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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痴花奋斗史-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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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了这奸商吃瘪,心里有些好笑,嘴上替他讨饶着:“不碍事,别说什么子币母币,我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睡不能枕,吃不能咽的东西。”
  五十急眨着眼,训道:“不行,你这趟和北原的秋膘师长出门,哪处都要使钱,能多一些就多一些,更何况”,她说着声音就是低了几分:“一年时间,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你会怎么样,多得一点。。。就是一点。”
  陆竹轩先前也是纳闷,自己这北原第一奸。。。良商这些年可是失灵了不成,每次总是被这个丫头片子耍地团团转。这时听得这小丫头是为了好友筹钱,心里也是舒坦了些,但是再听到后头。。。那名字,他把心一横,就是要将奸商的名号发扬光大,一口咬死:“不二价,五十子币。”
  他这话音才落,连着若儿都是不肯了,这先前还是一百子币,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五十了,不带这样杀价的。
  五十这时更是不依:“怎么是这样,你先前分明是说赏令上时一百子币,怎么现在。。。你难道不怕。。。我们不卖了。”
  眼前的陆竹轩尽情的发挥着奸商的本事,他说了一句:“你可是这次试炼的弟子。”
  若儿连忙点头,他再问了一句:“你可是和秋膘同行。”若儿回忆片刻,该是这个名字,依旧点头。
  陆竹轩这时突地一拍桌案,惊得一旁的炉火烧高了几分,火星溅到了地上,烫出来几分黑印子。
  “你们卖得可是血鲨翅,”他最后问了一句,两人头已成捣舂状。
  “那就是五十子币了,”他无比肯定的说道,“爱卖不卖,”
  两人听得都是一惊,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这奸商。若儿这时就是想起了她的师父胡三无,若是今日她再这里,这瘦竹竿还不准成了风中竹舞。
  他很是悠哉地倒出了一杯热茶,吹着气儿:“也不是我讹你们,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这原里的第一良商。”他将个良字拉得尤其响。
  之后,他还真有一番说辞,这五十子币的缘由如下:“首先,这次试炼,出去的弟子最多就只能带的五十子币的起始金,多了也是出不去的,其二,在这冰原能贩卖售卖血鲨的,只有他陆竹轩一人,也只有他又门路可以将鲨翅送到各国的帝都中去。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名唤作秋膘的人,欠了他五十子币,至今未还,这以上的林林总总,就是得出一点,她们只得五十子币。”
  听了他这番听着还有些情理的话,五十一下子就是哑住了,她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几枚血红色的鲨鱼翅,就是犹豫着要不要做这笔买卖。
  手上的鲨翅一下子就是被拿走了,五十一愣,就见若儿手捏着那几枚鲨翅,她嗅了嗅说:“老十三做的处理还真是不错,我要是带着,就是搁上半年六个月的也多大干系。”
  五十和陆竹轩听了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见她娓娓说道:“这冰原只有一家,那其他地可是不一样,此番历练,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我四处逛逛,总该是有个地的。再说了,这附近渔寮众多,卖得价格自然不高,还不如上得内陆,这价格可是翻倍。”她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陆大良商一眼,只见他还是假意喝着水,只是那杯中的水出了嘴角都没有发现。
  五十也是明白了过来,也是,原里的规矩只是说了,不准带了钱财出去,可没说不准带了东西出去,索性就带着出去好了。
  若儿见她明白了过来,和自己一搭一唱,陆竹轩的脸上则是多了几分尴尬,这两小丫头可是狐狸投胎的,自己的一番说辞立刻就是稳不住了脚。
  更何况,两人再是说道:“那秋膘欠你的钱,又碍我们什么事儿,我们也不认得这人。”
  他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人你们是认识的,”
  五十的眼皮突然就是挑了几下,手中的鲨翅险些掉在了地上,若儿则是想着,北原她们认识的人。。。
  陆竹轩见了她们的模样,半带同情的说道:“这可不是,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这和他一起出门,五十子币和一百母币都是一样的理儿,等到。。。你们就明白了。”
