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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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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州之战之前,您若不爱我,也无他,个人情感有岂能被强迫,我还是敬仰您。你娶,我会当好大赢的皇后、您的妻子,为您生儿育女,与您一起守护大赢。你不娶,我也会用尽自己的才华为大赢、为您谋求利益。可是经此一战,陛下,大赢的皇帝陛下,我看不起你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更不配成为一国圣君。
  战场风云变幻,淮国以弩箭之力而来,霸州外城千万士兵浴血奋战,他们保家卫国,可是你,皇帝陛下,你只把他们当成诱饵。为了稳定他们的心,你舍弃外城的百姓,满城无辜之人丧命。陛下,你心狠,你懂谋略,可是你根本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是很低劣的手段。”
  她傲然看着李坤,“你成功了我不会高看你一眼,你急功近利,鼠目寸光。你专权独断,不听臣工上谏。此次之战,你若说明会用水攻,守城将士也会视死如归,至少做了一个明白鬼,这满城的百姓也应该移走。战后他们可再兴建家园,再为你守着霸州城。可是你杀鸡取卵,霸州外城已经毁掉,你用什么人去重建,谁愿意移居到此?一个危险的地方,一个随时会被自己君主抛弃的地方。说起来,淮国那个女帝怕是比你更会做皇帝。”
  李坤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可升平没有停下的趋势。她依旧用讽刺的语调,“你手握别人生死,就愈发自大,实在无法控制你还可以杀人,我说得对吧?相聚一场我不后悔,至少不再沉浸在自己梦中。
  “你知道我对你痴迷,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于我,陛下,你以为我与帝都的那些女子一样么,对你痴迷到忘记了自己?利用他人的爱恋去做无意义的伤害,仅仅是看不得别人的平和,陛下,你的心胸真是宽广?”她讽刺道:“如此幼稚之人,我想淮皇怕是碰到一个好男人,就不再会记得你。若不是羌王早逝,怕淮皇心中的人早就换了一个。”
  她如出鞘的匕首,锋利带着杀气。她笑得轻松,好似放下一个重担。“我会去淮国,那个女帝或许会欣赏我的才华。陛下,我要让天下人看看我升平不仅仅是一个闺阁才女,我很期待下次两国再次交锋,不论是实打实的战场还是外交、商贸,陛下好好看看你的大赢,一个虚弱的帝国。”
  她走得潇洒,毫不留恋,这是她第一次先离开李坤,脚步不乱,身形很稳。这才是升平最真实的一面,她也是一个烈性女子,抛开一切去寻找自己的理想。往日是李坤挡住了她的视线,禁锢了她的思想,而今,她可肆意想象天下之大,想象人生美妙之事很多。
  这个结局是李坤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他愣了一会,大怒后大笑。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嫌弃,就算是江霖也对他与别人不同。滋味的确不好受,他本欲享受升平的混乱、哀求,角色突然转变,他倒生出几分新奇之意。
  “升平小姐是人才,陛下为何不拦住她?”韩秀故意这个时候出来,让升平发泄够了,他热闹也看够了。对李坤他早就不满了,但苦于李坤心狠手辣,他不敢说。
  李坤失笑,他摇摇头不确定问道:“韩秀,寡人真是一个暴君?”这个问题韩秀不敢回答,他不言也就是承认。李坤有点受不住又问道:“寡人哪里像一个暴君?”韩秀还是不语,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如果是一个人,他想上去甩李坤两个耳光子,都做了多少暗杀的事情?心胸有多狭隘,做了多少挑拨离间、又做了多少把权力拉到自己手中的事情?掌握重臣行为瑕疵进而威胁,他还敢叫屈?
  “你直说,寡人不会怪你。”李坤又鼓励,他上前一步。韩秀立刻后退了一步,跪下说道:“臣不敢。”不敢?是不敢说?还是不敢相信李坤?
  “你是朝中第一武将,寡人还没有能找到人替换你,你不用担心寡人会动韩家。说!:
  “为君者利用臣子家中的龌龊事情威胁臣子,臣不敢苟同。为了家族声誉臣不得不听从您任何指令,可是臣的心……”
  “您在朝中明着从善如流,善于纳谏,可是纳的谏都是你想听的,或者无关紧要的。有你看不顺眼的,不是被贬就是被杀,长此以往,朝中还有谁敢说话,陛下要的臣子就是我们这种只听话,在政事上没有任何建议的人么?”
