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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恼人的情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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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的人,是不是?这些日子,我都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找我的!这个世界固然大而且乱,但是,我能够等你十一年,你也可以经过十一年而没有改变,是不是?世界上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是白痴。”
  静刚听著,并感觉到额头上蠕动著他的泪水。
  她决堤了,不再只是任他抱著,她也紧紧环抱著他,两人似乎只想用尽力气彼此挤压到同时化为尘土灰烬。
  他托起她的脸,她闭上眼。
  “姐——”
  她听到一系凄厉的狂喊,像是如梦初醒,她从他的怀中猛然挣脱。
  逸航惊愕而失望,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翻脸逃脱。
  当然,那凄厉的呼声只是静刚的幻觉,逸航不会了解。他追过去垃她,她这才不得不寻回自己的理智,绝情地说:“逸航,你不要再叫我青蔓了,这是再地无法改变的事宝,我永远再不可能是你的青蔓。”
  面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逸航还没有反应的当儿,又听静刚说:“今天晚上,我绝对不是来找你的|—”
  她咬咬牙,狠心把话说完:“我是为青蔓来向你提亲的。你们朝夕相处,已经可以明正言顺在一起生活。”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青蔓,你口是心非!不,你不仅口是心非,你还是铁石心肠、比冷血动物还不如!你是在玩弄我,还是在玩弄你自己?你说,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今天晚上究竟为什么而来?”
  他捉住她摇撼著,恨不得把她撕碎。
  然而,她用尽力气甩开他。
  “章逸航,我把一辈子的话在这里和你讲清楚了。听著,我爱你,但是我绝不能够和你在一起。所以,爱又怎么样?爱一个人,可以分开天长地久,也可以天长地久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么,就是有爱又如何?什么叫做爱?你解释清楚让我弄明白!”
  “我懂了,自始至终,你只是在介意青菡,对不对?你在恨我,对不对?”
  “对!我很意外,我也很嫉妒,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回头去爱你,因为,爱情是要接受空间和时间的考验的,青蔓对你,以及你们相依扶持、一起成长的事实证明了这样才叫做真爱,这还不清楚吗?十一年来,我没有你,还是过得这样好。因此我怀疑,我爱的是过去那段岁月,不是你。而你爱的,并不是那个叫做青蔓的躯壳,而是那个十几年都守在你身边的女孩子。我希望我们都能把真相弄清楚,不然,最大的受害者,将是无辜的青蔓,我们不可以这样残忍。”
  “好,你的词锋比我的解剖刀还犀利,你这样解剖爱情,我无话可说。反正,总而言之,你是为了青菡,对不对?我要你承认!”
  “好,我承认,我的确不想成为你和青菡之间的第三者。她没有你会活不下去,而我不会,而且,你不知道你是爱她的,真的,你不知自己有多爱她。”
  “不,她替代不了你。”
  “不,你爱她。不然你不会对她体贴入微,凡事迁就。逸航,我真的很嫉妒,但这是事实,不要让我的影子在你心里作祟了,掀掉这层影于,你们的生活会更幸福、更快乐。”
  两人一来一往地争辩了好久,逸航此时像泄尽了气的气球说:“好了,你不必再这么急著跳出去,急著把我推给青菡了。我已经明白,一个人变了心,整个地球也拉不回来。你放心吧,事实上我早已认定,这辈子只有青菡能和我厮守在一起,我当然会和她结婚,只要她愿意。请你回去告诉她,婚期由她决定,愈快愈好。”
  听他这么说,静刚一颗混乱的心反而更加惶惑,她软弱地问:“逸航,你不是意气用事吧?”
  “笑话!桑静刚小姐,你这样颠倒是非,把自己弄糊涂了,我可是清醒得很,不会拿两个人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那多不值得!你请多多保重,失陪了!”
