阵猛拍。我也抬头将村口巨大的树木形成的拱门拍下来,心里却有些不在状态,而主要原因来源于……我家本来很是可爱、温馨、浪漫而且正常,现在却常住着两个鬼差的店。
因为这两个善解人意又温柔的鬼差,从此我的店里一三五会常住两只仓鼠,二四六会出现两只鹦鹉;星期日,大家还可以看见一黑一白两只小鸡在门外的草地上唧唧啄食……事情要从他们来了以后的第一顿那晚餐开始。晚餐结束以后,我在百般暗示明示小强未果的情况下,只好自己蹭到刚放下牛奶的奥利奥二人组面前,期期艾艾的开口提出关于本店的人口问题。
其实我的本意是让他俩各走各路,各区各处;谁知道草草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特别善解人意的说:“我了解,我了解;我们这样子一直呆在你的店里的确会给你带来很多不便。”
听听!我几乎热泪盈眶,多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鬼差啊!你见过这样善解人意的鬼差吗?
“别的不说,要是别人以为你非法雇佣童工强行关了你的店,我们多少还是会有点过意不去的。”褐色头发、时髦叫法应该是死神,走到哪里都应该引起哭声一片现在却抱着牛奶杯不肯放手的鬼差眨巴着眼睛,给我普及法律知识。
“所以我们会进行一定的伪装。”慰慰冷静的述说:“我们会变成动物。”
动物?我求助的看向小强,那家伙一听动物立马来神,冲上去跟两个鬼差唧唧咕咕的挤成一堆。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一直在惊讶到崩溃和无力到崩溃之间备受煎熬。
“这什么?”
我面前黑色、短羽、黄嘴巴的什么鸟倍加无辜的看向我:“鹦鹉啊?”
“明明是乌鸦好不好!”
我转过头指着身旁白色的那只,眼角在背后诡异的笑声中不停抽动:“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它”抬起翅膀看了看,然后认真而冷静的说:“海鸥吧。”
“这种中部的城市怎么可能有海鸥?!”
“没有吗?”慰慰的口气头一次听起来有些疑惑。
“绝对没有!”
化成海鸥的慰慰不耐烦的甩甩头,叹了口气。
——于是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白孔雀。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算算今天是星期五,我家的店里现在应该有一黑一白两只仓鼠在笼子里面做自由体操。
“咋了?一副吃坏了肚子的样子!”刘菲拍拍手站起来,抵着我的额头面露关切的神色。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我们进去吧!对了,我们这次的对象……”
“噢对了。”刘菲拿出手机噼噼啪啪一阵狂按:“小月儿说她不能来,就负责去联系采访对象……喏!”刘菲把手机递过来,指着上面一个地址:“就这个,据说还是个村干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