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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暴王囚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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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之事,又似乎时机不佳。

一来有老五和十三以及单世谦在这里,他不好施重罚,二来也是因为今日父皇单独召见了夜擎越,那么长的时间,只怕不只是下棋这么简单。既不知其中玄机,若是就这么贸然地责罚了夜擎越,自己便不能预计这好与坏的份量。

叶霜沫走进去,忍住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不自在感,在夜伏堇面前跪下,埋着脑袋,“请太子殿下责罚。”

古兰欣就坐在单世谦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眼睛微眯,咬紧了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大吼出来。

她本是献计想使叶霜沫出丑,好使得她再无翻身之机,这样便就能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可是……为什么事情却是这样的?擎越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而不是那一帮宫人 ?'…'

难道……是他真的爱她如厮,甘愿为她解毒吗?

想到这些,她的心疼痛如刀搅,却又偏偏不能发泄出来,不能站在他的面前质问他。

良久,夜伏堇才淡淡开口,“老七,听闻你酒量尚可,今日为何……你打伤了孤的人,与七弟妹一片云雨,你可知这是孤的府邸?”

“臣弟该死!”

单世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只觉得心里一阵起伏。

初见她时,她是狼狈无助的青衫小哥,后又成为柔弱的花魁无双,然后她摇身一变,竟成了高雅的七王妃。而现在,她单薄的身子就跪在那里,小小的一团,那么的无助,让人怜爱。

这样的她,让一向不太爱喜女子靠近的他心里一阵难受。

“太子,依我看来,这倒也不能全怪七王爷。”

柔柔的女声一出,众人皆望向了一直坐在夜伏堇旁边没吱声的叶知秋。

“哦?”夜伏堇眉毛一挑,“那知秋你便来说说,这事该怎么着。”

叶知秋一脸为难,“这……”

其实她心里可一点也不为难,虽一众宫人被换成了夜擎越,这着实让人觉得惊讶和意外,可现下却还并是对付夜擎越的最佳时机。

“这里都无外人,你无需为难。”

“是……三妹,大姐虽与你是有着血脉关联的亲人,可事到这里,大姐也不愿偏袒了谁去。”她看了一眼叶霜沫,状似心痛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不知廉耻的东西

“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夜伏堇挑了挑眉,“哦?这怎么说?”

“七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又有着尊贵的身份,小小几杯酒又岂能使他醉得如此厉害?”

“今日我本是一片好意以太子之情宴请三妹,想着说聚着聊聊家常,小喝了两杯,后三妹便说头有些昏沉,向我要了一间客房说是要去休息。”

“我见她确实有了几分醉意,便擅自作了主答应了她。她后来便又要了一名宫人……想不到那宫人却被七王爷打得躺在那里。虽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打那宫人,但王爷一直是个温逊的人,想来也不会随便打一个下人,且是那般的手重……只怕是撞见了什么罢……”

这些话一出口,厅里的人无一不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叶霜沫。

叶知秋的话虽说得隐晦,可言语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叶霜沫借着酒意与那宫人有了过分的拉扯,被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夜擎越撞见,夜擎越一时气急,这才出手重伤了那宫人。

错不在夜擎越,而是酒后失为的叶霜沫!

夜擎越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叶霜沫不受叶家人待见,没想到今时今日,即便是她换了个身份,叶家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丝毫没变。

酒后失为的人,分明是他!

徐明珠与林羽衣则忍不住多看了那叶知秋两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家人的她,此刻不帮着说上几句好话不说,反过来煽风点火。

而古兰欣则微微翘起了嘴角,和叶知秋连手,她算是选对了人手。

叶霜沫听罢轻笑起来,叶知秋的话虽说得在情在理,可若真是那般,夜擎越又怎会在伤了那宫人后还与她云雨?

她抬起了一直不曾抬起的头,看着叶知秋,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问道:“大姐,你可真是没有偏袒。”

叶知秋一听,叹了口气,“三妹,姐姐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难堪,可是事实如此,你总不能让姐姐昧着良心说假话罢?”