  丢下一番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章逸航走了。
  游乐场里,夜色凄清。
  静刚只觉千古的寂寞空虚包围著她,无穷的委屈无助压逼著她。
  天地悠悠,只有她一人独自承担那不堪的苦楚。
  她颓然仆倒在铁椅的椅背上,抑制著哭声,猛烈地啜泣著。
  静刚回到桑家别墅,只觉精神萎靡、摇摇欲坠。
  然而,她还得承受另一波无情的打击。
  才一进门,阿珍就告诉她,桑世雄下午突然胃部大量出血,救护车送出门时已呈休克状态,桑夫人一直在医院守候。
  静刚立即赶到医院,在头等病房外,桑夫人手上拿著检验报告书哭个不停,几名亲信在一旁陪伴著。
  桑夫人一见到静刚,反倒不哭了,一脸怒气地看她走近来,把报告书递给她,同时使个眼色叫亲信们避开。她极想数落静刚的不是,但碍于自己的身分,又怕属下取笑她。
  “好在你这个时候来,还来得及,老爷花了半辈子心血在你身上,总算不至于落得没有人来给他送终!”
  说完,可又哭了起来。
  静刚低头不作辩解,幽幽地说:“妈妈,对不起。爸爸现在还清醒吗?”
  “不行了,醒不过来了。你赶快进去看看他吧。”
  桑夫人哭得更凶,用纸巾不停地擦拭鼻子。
  静刚悄悄走进病房。
  脸上、身上插了许多管子的桑世雄,看来正在呼呼大睡。静刚去握他的手,没有丝毫反应。人,只剩下一口气还在,是一大堆机器在维持著生命尚存的一点象征。事实上,桑世雄已经走了。
  沉重的担子终于压到静刚的双肩上。
  她忙著发丧、料理后事。
  桑家人丁单薄,不仅桑世雄是九代单传,没有兄弟姐妹,连桑夫人都是独生女,没有一个血缘亲近的亲戚。
  讣文印出来,孤女只有静刚一名,治丧委员会的名单上却是洋洋洒洒,政、经两界的名人都上了榜。自然史君宝的名字也在其中,但是他并没有派出多少自己的亲信去帮忙,两家关系的善恶亲疏,于此可见一斑。
  葬礼可说极尽哀荣,整个世界殡仪馆到处泊著名贵轿车,堆满了花圈花篮。
  静刚披戴孝,跪在灵堂前向前来祭拜亡者的亲友叩首答礼。
  史柏雅、史菊雅、史君宝、唐继华一家四口也全部到齐,在灵前鞠躬致意。
  柏雅一对眼珠子,自始至终盯住静刚。
  桑世雄的墓地在跑马地,史君宝夫妇祭拜过后便离开了,而由柏雅和菊雅开著车代表史家为桑世雄送丧。
  车队在海底隧道内浩浩荡荡列队行驶,开著车的柏雅有些心不在焉。
  菊雅首先打破了沉默,说:“豆豆,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赵大卫一直跟在桑静刚身边打转?”
  “嗯。干嘛?你那么关心他。”
  柏雅好奇地说。
  “谁关心他?我是看著好笑!又不是丧家的亲属,跟人家混在一起,也不怕人取笑。”
  “那种假洋人哪有那么多忌讳?只要有机会亲近佳人芳泽,他哪会在乎?”
  柏雅嗤之以鼻。
  “你算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不是巴不得去取代他的位置,好接近桑静刚对不对?当心一点,老爸打死你!”
  “哼,什么孙约翰、赵大卫、刘彼得,总而言之全非真命天子,都比不上我,这个人是我的。赵大卫连美国也不回了,整天泡在这里打桑静刚的主意,他是白费功夫。”
  “哟,听你的口气,好像人家是非你莫属似的?别忘了人家可是让你吃过苦头的,不是一般的等闲女子,你还敢动歪脑筋,还不死心?”
  “姐,若宝告诉你,我想娶她。”
  柏雅握著方向盘、望著远方,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
  菊雅忽然坐直起来,张著嘴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打量一只怪兽一样看著柏雅。
  “哈雷雪星又掉下来了是不是?这个新闻还比不上我们豆豆说他要娶一个女人来得更具震撼性,你竟然会说你想娶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只有一个”追“
  字,这个“娶”字你根本不认识哩!“
  “不骗你,我真的想娶她。”
  柏雅橛橛嘴,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她是桑静刚,是桑世雄的女儿,老爸才不会允许你发这个疯哩!”
  “桑世雄已经死了。姐,一个新时代已经开始丁,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伟大、美妙的新时代,就是属于我和桑静刚的新时代。”
  柏雅说著,乐不可支地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别作白日梦,那是你一厢情愿。”
  菊雅瞪著他。
  “怎么会是白日梦?难道你要制造一个赵大卫和史菊雅的新时代?或者去促成一个桑静刚和赵大卫的新时代?你仔细想想,当然是我刚才说的情况最有可能,不是吗?”
