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陷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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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翻阅过她们的资料,平凡不出奇,简单到没有半点特殊……可是……猛地,心底撂过一道冰冷的寒气。
半瓶水响叮当;满瓶水,摇不出声来。
身体霎时僵住,满头大汗的想着,那个老师仅是一介书生却嚣张得过分,有时无理取闹到令保全们都想扁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依他的了解,保全们普通忍受不了那个老师五分钟,可想而知,她们所受的骚扰有多深。
她们却暗自吞忍近半年的时光。
半年?他微微启唇,他有时连一刻都容不得那个老师在眼前嚣张放肆。若非职务约束,早就对他不客气,赏他两拳,教他如何尊重别人。
目光错愕地瞪着那个女孩,她一介弱质女流,年纪轻轻竟能容忍怪老师的骚扰长达半年……她的修养和耐力,他远远不能及。
这个年轻的女孩绝非泛泛之辈,更非胆怯无能的女子。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年纪小,就活该受屈辱吗?活该被人糟蹋吗?我再说一次,我徐意晴一生最重名节,或许我无凭无据,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许法院还不了我公道,可是……”
徐意晴挺直背部毅然地走至阳台,目光沉稳且认真无比。
“如果法院无法主持公义,我徐意晴就从这里跳下去,向所有的住户表明我的清白、证明我的无辜。我徐意晴,敢做敢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敢从这里跳下去,以示清白。”她傲气十足地说出,决心坚定不移。
冷冷的寒风吹人陆主管的心坎。
“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陆主管被她的话吓得冷汗直流,连退两步,心底泛起一阵阵噬人的寒意,双脚也发起颤来,直抖个不停。
她冷凝的态度和逼人的气势,看不出半丝开玩笑的意味,仿佛说到做到,毫不迟疑会为清白而战,为清白失去生命、在所不惜。
活了大半辈子,未曾见过如此刚毅不屈的女子,生死不惧,浑身似火般燃起灼亮的光彩。
徐意晴冷凝着睑,双眸定定的往楼下看,细量着十一楼的高度,应该够了。
冷眼射向陆主管,沉着声音说道:“我徐意晴从不做傻事,我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存在这个世上,人要的就是清清白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我知道,或许我说再多的话、再大声、再有力,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无辜,我就洗不清那些羞辱。可是我敢以死表明清白,只要我是清白的,就算我死,我也要那些人到我的坟前磕头认错。你知道吗?我宁死,也不接受羞辱;宁死也不让那些男人踩在我头上。”
陆主管感到阵阵寒气攻人心坎,求救的目光射向不吭声的三人,冀望她们冷静的劝劝冒火的小姑娘。岂料他惊诧的发现三人目光都射出相同的绝然……
他整个人快要发疯了,她们似乎认定,若是一个不够看,她们也跟着往下跳,非把这个社区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他一个活到半百的大男人,顿时不知所措,心乱如麻。若是住户以死抗议,他们受上级责罚在所难免,心头的阴影也将终生无法拂去。
冷然的安静令人窒息,犹如千斤石压在心头。
忽地,传来一阵怪异的敲壁声在夜半时分听起来,阴森得令人感到诡异难当。
这正是闹出这场戏码的原凶——夜半敲壁声?
陆主管登时傻住,果愣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再射向屋内寂静无声的空间,正如徐意晴所言,除非是异事件发生,否则这屋子哪还有其他人影?
这下子人证、物证齐全,陆主管的心房雪上加霜,犹如跌人冰山中。
这该怎么收尾?
