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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生奴才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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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冰弦、冷冷冰弦,他果然会!
  深山云海、劲松冷风,是了,就是这种感觉,那时的他只有一人,为了一个原因,时常抚琴度夜,然后等待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现为他祈祷,祈祷他能平安无事,祈祷能早日找到他……
  为了他,他一直忍受着;为了他,他一直等待着,然而他到底是谁?
  闭上眼,白云用着几乎是虔诚的心,努力追逐心里到处奔窜的感觉,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快追到了!
  蓦地,一个抽痛却割过追逐的脚步,白云当下吃痛地低吟了一声,而昂扬奔放的琴音也瞬间冻结。
  “公子,你怎么了?”因琴音乍停而回过神的粉影一个抬头,就看见白云脸色苍白,额上还淌着好多珠汗,惊得她立刻奔向前关心。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头痛……”白云抚着头气息不稳的说。
  “可你的脸色很不好啊,要不要粉影帮你请个大夫?”
  “不用了,刚刚……只是瞬间觉得难受,现在好多了。”
  “是吗?”看着白云依旧苍白的面容,粉影有些怀疑他的话。
  “呵呵,别为我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这个头痛其实来得好,代表我的记忆正缓缓恢复呢!”
  “公子失去记忆?”
  “是啊,不过刚刚托你的福,让我记起一些事,我想再遇不久……”恍然一笑,白云的眼里划过浓浓思念。“我便可以找回我失落的心了。”
  “失落的心?”粉影若有所思的咀嚼他的话。
  “好了,既然身体不舒服,我就认命点先回去休息,待会儿记得帮我跟向二公子说一声。”白云边说边缓缓起身。
  “粉影会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改日有空,我再来找你。”
  “好,粉影一定等你。”
  白云闻言,才踏出厢房的身影立刻回转。
  “刚刚你只是从我的琴声里得到共鸣,那并不是什么情感,所以……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白云扯着笑,目光淡然地看着粉影。
  “公子……”粉影清雅的粉颜瞬间染上酡红。
  阖上门,转过身,门外传来白云悠悠的一段话,“你的心在哪里,你该最清楚的,粉影姑娘。”
  第六章
  青樽苑里——
  “向樽日,我发现我会什么了!”
  人未到,声先到,坐在桌前批阅卷宗的向樽日一听到门外的声音,手中的笔有一瞬间停了下来,但很快地又开始移动。
  “咿呀”两声,樽楼的门在向樽日翻页的同时被推开。
  “向樽日,我找到可以贡献的东西了。”门才被开启,一抹人影随即跳人,然后“砰”地一声,门扉又被关了起来。
  “进门前应该先敲门。”向樽日头也不抬地说。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还有关门不可以用脚要用手。”向樽日又纠正道。
  “是是,下次改过、下次改过。”对于向樽日多如牛毛的规矩,白云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挥手随口应声。
  “你的下次是指哪一次?”向樽日终于抬头了,只不过眼神有些不悦。
  很多事情他纠正,白云说下次改,可下次依然犯错,然后下次还有下次,可见白云从来不把他的话听在耳里、记在心底。
  每天像是抓准时间般,只要他一回樽楼,白云一定出现,之后就跟在他后头跑,自此他习惯的安静生活因白云而变调,静谧的青樽苑成了白云玩耍的地方,该是严肃办公的樽楼成了无聊闲嗑牙的场所,偶尔白云甚至会缠着他带他到市集玩。
  白云总是兴致一来就往他这里跑,然后不管他是不是喜欢就硬是缠着他说话、陪他吃饭,可无聊了就又跑得不见人影,就像今日,他消失了一整个下午。
  要不是槐天突然来向他提及他和白云一块上芙蓉苑的事,他也没料想到白云的消失是去了花楼。
  终究是男孩,不能怪他,他也是男人,懂得男人的需要,只不过他曾说过的“喜欢”,其实只是小孩的恶作剧吧?
