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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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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良配,我说了才算,我不许你这样诋毁自己。”


    新月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以示惩戒。然后又说:


    “人总是最贪心的,旧时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你时,我想给你这世界上最耀眼的名份,所以我拼命的去建功立业以盼迎娶你时的风光和你以为我荣的目光。


    后来,因为这份贪念,我险些失去了你,还把要亲手把你送上别人的床榻,那时我只求能远远的看着你,确定你好好的活了下来便满足了。


    如今,我又能把你拥在怀里,虽已是上天最珍贵的恩赐,但我仍奢望着你能真正的属于我。好锦儿,就如了我的愿,别再说什么并非良配之类的话了,好么?”




真相:一笔交易

听着新月细数着过往的情事,我心中一阵酸楚。若他知道他此刻许下厮守之诺的苏芸锦,就非他当初爱着苏芸锦,此刻会是何样光景?


    算来,我是否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幸福小贼,窃取了别人的姻缘呢?


    “新月,我有两件事要问你,你务必诚实以答。”


    “好,你问。”


    “这次所谓的阵前倒戈,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问题,新有只浅浅的一笑:“锦儿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不准以问题回答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这中间藏匿了什么秘密?你明明已经封枪杀战马,绝别沙场了,为何会主动提出挂帅?以你的才略和能力,断没有打不过要倒戈的可能。除非……”


    “除非是我故意的。”新月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目光凝着我的眸子,透着隐隐的痛楚却面带着微笑:“冷宫见你时,你丧子之悲我亦感动身受,我不舍得你再受那样的苦,于是答应了他的条件。”


    我心下一震,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


    “什么条件?”我拧着眉缓缓的问着,直视着新月的目光无法移动半分。


    “我挂帅出征,阵前倒戈,永远不可以再出现。这样一来绝了母后扶我为帝的念头,二来毁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而做为交换条件,我母后可以宫中安享荣华直到寿终,而你,将得到保命的免死金牌,便是犯下如何大罪,他也不可以再让你受冷宫里那样的罪。”


    心绞在了一起,到头来新月终是为了我牺牲了他自己的锦绣前程。而韬光……只怕我那无辜的孩子,并非意外流产那么简单了。


    “所以,你这次会以身犯险到辅政王府带我走,是因为他违背了你们的约定,杖责了我?”


    新月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而我,纵是对他于我这份奋不顾身的心意感动,却远不及心中的担忧。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道我被杖责之事呢?蓓儿告诉你的?”




真相:是我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道我被杖责之事呢?蓓儿告诉你的?”


    新月一弹我的额头,浅浅的笑道:“不是说只有两个问题?怎么问起来就没完了呢。”


    看着新月的样子,我忽然间觉得新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一个圈套,从我落入冷宫开始一直到我落罪被软囚,整个事情就是一个局——而我,身为最重要的诱饵,竟全然不知身在局中。


    “他所谓的那一场志在必得的战役,指是根本就是你对不对?他要联合着有琴家和颜家所要对抗的,根本就是太后为你争来的势力对不对?我在冷宫里遇见景家姐妹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按排的……所以,景似画引我为景悠然治病,而我唯一能求助的人自然是慕容澈,什么瞒着皇上请来的御医,都是谎话,那一味麝香根本就是这一局棋中至关重要的一子——是你的催命符啊。”


    身子摇摇欲坠,我两眼一片漆黑。心上仿佛被掏出了一个黑洞,恨不得将我自己反噬进去。


    我冷冷的笑着,笑自己是何等的愚昧?竟相信了帝王口中的情爱,只因为他于我那三分的与别不同;竟相信了慕容澈会甘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来帮我,只因为他手执着一只钢笔,便信了那所谓的同乡之情。到头来,是我自己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啊。


    “锦儿……”


    新月心疼我此番模样,扶着我的肩膀想要让我振作起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的袭来,将我淹没在这愧疚之中无法自拔。


    “让我落入冷宫,除夕丧子,种种凄凉其实落在我身折磨的却是你,他用我来逼你妥协,逼你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跳了进来。怪不得从冷宫出来以后他对我格外的好,原来不是因为于我心中有愧,而是为了稳住你的缓兵之计,让你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他或许会信守承诺。他便可以赢取时间再筹划下一步来对付你……到头来,真正害了你的人是我,是我苏芸锦啊!”




真相:一招美人计

泪已经无法遏制,我紧紧的攥着新月的衣袖拼命的拉扯着,我不知道我此刻究竟想要如何,我只觉得好似泰山压在心头,窒息而膨胀着的痛苦让我无法负荷。


    “这不是你的错,你本不该牵扯在内的。如果……我从未离开过你,你早已经是我的妃,他又怎么有机会如此的伤害你呢?”新月狠狠的将我抱住,强迫我镇定下来。


    我伏在新月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和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虽仍无法止住眼泪,但那近乎疯狂的无措已经渐渐远去,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抓住他,一辈子都不放手。


    见我情绪稍微稳定,新月轻轻端起我的下颚说:“锦儿,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我唯一怕的,便是失去你。”


    甜蜜和苦涩混合在了一起,蒙在心头成了别样难言的滋味,我仰头凝视着新月柔情的目光,终于明白为了什么自古女人将一个‘夫’字解释为‘天字出头,意在比天还高。’因为她们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什么也不用怕,便是为他去死,也是甘愿的。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我嗖然止住了泪水紧紧的将新月拥住:“所以,这次的杖责便是他的第二步了么?他必是料定了你会冒险带我走的,所以他马上就要来对付你了么?他会怎么样,他想干什么……”


