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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龙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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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道疤痕,但是,此刻,当她看见他袒胸露背的盯着她,她还是无法自己地红了脸。
  他似乎十分坦然,轨这样在阳光下,展露他昂藏的身躯。
  默儿没有办法不看他,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的老男人,长年在海上的生活和经年累月的打杀,只让他身上的肌肉更加精壮结实,一点也不输给十几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
  直到脚底传来一阵冰凉,她才发现自己已来到水潭边。她微微一惊,脸上红晕更深,不觉停下脚步,低着头瞧着沾湿的红绣鞋。
  水波流转,默儿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下一刻,他人己到了身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审视她的脸一会儿,力道:“妆花了,把它洗掉。”
  方才一瞬间瞄到的东西让她脸更红,她尴尬地撇开头,脱离他大手的箝制,视线完全不敢往下溜,只沉默的到一旁,蹲下身鞠起一捧清水,洗净脸上的钱妆。
  楚恨天好笑地看着她不自在的模样,双手抱胸,一挑眉道:“怎么,没瞧过?”
  将脸埋在潭水中的默儿闻言一吸气差点呛到,慌张中性松了手,让水流回潭里,后才抬起湿淋淋的小脸,刻意避开他的下半身,没好气的起身瞪他一眼。
  她和他睡了五年,怎么可能没瞧过!
  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将眉挑得更高,自以为是的道:“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害羞了。”
  她恼怒的瞪着他自大的嘴脸,不喜欢他拿这事调侃她。
  有谁规定看过很多次就不会脸红?她就算变成了老太婆,在阳光下看到一个又酷又帅的裸男,还是一样会脸红的。更何况他还不遮不掩,一副巴不得让她看光的模样。
  楚恨天看出她的不悦,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不好,反倒是对于她的闷不吭声不是很高兴。他以为经过这些天,她不会再对他装哑巴才是。
  他不喜欢她沉默不语,他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听到她的声音,因为如此他才不用老是猜测她的意思,不会对她感到不安。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前,玻Я讼卵郏诘溃骸昂臀宜祷啊!
  默儿微侧着头,奇怪的看着他,仍是一语末发。
  他一皱眉,突地将她揽得更紧,直至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不悦的直视她的黑瞳,霸道的重复,“和我说话!”
  她因为他弄疼了她的腰而闷哼一声,却仍倔强的不肯开口。她不喜欢自己的声音,昨晚是因为太生气了,才会崩溃似的说了耶么多话。
  楚恨天捧着默儿的臀将她往上抬,直到她和他同高了,才不爽地以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可地依然蹙着蛾眉、死抿着嘴。
  他眼中有着愠怒……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再次重复,却未料他俩僵持半晌后,他眼中的怒火竟渐熄灭,反倒增添了不少挫败和难解的情绪。
  “和我说话。”他懊恼的用高挺的鼻子温柔地磨蹈她的,这次不再是霸道的命令,而是温馨要求。
  他软化了?
  那个死硬派?那个海盗王?那个从来不向人低头的楚恨天?!
  默儿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但眼前的男人的确软化了。
  她睁大了眼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这人的确是他,是那个她认识了十几年,既骄傲自大又冷血无情的男人!
  “说……什么?”也许是因为太过惊讶,当她听到自己粗嘎的声音时,她才知道自己开了口。
  闻声,他松了口气,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轻声道:“说什么都可以,我想听你说话。”
  他在笑吗?默儿震慑于他那难得一见的温暖笑容,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触他弯起的嘴角,和脸颊上凹陷的地方。“这是酒窝吗?”
  他的笑容扩大,轻吻了下她的粉唇,回道:“我想是吧。”
  她认识他这么久,竟不晓得他有酒窝……默儿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好奇怪,那股陌生感又来了。她真的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吗?