  他就像调皮的风,来来去去全凭心情,让人抓不住踪影,向来规律的生活因他的恣意而扰乱了,心湖也泛起阵阵涟漪,吹皱了原有的平静……
  “生气啦?』瞧见向樽日眼底的不快,白云有些心虚地暗自吐了吐舌头,但说也奇怪,向来沉稳严肃且不易显露情绪的他怎么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照以前的经验,他顶多说说而已,从没像现在这样生气,今天还真是奇了。
  瞧着一语不发的向樽日,白云搔头一笑,然后想到一个主意。
  “别气别气,我跟你说,我昨日遇见一个贵人,让我发现我竟然会弹琴,弹琴耶!没想到我是那么有内涵的人,就说我长得如此不凡,气质、内涵定也高尚无比,果然……唉唉!反正我想说每天瞧你都忙得要死,身心一定非常疲劳,所以我弹些曲子给你听,帮你放松精神可好?”
  “弹曲子?”皱起眉头,是谁又泄密告诉他他喜欢听琴的?看向他手中的琴,向樽日黑眸一瞬;没想到连蕖儿……唉!
  “对啦对啦,弹曲子、弹琴、抚琴都是,我现在就弹给你听,你仔细听好啊!”
  “等等,你确定——”
  “放心、放心。”摆手一笑,白云将手上的琴一搁,随即坐下抚弄琴弦。
  第一声琴音便是低悠远长,让原是严阵以待的向樽日松了一口气,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向樽日不禁看向抚琴的白云,暗叹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纯熟的技巧。
  声声入耳、丝丝入扣,令人心旷神怡,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便沉浸在宁静的琴声里,提起笔,向樽日继续批阅未完成的卷宗。
  夜未深,人初静,心灵合一……
  然而——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凄凄。乍暖还寒时……”幽怨无比的歌声乍现。
  大手猛地一颤,纸上风字的尾巴瞬间如野马脱缰,狠狠斜画过大半的空白,在墨毁坏整个卷宗前,向樽日连忙大叫:“停!停停停!”
  “干嘛啦?我正弹得尽兴,你干嘛打断?”白云嘟起嘴看向他。
  瞪着被风尾巴扫掉大半的空白,向樽日缓缓抬起头,“你……你刚刚弹的……那是什么曲子?”
  “你不是读过书,不会不知道吧?不过你如果不小心忘记了,我也可以告诉你,刚刚那不算是曲子,只是一阙词,只不过我将它套上了曲调,然后——”
  “我问的是这曲……词,你没事唱它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解闷、放松心情?只不过想想抚琴太单调,所以顺便唱些曲给你听,怎样?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心情很舒爽?”白云眨着期盼的大眼看着他。
  感动?心情舒爽?瞪着那条长长的风尾巴,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感伤,心情很不舒爽。
  他拟了半个时辰的卷宗啊……
  “你的表情好像不太高兴哪……”
  “你倒是还瞧得出来嘛!”冷笑泛起。
  “你如果不会笑那就别笑了,很丑哩!”呃……眼角余光瞄到那又黑又长的东西,该不会是虫子吧?果然是气象万千的春天,连虫子都爬到人住的房子了。
  “我是无法像你随时笑得自然,不过这卷宗还差几段话便能大功告成,到时我心中的快乐定能让我笑得自然,只不过刚刚你毁了一切。”
  “毁了一切……没那么罪大恶极吧?抚琴顺便唱唱歌,人之常情……”怪了,那只黑虫何时跑到他的卷宗上了?长长的好大一条,还粗犷得可以,远远望去,真像苍劲有力的书法字体,这就是所谓生物的保护色吧?
  “你惹我不悦,我将你踢出门,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我是主,你是客。”
  “我惹你不悦?”好大的指控啊,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了?白云噙着好无辜又讨好的笑容指着卷宗,“有条黑色的大虫爬上你重要的卷宗了,你……要不要想些办法解决一下?”
  “我无法可想也无计可施!”
  “这样啊……那不如就把那卷宗连同那虫子一块丢出去,毕竟人虫一间屋子总是不好,你觉得我这法子可好?”
  “你这法子倒是俐落干脆。”向樽日冷哼。
  冷中加冷,看着向樽日脸上颇有冬天味道的笑容,白云觉得自己的笑容似乎僵了不少,连手背都泛起一颗颗的疙瘩。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也适用在虫子上,所以……”说到最后,白云只能干笑了。
  忽地一笑,向樽日好慢好慢地站起身。“我说气质、内涵光是高尚还不够,得要充足才行,琴棋书画都要学得精湛,如今你琴艺已达巅峰,接下来何不充实书法方面?”
