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情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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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和判断的完全正确,只是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就是青蔓的未婚夫章逸航。”
静刚知道柏雅会感到意外,中断了陈述好给他一点反应的空间。
果然柏雅盯著她的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正是忙著在整顿思维和感受震惊。
“会是这样?”
他看静刚的神情和语调一片严肃认真,不敢猜测这又是她耍弄他的伎俩,他深信,她已经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戴上魔术师的面具了。他也认真地听著。
“一点也不错。在两小无猜的时候,我和章逸航有过一段很纯很真的初恋,青蔓并不知道。现在,在她已经成为逸航的未婚妻之后,她知道了,而且钻著牛角尖不放。”
“她怎么会知道?”
“那就要怪你了。蓝诗意把我扯出来,逸航认为我是因为你而借口离开他,喝醉酒说溜了嘴。”
“噢,会是这样……”
柏雅的脑袋里像走马灯在飞快乱转一样,仍是没有彻底明白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不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对不对?”
静刚摘下眼镜,对他嫣然而笑。
“对,我正试著努力找出答案。”
他坦白地回答。
“我会告诉你答案的,如果你愿意弥补这个无心之失引起的误会。”
“我当然愿意!别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殃及无辜,就算是你叫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推辞。”
柏雅几乎想发誓以明志。
“那么,我先谢谢你。你难道不怕再像以前一样,再次吃亏、再次上当吗?这次的角色和以前是很类似的,很可能你事后还是会懊恼后悔。”
“以前的事,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任何人。而且,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学周处除三害。”
“哦?什么是三害?”
静刚忍不住好笑起来。
“一害当然是我自己,我要洗心革面。二害是除掉所有阻碍我和你在一起的障碍。
三害是消除巨世营运倒退的现象。不要以为我在花言巧语,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
史柏雅全神贯注地凝视著静刚,仿佛要把他的真诚穿透她的眼眸、输送到她的内心深处。
“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不必为我。至少那是你们史家之幸,天下芸芸众女子之幸。”
“静刚,我真的爱你。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太不了解、太不了解!”
柏雅忍著怨气,只差没跳起来大吼大叫。
要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根本不想多说什么,立即就要吻住她那张总是对他肆意撅起的小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瘫在他怀裹讨饶!
说、说、说……他和她就是说得太多了。光是说,他是说不过她的,总有一天,他叫她说不出话来。
“史柏雅,我不想听你发牢骚,也不在乎你怎么除三害。言归正傅,我请你帮忙消除我和逸航、青蔓之间的误会。把青蔓找回来,这是第一步。”
静刚不理会他的倾吐衷曲,立即岔开了话题。
柏雅知道此时此地也不是谈论自己满腔真情热爱的适当时机,只好硬吞下气恼,顺应著她的话,但是有些不甘不愿。
“叫我去找青蔓?”
“找人你不是最拿手的?”
“那的确是很容易。青蔓胆子小,不可能和外界完全断绝来往或离索居,而她的交际面都是原来的小圈子,就以这一点去找人,相信不难吧!”
“天哪,你竟然能把青蔓研究观察得这么有心得,我真服了你!”
“只不过落得一个笑柄罢了,对不对?”
柏雅既恨静刚、更恨自己。
“这是你自己说的。”静刚又把眼镜戴上,做出准备离去的样子。
“如果找到青蔓,别惊动她,先通知我。”
听她的口气,像是雇主在指使一个花钱请来的私家侦探,没有一点温柔和感情。
也许是害怕史柏雅的痴缠吧,她总是刻意要掩藏自己的感情。
柏雅心里暗忖。
“好,你等我消息。”
“谢谢你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大概我老家有人拿了扫帚在等你。如果找到那里去,千万小心一点。”
静刚说完,翩然走了。
第九章
两天之后,史柏雅果然通知静刚,他找到了青蔓。
“你怎么找到的?”
