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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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杨小凯,现在可不是你逃避的时候,你首先应该讲清问题。”尹川山面色沉重地看着我,全无怜悯之意。
“你,你没事儿吧?”老火也是花容失色, 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
“完了,完了,你们把他逼疯了,嘎哈呀,你们他妈是警察还是黑社会呀,我操。”胖子真急了,须发喷张,那架势估计尹川山要再说两句不在行的话,胖子都敢拿手机干他。
还是玄真子道长沉着,老道长一面示意胖子不要冲动,一面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沿着我的背部延经络,按九转八卦的走向,轻轻摁了几下,我整个人就像卸下了沉重的铠甲,无比轻松,那些阴霾的不良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感觉好像情绪都不受控制了。”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玄真子道长,心有余悸地问道。
“别怕,孩子,你刚进基地时,被一个跟着你的鬼魂抓了一下,中了尸毒,好在中毒不深,好了,现在没事了。”玄真子道长慈爱地看着我,语气柔和。
“这一切,太邪行了,你们能告诉我咋回事吗?”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尹川山和老火。
“你下去准备一下,很快还要有任务派给你。”尹川山面无表情地对老火说道。
老火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而后半面向右转,分别向玄真子道长、尹川山敬礼后离开了。
“恩师,我看有必要向他们交待一下注意事项啦。”尹川山征求玄真子道长的意见。
玄真子道长微微颔首:“好啊,你就看着办吧,对了,走之前让他们俩来见见我,我还有话问他们。”
说完这些话,玄真子道长也走了出去。
尹川山躬身谦卑地目送玄真子道长的背影被打开又关上的厚重的铜门挡住,才收回目光,转向我们:“现在,我要和你们好好谈谈了,这也标志着,你们从今天开始正式踏上17组的战车,要冲锋陷阵了。”
尹川山指指靠近东南侧墙角的一组沙发,让我们坐下。随后,他从翘案案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冲着一面金属墙壁摁了一下,墙壁上随即出现一面大屏幕,屏幕上显示出一幅电子地图。
尹川山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屏幕,放大了某一块标志着山脉的点:“这里是大兴安岭山脉的阿尔山段,著名的温泉胜地。但是,在1939年,这里却不是在现在的歌舞升平,而是一片血雨腥风,著名的诺门罕战役就发生在这里,也正是以这一场战役为肇始,才为我们内蒙乃至全国,埋下了一个持续近70年的巨大安全隐患。”
说到这儿,尹川山走进我们,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看着我们:“本来想让你们历练一段时间以后,再接触这一核心工作,可是,田总队长的意外失踪,却打乱了我们的部署,对你们来讲,这一切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随后,尹川山用他那职业性的低沉、平淡的语气,为我们讲述了一段至今一回想起来依然惊心动魄、寒毛倒竖的往事,也就是在了解了这一段以阴谋、死亡、邪恶为主色调的历史后,我们才真正知道了17组存在的全部意义。
时间回溯到1939年那个全世界都笼罩在战争阴影下的灰色时代。
当时,一代狂人希特勒指挥纳粹德国的虎狼之师在欧洲东征西讨,连下波兰、捷克等邻国,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在纳粹德国侵略扩张的鼓舞下,一向志大才疏、眼大肚子小的日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在占领东北全境后,将那里变成了侵华反苏的基地,一方面觊觎着中国的华北等腹地,一方面又忌惮前苏联向抗战中的中国提供军事援助。为此,日本关东军挟1937年6月乾岔子岛事件和1938年7月张鼓峰事件两次小胜苏军的声威,急于俄国人一点颜色,以便让他们知难而退,以确保日军能够放开手脚大肆发动侵华战争。
