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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恋飞鹰(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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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风轻云淡,荷花仰天,沾着晨露,随风轻轻摇摆,翠绿荷叶上的露水,更是晶莹剔透,还滴溜溜的滚来滚去。
  这样的日子,多么惬意啊。
  她这一生,想的、求的就是这个,可以宁静安详的,跟他一起生活、与他一块儿度过晨昏。
  爱怜的亲吻,落在她的发上、落在她的额角。
  第14章(2)
  听着沈飞鹰的心跳,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她知道他心里有事,身子偎得他更近一些,手也握得更紧,轻声问着:“鹰,你要回去了吗?”
  这个小女人向来就聪明,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她,况且这件事,也不是该隐瞒的。只是,她的问题,仍让他喉间一紧,徐声承认着,他所能承认的事。
  “堂里有急事,我必须先回京城。”
  果然如此。
  罗梦抬起小脸,仰望着那张俊脸,无限渴望的说着。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
  深深的黑眸里,映着她的脸,他哑声说道:“大夫说了,你身子还虚弱,受不住舟车劳顿,必须留在这里安胎。”
  此时此刻,带她回京城,实在太过冒险,不但她的身子受不住,他的心也受不住,只怕还没到京城,他们都会双双倒下。
  “从定遥城到京城,虽然有大运河通行,但是还是会累,你现在走不得的。”他指出事实,心头更痛。
  “可是,我舍不得你。”她娇声说。
  她舍不得,他又何尝舍得?
  那双黑眸更暗,他声音也更哑,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儿,一次比一次柔、一次比一次怜。“你的平安,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罗梦听在耳中,心中又紧又暖,重新偎回那宽阔的胸膛,其实知道他的担忧,更晓得他的不舍,偏偏就是一双手,还将他抱得更紧。
  对她来说,他最重要,但是比他们两人都重要的,是腹中的小生命。
  “今天就得走吗?”她轻声问。
  “嗯。”他将长臂收紧,将下颚轻靠在她发上,声音低得近似呢喃。“南宫已经替我备妥船只了。”
  这么急。
  在她的心里,多么想要他留下来。可是,身为大风堂的大小姐,她也知道,他能空出这些天来,已经是万分难得了。此刻大风堂里,等着他处理的事,想必早已堆积如山。
  深吸了一口气,罗梦抬起一双水眸,也抚着他的脸,柔声的说道:“至少,让我替你修个面吧。”
  沈飞鹰瞧着,怀中柔情万千的小女人,心头暖热。
  “你会吗?”他勉强牵动嘴角。“那可是要拿刀的。”
  “当然。”她笑着起身,也不让他插手,亲手去端来原本搁一旁,让她洗面净手的温水来,用蔷薇澡豆打了泡沫,抹在他喉颈跟脸上。
  他没有反抗,可是当她握住刀,慢慢凑上来的时候,即便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是响当当的江湖好汉,他也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皮肉。
  这个反应,当然瞒不过,正将小手抚在他脸上的她。感觉到手下的紧绷,她长睫轻眨,故意取笑着。
  “怎么,你会害怕?”
  他的双眼微眯,但颈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放心。”罗梦笑了出来。“我找人练习过的。”
  沈飞鹰猛地脱口就问:“谁?”
  她能找谁练习?
  该不会,又是那个该死的海盗?
  瞧见他凶狠的模样,她笑出声来,知道他还计较得很,好心的告诉他,免得他吃醋吃得酸坏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爹爹啊。”
  原来是堂主,沈飞鹰松了口气,接着才恍然大悟。
  “你拿堂主当练习?什么时候?”
  “就……”她脸儿羞红,视线溜转。“人家以为你当上总管了,等到我及笄之后,就会跟爹爹提亲了嘛,我想为你做些事,又怕到时候弄伤了你,才会要爹爹让我练习一下……”
  难怪那时候,有好一阵子,大伙儿就会瞧见罗岳脸上,三不五时会出现为数众多的小小刀痕。所有人都在担心,是不是堂主年纪大了,身体变差,眼花看不清铜镜,却又不肯承认。
  原来,她在那么多年前,就想着要替他修面,还事先找堂主练习过。
  罗岳果然是天下第一女儿奴啊!
