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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的男人很特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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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很可怕,他开始在行动了,而且是认真的撒网了,他一定知道静娟只对病人好,出了医院就是陌生人,所以他表面依着静娟的方式让静娟没警觉,其实一步步地逼近静娟了,他现在可以坐在静娟的身边,就是他和别人最大的差别,而静娟一点都没发现。
  冷静的程梦渝想到这一层又忧又喜,喜的是这么强的人,一定可以拔除静娟心头的那根朽木,忧的是若他伤静娟,绝对比利思昀痛上千万倍。
  程梦渝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程志新,要他在静娟出去这段时间,好好地了解靳培凯。
  程志新一看,真不愧是他的亲妹妹,几个丫头的大姐,脑筋动得快,观察得也仔细,只是这超级女强人,处理自己的感情就……程志新暗叹口气。他的这些妹妹们,哪一个不是聪明、独立、工作能力强,但谈起感情,就只有心婷表面上洒脱,但她从没有认真过,紫莺没有感情经验,眼看就要被强娶了,静娟伤了一回无法复原,梦渝最惨,等一个不知流落何方的人一句原谅,也许到生命终了都等不到。
  到了机场,两位男士依依不舍地送她们出关,临走前,程志新在两个妹妹的脸颊上香了一个,“祝好运!”
  “谢谢程哥,礼拜天记得带帆帆到我那儿玩。”汪静娟交代着,那是她和干儿子的约定,即使人不在,她都希望有人代做。
  “放心!你要是在国外有人要,就生个孩子再回来。”程志新开玩笑地说。
  汪静娟白他一眼。
  “走了!靳医师谢谢你,再见!”汪静娟朝他道别后即转身。
  “静娟!”靳培凯突然叫住了她,走上前抱住了她,“加油!”然后抬起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塞张纸条给她。
  汪静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连程梦渝都愣了几秒,才提醒汪静娟飞机不等人,靳培凯则若无其事,坦荡荡地朝她比个胜利手势。
  上了飞机,汪静娟还没回神。
  “他字条写什么?”程梦渝关心地问,这危险人物真是出人意表,他到底什么用意,把静娟弄得心神不宁要她怎么口试?
  汪静娟打开纸条一看,画符似地写着:
  你要去口试,所以在你唇上加个幸运的祝福,这是传自我老爸的秘法,效验无
  比,祝顺利。
  你的亚洲医学之光
  看了纸条,汪静娟松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光父亲就教出两光儿子。”她将纸条递给梦渝看。
  不过她有点不甚快意,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初吻当符咒用,那是连思……她顿了一下,奇怪的是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那是连思昀都要不到的呀!
  程梦渝看了一下字条,这男人,危险!他予取予求,却又全然不让静娟防备,可是他真的替静娟着想,不然不会顾及静娟的心情,写这么张纸条,也不会为静娟如此用心地彻夜看她论文,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把他列入观察名单吧。
  在回程的路上,程志新先开口,“培凯,谢谢你为静娟牺牲睡眠。”
  “不算什么,静娟论文真的写得好,在护理学方面她很优秀,只是少了一点自信,我只是帮她打气。”
  “你的确是‘打气’,你吓到她了,她一定一路胡思乱想的。”程志新埋怨道,虽然当静娟是妹妹,可是当着他的面吻他的宝贝,还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那感觉就像端午节那天知道宣靖涛轻薄了紫莺一样,都是他的宝贝呀,这些野人们,怎么都没把他这个守护者放在眼里?亏先前还认为这人比宣靖涛懂事呢!
  结果这家伙比宣靖涛恶劣,至少姓宣的在他面前,不敢对紫莺太过放肆。
  “不会的,我跟她说那是幸运的秘法,因为她要口试,所以在唇上封印,说那是我老爸教的,她一定相信。”靳培凯坦然地说,对静娟他有顾忌,对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程志新痛恨地看他一眼,“王八蛋、龟孙子,居然把静娟重要的初吻当符咒用,你知道静娟连未婚夫都不肯在婚前给他,她想像他养父母一样,婚前只是纯粹地牵手散步,婚后却可以恩爱到同赴天国。”
  靳培凯自在一笑,“我知道利思昀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会把利思昀完全从静娟心中拿掉,那不过就是个幻梦,在她刚失去挚爱的双亲时,谁只要在她身边,陪她难过,逗她开心,就可以赢得她的信任,利思昀不过就是一时走运。而现在能够打开她层层防卫心锁的人,才能得到真爱,那个人一定是我,我是特别的,我对静娟做的事也是特别的,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她父母相爱的方式,我给静娟的爱,就是封印式的,她的爱由我开封,她的悲由我封禁。”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嚣张、狂妄、骄傲、跋扈、自负得──有人缘?
