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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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听说皇上招了李妍去侍寝,登时砸了椒房殿的东西,刘据从没见过母亲这么发火,霍去病又不在,刘据只好一个人躲在内室,都不敢出去。
卫子夫想不通,刘彻的心思他是一点也想不通,六年前卫子夫还能揣摩一些刘彻的心思,但是到了现在,卫子夫越来越搞不明白刘彻了。
李延年和李妍都非常高兴,李妍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比平日还要明丽动人,但是让李延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又是妹妹向自己哭诉的场景。
李妍向他哭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在皇后寿宴的头一晚,李妍扶着酒醉的刘彻回去,但是却惹得刘彻对她怒斥,让她滚。
这是第二次。
李妍哭着向李延年说,皇上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让自己唱曲,也喝了不少酒,一晚上兴致都很不错。
直到二人熄灯之后,也很正常,刘彻将李妍压倒在榻上,疯狂急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李妍羞得脸颊通红,为了让刘彻高兴,故意大声□。
刘彻却叫着陈阿娇的名字,李妍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被招幸,就是因为长得像废后阿娇,全是因为皇上对废后还有些思念和感情。
这些李妍也就不在乎了,只不过李妍却无意间听到刘彻轻喊“陈蹻”,李妍吓坏了,有些失措,这让刘彻非常的不高兴。
刘彻也有些震惊,自己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个人,还是个男人,想着他昨夜在自己手里释放的样子,想着他一脸隐忍和迷离,被强迫替自己纾解的样子。
刘彻无意识的喊了陈蹻,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时就醒过神来,赶走了李妍。
李妍第二次被皇上赶走,第一次还能说是自己上赶着,第二次是正经的被招幸,却落得如此下场,李妍自然委屈。
李延年有些震惊,没想到皇上在无意的时候会喊嬴政的名字,这可是警报,嬴政长得比自己的妹妹李妍更像废后,万一皇上宠信了嬴政,而冷落了自己的妹妹,岂不是大事不好。
刘彻因为这件事也非常的烦躁,一晚上没有入眠,一闭眼嬴政的种种都会在自己眼前划过,让刘彻有些晃神。
李延年把自己妹妹劝走了,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就要趁着皇上对嬴政还不是太有意思的时候,给遏制住,不然以后会发展到不可设想的地步。
李延年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情,谁也管不了,毕竟皇上的权利至高无上,想要招幸谁还不是皇上说了算。唯独有一个人可以插手这件事,那必然就是皇太后。
李延年当下抽空往东宫去了,李延年不是太经常来东宫,毕竟他跟在刘彻身边事情很多,平日里都很忙,偶尔来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会问一问皇上的事情,例如身体怎么样,用膳怎么样之类的。
李延年进了东宫,皇太后因为田汀氖虑樾那橐恢辈缓茫罱堤锿‘越病越厉害,还偶尔会撒疯喊有鬼,也不知是不是撞邪了。
皇太后见李延年来了,也没心情去问皇上好不好,只是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儿么?”
李延年跪下来,一副迟疑的表情,再三犹豫,皇太后看的不耐烦了,道:“你有什么事情这么吞吞吐吐?”
李延年道:“这件事情本是奴才多管闲事,但是奴才一心忠于陛下和皇太后,若是不说就是失职。”
“和皇上有关?”
李延年道:“回皇太后,正是,此事和皇上有关,也是奴才偶然发现的……”
他顿了顿,装作一脸大义凛然的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儿奴才侍奉皇上早起穿衣,看见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王太后看他的样子,道:“你倒是说啊。”
李延年这才道:“不知皇太后可否记得,前几日做了丞相的那位隆虑侯陈蹻。”
王太后冷笑了一声,道:“我怎么能不记得他呢?”
李延年道:“奴才……奴才那日侍奉皇上穿衣,一进去,就见皇上和……和隆虑侯陈蹻都是赤1身1裸1体的……”
“什么!”
王太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李延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似乎是被隆虑侯所迷惑了,不然皇太后您想,为何皇上突然给他封侯拜相的,就算武安侯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不能再做丞相,但是哪里轮得到隆虑侯,朝中有才有为的骨干之臣可是多了去的。”
王太后道:“我就说……为何皇上突然这么器重这个陈蹻!原来是被这个蹄子给迷惑了!”
