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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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攘恕！�
但是……还不够。
白月所说的，点点从霜特维斯当年的水准也不过如此，固然是对小洛实力的肯定，但同时，却也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一个事实算是特维斯，也不曾以个体的力量，将她击败！在古老的世纪，消失的二百年间！
“让你看看吧。什么样子的力量，才是……”白月轻轻地说“真正的力量。”
同样是在一瞬间。
时间，空间，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概念。一瞬间和一百年的天堑，也已经荡然无存。天地下，所有的颜色似乎都失去了光彩，唯有那棵参天蔽日的世界树，以及树下的女孩，才是鲜活真实的存在！
那是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
好象……好象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纸的一幅画卷，虽然拥有形状、颜色、甚至生命，但在这一刻，却只有白月一个人，突破了平面的限制，跃然纸！像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区别，平面和空间的区别，这一刹那……白月分明已经超越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次元，站在了……整个世界之外！！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
轻轻地踮起脚尖，顿足。白月的声音在朦朦胧胧透过来，仿佛极度的不真实“律动世界。”
无清晰的震颤，从脚下传来。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白月的轻踏唤醒了，深深的悸动，从数千公里深的地心传来，一路溯！
漆黑的夜幕从间裂开，紧跟着是刺眼的眼光洒落，然而光泽转瞬即逝，黑暗再次聚拢，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渐渐连缀成细密的雨帘。
白天和黑夜，风霜和雨雪，被称为自然的伟力，居然被白月随意地呼唤出来，在我们面前肆意变幻。一片分不清真实和虚假的景色，白月慢慢长吸了口气，开口“律动万物皆我。”
淡淡的话音落下，下一刻，整个天地再次剧变！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在隐隐之间，白月的身体和这天地，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宛如神灵一般的，高贵森严的意志，在这一刻苏醒，随着白月抬眸的动作，倾轧而来！
目标是……小洛！！
无法抵挡……不能抵挡！！
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和凝聚了整个世界的意志抗衡？！
找不到！贯通天地的世界之树下，白月的领域无限地向外扩展，已然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了，神一般的威严压迫而来，被锁定了的对手，已经无路可逃！！
“……又见到了呢。”在这样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小洛的声音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动，只是依然平静，那双寒星般的眸子，也在一瞬间化作了漆黑的寒潭，深不可测的寒潭底部，有着某种古老的灵魂，渐渐醒过来了！隔着小洛的眼睛，向外面凝视着！
“……的确是神灵一般的力量，不过……”小洛的嘴唇紧紧闭合，明明没有开口，然而她的声音却无清越地透出来，越来越清晰。“领域魔王。”
从小洛口吐出的，同样是一种古老而艰涩的音节，没有声音，亦没有影像，然而看不见的字却诡异地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只是却完全无法理解它的含义。不知道是精灵族的古语，还是其他什么语种。
但是……
同样古老而森严的意志，在小洛身苏醒，如盛开的鲜花般绽放开来。在她的背后，一个巨大的幻影渐渐浮现，带着惊人的气势，不断暴涨！
从形态看，在小洛背后升起的那个巨大魔像，根本无法和贯通天地的世界之树媲美，事实也的确如此。小洛张开的领域，不过区区数十米的径围，和白月那样将整个世界都融入自身的巨大领域，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然而，在巨大魔像生成的瞬间，小洛的身影却变得不真实了，身子在黑色羽翼的托举下慢慢浮空，脱离地面。犹如神话那个以蜡封羽毛为羽翼飞向太阳的美少年伊卡洛斯，迎着天空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
汹涌的狂风在领域内掀起，将小洛的身子托住了，女孩稳稳地立在虚空之，慢慢睁开眼睛，寒潭般的眸子里，有漆黑的光闪过。
“这是……”
白月的瞳孔一瞬间收缩，“洛非色的意志？果然留了一手呢，那个男人，你是打算用魔王的意志来和我抗衡么？无论如何，在同等条件下，魔王是永远不可能战胜初代神的呢。”
“……不必。”
淡淡的声音，小洛环抱双手，巨大的黑色羽翼轻轻拍动，踩在虚空一步步向前走去。
犹如神灵一般高贵威严的气势，甚至将空气的微粒都粉碎了，连最细微的粒子流都被碾成齑粉，空间在一瞬间内被无数次地撕裂，无数个次元位面在刹那间多次闪现、明灭，似乎模糊的电视屏幕，无法看得真切。
然而这一瞬间无数次撕裂的空间，却只有小洛安然无恙，球形的领域和外界的律动相互抵消，巨大的魔像牢牢庇护着女孩的身躯，和世界之树遥遥对立着。
“我并不需要击败你，也做不到那一点。”小洛轻轻地说“只需要封住你的行动，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另外的人介入。神灵和魔王之外的第三个人，才有着将这一切结束的能力。”
片刻的沉默。
终于，白月也抬起眼眸，声音变得和小洛一样的淡然“你真的……作出决定了么？”
第644章 三位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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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作出决定了么？”
白月抬起眼眸，清凉如水的声线，眸子里却突然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倦色，似乎连赤色的血眸都黯淡了几分“你真的，做出了抉择，打算在这一次，把一切都结束了么？”
“结束了。 首发地址、反着念 ↘↙”小洛轻声说，踩踏在虚空之，缓缓前进“必须结束。已经有太多的麻烦，被牵涉进来了。”
“是么……”站在世界之树下，白月悠悠叹了口气，目光回转“那样的话，只好拜托你了呢。趁着现在，把我和小洛一起杀死吧，这是唯一的破局方法了。”
“你说……什么？！”我愣住了。
“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啊。”白月耸了耸肩，说“现在我们两个人的领域全力张开，神灵和魔王的意志相互抵消，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只能站在这里，无法离开，要动手的话，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