  他莞尔的想着,心中又甜暖起来,眼前的小女人,看起来更甜美可人了。
  瞧她跪上到床榻,在他面前,咬着嫩嫩的唇,专心一志、小心翼冀的,用刀锋顺着他的脸庞,一刀一刀的刮去泡沫与胡渣。刀锋冰凉,可是她的小手却万般的温柔。
  她很小心、很小心,终于替他修完了面,但是最后还是不小心,划伤了他一刀。
  他只觉下巴微刺,她自个儿倒轻呼出声。
  “啊……”罗梦拧着秀眉,自责的将刀子移开,连忙问着。“对不起,很疼吗?”
  “不疼。”他望着她,就是疼,那也不算什么。
  可是,她心疼啊,瞧着那小小的口子,一下子就渗出了丁点儿的血,虽然不多,却仍让她心口紧揪。
  想也没想的,罗梦就凑上前去,用嫩唇软舌,舔吻掉碍眼的红痕,再万般不舍的轻轻印下一吻。“对不起。”
  “没关系。”他嘴角轻扬,哑声说道:“下回,你再多帮我修几次,就熟练了。”
  这话,让她脸微红,好期待好期待。
  下回呢。
  “你还敢让我修面啊?”她娇羞的问。
  他笔直的望进她眼里,慎重交代。“不要找旁人练习。”
  罗梦脸更红,轻咬着唇,点了点头。
  “好,我不找。”
  “堂主也不行。”他嘎声要求。“只许帮我。”
  罗梦心里甜坏,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来,应了一声。
  “好。”
  听见满意的答案后,沈飞鹰才再度露出微笑。
  她放下刀子,拿布巾替他洗脸,又亲手在渐暖的日光下,帮着他梳了发,将他的长发绑成髻。
  然后,再替他顺了衣襟,重新绑上腰带,再为他穿上袜与靴,帮着他套上外褂,就像是寻常人家里,妻子为丈夫所做的事一样。
  从小,她就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十指春葱难得沾上一滴水。
  可是为了他,她几乎什么也肯做,还早早就练习过了。
  看着她亲手为他打理颜面与衣着,沈飞鹰心紧喉缩,对她的柔情,蓦然上涌,难以遏止。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等着他、一直想着他。
  他其实是知道的,自己亏待了她,让她苦苦等了这些年。
  在出门之前,沈飞鹰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抚着那张小脸、以及水嫩的唇。“答应我一件事。”
  “嗯?”
  “记得吃饭。”
  她笑了。
  笑靥如花。
  “好。”
  那一抹笑,从此深深的印在他心头,让他终生难忘,再一次低头,他短促却结实的落下一吻,慎重许下承诺。“等到我回来,接你回京城,我们就成亲。”
  “嗯。”她笑着点头,眼中却浮现不舍的泪光。
  沈飞鹰心疼至极,心上像是有刀在割,可是时辰已经晚了,纵然依依不舍,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罗梦跟到门边,但没有出去。
  只因为,光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要是真要送到门外,她肯定会忍不住,开口要他留下,或是带她一起回京城。
  眼看他走过小桥,就要定出这院落,她不自禁开口叫唤。
  “鹰。”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隔着整池粉荷绿叶,静默的看着她。
  “你要小心。”她抚着心口,含泪强笑。“为我保重自己。”
  黑眸深深,向来冷硬的薄唇,再度轻扬。
  “我会的。”
  她倚着门,柔情万千,忍着不落泪。
  “我等你。”
  沈飞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第15章(1)
  相思如发,千丝万缕般纠缠。
  罗梦数着日子,一天又一天,不忘听沈飞鹰离开前的吩咐,乖乖吃饭、好好进食,就是想把身子养好,早一天等到他来、早些儿跟他一起,回到京城里去。
  他回到京城后,三不五时,就让人送东西到定遥城来。
  用的、吃的,他一样都没有忘记。
  偶尔,南宫远还会帮着送来书信。
  沈飞鹰性格刚硬,写的书信,字里行间里,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就是叮嘱她要听话,要吃东西,不要给南宫家添乱添麻烦。
  罗梦看了莞尔,捧着信直笑着。
  做人做客的道理,她可是比他还娴熟,瞧他担心的。
  她相思满怀,起初还能忍着,几天才写一封信,到了后来,每日都写尽思念,累积几日之后,才厚着脸皮,装进一个小匣子里,请难得起床,特地来探望的银银,把小匣子交给南宫,送回京城里去。
  睡饱饱的银银,心地很好,不像姐夫严耀玉讨人厌,收下满匣子的信,离开后就交给丈夫。
  小匣子送出后,罗梦更天天等着回信。
  每天早晨,梳洗完之后,她引颈盼望,每回见着了银银,也要频频追问。
  “银银姐,有京里来的信吗?”