“正是呢。”李延年又道:“皇太后,这件事情本身不是奴才能置喙的,但是……但是奴才怕不说给皇太后听,万一皇上对隆虑侯百依百顺,这个朝廷怕都给隆虑侯给吃了!”
王太后道:“这还了得!真是没想到……皇上,皇上竟然……”
李延年见王太后气的倒不上气来,赶紧道:“皇太后注意凤体啊,您若是病倒了,可再没人能制住这个隆虑侯了。”
王太后冷声道:“你放心好了,有我这个做娘的在,就绝不能让皇上被陈蹻这蹄子迷得晕头转向的,他算是个什么!”
李延年装作很为难,道:“其实这件事情,皇太后再观察一段时间罢,也不能太武断了,万一……万一只是误会呢。”
“你都亲眼所见了还能是误会!”
王太后道:“皇上若是再传陈蹻进宫,你就立刻来支会我,我倒要看看,皇上还能在我面前乱来么!”
57、第九章 生病
刘彻让李延年打听田汀氖虑椋缓芸炀陀辛讼ⅰ�
李延年回禀刘彻道:“皇上;武安侯病的似乎不轻。”
刘彻冷笑了一声,眼睛都没离开奏章,道:“武安侯病的不轻?朕看他是装的罢?”
“这……”李延年道:“奴才这就不知道了;奴才只听说,武安侯似乎中了邪,总是撒呓挣,有的时候疯疯癫癫的,连人都认不清了。”
刘彻这才顿了一下;道:“有这种事情?皇太后知道了么?”
李延年道:“回皇上;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派了人前去武安侯府上;回去东宫的人是这么禀报的,奴才就是这么听来的。”
刘彻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田汀菜闶歉隼匣妨耍诠�1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仗势没有见过,就连窦婴也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突然就神志恍惚开始撒呓挣了呢。
刘彻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都有谁去过武安侯的府上。”
李延年道:“只有东宫的人,因为武安侯病得厉害,所以不能见客,如果有客人去拜访,也不会见到武安侯的……还有就是隆虑侯了,上次皇上不是派隆虑侯去拿田契么。”
刘彻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随即又低头去看奏章,没有再说话。
李延年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的道:“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彻没抬头,拿起笔来在奏章上批了一句批语,道:“说。”
李延年这才说道:“武安侯好歹是东宫皇太后的亲弟弟,如今武安侯生病,奴才以为……陛下应该派人过去问一问才好,不然东宫那里肯定要觉得陛下不是了。”
刘彻放下笔来,抬眼皮看了李延年一下。
李延年摸不清楚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刘彻长身而起,道:“朕又没治你的罪,你说的的确很对,田汀么跏请薜木司耍舨还剩侍竽衙饣峋醯秒拮龅貌欢浴还饧码抟裁淮蛩闩扇巳ァ!�
他说着,往内室走去,道:“李延年,给朕换衣服,朕……要亲自去一趟。”
李延年有些吃惊,不过当下应声,忙让侍女拿过衣服,又去让人准备车马出宫。
刘彻坐在马车里,一出宫就下了雨,淅淅沥沥的,虽不是很大,但是也让刘彻想起了那日晚上在未央湖畔的景象。
刘彻支着头斜倚在车里,这些日子被诸多事情绊住了脚,再加上卫青打了胜仗,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就把答应嬴政做刘据老师的事情先搁在了一边。
如今坐在车里,有一时间的空闲,刘彻又不自觉想起了嬴政,那晚上也下了雨,只不过没有今日这场小雨这么惬意,嬴政似乎还因为那场雨而感染了风寒。
刘彻这么想着,忽然打起窗帘子,李延年跟着马车走,随车侍候着,见皇上打起了帘子,赶紧过去,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刘彻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道:“朕……听说隆虑侯也生病了?”