因为震惊而沉默了一会，我还是开口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杀死你和小洛什么的……”
“只有你做得到了，不是么？”白月说“六月逆转，所有人的烙印都连同力量一起回溯，现在全部在小洛体内，只有你的暴怒依然保留。那种力量提升到极限，使用七宗罪的话，的确做得到，将我和小洛都杀死。”
顿了顿，白月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指，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死我们两个人，对吧？”
难道还能有第二种解释么……我颓然地看着她，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嘛，也对，毕竟那件事情本该是个秘密，没有告诉你，你们，也算理所当然了。”白月歪了歪脑袋，脸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说起来，你一直都没有什么想法么，关于我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相貌？”
想法？
说什么都没有想过，当然是骗人的。早在镜像城第一次见到白月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相貌。和小洛的面孔惊人地相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孪生姐妹，如果不是她自己否认，我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唯一的区别，在于两个人的眼睛了。虽然同样都是寒星般的眼眸，但白月的右眼，却是一只赤红的血瞳。
世界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找出两个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同样是极为困难的。如果说小洛和白月的相似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么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联想到两个人的身份，白月是初代神的化身，神灵意志的代行者。而小洛是魔王洛非色的后裔，魔王血脉的传承者。两者的身份完全对立，如同封神之路的最后一步，分化而出的两个终点——神与魔。
那么……一个可怕的揣测，已经在我心隐隐生出……
“你的话太多了，白月。”小洛轻轻开口，声音淡然。
依然踏在虚空之，黑色的双翼垂落两旁，巨大魔像和世界之树遥遥对立，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动作。两个人相对默然。
“这也没办法的吧，如果不把真相说出来，他可不会心甘情愿地动手呢。”白月淡淡地说着，回过头来，一样淡然的声调“如你所见，我和她的相貌极度相似，立场却相互对立。极度相似，又极度不同，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人，算找遍整个世界，大概也没有第二对了。”
顿了顿，白月微微露出笑意“那么你知道原因么？或许应该已经猜到了，不过如果想要证实的话，果然还要得到亲口的承认才可以。所以真相是……
小洛，和我，其实根本是一个人啊。”
“？！！”
我愣住了。
水云洛、月寒战，萨菲罗斯和三无也同时愣住了。只有路西法默默地站在一边，似乎早知晓了内情。
“嘛，说是一个人，倒也不那么恰当，因为我们各自都拥有着完整的人格，和独立的意识与记忆，以人的标准而论，的确是区分开来的两个。”白月托着下巴，似乎歪着头想了想“所以如果要用一个更确切的形容，来描述我和小洛的关系，那是……”
“三位一体。”
白月说“初代神，我，小洛，互相不能等同，但又可以等同，这个意思……你能听明白么？”
三位一体。
这是一个神学的概念。
在教会的教义，神是独一的，只有一位真正的神灵，然而，却有着三个位格——圣父不是圣子，亦不是圣灵，三者的任何两个之间都不存在等号，然而三者却同为神的具现。
这种概念其实是很难具体量化的，但我却分明听懂了，白月所说的意思。
一个人。
神与魔。
初代神和魔王，白月和小洛，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对立，倒不如说是一种……反映。好象一面镜子横在了间，将两个人隔开。镜子的人理论仍然是自己，却彼此以独立的形式而存在，拥有独立的意识和记忆，以及各自完整的人格。
然而……正因为小洛和白月是独立而唯一的存在，若是要将其一个抹除，不可能绕过另外一个。两面都是镜子的影像，若是将镜子打破，那么两边的倒影会同时消失，她们存在过的痕迹，会从此在人世间抹除，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你要说的意思，是这样么？”我慢慢地说完，看着小洛的眼睛。
沉默。
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沉默。小洛终于抬起眼帘，微微叹了口气“啊，没错，是那样。”
她扭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和我遥遥对视“这是唯一的办法，想要通关的话，必须将白月的存在痕迹，从世界抹除。否则无论多少次，她都会再次苏醒，带着这套游戏系统重临人间。或许是几十年后，或许是几百年后，那个时候的一切，都未必是我们所能看到的了。”
“像……世纪的时候一样？”
第645章 七宗罪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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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洛点点头，说“世纪的结束，只是将白月的存在以另一种形式封印，陷入了经久的沉睡，像魔族的茧化一样。但只要依然活着，早晚会有一天，重新苏醒。
而在那段时间里，如果发生了和六十年前一样的事情，被不恰当的人，在恰当的时间，以不恰当的方式唤醒，那么对于整个人类和世界来说，都是一场无法逃避的劫难。那会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
小洛的话音落下。
四周一下变得极为沉寂，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了。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
无论是白月，还是小洛，杀死她们的任何一个，以此来换取通关，从数千年前遗留下来的灭世诅咒此终结。虽然这种事情对于人类世界来说极为必要，但是……
做不到。
大概是我还没有到，能够狠下心将昔日的同伴斩杀的程度。算因此而让轮回再一次重启，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那时候的事情，几百年后再次苏醒什么的，交给几百年后的人们去面对了。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要做。”小洛说“必须做到。魔王遗留下来的意志，已经因为六十年前那一次不恰当的苏醒而提前损耗，今天以后，或许会彻底淡化，再也不复存在了吧。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