  只是眼前的两名少女都是没听进去,陆竹轩再继续说着北原的原长也就是秋叶飞也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孙子太过无用,干脆就逼着他参加了这次的淘汰之赛。
  那秋膘是秋天里生的,生出来时,就是和猴子一般瘦小,就是想他多长些肉,才取了名字叫秋膘,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两人最后只得和陆竹轩讲定了价格,用五枚鲨翅换了五十枚子币。
  五十将钱袋子全都塞给了若儿,两人临走之前,陆竹轩又加了一句:“你可是要记得,这次出门,只走小路,切忌大路。只进乡野,勿入城镇。”
若儿听得莫名其妙,口头上还是应了一声。






第149章 重担压身心堪忧
  第二日,冰原渡口,依依惜别的情绪已怒气冲淡了许多,五十的脸上满是愤恨,若儿只得在一旁陪着笑脸,连着躲在雪地里来相送的大耳狐狸也是到了那股火气,这次出原,她原本是要将两只幼兽一起带上,也算出去见上一些市面,哪知大耳狐狸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出去,她无奈之下,只得留它落了单,捎带上了可爱。
  斐妄来了走了,空明和廖井来了也走了,连最是懒散的景冉都来了又走了,只有五十执意要送她离开,只是这雪漏里头的雪已过了大半,那名叫做秋膘的师长依旧不见人影。
  若儿只得假装再收拾起了包裹,五十这时可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在着一旁如同老母鸡般咯咯念着:“怎么连身像样的衣物也没有,连梳具的东西也没见着,怎么。。。”
  若儿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我见别人出门都只是带着使唤的钱就够了。”她该是没记错,上回和翡衣出门比这还不如,连张包裹布皮都没见着。
  这时昼光通明,她手中的物品光彩琉璃,正是若儿见过一次的日月琉璃锦。她塞在了若儿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真的要过不去了,你就卖了这片锦。这是我娘亲亲自织的,价格该是不菲。
  五十手里帮忙整着,犹豫了片刻,若儿眼前琉光一闪,就见她往里塞了件东西,正是那块日月琉璃锦。五十说道:“也莫要和我客气,真要不差钱时,就拿出去换了。”
  若儿在旁还要说上几句,
  五十泛出了那本人之思,嘴里夸道:“你这些年倒是长进了,还知道出门要带上本书,只是这书。。。里头就这么几个字。”
  只见五十手上翻着的,不见多少内容,随手又是将书搁了回去。
  只听得渡口那边,总算传来了阵人声,眼前出现的男子,全身只挂着件看不清颜色的皱布袍子,未刮尽的须渣和着青色的眼圈,在了寒风里看着让人平贴了几分无力感。唯有手中的包裹看着还算精神,囊囊实实,只是看着个形状却是个长方枕头的样子,眼前这人若儿两人还真的都认识,正是那日笔墨砚台的卖主…烂摊子。
  五十这时脸上先是一阵白色,再是一阵红色,心里更是折腾的慌,“秋膘师长。。。此次原里的试炼是要。。。”。
  秋膘在旁笑道:“这可不是;我家那白毛老头子说是一万枚母币,真是小瞧了我了,我平日里随便一手,就是不只了这个数目。”
  若儿还没听清数目,只是嘴角带着喜色,这人也算个熟人,这趟出去,对着熟面孔,总是让人心安许多。
  五十则是在旁看着,满面凄色,一万枚母币,这可是个什么数,再见一旁谈笑生风的两人,心里埋怨道:“都是个乐天不知命的性子。”她趁着那两人不留神的时候,再从怀里摸出了十枚母币,小心得包在了那块日月琉璃锦里,心里叹着,这几年从了冰裁处讨得赏钱一下子又都没了。
  “烂摊子”边吹嘘着边瞧着若儿,嘴里夸道:“几年不见,小丫头,你这几年可是长进不少,这身板精神都是一等一的,怎么就被傅。。。原长差使了出来。”
  这时,南北原的几名弟子也是赶了过来,将两人的行囊简单的搜了一番,就是催促着两人快些上路。
  五十在了渡口,立在寒风里头,直看得眼底起了酸意,才不舍地踱了回去。
  等到人全都离开后,躲在雪地里的大耳狐狸才耷拉着耳朵看了眼几人离去的雪原,踏眼里的金色越来越盛,突地拔腿急驰,只是它跑得方向却不是狐洞所在的位置,而是往了冰原的最深处跑去。
  这场雪足足下了一夜,将人离去时留下的脚印和深入的狐踪全都掩去了。
  才过了渡口,这昼夜也就正常了起来,外头的天色不比冰原,这时已经半黑了下来,两人匆忙越过了雪坡,往最近的乌业城赶去。
  再入乌业城,和五年前相比,只觉得眼前又热闹了几分。
  两人沿街而走,只见油灯才只初上,摊铺却是遍地摆开。沿街叫卖,两旁招呼的人声跟着两人走了一路。这时秋膘在旁连声嚷嚷着,说着明日定要雇上一辆车子,若儿这时只是默不作声,脑中依稀想着当年的白衣少年,脚下不自禁往街道深处走去。
  果不其然,那间三楼高的夜亭还是在了那里,门庭处扫得很是干净,一条半旧的黄棕色毯子铺在了客人落脚处。
  进门之时,热心的亭长连忙迎了上来,亭长看着还是那般和气,只是鬓间贴了几丝银灰,若儿不禁笑问道:“亭长,你可还记得我?”