  她的手仍然搁在他脸上,她整个人仍被他抱着,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她只觉得好……诡异呀……
  第七章
  “你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吗?”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三句话。他似乎想笑,但在衡量过后,决定还是不要冒险让她因他的调侃而重新闭上金口。
  楚恨天将默儿抱到一旁他放衣服的大石上坐好,岩石很高,她坐在上头比站立在水潭中的他还高上半个头。他依她所愿套上了裤子,却没有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黑色衣衫。
  “我的头发是湿的。”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看着他在阳光下闪耀的黑发,她有些着恼地收回了递衣的手。
  楚恨天凑上前去,两手搁在她的腰侧,一扯嘴角道:“帮我弄干。”
  “我没——”
  “弄干。”他打断她的拒绝,认真的重复。
  也许她还是没有错认的,这家伙或许变了点,但他骨子里依然还是那霸道的男人。默儿蹙着蛾眉轻叹口气,拆下插在发上的朱红镶金梳篦,要他到岩石上来,认命地帮他梳开那黑湿长发。
  他轻易地一跃而上,在足以容纳两人的大岩上,背对她盘腿而坐。默儿细细的梳开他的发,就像这些年来曾做过的一样。
  他有一头会让世上女子羡慕不已的直长黑发,他的发及腰,又黑又长。默儿一次又一次的流着,小心翼翼的分开其中的纠结,并庆幸天上的白云配合地未将艳阳遮住;在日光的照射下,他的发该很快就会干了。
  她白皙的手穿过他的黑发,看着他那三千烦恼丝从她手中穿泻而过,她不由得有些恍惚了。
  为何她还在这儿呢?她昨晚失败了,但不代表她从此不能报仇。顾远达还活着,她该重新计划如何杀了那禽兽才是。
  可如今,她却坐在微风轻拂的水潭旁,替他梳发……
  她的手一顿,停了。
  他像是感觉到,背脊在瞬间变得僵硬。
  “我还是会去报仇的。”她轻声缓缓说着,眼中有着痛苦,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淡淡要求,“不要阻止我……”
  “我不会让你杀他的。”他声音平稳的说。
  “为什么?”她手一紧,既恼怒又迷惘地瞪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她不懂,不懂他为何要帮着她的仇人。
  他昨晚说没有为什么,但她知道那不是他真正的意思,她只是一时太过气愤了,气得失去了理智,忘了他从不做无益于己的闲事。何况就算他真的有理由,在昨晚她那种歇斯底里的状况下,她也听不进去,而他,知道这点。
  “我教过你许多事……”他微微侧身,直到能回视她的双瞳,才挑眉接着道:“但是,却从来没教过你要同归于尽。”
  在他那专注如火的目光下,她微微一颤,嘎哑地问:“你就是为了这个?”
  他整个人转过来,在大石上半躺下来,一双长腿伸直舒展,以右手撑着颊,左手却伸出去握住她纠缠在他发上的小手,然后直盯着她的手,专心得像是在看骨董珍玩。
  默儿眨了眨眼,竟有种错觉,彷佛看到一只慵懒的黑豹,躺在大石上晒干湿透的皮毛;只不过这只黑豹的爪子正抓着她的手观赏。
  她抽回手,用皱眉表示不悦。这家伙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抬眼盯视着她,“报仇有别种方式。”
  “我说过那最——”她着恼的开口。
  “最快也最危险。”他倏地半撑起身子,一手攫住她的半边脸,面上出现冷然的神色,眼中却窜出一丝火焰。
  他倾身逼近她,一张俊脸几乎贴到她眼前,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声音来,“我没教过你去送死!”
  他像是突然弹跳而起的黑豹,凶猛而快速的逼近她,不同的是,那在她脸上的爪子却末抓伤她。只是她还是因为他乍起的暴怒而骇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久久,她才发出微弱的语音,辩解道:“我本来可以成功的。”
  他闻言更火,“然后死在那些名流侠士的围攻下?”
  “可是你来了——”她白着脸,及时住了口,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更火大。
  但他还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说过,不要试探我!”
  默儿脸色发青,咬着下唇,没再说什么。
  楚恨天气得几乎想咬她一口,“如果我没再去呢?如果我没去参加那场荒谬的婚礼,你是不是就打算死在那里?”
  他的责备一声声窜入耳中,默儿也火了,她回瞪着他,一时之间,对他的怨对不满就出了口,“我可以成功的!你原本可以帮我的!你为什么要救他?
  就为了我没照你的话做?你——“
  楚恨天突然嗤笑出声,“我什么?你不是很天才吗?不是很独立吗?不是可以光靠自己就能报仇雪恨了吗?你还需要我帮你什么?!”