正是在这种夜郎自大的战略思想指导下,日军在1939年5月11日,借着外蒙军在距海拉尔以南约200千米的诺门坎地区与伪满军发生冲突的机会,于15日由驻海拉尔的日军第23师团向外蒙军发动进攻,进而挑起了那场堪称日军“绞肉机”的诺门坎战役。
当然,这场耗时4个多月的战争最终以日军的惨败收场,并付出了伤亡近5万人的高昂代价。
事后,为了避免给国内日益高涨的军国主义信徒和扩张主义势力泼冷水,日本军部刻意隐瞒了伤亡真相,将伤亡人数缩小至7000余人。可是,日本自古就有将阵亡者遗体或骨灰带回国内安葬的习俗,抛除那7000余人,剩下的这些不能运回国内的4万多具不能回国的日军遗体如何处理,就成了一个令关东军头痛不已的问题。
屋漏偏锋连阴雨,就在这时。日军大本营在战役后期即撤换了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陆军大将、参谋长矶谷廉介陆军中将,一个月内又陆续免去了参谋本部次长中岛铁藏陆军中将、作战部长桥本群陆军中将及参谋本部作战部长与关东军司令部作战部长和所有作战参谋等将佐的职务。
这下子,如何让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日军遗体问题变得更加棘手。
就在此时,一直对诺门坎战役身怀愧疚的前关东军参谋长矶谷廉介受纳粹德国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派遣“德国党卫军塞弗尔探险队”奔赴西藏寻找亚特兰蒂斯神族、打造“不死军团”的启发,决定将自己的侄子、 一个长期潜伏在中国的间谍矶谷尤夫派上用场。
第79章 邱彤威发迹(上) 矶谷廉介的如意算盘是,让矶谷尤夫收买一些中国的邪教组织,看能否将这些日军遗体找一风水好的地方暂时进行埋葬,并待时机成熟时再寻求德国的技术支持,复活这些“地下军团”。
当然,矶谷廉介的这些说辞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企图以此来减轻因自己的无能而枉送了4万多军人生命的罪责。
可是,这个矶谷尤夫却是个中国通,遍览中国古籍,尤其是对中国的茅山道术、奇门遁甲等神灵之术感兴趣,并结交了一批无量的江湖术士,因而并不认为“不死军团”是天方夜谭、空穴来风。
所以,在接到叔叔的指令后,矶谷尤夫不敢怠慢,立即召集自己平日里豢养的那些江湖术士商议对策。可这些平日里吹得天花乱坠的江湖术士要整点什么出马术、降头术、障眼法的还马马虎虎能应付事儿,可一听到要给4万多日军尸体找下葬的风水宝地,这些家伙可就直嘬牙花子,干打哈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
矶谷尤夫也知道这些江湖术士是三分本事、七分骗子,并没有指望他们成事,而是要利用他们帮着寻找真正懂得寻龙点穴的高手,而且还必须懂得驭鬼通阴锁魂之术,为的就是眼前既能压制住这些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怨念深重的日军孤魂,日后又能够召唤它们继续为大日本帝国效力。
可在当时,那些道行高深、德高望重的有道高人要么遁迹山林,不问世事,要么随国民政府避乱重庆,不与日伪政权同流合污,一时之间,这些江湖术士还真就很难找到符合矶谷尤夫要求的高人。
可是,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矶谷尤夫追得紧,那些江湖术士又不敢得罪日本主子,遂玩着命地四处打听,可巧了,还真就找到了一个他们期望中的高人。
谁啊,当时东北鼎鼎大名的邪教一贯道在齐齐哈尔分坛主事儿的坛主邱彤威。
要说起这邱彤威,在日军入侵之前在东三省和毗邻的蒙古地区尚属于默默无闻的主儿,其在齐齐哈尔把持的一贯道分坛也只是靠给人家张罗红白喜事、跳跳大神混点闲钱,根本不成气候。
可是,俗话说:乱世出妖孽。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人民顿时陷入了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火坑,饱受战乱之苦,而邱彤威却利用异族入侵、神州陆沉的国难,蠢蠢欲动,俟机壮大势力。
在那些苦难日子中,已经对中央政府绝望到了极点的老百姓们每日过着“今朝不知明日生死”的提心吊胆的生活,又看不到希望,唯有寄情于鬼神,以求麻醉神经,并在心底里保留那么一丝对付着活下去的心理支撑,说白了,就是一点儿虚无飘渺地念想儿。