  “好,很好,寡人会仔细想一想你说的话,退下。”李坤吓了一身冷汗,这些事情他也想过,可是看到满殿大臣臣服在自己脚下,看着一个政令下去无人反驳,那种快感让他迷失了。他在山间徘徊,心头烦躁,他想做一个明君,可是明君都要有谏臣,他偏偏不喜欢谏臣。他想一手掌握这个天下,别人这能臣服在他的脚下,没有反驳的权利。
  他一方面欣赏有个性的人才,可是这个人才一旦与他政见相悖,他心中浮现的第一个年头就是杀掉。李坤长长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双手,晶莹漂亮,十指纤长,手骨匀称。他还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可是这双手已经染了很多血。
  他是个矛盾的人,现在又陷入矛盾,烦恼、难以抉择,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随心。他不打算改变,只有无能的人才想着改变自己,他有能力控制别人,为何要改变?这就是李坤的思想,可以说是一个强者的思想,也可以说是一个精神不正常人的想法。
  所以当韩秀抱着一点点希望他能改变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想有没有人比韩秀还有本事,比韩秀还容易控制,比韩秀还忠心一点。若果有的话,他就着手准备换掉韩秀。庆幸的是没有,韩秀算是躲过一劫。
  十万支箭能拿回来的不到一万,弩更脆弱一点,被泥石炸碎的更多。冲掉泥沙,当它们出现在李坤眼前时,他抑制不住大笑。想到江霖现在后悔为难,他心中就更得意,更开心。
  “陛下,我们可用它们反攻宿州城,借机立威迫使淮国称臣。”韩秀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他竟然建议用这利箭,不想他的作风。但是听到他后面的话大家也就释然了。“陛下还可命淮皇献上手札,再次找到稳妥之处藏起。陛下也可效仿太祖,把这等凶器融掉。”
  李坤倒是真有点犹豫,趁机反攻宿州是个好办法,可是……可是用这些利箭,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排斥用这些箭攻打宿州。他夺过来觉得开心,可是再用它反攻就有点心慌。
  “先修筑霸州城,余下的事情以后再议。寡人要班师回朝,东南楚国水军始终是寡人心头大患,不除之,寡人难以安眠。”能选择的话,他愿意用这些箭去对付楚国。可惜没有选择,一点选择都没有。
  传信兵是被人抬着进来的,一封信也被汗水侵透。传令兵一身血汗,他是二王爷的亲信,挣扎着把信亲手呈上。他额头触地,气势悲壮,“陛下,请为我家王爷报仇,王爷死的冤枉,死的凄惨。他,他被楚军砍掉双手,血流尽而死。”李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哥,那个偶尔会忏悔、羞愧的二哥,真的死了?
  “是淮国皇帝,是她命人砍掉王爷双手。”李坤听后眼珠转了一下,转的很慢,好像被粘住了。他的笑声起,悲凉而疯狂。他亲手扶起传令兵,“慢慢说,寡人要仔细听。”
  原来楚国在李坤离开帝都后开始骚扰大赢东南沿海,二王爷知道事关重大亲自到海上谈判,希望能化解战争。他不卑不亢到了海上,楚国国君竟然也在,两个人相谈几天,在大赢步步后退的情境之下协议也渐渐达成。可就在这个时候,楚皇突然变了。
  “孤不斩来使,只是孤的盟友淮皇想要王爷的命,孤左右为难啊!”张清言惺惺作态,二王爷还维持着笑脸。“请楚皇三思,楚国、大赢一直是友邻,两国互通有无相处甚安。淮国远在西北,楚皇不该舍近就远。”
  “说得也是,不过孤对淮皇……”张清言笑得无奈又甜蜜,他貌似很大度说道:“寡人给王爷机会回去准备,明天楚国水军会进攻你们。”
  两国水军势力相差甚远,二王爷一直在前线指挥作战鼓舞士气才堪堪保住沿海几座城市。但禁不住长久,一次作战二王爷被活捉,安然亲手砍下他的双手,并把他关在桅杆之上,血流尽而亡。大赢水军见之无不痛心疾首,恨不能上去拼命,但楚国留下‘这是与淮皇联盟的条件’这句话就撤兵了。
  楚国水军把二王爷的尸体抛入水中,待大赢水军捞起已经是面目全非,全军哀痛。二王爷,谈判时不卑不亢,打仗时身先士卒,被抓时宁死不屈,哪个不敬佩?