“呵呵……”叶霜沫嘲讽地笑道,“姐姐如此深明大义、大义灭亲,真叫妹妹佩服。只是……你如此待我,就不觉得有任何愧疚吗?”

“住口!”一直都没说话的叶震庭这时跳了出来,指着叶霜沫的鼻子大声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娘简直是一个货色。今日若不是在太子的府上,我这作为兄长的,早就好好教训了你去。”

“当日就算不在太子府上,你不一样想教训就教训吗?现在又何必说得这么好听?”叶霜沫看着叶震庭,满眼的轻视,“你们一个个不都想设计害我吗?如今真如了你们的愿,那还不快些动手?”

“你……”叶震庭指了指叶霜沫的鼻子,终放下了手,望向坐于主位的太子,“太子殿下,我这三妹形同顽石,还望太子处置。”

原本敛眉深思的夜伏堇此刻抬了眼,看了看叶霜沫,又看向夜擎越,庸懒的嗓音淡淡的,“孤想了想,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老七,若是孤今日没个表示,他日别人都该说孤软弱可欺了罢。”

夜擎越一听,道:“臣弟该死,谨听太子处罚。”

“你与孤皆是兄弟,虽孤不愿,但为了太子府的名声,那便小示惩戒罢了。七弟妹一届女流,那这罚便由七弟你受了罢,二十杖,你可有何异议?”

“臣弟谢太子酌情。”

古兰欣一听,心下一震。这样的结局可不是她所乐意见着的,她要整的是那个威胁着她的女人,而不是她心爱的男人!

她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朝叶知秋使了个眼色。

叶霜沫听了也有点蒙了,二十仗!?

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虽恨着他的冷情,可当她听到说要他挨罚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突然,一个想法突然窜自心底——

“太子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成全。”

夜伏堇看着叶霜沫,“说罢。”

“我家爷贵为一朝王爷,身份尊贵许多。我家爷又是因为我才如此这般,那这罚便由我带领了罢。”

夜擎越一听,忍不住回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压低了声音,怒道:“闭嘴!”

“呵……”太子轻笑了声,“你?你可知这二十杖落下来是何等滋味?”

“个中滋味我虽不知,但我皮糙肉厚的倒也不碍事。如此一来,也了了有的人的心愿。”

接到古兰欣眼神示意的叶知秋一听,深害怕叶霜沫到时候再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于是道:“太子,既然三妹一心要想替自家夫君受罚,那何不看在她一片心意上成全了她?”

夜擎越突的单膝跪在地上,“太子,还是由臣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霜沫便抢先说道:“谢太子成全!”

他似乎有些喜欢她了

叶霜沫趴在床上,臀上传来的的刺痛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方才常乐才来为她看过,但这也是听兰花说的。那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倒也省去了尴尬。

夜擎越推开房门,见叶霜沫趴在那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轻声咳了一声,这才进去。

“爷……”兰花见夜擎越进来,忙从床沿上站起身来。

“恩,先出去。”夜擎越看也没看她,直接下了话。

“可是小姐她……”

“难不成本王还能将她吃了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叶霜沫叹了口气,“兰花,你便先下去罢,想必爷是有话要与我讲。”

……待兰花出了门,这屋子里便也只有他们两人。

天色仍不见亮,屋内蜡烛上的烛火轻轻跳跃着。

夜擎越并未说话,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凝视着她。那眼神暗深至极,明明如一潭静止的汪泉,却又似乎波涛汹涌。

“爷……”叶霜沫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有够压抑,犹豫着开了口。

被她这样一喊,他也没应,只是伸手轻抚在她的背上,然后一路向下。最后,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臀上。

她心下一凛,正想缩着身子避开他的触碰,他却悠地一把捏住了上面的一把肉。

“嘶——”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一僵,脸色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来,她也倔强地不肯喊疼求饶。

“你方才说的话,让本王很生气。”

她要求太子责罚她,让他的颜面保存下来。兰欣就在那里,他不用在她的面前尽显狼狈,而他也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今日真是被夜伏堇罚了,这多少不利于他今后的威严。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在她接受杖刑前,她轻声对他说——

“今日我便帮了你三次,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件事以后,你便放我走罢。”

放她走吗?