  默儿全身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她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什么,直到在他的逼视下,才反抗的脱口而出,“那还不都是你教我的!我会的,都是你教的,难道你要告诉我你错了吗?”
  楚恨天一僵,瞪视着她倔强的小脸,却无法反驳。
  他没动,她也没动,两人在石上沉默僵持着。
  微风仍在吹拂,山瀑依然溅出雪白的水花,林叶在阳光下因风摇动;她闻到樟树清新的气息,整个人却没因此舒缓,反而紧绷着。
  他的手仍搁在她脸上,却不再用力。他瞪着她,久久,才以严酷的面容,沉声开口——
  “我的确错了。”
  他不年轻了。
  默儿回视着他的双眼,发现他眼角有了不易察觉的皱纹,要如此近看,才惊觉岁月其实还是在他严酷的脸上刻划下了痕迹。
  她没想到他会说自己错了,她没想到他会承认自己错了;但他说了,他确确实实地说了,说他错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她从来没遇过这种状况,她从来没听过他对谁大方承认自己错了……
  是因为他老了,所以变圆滑了吗?她不以为真是如此。
  恍惚中,她在他眼中看见自己,那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姑娘……
  刚认识他时,她还是个孩子,而他才刚二十出头,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那时的他早已经过多年的风霜与磨难,老成冷酷得教人畏惧,他当时就已是一方海上霸王了;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即使岁月如梭,她从丫头成为了姑娘,在她眼中,他却似乎未曾改变多少,仍是这张脸,仍是这双眼,仍是那位雄据一方的海上霸王。
  曾几何时,他眼角竟有了细纹,他冷酷的黑瞳中竟透着不稳的情绪?
  似乎……她和他不知从何时起,竟由主从师徒的关系转变成对等的地位。
  默儿一点一滴地看进他的眼底,看进他的心底,突然间,她恍然了解到,她长大了,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他——在乎她!
  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体而已,他似乎还在意其它的。
  “你……”她讶然,有着迟疑,有着惶惑。
  楚恨天轻抚着她的容颜,拇指轻压在她的唇上,黑瞳阴郁沉闇。“你不需要杀人,要报仇,有别的方法,兵不血刃的方法。”
  默儿这次没再抗辩、没再坚持,她还在为方才所发现的事情震慑不已。
  她只是凝望着他冷峻的面容,想找出更确切的证据,小嘴自动自发的回问,“什么方法?”
  他的唇弯成完美的弧形,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邪邪一笑,“他要宝,咱们就给他宝。”
  “当然是我!普天之下,若要论到偷,舍我其谁?”
  撂下豪语的,是笑得像弥勒的胖叔。
  这儿是原来的木屋,桌上的茶已让人重新沏上,还冒着白烟呢。
  当默儿和楚恨天回到屋子时,韦剑心和胖叔已等在这儿了。
  “是是是,您老最是厉害,天下偷儿谁不知孙十八,胖叔您老可是偷儿的老祖宗呢。”韦剑心涎着笑脸附和。没办法,谁让他不只宰了胖叔的宝贝信鸽,还物尽其用的把它们烤来填肚子,现下也只好在这儿鞠躬哈腰、搧风倒茶兼陪笑了。
  方才他在山脚下一见着胖叔,立刻垮下了脸,待他知晓是老大传讯回去要胖叔赶来和老赌鬼交换时,他差点死抱着老赌鬼,痛哭流涕地要他带自个儿一起回船上去,别把他留在这儿和孙胖子做伴!
  可没办法,老大交代要他和胖叔一块儿留下,他只好欲哭无泪的挂上假笑,陪着胖叔上山来,一路上谄媚滔滔,就怕胖叔他老人家一火,他的脖子又要遭殃了。
  韦剑心的话声方歇,就见到老大和默儿从外头回来。
  “丫头!”胖叔一见默儿,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牵起默儿的手,一双小眼儿上上下下的审视她纤瘦的身子,嘴里担心地唠叨着,“丫头啊,你让胖叔担心死了。来来来,让胖叔瞧瞧,你一个人在外头没饿着吧?”
  默儿任他抓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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