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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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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拳头很久没揍人了,你想尝尝它的滋味就直说,我会成全你,犯不着!”
  他拉开背包拉链,递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笑笑地打断她的数落——“二十岁生日快乐,群英。”
  她活似被鬼打到,忘了本来要说什么,张着有如被塞进一大颗鸵鸟蛋的嘴,发下出声音来。
  “傻啦?”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我早猜到一定连你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对不对?”
  她愣得连礼物都忘了要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今天?”
  “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啊,我只好、只好——”
  “只好怎样?”
  他垂下头,坦承罪行。“你皮夹有身分证。那个日期应该是正确的吧?”有些人会晚报户口,希望她不是。
  “你、你!”难怪他那天晚上会突然莫名其妙地问她有没有空,原来,他那时就打算好要赶回来了!
  她匆匆背过身,咬着唇。
  讨厌,胸口好象塞了什么东西,热热的,好想哭……
  “群英、群英?怎么不讲话?”他心急地喊了两声,绕到她面前。
  “啊、啊不过就是小小的生日而已,你干么特地跑回来,有病啊!”她低垂着头,闷闷地说。
  “那不一样,往年随便过去就算了,可是二十岁是很重要的阶段。一定要有个仪式,见证你的成年礼。”
  “那你生日是哪天?”
  “过去两个月了。”
  “那……谁帮你过?”
  “没有,那天课排得很满。”
  “你看你看!你自己还不是没过二十岁生日!”她找到漏洞,用力反驳他。
  “那更不一样。过生日的意义,是要让自己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你,反正我知道爸妈会记得我,从小到大,我过了很多次生日,多这一次少这一次并没有差别,可是你……我想,你没过过生日吧?”
  早料到的,她那样的成长环境,不容许抱太大的期待,连关怀都少得可怜,谁会去记得她的生日呢?
  她不想哭的,尤其在他面前,但是雾气就是不由自主地凝结,一颗颗凝聚成水珠,掉了下来。
  “没有……从来……没有……”她哽咽。从没人替她过过生日,她也早就学会不刻意去记那一个日子了。
  他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轻声告诉她:“如果没有人记,以后,我来记。”
  她仰首,泪光盈然的眸子望住他。
  “对不起,回来得太晚了,来不及准备蛋糕。因为今天刚好期末考,实在走不开,只好考完再赶最快的一班车回来,幸好还没过十二点。不过,不管有没有蛋糕,许愿这道惯例是绝对不能省去的。”他想了想。“不然我先关灯,你自行想象眼前有个三层大蛋糕,许完愿我再开灯。你先想想看要许什么愿望,三个哦,两个说出来,一个放在心里。”
  “随便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对。你想好了吗?快十二点了。”
  她定定凝视他。“想好了。”
  “好,那我关灯了。”他按掉书桌旁边的附设开关,一室暗了下来。
  他刚回过身,一道温软的触觉落入唇际,领悟到那是什么后,他瞪大了眼,动弹不得。
  一秒,两秒,三秒,他没动,她也没动,就是唇贴着唇,感受彼此的温度而已,然后,她退了开来。
  他火速拍开电灯开关,微喘着瞪她,还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脸颊略略泛红,盯着地板不看他。
  呃……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气氛有点干,喉咙也有点干,他干干地挤出声音。“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吗?”
  “你自己说什么愿望都可以的。”她闷声低哝。
  是啊,但他没想到她许的愿会是这个啊!
  “那、那第二个呢?”
  她抬眸,那样的眼神——和刚刚一模一样!
  才刚闪过那样的念头,她就已经一大步跨上前,仰头迎上他的唇。
  不、不会吧?他心脏麻了一下。
  “今天我生日,寿星最大。我没谈过正式的恋爱,想知道接吻的滋味到底是怎样,反正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不必怕人误会。”碰了碰他的唇,又说:“有经验的人别发呆,带一下新手行不行?”
  她难得任性一次,这辈子,大概也只有今天有这个勇气了,往后,就是给她一辈子,她都做不出此刻的行径。
  反应过来,言洛宇张手往她腰间搂去,另一手贴在她背脊轻抚,密密贴上柔唇,辗转柔吮了片刻——
  她张大眼瞅着他,直勾勾地!
