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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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毕竟我怀着龙裔,所以他们倒是也不敢太怠慢,每个月该有的月俸还是会准时的送来,只是除了份例以外的东西,已经能免则免了。
对于这种事儿,我倒并不介怀。
都知道我不想争皇后的位置,把自己关开阳殿做个挂名的‘废’嫔,所以无论是玉充媛一派还是婉修仪一派都集中火力和对方抗衡,早把我这珍贵嫔晾在一边了。
这便是我的目的,此时此刻此地,我唯求平安二字。
时值农历十二月,眼看便是除夕佳节。
我虽与世无争,却也不愿意过得太落魄。
毕竟这是我女腹中孩儿共同过的第一个除夕,也是我有亲人倍伴的第一个除夕。
吩咐了小满和立冬去敬事房领了些红纸,由清歌和宝琴剪出各种喜庆的窗花。
本想着自己也动手试试,可蓓儿说孕妇不准碰剪刀,对孩子不好,于是我也就做罢了。
轻抚着小腹,感受着孕育着生命的喜悦。
微微扬起头,不禁笑了起来。
若能就如这四个月一样平静的一直生活下去,那该有多好?
现在盼的,希望六个月以后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儿,那样就不必去争什么太子的位份,我们母女就可以平静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昨夜下过雪,今早天还没亮便已经停了。
凝着此刻从门檐上散落细碎的晶莹,我不禁迟疑的呆了半拍。
再向上看去,那门檐上竟站着一个人。
因为是逆光的原因,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脸,只能根据身形推断,该是个男人。
蓓儿总是细心的,顺着我的目光向上看去,也看到了站在门檐上的男子。
她下意识的将我挡在身后,小心的防备着门檐上的人。
你赢了
蓓儿总是细心的,顺着我的目光向上看去,也看到了站在门檐上的男子。
她下意识的将我挡在身后,小心的防备着门檐上的人。
我轻轻拍了拍蓓儿,示意她不必紧张。
那男人不知是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了,若是有心害我,等我们发现这会儿早该已经得手了。
“这里是宫闱禁地,奉劝阁下速速离去。若片被片刻后来回巡查的禁卫发现了,恐怕您会插翅难飞。”
他早就知道我发现了他,此刻听了我的话却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反倒轻轻一提气,从门檐上跃了下来。
直到他稳稳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才看清楚他的脸。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愿吾皇万岁金安。”
我福身请安,微蹙着眉不敢抬头。
韬光轻轻将我扶起,如四个月前在紫宸殿挥笔做画时一般的将我揽入怀中。
轻轻一挥手遣退了所有的奴才。
蓓儿想要逗留,却被韬光冷眼一扫,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你赢了。”
四下无人是,韬光在这银妆素裹的世界里与我相拥而独立于世。
他轻轻挑起我的下颚,让我无法回避他的目光,轻启薄唇,却只道出如此的三个字来。
我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我四个月来门庭紧闭,甚少出门。能和他遇见的场合我基本是全都避讳开了。
虽然我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我也同样知道他不相信这一点。所以我又怎么敢出现在他面前碍他的眼?
我唯求就是能和孩子平安的活下去而已,哪里还敢招惹他?
纵然如此,他却特意跑来开阳殿对我说我赢了?我赢了什么?
“告诉我,这四个月来你明明就在宫中,却好似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从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就连去向太后请安,也特意选在我早朝和晚膳的时间。如此刻意的回避,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为的就是让我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对罢?”
终是无法恨死他
“告诉我,这四个月来你明明就在宫中,却好似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从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就连去向太后请安,也特意选在我早朝和晚膳的时间。如此刻意的回避,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为的就是让我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对罢?”
我没有答话,只是吟吟的笑着。
回避他,是怕他伤害我的孩子,而不是因为不想念他。
纵他然他曾辜负了我,在心底却无法扎实的恨死他。
随着这四个月的时间流逝,责怪越来越淡薄,相思却越来越浓郁。
他的话说对了一半,我不是欲擒故纵,但确实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
于是,我笑而不答,轻轻颔首收回自己的下颚,转身带路引他进入开阳殿内。
“即然来了,就进层坐坐吧。昨天刚下过雪,这会儿虽是晌午却还是很冷的。”
韬光没有追究我的无礼,只是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随我进了开阳殿的内堂。
我取下炉子上的水壶,沏了一杯茶,稳稳的端到韬光面前。
“虽比不上紫宸殿的茶叶,但锦儿这也没有更好的了,将就着润润喉,暖暖身子吧。”
韬光接过我手中的茶杯,很随意的小啜了一口便放在上桌上。
向我伸出一只手来,示意我到他的怀里。
我浅笑,遂了他的意思,坐在了他的怀里。
这画面很平和,很清淡,却是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幸福。
韬光的头埋在我的胸关,唇角有着淡淡的惬意和微笑。一边把玩着我的头发,一边问着:
“你究竟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让我离了你,竟夜不成眠。”
我的手指划过韬光的轮廓,他确比四个月前消瘦了许多。
不禁有些心疼,于是开口问着:
“紫宸殿的奴才们懈怠了么?是不是伺候的不够周到呢?”
“这四个月,我未回过紫宸殿。”
韬光浅浅的答着,目光里掠过一丝微凉。
同床共枕
韬光浅浅的答着,目光里掠过一丝微凉。
而我,却讪讪一笑。
是啊,他是皇帝,我怎么竟奢望他能为我守身如玉独自在紫宸殿里住上四个月?
之所以消瘦,怕是因为在百花丛中忙采蜜,累得吧?
我缓缓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怀抱。
韬光将我的手一拉,阻止了我的使小性般的别扭。
“我在御书房里整整住了四个月,实在已经疲累不堪了。能不能让我先好好睡上一觉?”