阴阴的寒风,诡异的吹过……
隔日一早,徐意晴纵使心情不悦,仍依原定计划,前往医院办理出国体检手续,返回家时已是午时过后。
当她路经保安室时,每个保安人员都僵着笑意,透露出心中的不安和惶恐,纷纷火速移开视线,故作忙碌。
她沉着脸不置一辞,回到家后接母亲报讯的电话,身为她叔叔们的立委和县议员纷纷向有关单位施压,律师也已拟好草搞,万事俱备,只待她做出决定,即宣告战争开打。
洗去尘埃,徐意晴换上一身的清凉。
白云枫端来凉饮,啜饮几口,便推着脸色苍白过头的徐意晴回房休息片刻。躺在床上,怒意狂炽难体,更加难以人眠,辗转反复间听到门铃声响起。
徐意晴轻巧起身步出房门。
“意晴,保全派人来。”白云枫请来人进屋,脸上有着挖到宝似的盈盈笑意。
徐意晴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冷眸微抬,瞧见一抹伟岸不凡的男子身影。
他从容不迫的进人,落落大方、沉稳有礼。深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威武不屈、俊逸出众,俐落间挥洒着蓬勃的英气。
“徐小姐?”骆庆峰有利的打招呼,低沉的嗓音宛如上等的美酒般香醇。两道剑眉配上炯炯有神的黑瞳,露出雪白的牙齿,露出明亮的笑意,教人移不开目光。
“你要给我什么交代?”徐意晴单刀直人,闲话不提。
漠视眼前难得一见的俊朗之士,他活脱脱的像从杂志中走出来的男模,拥有顶极出色的外表,深邃且迷人的五官让人忍不住迷醉其中,雄赳赳的伟岸体魄让人芳心迷乱。
若是往昔,徐意晴或许有心情欣赏帅气十足、活像浪漫小说里最佳男主角的帅哥级人物。可惜现在情况不同,他不该出现在这严肃的时刻。
反倒是白云枫,无事一身轻,于脆移到厨房前的柱子下,大大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他,心底似乎在盘算着该如何将他幻化成笔下的人物?灼亮的眸光毫不避讳的锁住他的。
骆庆峰笑意更浓地直冲着徐意晴,像个不解世事的大男孩,无辜的请求,“陆小姐,不好意思,不知可否麻烦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再告诉我一次?”
面对冷漠的对方,他热络的态度好像彼此很熟稳般,无法让人对他硬起心肠、摆起脸色。像朝阳般的亲切和煦令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像广大的网般掠获人心于无形。
可惜——逢战必赢的笑意,首次嗜到败北的战续。
冷眸射去,不悦的火光在眼底浮现。“想知详情,请下去问你的伙伴。”
不悦的事件不想再三提起,昨夜跟陆主管细述一遍,一早母亲接到妹妹传去的消息打来求证,律师也打来确认细节,此时她懒得浪费口水再说一次。
“嘿嘿,”笑意颇为尴尬,双手搔爬过浓密服贴的发际,他满睑不自在。“其实,总公司派我来处理这件事,楼下的保全人员不是躲得不见人影,就是吐不出话来。所有的保全人员一致指着楼上,要我自己上来了解详情。徐小姐,你可不可以再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说一遍?”
其实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无,就被丢进电梯。
他诚恳的请求,目光灼亮的盯着眼前冷然的佳人。
冷得很有味道,冷得很吸引人,冷得很有性格。
冷冷间有种噬人的杀气团团围绕,通常这种气息会让人逃至五里外,但对他而言,他露齿而笑,他爱煞这种特殊的感觉。
挑战不同,意境不同,胜利感也会不同。
徐意晴冷眼扫向他,他灿然如阳的笑意令她的怒意无法持续加温,忍着胸中余火未熄的怒气把经过重诉一遍。其间说到气愤处,冷然的气息尽灭,浑身散发着亮丽的火花,美艳如一只浴火的凤凰,射出灿烂的光景。
“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们保全做得不够确实,让徐小姐受到屈辱。我们保全的确没有尽到责任,更加不可以带人上来。”
骆庆峰聆听经过,细细评估现下的情势,强烈的感受到她为何气焰难消、愤恨不平。更加体会出为何楼下的保全们个个被吓得不敢吭声,连陆主管也怯怯地不敢吐实。
她冷然间的火花亮彩燃起他更强烈的好奇心,挑动他的保护之情。
胸坎间燃起狂肆的不满,气恼有人对她不敬与对她无礼的行径,职责所在,迫使他放起不适宜的怒意,专心解决问题。
“你们如何失职、如何不该的内部问题,我不想过问。我要的很简单,一个公道、一个道歉。”
她起身走至阳台,目视外面的景致。其实是想逃避他那灿烂似烈阳的笑意,不知怎地,总让人有种想跟着笑的冲动。
不行!
现在的情况不许她笑,更加不许她软化态度,否则她的自尊如何要回?尊严何以保持?