  菊雅细听,夸张地吐了一口大气,用发亮的眼睛看著她的弟弟,赞叹地说:“哎?,小豆豆,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哪。你这人太可怕了,从小到大是只会玩不会打算,现在用起心来却这么灵光,你是不是想一石二鸟、人财两得啊?看你不像这种人嘛。”
  “姐,你也把我看得大没出息?我史柏雅以前是不中用、很不长进的空心萝卜,以后,你等著瞧吧,我的恶灵将会被一点一点地远去,我的良知将会一点一点地被释放……”
  柏雅还没说完,菊雅呵呵大笑,取笑说:“对对对,你真是改头换面了,去哪里找到这一段圣经上的祷告文出来用得这么精采?不过,你得去人家桑静刚面前告解才对啊,念给我听管什么用?”
  柏雅一副不在乎她调侃的表情,只说:“我要娶她,否则誓不为人。”
  “豆豆,我现在正正经经、很郑重地警告你,别异想天开得太过火,这件事不太可能的。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去找这个麻烦。”
  “怎么说?愿听教益!”
  “先说老爸吧。他要合纵,你要连横,根本是乱七八糟、背道而驰!就算老爸向你投降好了,桑静刚会理你吗?我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把你这只花心萝卜看在眼里。还有,你有那么多前科,臭名轰轰烈烈远播中外,她会不知道……”
  菊雅还想数落下去,柏雅不耐地打断她:“好啦,不要再说我的罪状行不行?我不是说过,恶灵将会一点一点地远去、良知将会一点一点地释放吗?我拚命要洗心革面,你却拚命要泄我的气,这算什么手足之情?”
  “好!好!随你去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万一失恋不要怪我!”
  菊雅看看窗外,车阵已停了下来。
  “墓地到了。”
  姐弟俩整了整衣衫,戴上太阳眼镜后才下车。
  送葬队伍再一次重新整合。柏雅看见静刚捧著桑世雄的灵牌,低头垂泪随著引领的法师,缓缓举步走向山坡。虽然左右有人扶持,她的步履却是蹒珊而沉重,仿佛不胜疲惫。
  史柏雅远远看著,竟觉喉间升起一股温热。
  人生苦短,为何要任凭满腔爱意空悬?
  他为什么不能过去拥抱她?而只是站在这里心痛?
  他一点都不怨恨她了。
  广阔苍茫的天地之间,她的身影只有一点点。她很渺小、很空虚、很孤独。
  天地既悠悠,此身不复得,此情怎忍辜负?
  史柏雅感慨万千,万念俱灰之感竟是此生所未有,只觉自己强烈地感应著她的千古寂寞和孤独。
  他在胸中呼喊著她的名字,对她诉说:桑静刚,我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听见有人按铃,青蔓放下笔去开门。
  门外站的竟然是金钱豹一只,把她吓了一跳。
  “你……又来干什么?”
  青蔓眼珠上下左右打转,满脸疑惑和不安。
  “别怕,我绝对没有恶意,很抱歉……”史柏雅一脸过意不去的表情,很小心诚恳地请求谅解,看青蔓镇定了些,才又说:“我可以进来吗?”
  外面原来下著微雨,她只好让他进门。
  “葛小姐,我来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
  这么一说,青蔓又怕了,还是口边那一句:“你又来干什么?”
  “我是找不到你姐姐,不得已才来找你帮忙的,请别误会。”
  柏雅认真地解释。
  “既然吃了闭门羹,就表示自己不受欢迎,还有什么好说的?”
  青蔓没好气地说。她让他受够了,对他那种死缠烂打的牛皮劲儿十分清楚。
  “那也不至于足不出户吧?她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出门了。请你赶快告诉我,她是不是病了?”
  “你怎么知道她两个星期没出门?”
  嘴里这么说他,心里却想这是大有可能。看他那一副著急无奈的样子,她打算乘机出一口过去受他百般骚扰的怨气,于是说:“看你可怜,我告诉你吧。她回美国去了。
  “
  柏雅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先是浮现吃惊的表情,接著就是一股不信的神态,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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