这就好比现在的阿富汗塔利班组织,为什么能让自己的成员心甘情愿地去充当人体炸弹?就因为他们利用极端宗教信仰作为工具,对成员进行了洗脑,声称凡是为圣战献身者,死后就可以进入天堂,那里美女成群,还流淌着全是牛奶的河流。那些生活在战乱中的阿富汗国民终日饥肠辘辘,一想到死后能享受这种幸福生活,那还犹豫啥呀,别说绑着炸弹了,就是被捆到神九上都不含糊,估计还得争着抢着去:哥几个,对不住,兄弟先走一步,先去天堂享受艳福去喽。
不过,本拉登和奥马尔还是忒奥特曼了,要不怎么和美国大兵死磕了这么多年,最后是死的死、逃的逃。因为啊,就他们这一招,邱彤威在70年前就想到了,并且还玩得炉火纯青,自己薅着自己的头发,硬是把自己个提溜到了神坛上。
话说这邱彤威针对老百姓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心理,组织一干二流子徒弟们在齐齐哈尔及周边区域到处宣扬日军入侵是因为政府失德、百姓不敬天所致,所以才遭了天谴,是冥冥中已注定了的劫数。至于要想避过这一劫数,就得加入一贯道。这样的话,一方面邱彤威会领着他们修行消业,积福积德,另外还可以得到邱彤威加持过的圣物,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当然,从常理来讲的话,仅靠这些平日里观感不佳的二流子徒弟们走街串巷、红口白牙的胡咧咧,老百姓肯定不会买账。而且那年月又没有新闻联播,可以让邱彤威在新闻联播开播前的黄金时间段打广告蒙事儿,也不能聘请满嘴跑火车的二流明星做代言,怎么就吸引了那么多的信徒最终心甘情愿地加入一贯道分坛,并且还口口相传地将邱彤威打造成了吕洞宾再世的大罗神仙的呢?
这就要提及邱彤威的一项绝活:可以为人治病续命,而且手到病除,屡试不爽。
那些在乱世中勉强苟活的草民了亲眼见证了邱彤威的法力,自然是心服口服,惊为天人,岂有不顶礼膜拜、高呼万岁之理。
可是,倘若这邱彤威真是可以起死人、肉白骨,那还真就是功德无量的白道达人,即便是为他立生祠都是应该的,但他又怎么会入了东北第一大邪教一贯道,并且后来还与日本人沆瀣一气、为祸中华呢?
因为,这邱彤威为人治病续命所用的,根本就是为白道所不齿的邪恶法术??祈灾禳移法。何为祈灾禳移法,说穿了与毛南道教混元派的交鬼术(就是黎叔家传的可以借助鬼魂添阳寿的法术)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无非就是靠法术驱使自己奉养的小鬼来清除业主身上的晦气与孽业,再将其身上应受的孽业和报应转嫁到别的无辜的人身上,进而达到为业主治病续命的目的。
这哪里是修善积德,分明就是毁了西墙补东墙,一人获益、不知几人要因此遭殃的邪恶透顶、阴损毒辣、损人利己的邪术嘛。由此可知,这邱彤威不过就是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教分子,毫无什么良知、节操可言。
不过,这邱彤威又是怎么学得这逆天的邪术,并为恶一方的呢
要说起这邱彤威,他虽然入的是东北第一大邪教一贯道,却并不是东北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是湖北襄阳人士。这老小子幼时家贫,父母都是土里抛食、老实巴交的农民,可这邱彤威却是天生无赖,打小就不事生产,而热衷于跟着一些蓝道骗子走村串巷地靠装神弄鬼敛财,成了远近闻名的泼皮神棍。
在邱彤威17岁那年,他所在的武义村来了一位云游的道士,那道士相貌凶狠,脾气乖戾,全无修持之人的平和慈悲与济世情怀,且在武义村的土地庙里住下就不走了。
尤其令人不平的是,这恶道士在武义村村民家化缘时,村民稍有慢待或食物不合心意,动辄被饱以老拳,或者该户村民家中夜里就会飞沙走石的闹鬼,苦不堪言。更有甚者,一些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在夜里惨遭糟蹋,其家人却连一丝一毫地动静都察觉不到。虽然受害者家属也怀疑是道士在作祟,却苦于无证据,又慑于他的手段,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自求小心。
一时间,全村被这恶道士搅得是鸡犬不宁,见天都有被玷污了清白之身、欲寻死觅活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这其中,也包括邱彤威的相好小月仙。
小月仙本就是个宁在放荡中变坏、不在空虚中憋坏的暗娼,自然没有贞操节烈观,不过,被人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