他听到心里的声音在说不。

以前,她对他是可有可无,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向荣庆交差。而现在,虽然他自己告诉自己她对他还是一样的可有可无,但在听到她说要让他放她走时,他却不愿意了。

“哪一句话?”叶霜沫苍白着脸色,忍痛问道,“今日我说了很多话,不知是哪一句让爷生气了?”

“你在装傻是吗?”他语气虽差,可手里的力道却轻缓了下来。

“若爷指的是我说要走的那件事,那我只能说我绝无半点假。”

他起身从一旁的木几上拿起常乐才给她配的药,又走回去坐下,不顾她的坚持,将她的长裙褪了下来。

她虽才在两个时辰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要她就这样光着臀部呈现在他面前,多少还是觉得难为情。她竭力想挣扎开来,却被他死死摁住。

那是种自行研制的药糕,有些油腻。

他均匀轻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位置,“你早就想离开本王了是不是?”

“……”

“若是本王没猜错,今日你在御花园为你娘讨的祝福,应该就是你留着防止你逃了以后本王会为难你的娘,是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可就是这样的话语,却让叶霜沫惊得僵在那里。

他知道!他该死的全都猜到了!

药糕抹完了,他又撒了一层药粉在上面。原本有些清凉的感觉现在却又突然多了些热度,这样一冷一热的对比,使得她身子颤了颤。

“别动!”他伸手摁住她,“这感觉可能有些难受,但这药糕是止疼的好药,而这药粉可以使它不留疤。”

“你……”他突然的温柔举动让她有些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夜擎越一听,脸色暗了暗,尔后只是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褪去外袍,上了床去。

“你……今日睡这里?”

“你看本王的样子,还有假吗?”

“我一身腥臭得紧,你还是……”

“闭嘴!”他打断了她的话,侧身躺在她身边,身手轻拍着她的背脊,良久才说道,“要怎样你才肯安份待在本王身边?”

她一听,有些自嘲地笑了,“爷是看我今日救了你才如此反常罢?虽我说的话不假,你是有着尊贵身份的人,面对心爱之人,若是受了那罚,只怕是不好的,而我也有想和你交换的条件。”

“这……”他的手顿了顿,“这与这些都没关系。”

“那与什么有关?”

“本王……本王若是说有些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我要你的爱

“本王……本王若是说有些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这句话,或者可以说是这个问题,叶霜沫想了几天,都还是没办法消化。

一个平日里对你冷漠非常的人,突然说他有些喜欢你了,应该是换作谁都一时无法接受罢?

虽然,当她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心动。

这几日来,除了受杖刑的第二天荣庆传人叫夜擎越进宫去问了个大概外,倒也无甚多大的事了。

他每日都陪她,虽交谈不多,他看书册,她则趴在床榻上,倒也算是相处融洽。除了每日上药的程序他坚持亲自动手增加了她的尴尬外,也无甚别的了。

每晚他都与她同床而睡,她趴着,他侧躺,会伸出一只手轻搂着她。因碍着她的伤势,没有过分的接触,最多也不过是一个亲吻。偶尔会说上几句话,虽谈不上是情人间动情的呢喃,但总的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温馨。

春日的夜晚,气温并不高,有个现成的人肉暖炉,睡觉也舒服许多。

只是,在夜深人静梦醒以后,她才敢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在心里对自己说:叶霜沫,别被这看似跟蜜一般的假象蒙骗了,千万千万……不要爱上他。

待她的伤好得基本可以下床走动了,他难得地陪着她去别馆的花园散步。

春日气温多变,原本还有着暖阳的天色,突的便起了风。他让她等着,说是去去便来。

别馆本来便大,加上又住了这么几个王爷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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