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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王囚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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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擎越说得对,她不能出去。只要她今天晚上一出这房子的门,那这丝帕明日就不好解释。身为王妃的她早早离开了新房,留下新郎独自一人,而丝帕上还有落红……

她虽然是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的人,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保守的。而且,这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她就算不在乎,不为丞相府考虑,但那个疼她如命的“娘”还在丞相府。

她在出嫁之前,她的娘隐晦地给她说了一些为人妻该做的事。

可是,当她真的亲眼所见那男女之事时,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过来。

水秀的衣服全被他扯烂了,而他却只是褪了裤子和外袍。仅着单衣的他,依稀可见他结实精瘦的肌理。

水秀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赤着躺着他的身下,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眼里有着乞求和害怕,隐隐的,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欣喜和渴望。

呵呵,刚刚还觉得绝望的人,现在却有着这样的神情,虽然害怕,却还是期待。

叶霜沫是懂的。夜擎越再怎么不济,也是王爷。水秀再是灵敏,也只是一个奴婢。如今,她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只怕是有望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了。

而夜擎越却只是粗鲁相待,有些厌恶地别过头,没有任何前戏,粗暴的进入了水秀的身子。

随着水秀的一声痛呼,叶霜沫看见有红色的液体自水秀的身子流出。

那红,刺得她有些想叫,眼睛有些涩。

从地上拣起的袍子她根本就忘记了穿,此时拿在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袍子,闭上眼睛不想看。

但,看不见了,却还是能听见那声音。

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木床轻微发出的“嘎吱”声。

呵,他是残忍的,他绝世倾城,他为她在叶知秋面前说了话,她甚至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却原来,他不过也一样。

这个男人,人前谦逊温和,实则性情多变。

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叶霜沫不禁开始担心和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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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忤逆本王

“王妃,是否让你觉得难堪了,所以才闭眼不敢看的?”

叶霜沫悠的睁开眼,却见夜擎越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水秀还是光着身子,此刻正抓着锦被盖了。

她的脸上,还有着未消褪的红晕,在看了叶霜沫一眼后,她抿唇低下了头。

“还愣在那干什么?滚出去!”

水秀和叶霜沫皆是一惊。

叶霜沫将袍子套上已经冷得毫无知觉的身子,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却被夜擎越喝住:“站住!”

叶霜沫站定,却并没有转身。

直到身后一声闷响。

回过头去,却是赤着身子的水秀跌在了冰凉的地上。她的嘴角有血流出,正惊讶且痛苦地看着夜擎越。

夜擎越站在不远处,脸上笑着,却让人觉得寒冷和害怕。

水秀满眼痛色,有着浅浅泪光,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叶霜沫明白,是他将水秀扔在地上的。

看着水秀那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她终是不忍,奔过去拖过床上的被子盖着水秀的身子,又掏出手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别以为为本王暖过一次床,就异想天开。不过,王妃居然还是个如此善良的人。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本王的妾室,你现在却还在帮她。”夜擎越冷冷开口。

他看出来了?

水秀一惊,忍痛看向夜擎越,“王……爷,奴婢已经成了你的人……希望王爷将奴婢留在王爷身边……不然,奴婢……”

“不知道怎么过是吗?”夜擎越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还可以选择死不是吗?”

“王爷……”水秀的眼里满是骇色。

而夜擎越只是朝门外一喝,“来人。”

随即,自门外进来,接到夜擎越的暗示,拖起水秀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关上门。

叶霜沫心里痛恨不已,她看着夜擎越,“为什么?她是一个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本王觉得,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再者,不就是一个贱婢吗,王妃又何必?”

“你要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我知道你是为了羞辱我,可你照着我来不就行了吗?”

夜擎越一一扫过她的身子,“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吗?本王没有休你,你就该庆幸了。对了,白挽柔是你的娘吧?如果你想要她接下来的生活过得舒适,那就别忤逆本王的任何意愿,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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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颜面

叶霜沫是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新婚翌日,在洞房干坐一晚过后,夜擎越将留有水秀落红的丝帕交给了皇上命来的公公,然后有丫鬟送来了补身子的参汤。手足冰凉的她喝了那汤水过后,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本想靠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却没想会到了马车上。

“醒了?”温淡如水的嗓音,显示着说话的人并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夜擎越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软榻上看着书册,并未抬动眼皮。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滚金边长袍,闲散中透着华贵。

叶霜沫又看了一眼轻轻摇摆着的马车,“这是去哪里?”

“回凌烟郡。”

闻言,叶霜沫忍不住一惊。

看样子,她是在软榻上休息后便被人送上了马车。可她平日就是睡得再死,也还不至于被人搬了地方也不知道。

而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跟她的娘告别。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帝都。虽只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可到底一起生活了五年,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个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了。

瞥了一眼叶霜沫,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丞相府那边,本王已经派人交代过了。”

他这样说,应该是也向她娘打过招呼了。

思及此,叶霜沫心里一激动,一下子坐了起来,感激地看向夜擎越,“谢谢。”

“本王做这些,不是因为你。”

“臣妾……知道。”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近在天子脚下,做个样子给皇上看,也是做给她的丞相爹爹看的,就像传言中的那样,他俊逸谦逊,知情识理。

可是,到底是算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哪怕没有和娘亲说上话。只是——

“王爷,早上的参汤是否有古怪,不然为何臣妾喝了后便……”一直昏睡。

“不错,那汤水是本王命人做的。”

“你……”

“本王这样做,王妃应该能懂才是。”

