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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在半夜不睡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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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问题。
  她的确很寂寞,如虫啮般难受地渴望走入人群,分享别人一些些余温,好度过不敢入睡的漫漫长夜。
  编剧的工作虽不轻松,但收入颇丰,工作时问可自己任意分配,即使她偶尔奢侈一、两回,也足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他人帮助。
  可是因为寂寞实在太难熬了,所以她成了向如虹的贴身助理,藉由接触五光十色的演艺圈,也许她就能不寂寞。
  毕竟那是个喧闹的场合,怎么可能还会寂寞呢!她不该不知足地想要求更多。
  南宫焰的呢喃拉回她的思绪。“如果我把你的上衣拉起来一点,你会不会给我一巴掌?”她的胸线很美,微突的锁骨性感得让人喷鼻血。
  哇!他已经灭顶了,一头栽进女人香。
  “你皮厚,打不痛。”痛的是她的手。
  “也对。”他皮皮地一笑,在阮深露肩骨处落下一吻。“我应该问你我若吃了,你会强力抵抗,或是消极的顺从?”
  当然,他偏向最后一项,是男人就不能勉强弱质女子做她不想做的事,他们应该尊重女性的自主权,而非喜欢就能上。
  女孩子的心是很辕细的。既敏感又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以爱真为名的施虐是沙猪行为,不是每个人最后都会爱上施暴者,即使对方条件真的很好。
  “两者都剔除。”她在心里微笑。
  “理由呢?”有第三种选择吗?他要好好想一想。
  “因为我不打算让你把我吃了,吃人有违善良风俗。”但假如他要让她吃,她也不会介意。
  南宫焰的表情像是突然被点了穴,空白一片,隔了数秒钟才哇的一叫。“你会说幽默的话了!”
  感动呀!铁杵磨久了也会变锈花针,她淡漠的表面终于出现裂痕了,真是可喜可贺,他的努力不是白费的,终于收到成果了。
  “你未免太高兴了点,小心乐极生悲。”她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值得兴奋。
  “呵……你尽管浇冷水吧!我现在是满腔沸腾的热血,我们来庆祝一下你的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呀!
  “什么庆祝……唔!唔……你……”使诈。
  刚一开唇就被吻住,两眼睁大的阮深露想开口抗议,反而更像欲拒还迎,滑溜的小蛇顺势而入,吻得深切,吻得热情如火,勾吮着丁香舌,齿沫相濡。
  要挣扎吗?
  不。
  她的被动成了自我放弃,她从不晓得一个吻会勾出无数的情绪,由惊慌到疑惑,从不安至心跳加速,虽然没有小说中描述的飞天感觉,却也带来晕眩的刺激,好似灵魂的一半已被吸走。
  “没人教你接吻要闭上眼睛吗?你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我瞧,我会害羞的。”在这方面,他会多加调教。
  “我没同意你吻我,你是小偷……我的眼睛!”她骤地一僵,动作极慢的抚上前额。
  “你不觉得头发变轻了,而且非常凉爽?”南宫焰打趣的说道。
  “啊——”
  猝然从床上跳下,慌乱不已的阮深露如无头苍蝇,在不甚熟悉的房间内绕来绕去,似在找某样相当重要的东西。
  当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尖叫声锁在喉咙间,她以无比震惊的神情瞪着打薄至眉间的发,亮如黑钻的星眸回瞪着自己。
  黑亮的长度不变,仍服贴的披垂后腰,可刻意留长、覆眼的部分却已被修剪成时下流行的飞扬俏丽,突显出她灵秀的美。
  她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背影看板,当整个秀丽的脸部轮廓露出来,本身飘逸秀雅的气质更无从遮掩,清美的容貌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蓦地,镜中多出一道人影,从身后环着她,身影填满圆弧型镜面。
  “我很肤浅,所以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终于能一览无遗的看清她的长相,而非和拖把对话。
  “是你做的?”震撼之后,她语带颤意的问道。
  南宫焰爱怜的亲吻白玉耳垂。“我没那本事改造你的门面,大概是住在我们家地底的小精灵看不下去,挖出一条地道爬上来啃掉的。”
  “这年头没有小精灵。”阮深露冷静的一视,但发白的唇色显出她并未如外在所表现的镇定。
  “那妖精呢?”他笑问。
  她神情一凝。“不好笑。”
  “好吧!其实是神仙教母,她刚从灰姑娘的城堡赶来,下次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他故作正经地在她唇上轻啄,双臂收拢轻拥。