  亭长这时已是算着一日的账簿,正是头晕眼花时,见了前面这俏生生站着的少女,眼里嘴角都是噙着笑意,看着还真有几分亲切,他将少女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只得尴尬的回道:“这是哪来熟客,也是小人眼拙了,亭里每日来来往往不下百余人,可真是不记得了。”
  若儿这才想起,,自己跟着傲世入住的时候,脸上被枝叶刮擦的红肿的厉害,这眼前的亭长自然是不认得了。只见她身上的单衣在了灯光之下,冰丝蝉翼,散着霓色,那掌柜虽不认得人,但看着这衣料子,结巴着:“这可是冰原的神女服。”
  若儿听得一愣,神女服,这只是件寻常的布料子而已。
  旁边的秋膘瞅准了机会,忙时搭腔道:“店家,这城中的夜亭可都是和冰原立了个字据,冰原内外只用记上帐,再和北原月结就是了?”
  那店家这时也是确定了两人正是冰原弟子,语气更和善了几分,“是的,两位大人,这城因为临了冰原,才兴旺了起来。更是多亏了原里时常照顾着,在了市面上出售一些衣料,丹药,才让乌业城有了自己的特产。我这小店也能在了来往客商中,拉些常住的客人,图个温饱。也甭说记着帐,我这就给两位安排上房。”
  若儿见秋膘分明是借机敲起了空竹杠,心里有了些不满,哪知耳边立时飘来了黑玉的声音,“你可知一万母币是个什么数目。”
  这多年不问世事的米虫少女听着也是一愣,这可真是问倒她了。在了芳菲坞的时候,她只听说过,外坞是专卖各类花种的,至于多少母币,多少子币,她也没经手过,这。。。。
  她才一晃神的时间里,那秋膘就接过了两间上房的竹牌,跟着亭长,心安理得地往前走去。若儿呆愣了片刻,只得抱着可爱跟了上去。
  她和秋膘住得正是对门的两间房,在了同个院落中。月下粉芍吐蕊,暗影浮动。
  夜色入室,两人吃着亭长张罗的饭食,坐成了一桌。秋膘有些不满意地看着硬塌,嘴里嘟嚷着:“还不如我的树洞舒服,老头子尽是给我些吃力差事。”
  秋膘抱怨完后,满脸的和祥:“乖女儿,你将随身的钱币都拿出来。”
  若儿听得这么一说,有些激动:“你是爹爹?”秋膘差些噎到,咳了几声:“这。。。你爹就我这般模样?”
  若儿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有些犹豫,“我只是听说我爹。。。长得有些像熊,也没见过。”
  她说这话时,平日欢快地语气就是弱了下来,嘴上也是有了几分苦色。
  那秋膘打了几声哈哈,嘴上已经多了几分和气:“我们一路同行,总该有个合适的名头,你这年龄,算作我女儿也是不委屈,这个钱币。。。”,
  若儿心底有些犹豫,出门长者为尊,这话也是不错,她心底问了一句:“黑玉姐姐,你看这是。。。”。黑玉也在暗地里打量着秋膘,先前见他和了掌柜口齿灵活,赖起帐来,比着若儿不知要灵敏多少,这钱进了这样的人的嘴里,吐出来也是不容易。她虽然是个有了灵识的树灵,对着俗世的钱财之道也是一窍不通,若儿更是十指不沾铜钱水,她想了片刻,示意若儿将钱财交了出去。
  秋膘得了钱,贴身收着,若儿心里还是疑惑再要问道:“秋。。。”。
  秋膘假意虎着脸,“得叫爹爹。”若儿听得这两个字,嘴上一扁,半是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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