  “书法?乍听之下比高尚还要高尚一百倍,实在太耀眼了!我听说有许多才子随便挥毫,便有人愿意掷万金购买……”看见砚台被注了水,笔也润好搁好,就连卷宗都被换了另一本更大、更厚的,白云吞吞口水又说:“所以我说像这种高尚到不行,相对的也得益到不行的内涵,实在太不适合我闲云野鹤、淡泊名利的个性了。其实人活着,只要有一技之长可养活自己应该就可以了吧?根本没必要把自己推到高处不胜寒的地步,你说对不?”
  “你不是说你长相不几,气质、内涵该也是高尚无比?”
  “我随口说说而已,而且事实上,我的长相绝对没你不凡,当然,气质、内涵跟你比起来,也只有望其项背的份,所以像这种比高尚还高尚的书法内涵,我想……还是由你这相貌最不凡,气质、内涵最高尚的人来做比较好。”
  向樽日闻言只是默默地看着白云,一双黑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所以……所以还是我弹琴,你写字?”如果他没看错,刚刚那条虫的肚子下面爬的可是满满的小蚂蚁啊……
  还是沉默。
  “如果我说我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样你会不会相信?”赶快说话啊,再不说话,我也说不下去了——白云抹着冷汗在心中苦笑。
  “你……”
  白云很快接口,“我啊,又笨又没内涵,弹琴就好,我会乖乖弹琴的,就只弹琴?”
  对着那双无辜又讨好的褐眸,向樽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该拿他怎么办?
  知道自己笔下逃生成功,甜甜的一抹笑立刻扬起,然后讨好似地细细拨起弦,安静地开始奏乐。
  看了眼从头到尾装傻应付的白云,又看了眼几乎全毁的卷宗,向樽日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另一章纸,决定重拟一份。
  没多久,平静悠扬的琴音溢满了整个屋子,就在一切又恢复平静后,白云突然出声,“向樽日,其实呀……我想起一件事了。”
  手瞬间顿住,向樽日问:“什么事?”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我在找一个人。”琴音仍悠悠,却添注了思念。
  柔美情浓的琴声让停在空中的笔尖有一瞬间的颤动。“谁?”
  “我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需要帮忙吗?”
  “月圆……”
  “什么?”他看向有些恍神的褐眸。
  “明日就是月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对着黑眸,白云抚上胸口,却因此感到好痛好痛……“
  看着表情痛苦的中性脸庞,向樽日觉得心里突然被划了一道伤,疼痛难当,且像是无法呼吸地闷窒。
  “向樽日,那个人……我好想他……好想好想他……”
  我好想他……
  从没想过开朗带笑的褐眸竟然也会忧郁思念,真的没想过啊!
  可最没想过的是自己的心却也因此而有了不快,明明只是小孩,明明只是调皮的小男孩,何时却驻进了他的心底?
  从最初的偶然想起到如今的满满想念,一种感觉缓缓蔓延,一种感情日渐茁壮,直到昨日再也无法忽略,再也无法忽略。
  可这样的他如何去在乎?如何去对一个人付出感情?
  用力压下喉间几欲爆发的狂喊,向樽日用力喘气将眼睁开,任由汗水朦胧视线,即使如此,窗外的月光仍旧刺痛了双眼。
  闭上眼,血里、心里火焚的痛楚涌现,如野火燎原之势,漫天袭来,低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曲了起来……
  “向樽日?”门外突然响起一声犹豫的低唤。
  蓦地睁开眼,向樽日瞪着紧闭的门扉。
  “向樽日,你睡了吗?”
  该死!他怎么进来的?
  “向樽日?”
  “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睡不着。”
  门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发出声音,“今天我不太舒服。”
  “你怎么了?”很关心的语气。
  “没……没什么,只有些头痛,你……你先回去吧!”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不像没什么,要不要我——”
  “回去!”向樽日爆喝出声,让夜晚原就静谧的气氛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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