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睡下了,才会在她看见丝帕被递至皇上的时候不至于惶恐而犯错。他是堂堂的七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找倾城之姿、完壁之身的女子也是他一句话。虽然这婚是父皇亲赐的,可不代表他夜擎越就接受她这只“破鞋”。

而且,她睡了,就能说明他们洞房是多么的激烈,以至于她才会昏睡不起。

“王爷一番心思,臣妾多谢了。只是,那水秀呢?”犹记得他在要过水秀后,曾说过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他为了七王府的颜面,要了水秀的命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是本王的颜面重要,还是那贱婢的命更重要?”夜擎越丢下手中的书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辆马车相比于一般的马车来说,要大了很多。可是,他就这样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她,眼神冰冷,那感觉,让她觉得窒息。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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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妄想诱惑他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叶霜沫一听,不解地望向夜擎越。

夜擎越邪魅地勾起一边的嘴角,修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香肩上。

温暖又略带粗糙的指腹轻滑过肌肤的触感让叶霜沫猛的一惊,自己仅盖着一床被子,因为刚才坐起来只顾着娘亲的事,后来又担心着水秀,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注意,被子下的自己竟是一丝未着。

此刻,被子滑落,酥胸半露,确实是有着“勾引”的嫌疑。

低叫一声,她拉过被子盖住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张小脸羞窘得通红。

一面窘迫不已,一面又忍不住想:她不过就是昏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连衣服都被脱光了?

“王妃,你现在虽然是本王的王妃,但实际上,你什么也不是,懂吗?”他说着,手中的力道加大,紧捏着她的肩膀,用行动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张泛红的脸蛋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叶霜沫咬牙答道:“臣妾……明白。”

“所以,别妄想用这些狐媚子的计量来诱惑本王,本王厌恶都来不及,又怎会碰你!”

说罢,他一手摔开了她,大步跨了出去。厚重车帘子被猛的掀开又关上,灌了一车室的冷风。

叶霜沫被摔跌在软榻上,紧紧地攥着被子,强忍屈辱的泪意。

其实,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在那个世界里,在奶奶去世之前,她一直在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中靠拣垃圾为生。后来奶奶去世,她进了孤儿院,可除了能有勉强的温保,她的生活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但是,她一直都坚强地活了下来,因为白扬对她说过:“生命那么短,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想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所以要好好活着。”

后来,她到了十八岁,孤儿院不再收留她,她便进了白扬开的那家琴艺馆打工。挣钱的同时,最主要的是想天天都能看见他。

那么多年,她都是在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着生活,很小的时候便懂了察言观色。那么多的人,没有谁看得上她,只有白扬,会真心地对她笑,将她当作朋友。

她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在决定向他告白的那一晚去琴艺馆找他,自己却被突然的大火烧死了。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的生活也没好很多。这么多年,她甚至没见过她的“父亲”一眼,倒是大夫人和嫡姐叶知秋时常来找碴。除了娘和比自己小上四岁的兰花,丞相府里,她甚至不认识多余的一个人。

好不容易以为可以逃出那个牢笼般的生活,却没想因为没有手臂上的那一颗朱砂,成了不洁的女子。

呵,命运,从不曾善待过她。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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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夫君忘了娘

兰花一掀开车帘,见叶霜沫已经醒了过来,高兴地奔至榻前,却又在看见叶霜沫隐约可见的裸露肩膀,脸上有了丝别样的笑意。

叶霜沫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骂道:“好你个兰花,居然敢笑话我。”

“奴婢是看小姐找了个好郎君,替小姐高兴呢。”兰花一边说,一边又从榻旁的柜子拿了套裙裳。

叶霜沫一听,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本受了辱,兰花为何还这么高兴?

伸手拿过兰花递过来的肚兜,“兰花,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小姐……你洞房的时候……劳累过度……”说到这里,兰花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王爷体恤你,交了丝帕后,又随宫里来的公公进宫给皇上敬了早茶,顺道向皇上辞行。主子你没穿衣服,王爷说我们这些下人会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你,他从宫里回来见你还没醒来,就用锦被将你裹了,抱你上的马车。”

叶霜沫听闻,心知夜擎越这么做不过是怕下面的丫头们“不懂事”地发现她根本就没洞房的事而已。但见兰花这高兴劲儿,叶霜沫也并未再提及任何一个字。

“小姐,奴婢有一事倒真是不明白,王爷要了奴婢跟随你去凌烟郡,但是小姐你的嫁妆……王爷却在从宫里回来后,命人全数烧掉了。”兰花说到这里,想去那一堆成山的嫁妆被大火吞噬的场景,忍不住看了一眼叶霜沫。

想起他的那句“是本王的颜面重要,还是那贱婢的命更重要”的话,此时想来,这嫁妆之事也大有相同之处。

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令他受辱的破鞋。那个赐婚的男人不管是不是他的父亲,总归是当今皇上。他向皇上交了差,除去不动她的人,她的嫁妆他毁了,倒也省得让他心烦。

“烧了就烧了吧,就当作是王爷是想给我更好的东西。”

“可是小姐,那里面有夫人亲手给你做的防寒衣物,小姐能遇上王爷如此好郎君,可是那到底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啊。”兰花自小是被白挽柔拣回来的,此刻见自家小姐这番态度,不免有些许不满。

叶霜沫一听,紧紧地咬住了唇。兰花虽是与她的这具肉身自小长大,可到底也陪了自己五年,心直口快,却并无半点坏心。

她今天如此这般,不过是替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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