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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校园异闻录之407教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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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我啊,妈的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宁可每天半夜坐在学校后山的坟头上听Current93,也不愿意再在晚上到那个阴森的教室里去,因为,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可是如果这个人会提供给我线索呢?如果这个人能解开我心底的谜呢?我已经在407里向陈雯雯同学发过誓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她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也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何况大丈夫出言必行,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在武术馆里狂练到关门时间才悻悻地离开。沙袋和脚靶成了我的发泄对象,我拼命地踢打着,想把无名的怒火都发泄到什么身上去。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那么我就是在和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作战,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这未免太令人沮丧了。坐在武术馆门口喝光了一大瓶水,我抹抹嘴,下了决心。
  差一刻午夜十二点。伴随着Metallica铿锵有力的乐曲,我爬上了主楼的4楼。昏暗狭长的走廊里几盏昏黄的灯泡有气无力地闪烁着,使人觉得影子可能随时会从脚下爬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我没有告诉果蝇这件事:她的精神康复做了没多久,如果再吓出什么事来,我可对不起她的父母。
  是不是对得起人家的父母干你屁事……我暗骂着自己,向407走去。咆哮的鼓点在耳朵里回荡,我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这也是我给自己壮胆的一个方法。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我感觉到有什么正若即若离地跟在我的背后,使我的脊梁一阵阵地发紧。
  我插在裤兜里的手沁满了汗水,脚步也开始变得虚浮了。我努力平定着自己的心情,遏制着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可怕欲望,咬着牙一步步地向目的地走去。脊背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收缩,跳动,肩胛骨被牵得隐隐作痛。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牙根可能已经渗出了血丝,我的心脏疯狂地搏动着,拼命告诫自己:坚持住,不要崩溃,不要崩溃……
  突然间,本来一片黑暗的407教室“刷”地亮了起来,将靠近它的一片走廊照得透亮。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407的门旁。我毫不犹豫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侧身猛地把门撞开闯了进去。“哐当”一声巨响之后,我站在门口怔住了:屋子里并没有人!
  我扯下耳机,惊恐地向教室四周看去。是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回荡。心脏“嘭嘭”地跳动着,敲击心房的声音震耳欲聋。干你娘!我在心里狂吼着,仓皇地搜索着任何一个会动的东西,却徒劳无功。但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教室的中间:几张桌椅并不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一张桌子翻倒在地上,桌面已经被摔坏了。
  我的脚不听使唤地向那里移动着,很快我就看见,在那张摔坏的桌子旁边,俯卧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生。她的马尾辫软软地耷拉在肩膀上,双手张开平摊在地上。破烂桌子挡住了她的面孔。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上前去,突然发现一片刺目的红色环绕在她的头颅旁——熟悉的血腥气息再次冲进了我的鼻腔。我顾不得什么,冲上去拖开地上的桌子,然后慢慢地将眼睛转向她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的面孔,却已经被鲜血沾染得十分诡异。在她的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周围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了。我下意识地吐出一口长气——还好,她是和糖豆住在一个寝室里的雷铃。顺手擦掉脸上的汗水,我刚有点庆幸,却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大妙:她受伤有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受伤?给我发短信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我俯身下去,准备去探一探她的脉搏,看看她伤得有多严重。
  就在这时,雷铃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她微微张开一丝缝隙的眼帘之间只能看到布满血丝的白色,喉咙里飘出奇异而尖锐的声音:“我……郑拓……陈雯雯……你们都……”
  2。6 旧恨
  雷铃的声音让我的发根“嗖”地一下集体立正了,伸向她手腕的手在途中变了个方向,一把掐住她的人中,用力拧了下去。她嘶哑地叫了一声,左手抓住了我的手背,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入肉里。我忍着疼继续使力,她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雷铃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梦呓似地说道:“阿K……放手……帮帮我……我的头很疼……”
  我慢慢地松开了手,雷铃的手也从我的手背上无力地垂落下来,眼睛又闭上了。我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的身体从地上拖起来。也就在此时,教室里突然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我突然间感到自己十分的孤立无援,简直像个正在与风车对战的骑士似的。这座巨大的主楼像一只即将惊醒的怪兽,随时可能将我吞噬。
  雷铃的呼吸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我再也顾不得什么,摸黑将她拖出407,哈下腰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下楼的路似乎比上楼时还要漫长,晚上长时间训练带来的体能消耗使我感到格外的疲惫,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汗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我跌跌撞撞地抱着雷铃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却发现楼的正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我日!”我不顾一切地大声嚎叫着,飞起一脚向楼门踹去。老旧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却没有开启的迹象,我连踹了好几脚的结果都是徒劳。我绝望地站在那里,两腿一阵阵地发软。可怕的压迫感再次从我的背后涌来,我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这黏稠而凝滞的黑暗压成肉泥了。
  怀里的雷铃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阿K……走……走侧门……”“对啊,我真糊涂!”我恍然大悟似的奔向侧门。生锈的门轴在推动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悠长而恶毒的狞笑,侧门终于被我推开了一个缝隙。我将雷铃抱得更紧了些,拼命从缝隙里向外挤去。夜晚清凉的空气流过我的肺部,我感觉到自己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
  从楼前的台阶上下来,我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全部抽干了,颓然软倒在地上。喘息了片刻,我掏出手机拨了120,电话讲完之后,我干脆彻底躺在了地上,让冰冷的地面给我燥热的身体降温。雷铃静悄悄地趴在我的身上,偶尔粗粗地呼吸几下。我将脖子彻底地放松,无意识地向后望去,却看到那个曾经溅满少女鲜血的花坛在路灯的照射下,把巨大的阴影投在我身旁。那影子扭动着,舞蹈着,我看到了正在张牙舞爪地流淌的浓烈的血液,还有陈雯雯僵死的双眼。
  第二天上午,果蝇在区医院的输液室里又给了我一大巴掌。当时我正在吊着盐水,所以只好咬紧咀嚼肌硬挺了这一下。这之前虽然她已经听完了我所叙述的事实,但是我看她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我闭着眼睛回味着脸上的刺痛,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别吵了,安静点,这是医院。”
  “我偏要吵!你这混蛋,白痴,蠢货……”“够啦!”我伸出右手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脸拖到我面前,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你以为我大半夜的去那里干什么?偷情?我去那里干什么关你屁事?”