  “南宫焰——”
  “咦!你在发怒吗?我看见你眼中冒着火花。”不简单呀!她开始有七情六欲了。
  这是个好现象。
  南宫焰笑着揉乱她的新发型,健臂一捞便轻易让她双脚离地,托起她的身体放坐方型大理石洗手台,以取笑的神情面对那张小有恼意的清颜。
  嗯!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让人感到心情愉快,即使她有小小的不豫,不过他总有办法克服的,心理的障碍就多用几个热吻来消除。
  “不要看我。”她恼怒地用手遮住小脸,不肯直接对着他。
  “你很美。”他噙着笑意拉下她的手。
  “我不美。”她赌气的垂下眼,还无法平复内心的冲击。
  “情人眼中出西施,你敢说自己不美,我就吻到你亲口承认自己是绝世大美女。”嘿嘿!多好用的借口——光明正大偷香。
  “你敢——”阮深露眼一抬,目露凶光。
  唇一勾,他笑得有几分邪气。“你说我敢不敢?”
  敢。她在心里回应。“无赖。”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越来越了解我,看来我们可以牵手走很久喔!”大手包覆着小手,黝黑与白皙形成强烈对比,两人视线同时落在交握的手心上,一句古老的话语浮现脑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牵手,牵手,在台湾的俗语中代表妻子,在情深意动之际,朴实的誓言最能感动人心。
  一股柔和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动,轻轻地包住发芽的爱情,让它慢慢地抽长长大,在彼此心田生根,蔓藤交错地分不清你和我。
  “很久吗?”太容易获得的幸福使人害怕,她好怕再受伤害。
  “给你一生够不够?”他的眼中有着坚定,直接而张狂地看着她。
  “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阮深露的语气虚弱的想哭,刚一垂下头立即被温热的大掌托起。
  “我们家的人最重承诺,就算你是杀人放火的大恶徒,或是烧杀掳掠的拦路强盗,我的誓言绝不改变。”反正他认了。
  “如……如果我真的杀过很多人呢?”她的手沾满血腥,鼻翼仍不时传来腥甜气味。
  “需要埋尸的帮手吗?”南宫焰扬起结实的手臂,露出粗壮的肌肉。
  “你……”鼻头一酸,她捂住嘴哽咽。
  “不要放弃,好运就会找上你,你要相信自己拥有幸福的权利。”他会重建她。
  “你?”一丝潺潺渗入的暖流热了心窝,她紧咬着下唇抑止哭声流泻。
  “看不出来我很爱你吗?你要有点良心呀!敢再怀疑我的真心,我就打昏你……不,人昏了还能做什么,是把你拖上床大施暴行,先吃掉左肩,再咬一口你美美的雪肤,然后……”
  他嘿嘿的淫笑,对着她雪嫩的肩深吮一口,留下绋红的痕迹,眼神一转又多个小小的吻印,像一朵盛放的小花衬着嫩白肌肤。
  对她,他可是渴望已久,不趁机下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男性雄风。
  只是,人必须要有打击才能成长……
  “啊——天杀的,这是什么……谁在我手臂上画乌龟,还注明王八两字,一定是她,该死的小魔女,我要杀了你,我非杀了你不可,你居然玩到我身上来,我饶不了你……”
  屋外,蹲在花墙边挖蚯蚓的龙涵玉以尾指抠抠耳朵,明亮的水眸往上一翻,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神情,摇头晃脑地想着是否该加强房子的隔音效能。
  啧!就说这家伙脾气不好嘛!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简直跟一头暴动的熊没两样,冬眠期短得可怜,偏偏又不自爱。
  “色姐姐,你说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忘了我是下一任的龙门门主,不怕死地吼着要我的命……”
  一把泥土从高处撒落,西门艳色拍拍手上的污渍,目不斜视的看向墙上努力往上爬的蜗牛,不理会满脸泥屑的少门主。
  第六章
  “为什么不能去,偷偷看一眼也不行吗?难道真要老死不相往来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给我乖乖听话,读你的书,其他事管都不要管,最好把这件事彻底忘记,永远都别再提起。”就将它埋在土里,永不见天日。
  “你叫我怎么能忘,我只有一个姐姐,你当妈的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吗?”他实在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更难以苟同她的作法。
  十六岁大的阮深夏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孩于,智商甚高,喜爱侦探游戏,目前就读高一,热爱运动,抽长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看似稚气的脸却十分早熟。
  父亲早逝,他是由单亲妈妈一手扶养长大,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小孩,但并未因母亲的宠溺而骄矜自大,反而更独立自主。