  程志新把车停在路边,定定地盯着他看许久,他始终就那么理所当然而坦荡自在,那是一种无视于别人的挑战,却也不是污蔑敌人的态度,好像摆明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我就是要这样,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想打架我奉陪。
  “你没失败过?”程志新好奇地问。
  “你呢?”靳培凯不答反问。
  程志新笑了,没失败过的人,不会有他那种安然不动的霸气。
  “祝你好运啦,爱情和任何其他你经历过、学习过的事都不一样,除了自信和能力、聪明与才智之外,你还得有好运,有了好运,还得有缘有分。”程志新说出了肺腑之言,他和心仪的紫莺就是有缘无分。
  “谢谢!”靳培凯谢得诚恳而理所当然。
  程志新不得不喜欢他,却又不甘心地想踩他一脚,他那早知道可以得到认可的态度真是令人不舒服,可是如果表现出来,又显得自己器量小,他就不能少优秀一点吗?
  算了大舅子是不应该和妹婿计较的,何况他往后有苦头吃了,谁让他挑上迟钝又脱线的萝丝,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被气死、呕死、憋死然后只求一死。
  想到这一点程志新心理就平衡多了。
  第五章
  等待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技术,很多人可以优闲地享受等待的艺术,把生命空下来,全神贯注地等着目标的出现,靳培凯不是这么等待法,他不是等在房子里思念远在海洋彼端的心上人。
  他知道时间一到人就会回来,这段期间他可以做很多事,替她带干儿子回来玩,在她干儿子身上去了解干妈妈和干妈妈的好朋友们,争取苏紫莺及崔心婷的信任,了解她的朋友有助于了解她,虽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是白纸的可能性最多了。
  于是十来天,他赢得了崔心婷的友谊,也得到了苏紫莺的认可,这刁钻女子有点难缠,不过幸好头脑非常清楚,一旦通过她的防线,她就非常干脆,现在居然可以让他单独载着她的宝贝儿子去机场接她的两位至交。
  “靳叔叔,昨天靳爷爷想让你娶我心婷妈妈,而你说要和静娟妈妈结婚,靳爷爷就作法让你回心转意,现在呢,你回心转意了吗?”苏映帆昨天在道坛看了一下午的法事,觉得新奇得不得了,想知道靳爷爷作的法有没有效。
  靳培凯看向后视镜,苏映帆仰着小脸,可爱的样子让他动心,以后他和心婷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的,但是先决条件得远离不良老爸的毒害。
  咦!怎么会把静娟想成心婷?靳培凯把车子停到路肩上,下了车上上下下找了一下,没东西,又上车前前后后翻了一下,也没有东西,他可以确定他全身上下不会被贴上符的。
  “靳叔叔,你在找什么?”苏映帆好奇地问。
  “没什么,帆帆你昨天有没有看见靳爷爷或阿全叔叔拿什么东西放到我车子上,或者在车子上做什么事呢?”靳培凯怀疑不良老爸又玩什么花样了。
  “没有!靳爷爷说靳叔叔精价哭夭,放在车上没有用,拿给我让我带着才有用,靳叔叔什么是精价哭夭?”苏映帆用很奇怪的闽南腔调说那四个字。
  靳培凯摇摇头,受不了那不良老爸,这么小的小孩也利用。
  “很聪明,聪明过头的意思,这句话不要说,不然你爸爸妈妈会吓到,现在把靳爷爷给你带的东西给我。”靳培凯摸摸苏映帆,这孩子聪明学习能力强,好的坏的分不清楚,真不该带他去道坛的,让他那以优雅著称的爸爸和讲究语言风格的妈妈听到这种话还得了。
  苏映帆在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袋,里面有两张一千块,是靳准给帆帆的见面礼,还有一张符,靳培凯看了一下,加了工的合和符,老爸画符的功力变弱了,才会利用小孩子作引子,难道身体变差了吗?还是又被罚了?八成又乱玩法术被罚了,他壮得跟头牛一样,身体怎会变差。
  靳培凯拿起矿泉水,用左手把那张符淋湿了,也把那两张一千块顺便洗一洗,并要苏映帆也喝了几口矿泉水,再点火把符烧掉。
  “靳叔叔你为什么要用水洗那钱和黄纸条?”苏映帆不解地问。
  靳培凯等烧完后,把灰扬在路旁,回头喝几口水,才跟他解释,“因为靳爷爷在黄纸条上留下了希望我喜欢你心婷妈妈,离开静娟妈妈的愿望,所以我用水冲掉那个愿望,再烧掉它,那个愿望就不会实现了,钱和黄纸条放在一起那么久,也会留下愿望的讯息,所以也要洗一洗,要你喝水也是这样的道理。”