  果蝇的身体突然僵硬了。她的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片风中的枯叶,眼圈慢慢变得潮红起来。她一把打掉我的手,缓缓站起身走出了输液室,步履沉重得似乎要在地面上碾出一个个坑来。我勉强压下自己拔掉针头去追她的冲动:丢那妈,这个不懂事的臭丫头……
  大夫说我只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引起的眩晕,补充了养分和水就没什么事了。中午我在医院外的小饭馆狼吞虎咽地消灭了两碗牛肉拉面,感觉我的生命又复苏了。回到医院时,一个好消息传来:雷铃已经彻底清醒了。我迫不及待地奔向她的病房。
  雷铃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目光呆滞地靠在床上,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丝毫反映。我随手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顺手将床头柜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拨了我自己的号码,来电显示上跳动着“神秘人”的字样。我松了口气,知道雷铃就是给我发短信的人,于是向她望去:“昨天你是怎么受伤的?”
  雷铃似乎仍然在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她抿抿嘴唇,终于开了口:“昨天夜里十一点半,我刚到407准备等你,突然灯一下全灭了。我挺害怕的,本来想从那教室里跑出去的,但是脚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接着感觉到头磕到了什么,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学校只顾面子,那个破JB主楼修得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里面的线路都老化成什么样了也不收拾收拾。”我把玩着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吧,来说点正事。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知道你在关注着陈雯雯的事情。自从……自从你和郭莹莹之间的事传播开来,我就知道你想找出这个事情的真相。也许是直觉吧,我不确定,但我相信我的想法是对的。我不想跟别人说……他们会以为我有毛病,和郭莹莹说又怕吓到她。何况她那个性格……总之,我信任你。”说完这些,雷铃又沉默了。她垂下眼皮,似乎在下着决心,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是路小佳从陈雯雯手上把郑拓抢走的。她一向看不起陈雯雯,说她只是个会卖弄文字的傻姑娘,一点也不懂得人生和社会是怎么回事。她喜欢郑拓,最后使尽伎俩终于把他抢到了手。陈雯雯因为这件事难过了好长时间。”
  “恩……”我本来想说也许金钱是更关键的因素,但话到口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近邪门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对死人不敬。“那么你给我发的短信又是什么意思呢?”
  “失恋之后的陈雯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像以前那样只喜欢写自己的东西了。她也开始在学校里四处活动,做得很努力。其实,这样不适合她,我还是觉得以前她那个样子好。但是我劝她的时候,她却只是表面上答应,并不往心里去。我很清楚她并不是那种左右逢源的人,这样对她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因为她受到的打击挺大的,她可能认为只有拼命搞好关系,才能把那些伤害她的人踩在脚下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回忆着过去的情景:陈雯雯确实在大二的时候有所变化。大二下学期成功地担任文学社社长之后,她搞了许多活动,在学校里引起了一定范围内的震动。文学社有几篇文章上了本地的报纸,陈雯雯也曾经作为校园写手的代表接受过采访。当时我还曾经讥笑我们又要出位美女作家了,但她写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到大三的时候几乎就没见过什么像样的文字了。“与陈雯雯的来往比较密切的都有谁?”
  “我所知道的,有校团委的李正梁,有学生会办公室的许北杰,还有本地晚报的一个编辑。对了,你们宿舍的丁宏亮似乎也很喜欢她。”
  我的脑子一下子木了。难道这件事也有丁炮的份儿?
  2。7 心伤*2
  心伤
  “是陈雯雯自己告诉我的。”雷铃没有注意到我异样的表情,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之后继续说,“她当时对谁都是一副冰冷的态度,提起丁宏亮时,只是说:‘他人还不错,可是我是不会喜欢他的,他再怎么追都没用。’”
  我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旋即暗骂自己也是个呆瓜,只知道听音乐、看书和练习,对近在咫尺的人都不了解:“她还说过什么没有?”
  “不太清楚了……她的嘴挺严实的,而且失恋之后也是来去无踪。我又不是她们寝室的,她平时和谁在做什么我都不怎么清楚。她……她的死我也觉得很突然……”雷铃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她再次垂下头,不说话了。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我活动活动腿脚准备站起身来时,雷铃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我的目光捕捉到了什么,抓起她的手腕仔细看去,赫然是一道割脉后愈合的伤疤。雷铃像被电击了似的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握住曾经受伤的地方。
  “因为什么?”我重新坐稳,向她发问道。雷铃苍白的颧骨上泛起一丝灰色,她细细的眉毛皱得越来越厉害,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是……是因为郑拓。我也曾经暗地里追求过他,我还和他……我知道我对不起陈雯雯,可是……可是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我质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振振有辞地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我……”雷铃终于紧紧地抱着被子放声痛哭起来,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我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任凭雷铃发泄着自己的痛苦。我这才知道女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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