  被问了几日,银银终于笑出来,故意回问:“京里来的信,那是有很多,南宫家也是做生意的,你是要看谁家来的信啊?”
  罗梦脸儿娇红,不过隔了一日,她仍再接再厉,照样追问。
  隔了几天,就像是半辈子那么久,银银过来的时候,身后的丫鬟不再双手空空,而是捧着一个大包袱。
  “这是南宫要我转交的,说是跟着他托大风堂保的重镖,一块儿到定遥城的。”银银还睡得不够,就被夫婿抓起来,至今半梦半醒。
  罗梦迫不及待,接下包袱后,直接打开来看。只见包袱里头,装的都是暖手筒、新罗袜,还有稍微宽松点的新衣裙,全是真丝织造,皆是她爱用的颜色与绣纹。
  等到她小心翼翼、爱意满满的翻完,把握机会的银银,己经作了一个梦,稍稍醒转过来,睁眼就看见满桌衣裳。
  “才入秋,江南还热着呢,这哪穿得下,你的男人是想些什么?”
  她男人呢。
  是啊,沈飞鹰是她是男人了。
  罗梦脸儿更红,好害羞,又好喜悦,忍不住要为他说话。“他知道我怕冷,担心我冷着了嘛……”
  转眼,银银又睡着了,没能再多说什么,被丫鬟们小心翼冀的抬出去,回去继续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等到屋里没人了,罗梦才匆匆忙忙,去翻搁在包袱最底处的信。
  信才一打开,几纷金黄点点就冒了出来,那香气如此熟悉,原来信里竟夹了些许的金木犀,小小的花,带着微微的金黄,还有沁人心肺的淡淡花香。
  他的信中,还是没几句话,不曾有半丝柔情。
  可是,信的最末,却有一句——
  院子里的花开了,入了秋,别染上风寒。
  鹰
  偌大的罗家府邸,只有她的院子里头,种有金木犀,别的院落就算有种桂花,却都是银木犀,开的花是白色的。
  想来,是沈飞鹰去了她的院落。
  这些花,是他的思念。
  她心中一甜,好暖好暖,只觉得相思全没白费。原来,他也想着她的,信上没说,却将桂花搁进信里,代替难言的相思。
  刹那之间,罗梦一颗心微微的热,缠心绕身的思念,变得更深更紧,让她难以呼吸。
  果然,书上说得没错,四百四十种病,相思病最是苦。
  小心翼冀的,罗梦捧着那封信、捧着那些虽然被压扁了,却依然香气萦绕的花,将它们装在盘子里,人在寝室时,就搁在床头;人在花厅的时候,就搁在桌上,天天看着就红唇弯弯。
  她猜想着,沈飞鹰是用什么方式,去摘这些花,才不会被人瞧见,免去镖师们的善意取笑。
  想着想着,又笑了,笑着,又更想他了。
  后来,她怕花被风吹跑了,全缝进香囊里,随时都贴身带着。
  三个月,过去了。
  从仲夏等到了中秋,虽然,南宫一家人都对待她很好,银银更是把她当成妹妹,每次从京城来的信里,沈飞鹰都要她耐心等候,可是中秋时月圆入团圆,跟南宫一家赏月过后,回到院落里更觉得寂寥。
  望着天边的圆月,她深深叹息着。
  他是那么忙,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空来接她呢?只怕他来的时候,都己经入冬了,数来数去,还有那么久、那么久……
  罗梦等不及了。
  她软语轻言,有意无意的在大夫来的时候,套问出腹中的胎儿安稳,就算要远行也无妨后,就不着痕迹的筹备着,要偷偷回京城,给他一个惊喜。
  等到沈飞鹰见到她,脸上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很肯定的,他第一反应会是生气,但是她对撒娇的功夫,可是颇为自傲,确信无论他再怎么生气,她的娇言软语,最终能哄得他气消了。况且,看在孩子的分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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