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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虎偷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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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揶揄的笑声在特别病房内响起,一身便装的蓝凯威喷喷称奇,天底下的新鲜事层出不穷,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护士睡床,病人在沙发椅上看报。
  莫非晚上做贼体力不支,趁着病人气色转好,鸠占鹊巢地赶下病人好独占床,也不怕巡房医师发觉记个大过,小护士饭碗难保。
  不过,有龙门的白大堂主护驾,大概没人敢动床上的女孩,瞧他用警告的眼神要人轻言轻语,投向佳人的视线是柔情似水。
  咦!柔情似水?
  会不会看错了,在医院住不到半个月就发病——春病。
  这家伙手脚挺快的,掂掂吃三碗公,老用笑面虎的温尔外表欺骗善良百姓,可怜的小红帽难逃虎爪,眼看就要尸骨无存。
  “不送了。”
  人情薄如纸呀!“你把人家吃了?瞧她累成什么样,好歹你也不表示一下,什么意思!”
  “台湾的罪犯抓光啦?你打算退休去数电线杆了?”
  “我来看看你驾鹤西归没,顺便接收孤苦无依的未亡人。”他看向睡得正香甜的人儿。
  他今天是有事前来,所谓正邪不两立,一是黑帮分子、一是警务人员,为避人口舌,他特意换下制服改穿便服。
  不意目睹一场罗曼史,白虎的外表给人一种好相处的假象,看似温文有礼,其实骨子里全是阴髓,对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他卸下防心比登天还难,随时在微笑的时候捅人一刀。
  由龙门出身的人都有个共通点,不相信外人。白虎亦不例外。
  “姓蓝的,太久没人请你喝杯兄弟茶了,规矩全忘个精光?”白虎移移脚的位置,冷冷笑意未达眼。
  “你在威胁警务人员吗?”掀开衬衫下摆,一把点三八的制式手枪插在腰际。
  白虎身一闪,食指勾了一把枪。“别当自己是警察就少了戒心,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少玩我的枪,你对她是玩真的?”蓝凯威没好气地取回自己的枪放回腰际。
  “百分之百。”眼神一柔,他的笑容中透着难得的深情。
  “真有你的,老小于,三十好几才动情。”像他二十七岁就把青梅竹马的老婆给娶进门。
  “好汤要慢慢熬,太早捞起肉骨不够味。”好酒沉到底。
  蓝凯威一脸讪笑的轻哼。“听说某人在设汁自己的一千手下,你该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充数吧!”
  “在我进出她的掌心之后?你在开玩笑吧!”白虎拍了他一掌,似轻实重。
  “天哪!我相信你的真心日月可表。”出手可真狠,肯定内伤。
  虽然道不同也用不着下重手,文明人用言语沟通,只有野蛮人才动手动脚。二燃骚嚣蹋人家的买卖,一场火并是免不了。
  做事前不顾后,很容易遭到袭击,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犹不知底下的弹弓正全力瞄准,死里逃生是幸运。
  “你是说有人买了我这条虎命?”白虎勾起一笑,镜片下的眼进射凌厉杀机。
  蓝凯威苦笑地拍拍他肩膀。“消息是由龙门分堂的兄弟拦截到的,昨晚才火速传到我的留言信箱。”
  应该错不了。
  “呵呵呵!倒是有趣,谁的本事大过龙门,能知道我的落脚处。”有人背叛他。
  从没想到自己的命也值几毛钱,竟然有人不辞千里买凶追杀他,着实好笑。
  神情一峻的白虎挂上血腥笑意,他不想把背叛者指向自个儿堂口兄弟,但是事实明摆在眼前,让他无法视若无睹。
  这一次避居台湾只有几位亲近的兄弟知情,身为白虎堂堂主仍须以龙门事务为主,留下讯息是方便有突发事件好联络,而非当镖靶供人练习枪法。
  四大堂主的感情向来很好,他们不会以累死自己的方式派人狙击,毕竟少了一只白虎,肩上的重担无疑是加重数倍,他们都太理智了,搬石砸脚的事不可能发生。
  那个龙家女人更是懒得送他一颗子弹,她宁可出张嘴玩死人,整得人叫苦连天,而夺人生命是最不人流的玩法,向来自傲的她不屑一用,
  整合下来,问题出在白虎堂,他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实在痛心。
  “这点他们查不出来,只是要我转达你自个儿小心,那人近日内还会有所行动。”应是不方便再查下去吧!事关龙门声誉。
  “我想我知道谁是那只吃撑的老鼠。”不过寥寥几人,不难看出野心分于是谁。
  “你要亲自料理他还是撮出龙门门规?最好别在我的管辖范围。”蓝凯威把丑话说在先。
  管与不管都是件头大的事,两面难做人。
  “放心,还不到时候。我等他玩大一些。”养壮胆再来厮杀。
  目前他手中没有证据,任意栽赃会犯了门规。那只老鼠太不聪明了,真以为能在老虎眼皮下横行吗?