  李坤静静听完,他没有暴怒,有兄如此,他没有暴怒的资格,他要冷静,要报仇。众人等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平稳。“命令霸州所有官兵立刻准备出发,从濮阳、惠阳两地调集五万人马速速赶往宿州。寡人要亲自去宿州,要宿州血流成河,一人不可放过。”

  对决

  刚刚经过战争洗礼的霸州,战士的刀剑还没有来得及归鞘就又迎来了一场战争。马上鞍,战士盔甲上身。大赢皇帝亲自带兵,黄色的王旗在空中飘荡,黑色的‘李’字带着肃杀之气。骑兵先行,还没有被清理干净的山道上,那十万江家军的尸体开始腐烂,骑兵嗅着这气味一路前行。
  宿州城还没有在吃了败仗的阴影中走出来,满城的哭声还没有停息,大赢骑兵已经兵临城下了。骑兵只攻南门,集中兵力与宿州守军厮杀。一轮飞箭过后,宿州城守军的士气几乎全无,与当时江家军攻打霸州相同,他们都被这利箭所威慑。
  军心大乱调集其他城门守军一起守南门,这是无奈之举,张乃超知道此招甚是险,此时若再有大赢军队袭来,直接攻打其他三门,则霸州危矣。但若不调集士兵,南门怕是经不住第二轮的攻击,城还是要破。他亲自守在南门城楼上,将士战死则荣,逃跑者耻。他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他也等着去见那十万江家军,若不是他送箭,怕他们还没有这么快就全军覆没。
  没有人指责张乃超,他自己过不了心里折磨这一关。趁着大赢大军未到,他安排士兵护送城中财物百姓离开,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城中老弱妇孺离去,青年壮丁积聚在城下不愿离去。他们是男子汉,他要上战场。
  彼此实力相差悬殊,张乃超又怎会让平民百姓上战场,都赶了回去。满城百姓没有慌没有乱,有序撤退,扶老携幼向西北逃去。
  而李坤这时正在暴怒,濮阳、惠阳两处的增兵来的太慢,他血洗宿州城的计划就要失败。他面色阴沉,心中在想濮阳、惠阳两城的城主都该杀,战后他就会动手。骑兵善追杀不善攻城,他报仇心切失误了,不应该看中了骑兵的速度就只带他们到宿州。
  韩秀掀开帐子进来,他一身汗,满身血。“陛下,那两万多只利箭已经全数射进宿州城,再攻城就只能用普通的箭,臣怕守城之人会因此士气再起。”李坤听罢心中怒火难平,为什么濮阳、惠阳两地的增兵还不来,再不来他现在就下旨杀人。
  “报,濮阳、惠阳增兵离此地还不足十里。”探子大声报,李坤情绪大振,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说道:“命令他们兵分两路攻打宿州东西门,寡人要在天黑之前进入宿州城。进城,将士官升两级,士兵加饷一年。不能进,让他们提头来见寡人。”
  强烈的攻势开始,云梯架起,弓箭手排好阵型便于放箭掩护爬城之人。五万人不要命了一般疯狂攻城,尸体在城下渐渐累积,堆积成山。李坤在观战,看到此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命令士兵堆积尸体成梯,借助尸体攻城。”
  话音刚落韩秀就大叫不妥,战场之上踏着尸体来回没有什么,那是在打仗,不能计较太多。但是没有人利用尸体,太下作。李坤收住心里的不满,冷静地说道:“韩将军,你是兵家出身,知道要借助天时地利与人和。士兵久攻城不下,死伤不断,先前阵亡的战士若知道自己死后还能为己方出力,他们应感到光荣,难道韩将军为了死人就不顾活人?”
  韩秀无语,李坤诡辩的能力很强,无人能及。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不过愣了一会,他们当然想过借助尸体,战场之人血肉横飞,人性中的善良早就没有影子了。但是他们不敢,不能破例,现在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就开始堆积尸体。
  守城的将士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一时被打乱了阵脚,尸体高度已经到了城墙的一半。其他两城门也传来支持不足的消息,张乃超手持钢刀用力一挥,一个刚刚露头的大赢士兵的脑袋就没有了。血溅到他的脸上,黏住了他的胡子,像从修罗殿里走出的恶煞一般。他举起钢刀大喝:“兄弟们,今日我们以血卫国,死得其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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