“锦儿去整(http://。)理床铺。”
韬光分明知道我的心思却不说破,只是凝视着我淡淡的笑着。他如此一来,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转进我的卧室,我替他拉开缎锦鸳鸯被。
“全天下,找不出比你更不爱惜自己的人了,国事那么繁重,若不好好休息身体怎么撑得住?后宫那么多个妃嫔,怎么就没个人劝劝?”
我喋喋不休的埋怨着他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手上却也没闲着,替他褪去了外衣伺候他上床。
“你先好好睡一觉,锦儿叫御膳房准备些营养的餐点,等你睡醒了就吃一些。”
我替韬光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要退出去。
韬光却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回了床上。
“你明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没办法入睡。这会儿还要跑去哪里呢?”
“可是……”
不给我再推辞的机会,韬光将我裹进了被子里,牢牢的拥在怀中。
我刚穿越过来时的采女,到今时今日的贵嫔,和韬光已经做了半年有余的夫妻,可此刻被他拥着,竟还是会觉得心跳好急促。
唇角不自觉的笑意,竟让我这嗜睡的孕妇没了平日里的觉瘾,只睁着一双眼睛,偷偷的凝视着睡在我身侧的韬光。
少时,他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眉头难得的舒展着,睡得好不惬意。
许是被他感染了,不知何时我也甜甜的睡去。
怀孕以后我特别的嗜睡,几乎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睡觉,而这一次却绝对是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重获圣宠
怀孕以后我特别的嗜睡,几乎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睡觉,而这一次却绝对是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韬光就在我的身侧,静静的凝视着我的睡颜。
“你醒了,怎么不先起来呢?”
我睡眼惺忪,迷迷朦朦的问着。
“好http://。久没见你,不知不觉就看得迷住了。”
韬光在我额头轻轻烙下一吻,然后扶着行动不太方便的我起床下地。
我拿起韬光的衣服替他穿上,他却将我手中的衣服扔到床边,拿起我搭在床头的衣服先替我穿了起来。
“你现在不比平时,若是着凉可不得了。”
我从心底溢出的甜蜜,反映在脸上就是一片绯红和向上扬着的唇角。
虽是甜蜜,但我也怕韬光穿得如此单薄会冻着,于是唤了宝琴和清歌进来,替韬光把衣服穿好。
而蓓儿,则在我的身边打点着我的一切。
都穿戴整齐以后,韬光把我揽入怀中,半刻也不想和我分开。
而饱经了四个月的相思,我自然也是格外珍惜和他相处的时间。
回到正厅的时候,小满和立冬已经将饭菜都打点好了摆在桌上。
易饿如我,即便是在韬光的面前,也无法按捺食欲,食指大动得吃得极香。
似是受了我的影响,韬光胃口也不错。
饱餐之后,韬光唤来墨公公摆上了棋具,与我下起五子棋来。
三番对弈,我输得落花流水……
撒娇耍赖道:“不玩了,老是输。”
韬光也不强求,只是依了我的无理。
这晚,韬光自然是留宿在了开阳殿。
而次日,我的平静日子也就结束了。
韬光四个月都独睡在书房里,没有临幸任何一个妃嫔。
而从书房出来后留宿的第一个地方,又是我的开阳殿。
开阳殿的奴才们自是欢天喜地,毕竟我这个主子得宠,他们也就跟着鸡犬升天。
傅宝林求见
开阳殿的奴才们自是欢天喜地,毕竟我这个主子得宠,他们也就跟着鸡犬升天。
可我心下知道,玉充媛,婉修仪,哪个是好惹的角色?
我之前可以平安度日,无非是我摆明无心后位闭关独居与世无争换来的。
可如经韬光这一夜温存,怕是这‘与世无争’的招数已经再无半点用处。
我腹中这块肉,本就是玉充媛,婉修仪,甚至后宫所有人的心腹大患,如今,怎么会不想除之而后快?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我正盘算着,蓓儿却报说傅宝林来探我了。
我一时没想起来,傅宝林是谁?
蓓儿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我才恍然想起来,那不正是我被韬光从采女升为常在那天,去赴家宴之前在紫宸殿里和我聊天的傅珍瑶么?
那日之后,我们再无来往。她曾经怀过龙裔,玉充媛,婉修仪,自然是容不下她的。
我们没有深交,她又不是玉充媛,婉修仪的人,那她此刻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请她进来吧。”
我心下狐疑,那个傅珍瑶虽然只是个正五品上的宝林,但眉目之间透着一股灵气。
这种时候来巴结我,无异于向玉充媛,婉修仪两派的人宣布敌对,她不会愚笨至此才对。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缓步走向客厅。
“傅瑶参见珍贵嫔,愿珍贵嫔福泽安康。”
我微微一愣,她不是叫傅珍瑶么?怎么中间少了个字?
“不过数月未见,怎么变得如此生疏?”
后宫,有它必然要遵守的规矩。
此时的我已经是位列三品的主子,而傅珍瑶仍是五品小主,加上我们并无什么要好的感情基础,所以她对我客气也是理所当然。
而我此刻,也不过就是几句场面话而已。
“虽然珍贵嫔素来平易近人,但该有的分寸臣妾不敢逾越。”
我浅笑应和着:“本宫分明记得,傅宝林原名傅珍瑶,怎么刚才……”
傅珍瑶的提醒
我浅笑应和着:“本宫分明记得,傅宝林原名傅珍瑶,怎么刚才……”
“即然皇上将一个珍字赐于贵嫔为号,那臣妾自然是要避讳的。”
呵,我心下浅笑。
傅珍瑶果然不是个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