李延年道:“是的,隆虑侯递了告病的奏章。”
刘彻点了点头,心想着可能近些日子让嬴政东奔西走的,有些累了,身体疲惫再加上那日淋了雨,怪不得会生病。
刘彻只是表示自己听到了,没再说话,放下帘子,又斜靠着车壁,马车虽不颠簸,但是一摇一摇的,有些昏昏欲睡。
嬴政这些天忙碌,其实刘彻也并不清闲,朝中大小事情都需要刘彻来张罗来决断,不只是打匈奴,每年春季黄河水患,饥1荒难民,还有各处的诸侯王也不消停。
刘彻靠着车壁,刚要睡着,马车就停了下来,李延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皇上,武安侯府,到了。”
刘彻这才揉了揉额角,李延年打起车帘,刘彻从里面矮身出来。
因为刘彻没有事先和任何人说要去探望武安侯的病情,所以看门的下人看到刘彻都有些吃惊,能在武安侯府谋差事的,必须有点眼力见儿,看到刘彻这个装束,虽然不认得,也该知道是什么人。
众人连忙跪下来行礼,大气儿也不敢喘,刘彻下了车,站在门前环顾了一圈儿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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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引着刘彻往里走,刘彻刚买进大门,就听见里面有吵闹的声音。
刘彻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面上有些为难,道:“皇上有所不知,武安侯这几日一旦犯起病来,就会大吵大闹,语无伦次的。还请皇上见谅。”
刘彻心中奇怪,难不成田汀娴姆枇耍�
他往里走去,前面刚一开阔,就见到一群的下人,下人们紧张兮兮的,望着房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刘彻抬头望去,就见田汀钔饭该娴模仍诜慷ド希换岫换岫埽茄臃浅O湃耍坪跛媸倍家粝吕匆谎�
下着雨,刘彻有人给遮着,但是田汀桓鋈伺艿椒慷ド先ィ匀幻挥惺裁凑谟甑灿甑模旧硗贩⒕兔挥惺鹄矗挥晁降囊宦埔宦频奶诹成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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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有些看不下去,招来下人,道:“武安侯一直这个样子?”
下人回话道:“回皇上,并不是如此,武安侯有的时候会清醒,有的时候就认不出人来,神志也不清楚,跑到房顶上去已经算是轻的了。”
“找过御医来看么?”
“回皇上,找了御医来看,东宫也派了御医过来,但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刘彻点点头,正要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田汀鋈淮蠛傲艘痪洹板槎 薄�
刘彻一怔,回过头去看他,只不过田汀诜慷ド先疵挥锌聪蛄醭梗鞘治枳愕傅脑诜慷ド辖佑晁炖锖龋级岽蠛耙痪洹板槎薄�
刘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武安侯府,登上车去,对李延年道:“御医有说……武安侯还有多少时日么?”
李延年道:“没说太明确,只是说……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刘彻让人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又叹了口气,道:“先别和东宫说实话,免得皇太后伤心。”
“诺。”
李延年应了一声,道:“皇上,回宫么?”
刘彻闭了一会儿眼睛,半响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去哪里,随即打起窗帘子,道:“去隆虑侯府。”
“……诺。”
李延年迟疑了一下,上次皇太后跟自己说了,只要皇上召见隆虑侯一定要去通知东宫,只不过现在皇上竟然要亲自去隆虑侯的府上。
李延年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偷偷让一个内侍回宫去,通知东宫皇太后。
其实刘彻根本没有必要去隆虑侯府,只不过刘彻突发奇想而已,而且难得今日清闲,既然已经出宫来了,就去走一趟,也算是放下了心里一块石头。
隆虑侯府并没有武安侯府规模大,毕竟武安侯当官已经数十载,又是皇太后的弟弟,积攒了不少积蓄。
虽然隆虑侯也是贵1族之后,只不过是没落已久的贵1族。
隆虑侯府前没有多少看门的下人,看到刘彻的车仗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来迎接。
刘彻下了车,道:“听说隆虑侯病了?”
下人跪在地上,连忙点头道:“回皇上,是的,隆虑侯正在卧床,奴才这就去叫隆虑侯。”
“不必了。”刘彻抬了抬手制止那下人,道:“朕是来探病的,没有让病人起来的道理……不必惊动隆虑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