她得继续保持冷静、保持气愤。
此时绝非一笑抿恩愁的最佳时机。
“这是自然,只是…”骆庆峰不清楚是谁登门欺凌她。这栋大厦他未曾来过,对大厦里的住户更是陌生,私底下他愿意为她出气,台面上他得妥善的把事情完美的处理好。“凡事得留点余地,徐小姐,你想想看……”
冷眸抬起,不客气的瞪着他,斩了截铁的喝道:“若非昨夜我强力的要求贵保全公司派人上来解决事情,若不是刚巧那股噪音突然响起,你想想看,我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清白?届时我们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他们的恶意羞辱。”
素手指着楼下,由上往下望去,十一楼的高度令人感到心惊,胆小的人可能会惧怕那种骇人的高度。“昨夜我曾扬言,若法院还不了我公道,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以示我的清白。”
“你……”骆庆峰哑声的瞪着她,坚决的脸庞展露着绝然傲气。
他的心跳仿佛漏了数拍,只因她说宁可一死,但求清白。
心‘咯“一声的直往下沉,那些人……他发誓,私底下,他绝对饶不了他们。
双手悄悄的收紧,青筋浮现,对她所承受的委屈感到忿忿不平。
幽深的瞳眸直视着她的神禾,心却像跌进汪洋大海般,沉沦了一一跌进她浑身散发而出的傲气和自信中,那亮眼的神采紧紧的吸住他的目光,无法移开。
女人在他的世界里,多数不讲理,多数虚伪做作。
她们为男人而争,为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而争,为贪婪而争,为虚伪的名誉而争;而她却挺直自己的背脊,为自己的清白而战。
她那绝然的傲气和心态,深深的打动他的心,破除他以往对女性偏颇的信念。
她悄悄地,挑动他最温柔的深处。
“对女人而言清白是最重要的,我绝不容许有人登门羞辱。昨天我答应陆主管给他一天的时间,今天你若是没解决这件事情,明天律师会上法院按铃申告,同时律师信也会寄到你们的手中。”
一连串的法律行为如火如茶的进行当中,发展的范围可大可小,端看今天的谈判结果。
这件事情她绝不会轻易放手,若无法得到合理的道歉,她绝不罢休!
“事情不必闹得那么大,不用闹到法院地不用请律师。”
他收到风声,有些势力已经悄悄的在他们的工作岗位进行打压,她背后的势力自是不弱,更不容轻视。
“我要他们亲自、郑重向我道歉和登报致歉。”她不容歉意打折扣。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苦口婆心的劝着。
“要我当睁眼瞎子,我做不到。”
“私下和解?”没料到她倔强如此、傲骨异常。
欣赏的眸光瞅望着她,她下定决心后犹如一艘勇往直前的动力船,破除所有的阻碍,不论路有多么的坎坷难行,必定往前。固执的心态令人扬唇称服,在在令他另眼相看、佩服不已。
“若非上天怜我,在你们陆主管的面前,那阵怪异的撞墙声乍起,我就算跳下去也死无对证。他们的污辱和指责我忍不下、咽不了。”
目光澄净的看着他,眸中温意难消。
“我清清白白做人,竟被他们四人硬生生的染成黑市,说我是骚扰住户的无聊女子,污蔑我是出卖肉体的女子,这些指责我承受不起,他们是社会一方的有名人士又如何?他们要面对旁人、要顾及面子?我就活该被污蔑欺辱吗?”
“将心比心,今天受到屈辱的人若是你的家人、你的妹妹、你的女友或是你的妻子,难道你会间不吭声,执意要大事化小,劝我们要忍气吞声吗?”受伤的眼眸轻抬,怒火炽焰在眸中狂烧流转,目光转投一楼,沉闷的气氛在四下飘荡。
危险的高度令骆庆峰感到莫名的不安,心疼着她所受的屈辱。诚如她所言,若非陆主管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她怕是百日莫辩。
他们竟如此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四个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手臂间的青筋债张跳动,犹如激流翻滚。
“徐小姐?”
“嗯?”
“我没有妻子。”他认真的回答,眸光异常晶亮的瞅着她。
“啊?”清眸闪过疑惑。
他有没有结婚,与她何干?与此事何干?眸光不解的移到他的身上。
“我也没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