  一直以来,他始终相信母亲的片面说词,认为从小会陪他玩、陪他念唐诗的姐姐已经过世了,所以每到姐姐的“祭日”,他一定会折上几只纸鹤烧给她。
  可是当他越长越大,接触到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他才惊觉事情似乎不若母亲所说的那样,甚至颇有内情。
  每逢清明时节,母亲会带他到父亲的坟前上香膜拜,三牲素果一样不缺的摆着,还不忘带上两束鲜花置于坟头,以表思念之意。
  但是,姐姐的坟在哪里?若是她十岁即病故,也总该有个放骨骸的地方吧?
  “不许再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姐姐,你功课写完了没?该复习的功课赶快去看一看,期考快到了。”以他的成绩,越级就读也不成问题。
  “妈,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姐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仇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其残忍骨肉分离。
  眼神复杂的梁雁只用疲惫的语气回道:“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还把她当宝一样的疼着。”
  想女儿出生的时候多讨人喜欢,红通通的脸蛋才巴掌大,爱笑的小嘴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好像个没有烦恼的天使,为一家人带来欢笑。
  当初她和丈夫可是抢着要抱女儿,就连公公婆婆那边都舍不得他们抱太久,那时只要一、两小时没见到女儿香甜的小脸,她就会难过得想哭。
  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学会走路和开口叫妈,做父母的心里不晓得有多开心,四处献宝地认为自己的孩子最可爱,谁也比不上。
  “妈……”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小夏,你要相信妈,妈是为了你好,你要离她越远越好,千万别想去接近她。”她是魔鬼的化身,一定会害了他。
  梁雁只想隔开这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不让他们有碰面的机会。
  宁可被说冷血地预作防范,也不愿事后遗憾和后悔,丈夫的死就是血淋淋的殷鉴,她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造成她一生无法承受的痛。
  “妈的话我会听,但是你必须给我合理的解释,毫无道理地要我盲从绝不可能。”他不小了,懂得是非黑白。
  少了父亲的小孩通常会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阮深夏是个贴心的儿子,常常帮助母亲做家事,并在学校打工贴补家用。
  母子俩相依为命,他自认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因此他会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很多事,因而少了他这年纪该有的活泼和朝气。
  有时候,他讲话的态度会像个大人,让人产生他真的是“男人”的错觉,其实他还稚嫩地不懂大人的世界,只能以自己的观点去寻找答案。
  “妈会害你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理由,你尽好你做学生的本份,不要让妈为你操心。”她现在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无灾无痛地活在她面前。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儿子,她不能再失去他,否则她会崩溃的。
  儿子女儿都是宝,做父母的岂有不爱的道理,毕竟都是体内的一块肉,要割舍也是万分痛苦,她背地里眼泪不知流了几缸。
  可是她生的孩子是会害人的孽种呀!她怎么能留呢?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英年早逝,这种苦又怎能说给旁人听,更何况他们全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所害死的。
  “那姐姐呢?算算年纪她应该二十一岁了,我们有整整十一年没看到她,难道你都不会想她?”没有一个当妈的会这么狠心。
  “不想。”她不敢想,怕恶梦找上她。
  梁雁的工作是夜班经理,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卖场上班,所以晚上是不睡觉的,即使放假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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