  玩大一些……他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至于杀手的身份不太确定,你要听吗?”
  “反正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也好。”说不定能吸收为己用。
  “根据此地龙门分堂的调查,此人似乎来自一个名叫‘虹’的组织,底下成员只有七名,可是各个都厉害非凡,他们追踪到某一程度就断了下文……”
  当他提起‘虹’组织时,眼尖的白虎发现沉睡的向水心已然清醒的竖直耳朵,随着该组织的曝光面谈淡的拢起眉心,拟在烦恼。
  她不是最擅长伪装,八风都吹不倒的冷静自持。怎么一谈到“虹”组织就按撩不住,忘了继续当她的无忧女。
  显然她的演技有待琢磨,最好连梦里也一并加入演技才不致露出破绽,她一定和其组织有关连,也许是其中之一。
  “……‘虹’的成员以颜色来区分。已知狙杀你的是个男人,代号金,‘虹’组织里的一流杀手。”唉!罪犯永远比警察多。
  怎么越是聪明的人越不走正道呢!智重型犯罪的比例明显增高,叫人防不胜防。
  “听起来相当具有挑战性,哪天找个机会去会—会。”白虎美意中的趣味不容忽视。
  蓝凯威又烦心了。“拜托,你是去寻仇还是报复,千万不要在我的辖区内行凶。”
  “凯威,你更年期到了吗?”婆婆妈妈地像只胆小的老姆鸡。
  “你这头死老虎嘴真毒,我们立场不同,你就不能多体谅人民保母的辛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台湾治安已经够糟了。
  白虎站起身走到病床旁撩撩佳人的发。“老婆,你认为我该不该宰了,虹‘组织的金?”
  “唔?”睡眼惺忪的向水心眨着迷惘的长睫毛,一副听不懂的清纯样。
  “白虎,你让子弹伤了大脑呀!别把无辜的人带进你的复仇世界。”
  看着小护士的娇憨,蓝凯威语气放柔了几分。
  白虎摇摇头,又一个傻子被骗了,亏他是心思细腻的破案高手。
  “你说错了,夫妻本是一体,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包袱一丢换人背。
  “你最好再去检查检查脑波,也许出现了异常现象。”他的说法令人不敢苟同,简直是儿戏。
  “我老婆的聪明程度是十个你也比不上,她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他低下头捏捏向水心婴儿般的双颊。
  蓝凯威当他中了爱情毒没药医,嗤之以鼻地往外走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爱情鸟,不愿作个惹人嫌的光头和尚,烛光五千。
  恋爱嘛!谁没有过晕头转向,他能体会。
  门一带,将爱情还给爱情。
  外面的风,正笑着。
  “老婆,你睡得舒不舒服?”往向水心身后一坐,白虎温柔地她按摩肩背。
  她连忙要下床,一只手臂有力的按住她身子让她动弹不得,两个笑面人在飘演技,鹿死谁手尚是未知数,“恩爱”的画面着实煞人。
  “蓝警官刚带来消息,你没听见吗?好老婆。”好硬的肩,八成很紧。
  也难怪了,一面装睡,一面偷听,一心两用的结果是血液不循环,造成气血凝窒,揉散就没事了。
  好……好疼,他是存心的。“他说什么,我睡得太沉了。”
  “明人眼前说暗话是不聪明的,肩膀酸不酸,要不要再把劲?”指腹一按,白虎感觉向水心的身子缩了一下。
  好固执的丫头,明明痛得汗都冒出额头了还不改其色,强撑着笑脸,害他舍不得多折磨她一分。
  “好呀!我的脊椎不太正,麻烦你推两下。”看他有什么把戏,她一一接招。
  不信他真的敢伤她,他的底早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一点点痛不放在眼里,轻易败北可不是她的作风,虽然痛得想咬下他的肉。
  “老婆,你很爱和我赌气哦!”白虎作势推揉,渡了些气揉化她肩上的硬块。
  “赌气?”她不解其意的微闭着眼。他可以转行当按摩师了,她暗忖。
  真是拿她没办法。他失笑地搂她人怀一啄。“我该不该找射我一枪的人报仇?”