静刚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说出来,又有一大堆笑柄落在你手里了,可是我还是得说。第一,她已经离家很久了,即使不愿意露面,也必已回到附近来,或者会在附近出现。同样的道理,她也许会回房子去拿什么东西。第二,她喜欢逗留的地方我很清楚,是附近的咖啡店啦、便利商店、小公园。第三是章逸航住的地方、工作的地方,她会偷偷去探看、回顾。第四是她比较好的朋友。我派人全天候在这些地方监视,我调动的人力比章逸航多十几倍,时间也多十几倍。这些事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
在电话中,静刚自是看不见他自鸣得意的神态,但听得出来他是又得意又有些惭愧,就好像生怕有人拿“用这些本领来跟人,就是十个大侦探也比不上你”这类的话来教训他、取笑他一样。
好在静刚这回并没有给他吃这个苦头,她赞叹又高兴地夸奖他:“真是难为你这么用心,这么费神!青蔓现在在哪里?”
“就在她以前的同事住的地方,在深水涉区一条巷子里面,我把地址告诉你。”
“不必了,你陪我一起去。”
“啊?你让我陪你去?”
柏雅在那头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难道你有事?”
“不,我没事,我陪你去,我去接你。”
柏雅极为振奋,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蒙卿宠召,真是欢喜之至!
到桑家接过了静刚,找到了青蔓寄居的地方后,桑静刚便毫不犹豫地按下门铃了。
来应门的是一位中年的妇人。静刚看看里面,表明自己来意。
“我们来找葛青蔓。”
“我不认识啦,都去上班了,我是来打扫的。”
原来是一户专门分租给单身职业女性的房子。
听那妇人这样回答,静刚感到很失望,正要开口问柏雅,那妇人忽然又说:“噢,有啦,还有一个没出去啦。在左边最后面那一间,你们自己去找。”
谢过了那妇人,静刚三步并做两步往甬道里面走,到了尽头,对著左边一间敲敲门,很快的门打开了,静刚两眼一亮,果然是青蔓。
“青蔓!”
静刚一声呼唤,紧紧把妹妹揽入怀里。
“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乍见亲人,青蔓所有的委屈和感慨都涌了上来,两眼一热,眼泪就掉下来。她又惊又喜又困惑地问。
静刚还没有回答,站在后面的柏雅说了:“今天早上你回大厦去待了好久,是不是?”
青蔓看见柏雅更感意外,不过对于他能如此掌握她的行,却一点也不吃惊。
她领教过太多了。
“傻妹妹,你跑出来这么久,也不怕把我们急死,逸航到处去找你,你应该知道他有多著急难过的。”
“他不会怎样的,我知道他只请了两天假,其他的时间都在上班。”
果然她是暗暗在关心著逸航的,柏雅的猜测一点也不错。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知道逸航还跑到家里去找我要人吗?你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不会去见我,他恨我。青蔓,听我的话,回去找逸航,他很爱你,比谁都爱你,我看得出来。”
“他虽然恨你,到底还是爱你的!这么多天以来,我思前想后,知道他自从和你重逢之后,脑里心里就只有你。他整个人因为你而改变了。真的,姐,我想得很清楚,对他来讲,我只是其次的,只是来填补他的空虚的人而已,这一切,我都想明白了。”
青蔓缓缓推开了静刚,泪眼迷蒙地望著地板上那些她用来排遣寂寥所画的设计图。
“青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放著和逸航长相厮守的好日子不过,硬要拿那些无聊的陈年往事来困扰自己、来让我生气,让我也跟著不得安宁!你知道吗?我一直盼望我和柏雅也能像你和逸航一样,开开心心在一起,相爱相知地过日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和逸航已经相爱了十几年,而我和柏雅才刚开始,你这样钻牛角尖,硬要把我和逸航扯在一起,对我和柏雅是很残忍的。好妹妹,求你替姐姐想一想!”