  他失笑。“闭上眼睛,不要这样看着我。”
  “干么要闭?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怎样?”
  “要是真会‘怎样',那也一定会是你要求的。”他没好气地。
  “那不就得了?没理由一定要闭吧?”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她想看啊!
  “你见过有谁接吻是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他忍不住咬牙。
  在这当口讨论这个真的很没情调,但是——她就是有那个杀光气氛的天分!
  “闭就闭嘛,干么吹胡子瞪眼睛的?问问都不行,小器!”
  真是——够了!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多说一句破坏气氛的话来。
  “呀——”她的轻呼声,被他全数吞没。他密密地贴上朱唇,品尝她的柔软——原来她拳头硬归硬,该软的地方还是很软,他掌心柔柔挲抚她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等着她慢慢放松,跟上他的步调。
  那是很女人的本能,她迎上前,身躯亲密地与他相贴,张手揽住他,不自觉地启唇,想感受更多、更多属于他的气味、他给的温柔。
  “嗯……”这声似有若无的柔吟,是她发出来的吗?她不敢相信,意识昏乱地攀附着他。
  她浅促的气息与他交融,他吮着,深入探索,舌尖轻轻抵触,感受到她青涩的响应,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是无措还是期待。
  怜惜泛满心胸,他更加抱牢她。
  她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软弱的一天,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只能由着他支撑自己的重量,心脏跳得好急、好狂,呼吸急促——
  “你看起来快窒息了。”他浅浅退开,抵着她的额轻喘,眼眉含笑。
  “是啊,交过女朋友的人就是比较了不起嘛!”她凉凉道,用话酸他。
  他没回嘴,笑笑地拨了拨她已经留过肩的发。“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她身体一僵,挣开他怀抱,别开头淡哼:“你不是说第三个要放在心中,不能说出来?”
  “偶尔例外一次没关系。”
  “我没有例外的意愿。”口风咬得死紧,就是不说。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带过。“没关系,那就别说了。许完愿,拆礼物吧!”
  丁群英动手拆开包装,打开纸盒,看清里头的东西时,讶然地仰头。“你这个人心机好重!”
  他居然送她一条裙子,还是白色的长裙!
  他笑笑地,接受她的指控。“我依然觉得,你穿裙子会很有淑女气质,买白色可以阻止你动作粗鲁,而且你身高够高,穿长裙会很漂亮。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只好自己买,别人送的生日礼物是心意,你不可以不穿。”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
  心机重不重?恶不恶劣?贱不贱?
  “男人婆要有什么淑女气质?脚长是为了踹你这种死小孩方便,不是穿长裙用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啊!”
  “你想看我就该穿给你看?你算老几啊!”
  他不死心地做着最后挣扎。“真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有,你让我一脚踹到墙上去挂着,我就考虑。”
  他瞪她。“你很固执耶!”
  “你又干么一定要我穿裙子?”
  “女人味啊。不要以为外表不重要,就算长相已经回天乏术——”
  “你、再、说、一、次!”她抡拳,眼神阴阴地逼近他的脸。“回什么东西?”
  “呃,我是说,外表是改变不了的,但是穿上裙子会让你多些女人的韵味,比较容易让男人爱上你,不管你信不信。”
  她沉默了,无声收回张牙舞爪的串头,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群英?”他成功说服她了吗?
  “穿上裙子就会让男人爱上我,你们男人的爱情居然只值一条裙子。”真是廉价得悲哀。
  他绝倒!“丁群英,你快让我生气了!”
  “你才莫名其妙咧!快一辈子没穿裙子了,你现在叫我穿,我会别扭到连路都不会走,信不信我马上跌得狗吃屎给你看?”
  “你——”瞪了她数秒。“算了,我投降,反正你连只值一条裙子的价值的爱情都没本事拿。”
  “错,本小姐是不屑拿!”