    “锦儿,锦儿!”新月扶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他唤着我的名字直到我终于抬起茫然的眼睛看着他,他才笃定的告诉我:“不要怕,有我在。”


    这简单的六个字,却好似一剂强心针让我惴惴不安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我强迫着自己要冷静,至少新月还在我身边,至少此刻我们还安然无恙。


    “你这冤家,怎么那么傻?他用来用去都是同一招的美人计,你竟然还屡屡中计让自己身陷险境。”


    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皇权争斗究竟是怎么样的残忍。面对着可以牺牲掉两个自己孩子性命来铲除异己的宗政韬光,我恍然间发现了原来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明知道他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新月,却无法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万能的想出各种应对之策来保护新月,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等待着那悬在新月头顶的宝剑掉下来。




真相:这辈子怕是逃不过了

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皇权争斗究竟是怎么样的残忍。面对着可以牺牲掉两个自己孩子性命来铲除异己的宗政韬光,我恍然间发现了原来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明知道他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新月,却无法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万能的想出各种应对之策来保护新月,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等待着那悬在新月头顶的宝剑掉下来。


    “以你为饵的美人计,我这辈子怕是逃不过了。”


    我心中为新月这一句逃不过而狠狠颤了一下,最终抵不过他的柔情,依附在了他的怀里。


    “锦儿永远都不离开你可好?唯有这样,才再也没有人能用锦儿来伤害你了。”


    “锦儿这可是答应嫁给我了?”新月微微扬起的声调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期待,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妄动。


    我轻咬着下唇,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只要你不嫌弃锦儿,锦儿便一生都跟着你。”


    “锦儿……”


    新月将我拥得更紧,直到彼此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


    第二天的清晨,无论我如何反对,新月还是带着我混入了附近的城镇之中。


    虽然不是京城,但毕竟距离国都不远,城门口的告示栏里张贴着几张大胡子匪徒的画像,而守门口则站了个人手持画卷仔细的打量着过关的行人。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画卷中的人是新月,而从持卷者的身材来看似乎也是一个习武之人。


    我下意识的拉紧了新月的衣袖,微微蹙着眉头想把他拉回去。而新月则只是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我屏息随着新月缓缓接近关口,好在有斗笠面纱遮盖了容貌,不然以我此刻的局促必是还未到门口已经被扣下了。


    “那边那个带帽子的,叫你呢。”我一愣,脚下不住的打颤,抓着新月衣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我仍觉得抓得不够紧。




蒙混过关

“那边那个带帽子的,叫你呢。”我一愣,脚下不住的打颤,抓着新月衣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我仍觉得抓得不够紧。


    “官爷,这是在下的内人,身抱微恙不能见风,请官爷通容通容。”新月一转身,在那人抓住我之前挡在了我们中间,从袖子里拿出一点碎散的银子塞到了那个官差手里。


    那官差显然并不吃这一套,还是要到我面前来掀开我的斗笠,我一害怕就又往新月身后退了一步躲着他。新月借势拉了那个官差一把,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把银子塞给了他。


    这回那官差微微一愣,皱着眉有些厌恶的看着我,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便挥了挥手放行了。


    走出好远,我心里仍然跳的厉害,直到进了街市的繁华区,转了几个小巷子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了,我才舒了一口气问新月“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骗他说你生了癞痢,是会传染的。”新月悠然一笑又用面纱将我掩得更严实了。


    “冤家。”我虽不知道癞痢究竟是个什么病,不过能混过关就好。所以也并未太计较,只是有些担心:“他手里拿的好像是你的画像……”


    “新月王爷阵前倒戈,现在下落不明,要缉拿也是很正常的,若是没人搜才奇http://。345wx。怪吧。不必担心,这伪装就连紫禁城门口的近卫都看不出,何况是这些官差?”


    听新月如此解释,我心里倒是释然了一些。


    来到一家吉庆店,店主很热情的招待我们,推荐着各种婚庆应该要用的东西。


    我本只想买一件喜服一个盖头两根红烛便算完事,可新月经不住老板的吹鼓,最后竟要再买下一辆小推车才装下了‘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棉絮’‘长命缕’‘双石’和‘干漆’,还有两匹青布。


    我被新月和这一堆的东西一并安置在了推车上,由新月推着走。


    我叹了一口气数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乱买东西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呢?就这一双石头,竟要了六十钱……”




今晚洞房花烛夜

我叹了一口气数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乱买东西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呢?就这一双石头,竟要了六十钱……”


    “你没听老板说么?这叫双石,意在夫妻情感永固,紧如磐石。”新月倒是有心,那老板的推销之词他倒记得清楚了。


    “那这个呢?又有什么用?明明可以不买的……”


    “嘉禾当然要买,因为他代表福分共分。”


    我正要开口说那两大匹布,新月却抢了先:“这辈子,我们成亲也只这一次,怎能委屈了你?”


    “你真真的是我的冤家。”


    说是这样说,可心低还是甜蜜的。只缘新月并未因我已失完璧而看轻了我。


    又到关口,我不由得在斗笠内看着守关的那个官差。刚才新月骗他说我有癞痢才蒙混进了关,此刻我们推着一大车的东西要出去,不是露馅了?


    越近我越紧张,倒是新月一派怡然自得,只悠哉的推着小车就这么稳稳的出了关门。而那个官差整个就好像没看见我们似地……


    “他……”


    “其实我刚才骗他说我要纳妾,你这正室是来监督我采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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