  这中间牵涉到太复杂的道法原理,靳培凯只能以小孩可能理解的方式说明,毕竟孩子还小,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靳爷爷作法真的有效吗?”苏映帆最关心的还是有效没效的问题。
  “他认为有效他就会这么做,就会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不要让他这种想法一直留在我身边,有没有效不重要。”不知这样说小孩理解了没,这么小实在不能告诉他有效或没效。
  然后他载着苏映帆继续往机场去。
  “靳叔叔,我心婷妈妈和静娟妈妈都很漂亮,为什么你想和静娟妈妈结婚,不想和心婷妈妈结婚?你不是也喜欢心婷妈妈吗?”苏映帆对大人的世界感到好奇。
  “我喜欢你的心婷妈妈,但是爱你的静娟妈妈,你记得吗?你静娟妈妈说相爱的人才结婚。”
  “记得。靳叔叔可是你如果和静娟妈妈结婚,我志新爸爸就很可怜了,我妈妈要嫁爸爸,静娟妈妈和你结婚,他就没人可以结婚了。”
  一大一小边说边聊地就到了机场,一到候客区,靳培凯很快就看见心上人了,向她招了招手,她没看见,东张西望地不知道在找什么,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一个五官轮廓非常立体的挺拔男子盯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甜美的笑容迎向对方,靳培凯吃味极了,终于她看过这边了,居然只是草率地跟他点个头,又东张西望了。
  那个男人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旧识吗?是她花莲家乡的同胞吗?又有个轻浮的外国人朝她丢个飞吻,全机场的男人经过她身边没有不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真想跑到她身边宣告所有权,她到底在做什么?
  “靳叔叔!我静娟妈妈可能脑袋又空掉了。”苏映帆忧心地看着他说。
  “别担心,她可能在找人,也许找你梦渝妈妈,我们还没看见你梦渝妈妈不是吗?”靳培凯安慰道,然后一抬头,就看她心不在焉地走两步,拐了脚了。
  “帆帆,你在这里别走,我过去一下。”
  交代完毕,他一跳就跃过围栏,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脚,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到护栏边让帆帆跟着他们走。
  “等一下,梦渝还没出来。”汪静娟心急地阻止。
  “我先带你上车,马上再进来接梦渝。”靳培凯停都没停下,行李请人推送,直接往停车处去。
  在停车处遇见了宣靖涛,就由宣靖涛带苏映帆去接梦渝,他先处理静娟的脚。
  “痛不痛?”他调了一下位置,顺一顺她的筋骨。
  “还好。”汪静娟痛死了,他手劲怎么这么大?
  “忍着,有点走位。”他先拿出车里的备用药箱,喷些消炎止痛的雾剂。
  “顺利吗?”他收起药箱后关心地问。
  “谢谢,你的意见真的派上用场了,如果不是和你演练过,我突然被这么犀利的问题问到,一定会紧张地乱了阵脚。”汪静娟感激地说。
  “你本来就答得不错了,不要这么没自信,刚刚帆帆来送你花,我也有礼物给你,恭喜你汪博士。”靳培凯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谢谢。”汪静娟接过后,冷不防地又被他香了左右颊。
  她愣住了,倡他非常自在地开瓶矿泉水给她,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怎么了?不喝吗?”靳培凯自然地问。
  “谢谢!”汪静娟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他只是习惯西方礼仪吧。
  “程哥怎么没来呢?”汪静娟喝完水后把瓶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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