  ……
  后来结论到底是什么?他忘了,只记得丁群英穿不穿裙子的问题让他们争论了快两个小时。
  凌晨三点,她睡着了。
  言洛宇下楼来,想倒杯水喝,客厅隐约传来的谈话声让他止住步伐。
  “他们这次——会在一起吗?”言孟春忧心地问着妻子。
  “你没看到他们刚才亲成那个样子吗?我发誓,刚才他的手绝对有伸进去群英上衣里的意图,只是怕被扭断而已。啧,你儿子比你热情多了。”他们也真够活宝了,前一刻才亲得难分难舍,下一刻居然可以为了裙子的事争得脸红脖子粗。
  言洛宇脸孔微微发熟,他应该先关好门的!
  活到二十岁,现在才发现父母原来有偷窥的不良嗜好。
  “那个不是重点,而是,小宇到底明不明白群英的心意?她已经爱了小宇很多年了,再让她这样没有结果地等下去,连我看了都好不忍心。”言孟春轻轻叹息。
  “怪谁?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群英有多爱他,偏偏小宇就是感觉不到啊,你能去跟他说吗?这种事还是要他自己有感觉才行,半点都不能强求,如果他还没有那样的认知,你去说了只会造成他的心理负担。”
  “可是我觉得……”言孟春心虚羞傀地坦承。“我们好象在护短,让群英委屈了。”
  踩到这个死穴,叶初晴无力地趴在丈夫腿上。“这孩子也太让人心疼了,想到小宇刚交女朋友的时候,我看她明明心痛难过得想放声大哭,还硬是强撑着笑脸和他打打闹闹。什么好哥儿们,只有小宇才会相信这种鬼话,那只是她的保护色,让她可以无顾虑地亲近小宇,而不必怕为难了谁。她啊,把小宇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他开心,她也就开心了。”
  “小宇去台北读书的日子,她一有空就往这里跑,牺牲了自己交友的权利,其实她要真有心,哪会没人追求?但是她情愿放弃那些,代替小宇陪伴我们,父亲节、母亲节从没少过礼,贴心得不输自己的儿女,有时我都在想,不知该把她当女儿还是儿媳好。”言孟春附和,因为这样,更觉得愧对群英。
  “那要去问你儿子啊!”
  “问题是,小宇自己真的搞得清楚吗?”
  ……夫妻俩对视,以一声无言的叹息作结。
  唉!当人父母真命苦,小时候把屎把尿,好不容易拉拔大了,又要为孩子胡涂的感情帐操一堆心,上辈子下晓得欠了多少儿女债没还。
  言洛宇在楼梯口静静伫立了好一会儿,如来时那样,放轻了脚步往回走,没惊动任何人。
  回到房里,他拉开抽屉,底层压了成叠的信纸,一张张都写满扭曲字体!那些曾经让他看了很想死的字体。
  一张又一张,她揉成团,他又一一摊平,一一细读,然后收藏。
  他也意外自己居然会一留就留到现在,每次整理东西,总想着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值得纪念,也就舍不得丢了。
  不还给她,是因为以她粗线条的性格,大概没两天逆让她拿去喂了垃圾桶,他才想替她保存下来,也许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她再看到,会很怀念那段年少时,纯纯的初恋情怀。
  他已经想到那么长远的事了,理所当然地认定,他和她永远不会分开,在他与她,对这段朦胧暧昧的情感都还无所觉的时候。
  他一一收好信纸,依着固定方式放回原处,关上抽屉,走到床前坐下。
  刚刚和他争辩得累了,也不回客房,倒头就往他床上躺,存心报复地占去大部分床位,让他没地方睡。
  他极温柔地笑了,抚了抚她熟睡的脸蛋轻喃:“笨蛋,没有人二十岁的生日愿望会这样随便浪费的!”
  隔天,丁群英醒来时,已经没看到言洛宇了。
  刷牙、洗脸完,下楼来时言孟春已经做好早餐。她看了看空空餐桌旁,顺口问了句:“言婶,洛宇人呢?”
  “坐最早的一班车赶回台北去了。他说今天还要考试,不回去不行。”叶初晴咬了口蛋饼,拨空回她。
  “这么早?那他起得来吗?”早知道他今天还要赶回去,昨天晚上就下和他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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