  她很可爱地嘟起无邪小嘴。“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惜没一枪毙命,收了订金却拿不到尾款,原来他是金头一失手的神秘客。
  “老婆,我差点挂了呐!你都不心疼。”你就是我的冤家。白虎在她细白的肩头啃了几口。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笑得很柔的向水心揉揉他的眉心。
  谁有空心疼他,素昧平生的两人根本还没交集,在当时。
  “你知道黑社会的人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不给对方一个教训,以后如何立足于兄弟面前。”
  她天真地偏着头说道:“你退出黑社会不就成了,何必和人打打杀杀呢?”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可是我不甘心白挨一枪。”他一脸深思的表情,拟在考虑她的提议。
  她突然换了个坐姿朝他一笑。“人要懂得放开,有舍才有得嘛。”
  “你吗?”
  “惜福的人才有福。大过斤斤计较有什么好处,何必跟自日过不去。”同样的伎俩她不会上两次当。
  想省香,门儿都没有。
  未能如愿的白虎由上她的樱桃小口。“我想铲除‘虹’组织。”
  要命的一推使他擅向病床的铜杆,她这剂药下得太猛了,后脑肯定肿了个大包。真是痛死了。他会三天无法思考,只有卧睡。
  瞧她装得多无辜,一副手足无措的惊慌样,小嘴抿成一条担忧的细线,晶莹的美瞳满布羞愧的抱歉。好像她的“谋杀”是出于无心。
  天哪!
  她实在是完美的天才型演员,若不是事先得知她的本性,此时怕是被被她耍得团团转,吃了暗亏反面咬牙忍痛地安慰她,担心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一只蟑螂飞过去。”好大的一只,他体型相当。
  他阴恻恻地抓牢她双肩笑得十分恐怖。“所以你拿我的头代替拖鞋,打算啪地一声打死它。”
  “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小虫类也有生存的权利。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
  她的笑像圣母,圣洁而慈悲。
  “对,你只对我残忍,小妖精。”
  他一把压上她,笑意全消的瞪视她,眼镜早固先前的一撞掉落了。
  少了镜片的掩饰,藏不住的狂猖桀骛充满男性魅力,笔直的鼻梁阳刚英挺,剑眉如飞气势凌人,薄薄的唇似刀般冷硬无比,活像修罗食人般令人畏惧。
  森冷白牙闪烁着野兽气息,狂邪的盯住猎物,只差一步就要撕裂她的身体。
  令人气短的是,她不但不怕反而捧着他的脸细细鉴赏,看似单纯的抚触却是有意的挑逗,以躲猫猫的游戏挑起他的欲望又移开,让人搔不到痒处。
  “以前没发现你很帅。”向水心由衷的发出赞语,心口的悸动染上情慷。
  白虎无奈地吻吻她的鼻尖。“老婆,你不要拔光人家的牙又赞句牙好白。”
  “我投有拔你的牙呀!而且你真的好帅,我好喜欢你。”她允许自己泄漏些许心意。
  “你确定与美人计无关?”眼底扬着笑波,他爱死了她的喜欢。
  “你收不收?”向水心微笑地划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好生有趣。
  “收。”她是他的业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蓦地张大慌张的眼,伸手揪住他的衣履。“你要让我当寡妇?!”
  “我会记得把遗产留给你。”他笑着把她的话丢还她,低下身吻住叫人又爱又气的红润坏嘴。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饱含怒意的娇斥分开两张贴合的唇,像是吓了一跳的向水心恍如行军打仗般的里里头发下床,将“病人”扶躺上床并盖上被,温度计没归零就往嘴里塞。
  哑巴吃黄连的白虎知道她在恶整他,因为他又在人前破坏她乖乖女的圣洁形象,使她凌乱的外表看起来像荡妇。
  抓奸在床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女的惊惶失措不敢抬头见人,老公剐藏在被窝里当缩头乌龟,装晕装傻装无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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