这釜底抽薪的一番话,霎时把青蔓吓呆了,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嗫嚅地问:“这……姐……你真的和史柏雅……”
不等她说完,静刚立即接口:“不错,逸航骂我见异思迁、势利现实,的确一点也不错!我本来的确还对过去存有一份幻想,但是柏雅使我改变心意,我爱他!”
说完,她转身去牵柏雅的手,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著他。
本来柏雅早已和青蔓在同一时间前,就被静刚那一番话震惊得差点没让那张得老开的下颔掉下地来,这一会儿被静刚这么玉手一牵、秋波一送,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既是喜、又是悲,差点反应不过来!好在他的脑筋转得很快,立即作出一副很不谅解的样子说:“静刚说得没错。为了这件事,我们还吵过架。但是现在我相信她。”
说完,还搂了搂静刚,用情意绵绵的眼神回看她。
“这……你们……”
青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们两个,仍是不敢相信。
“别再自寻苦恼,害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了。”静刚离开了柏雅身边,站到青蔓面前,抚著她的及肩长发说:“那天逸航去找我,亲口对我说,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究竟是不是,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是经过长久的锤炼和考验的。就算他也和我一样,曾经对过去有所幻想,现在也完全破灭了。我们不能总是为过去而活,今天才是最实在、最重要的!青蔓,回到他身边去,你就会发现我说的话一句也不假。”
青蔓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显然她是被说动了。
“走,我们带你去找逸航。”
一行人来到医院,得到的回答却是逸航又请了假,不知去向。
“一定又是去找你!”
静刚惋惜地对青蔓说。
青蔓难过又心痛地低著头,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你们回大厦去休息,我在宿舍等他。不要急,他总是会回来的。”
静刚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带著青蔓回到大厦等著。
青蔓一副坐立不安的待罪羔羊模样,想见到逸航的迫切心情煎熬著她。
已经过了午夜,史柏雅和章逸航才匆匆冲上来。
静刚和青蔓已经等了很久。
四人乍一相见那一刻,青蔓已经飞奔投入逸航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上已没有他人的存在。
逸航忘情地拥她、吻她,迫切而急促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鬓边、头发……千万般的怜惜和疼爱,尽在那拥抱和亲吻中流露。
“小傻瓜,为什么要离开我?怎么可以抛下我?”
逸航叨叨絮絮地轻责著。
“逸航,对不起。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爱我吗?告诉我真话,你是不是爱我?
真的爱我?“
“我当然爱你!你是我的爱妻,我们要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相依为命、度过一生。原谅我过去曾经隐瞒过你,但是,在我那天决定去酗酒之前,我就已下定决心从此和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我打算在那一场大醉之后,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谁知道你竟然在那致命的关键时刻离开了我!我失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静刚知道再没有逗留下去的必要了。她已经可以功成身退,把天上那轮满月留给他们去点缀那缠绵美丽的爱情。
回到柏雅的车内,静刚始终一言不发。
柏雅也很识趣,默默地开著车。
路上车辆稀少,他们很快离开了市区,但柏雅并没有把静刚送回家的意思。车子经过了东隧之后一直飞驰向西贡。
静刚看看他,自然是质询的意思。
“去白沙湾。深夜的海滩更美。”柏雅的声音极其温柔。他又加了一句:“我想你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去桑家那个牢笼。”
静刚缄默著,既未答覆也不反对。
的确,她不想回去。在那个牢笼中等待她的,不只是苦闷、沉寂和空虚,还有可以预料的桑夫人的一连串责难与不谅解,何况,此刻她的心中翻腾著一切似乎已掏空的失落。
很快来到海滨。车子从公路滑向通向海滩的小路。满月光华下的海面美丽浪漫至极,波光如千万斛钻石在海面汇集闪烁,沙滩上一片静谧,只有在潮声的节奏陪伴下,看见远处有一对情人在浅滩上漫步。
静刚打著赤脚,走到海水与沙滩交接的边缘,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