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花精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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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刷的纷飞水珠中,他恨恨的握紧双拳击向坚硬的墙壁。
扶疏的树影花姿间,羽荷那更显单薄的身子是要见凄冷,她轻抚着四、五朵紫色小 花群聚而生的锦蔡花,摘下一片小形叶脉而有圆浅裂的叶子,手执着细长的叶柄,轻轻 的旋转着这片绿叶。
这也是培德迭给她的花卉之一,锦蔡花期持久且生性强健,他的含意相当明显,只 是……她落寞一笑,当时被祝福的是她的身子,而今他们的爱情似乎无法如锦蔡的化性 般持久。
两个星期了,培德在那天发生那样的事后,就没来找过她,而有着强烈自尊的她更 不愿主动打通电话给他,他们之间就这样不闻不问的过了两个星期。
泪水静静的涌向眼眶,羽荷泪眼模糊的看着温室中一室的彩色花卉。
不再了,她的世界不再只有花,而花再也抚慰不了她这颗日日隐隐作痛的心灵。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培德,她在心中难过的想着。是真生我的气而放弃我了吗?
陷入沉思的羽荷未察徐淑子的接近。
徐淑子心疼的看着眉心紧皱、泪流满面的羽荷,这孩子的自尊心也太强了。
“羽荷,你还是不去找他吗?”
她愣了一下看向徐淑子。徐淑子在了解她和培德发生的那件事后,即要她主动去找 培德挽回这段感情,可是她始终提不起勇气,再者,她心想为何不是培德来找她挽回这 段感情呢?错的人又不是她。
“羽荷,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你仍听不进去吗?”徐淑子摇摇头,“培德也许错 了,但是爱一个女人进而渴望她的身体原就是无可厚非的,难道你要他撇开七情六欲和 你谈场纯纯的爱情?”
“我……”她无语。
“在真正和你陷入感情前,你我都知道他身后有多少红粉知己,可是在和你交往后 ,他对你的专一,我想你心里有数,而他是一名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能 因此而原谅他?”徐淑子冷静的分析。
“可……为什么?这件事错又不在我,为什么是我去找他,而不是他来向我道歉呢 ?”她便吶的道。
“羽荷,”徐淑子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我已经不只一次的要你积极的去面对你的 感情了,是不是?难道你非得要等这段感情淡了,等他交了别的女人后才要去见他?”
羽荷闻言语塞。
“幸福一向是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更何况,你有没有想到也许这会儿培德没有来见 你是因为他愧疚?他为他所做之事而羞于见你?”
“愧疚?”她不解。
“我们认识他并非一朝一夕,他并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样粗鲁的对待你后,他极 有可能因此而怕面对你的,对不对?”徐淑子细心的道。
其实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见羽荷日渐憔悴后,她曾直接跑去见培德,而培德 额然是被自己如野兽般的行为给吓到了,他后悔却也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爱羽荷,而决 定将自己隔离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为他怕这样的事会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再次点燃内心的原始欲望 ,而他不愿再伤害她,不愿她再一次的在他面前惊恐的流着泪水。
徐淑子眼见他心意坚决自然是慌了,因为羽荷仍是爱牠的,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又 何须蹉跎岁月任由感情折磨?于是她反过来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却愚蠢的站住 脚不肯先踏出一步。
见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赢回培德的爱全靠你了,不 然,追愫持续下去,你只会将他惟离你的世界,而且会愈来愈远的。”
羽荷吞咽下便在喉问的硬块,培德会离她愈来愈远?
她难道真的该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赢回他的爱、找回她的世界?
凝视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绪仍旧复杂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门,在轻声的对管家张妈道声谢后,她出了下她紧 张的抚摸着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质感有如丝绒,只不过这时如坐针毡的她却只觉手 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会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着自己带过来的大岩桐花还别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咽下害怕的 口水,他俩目前的紧绷关系是因“欲望”而起,因此她特别选了花语为欲望的大岩桐, 而一旁水袋的水则希望他的欲望能以水暂时浇熄,让他们之间从头开始。
因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肠枯思竭过后,她才想到以这样“幽默” 的方式为他俩的感情续篇。
培德站在二楼的楼梯间,低头看着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着双手,眼神则定在那长方 的盒装花束上。
她很紧张,可是自己的紧张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讽一笑。
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她,从那件事发生过后,羽荷那一句“你就为了欲望而背叛我 们的爱”的话,日日夜夜控诉着他。
他后悔过、反省过,更是深深的怨恨过自己,因为在无尽的自责后,他的男性躯体 仍旧渴望着羽荷。
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眷恋女性胴体的生理反应,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贪婪性欲的野兽!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触羽荷瘦弱却婀娜的身体,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 羽荷,他没有勇气去找她,怕自己兽性的渴求会伤害了她。
可是她却主动来找他了!他面色黯沉的盯着她,她为何而来?她不是恨他吗?
羽荷局促不安的凝视着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吗?为什么还不下来呢?难道他 不想见她?
培德在做了个深呼吸后,终于还是步下楼梯面对追个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佳 人。
耳闻脚步声,羽荷飞快的抬起头来,在看到那一张略显沉重的俊秀脸孔时,她突然 变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在尴尬的一笑后,他看着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 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含意吗?”
“这……”她回以腼腼的笑容,“这是大岩桐……”
“大岩恫……”培德皱起了眉头,这名字好熟悉,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讨论追求 羽荷时所提到的花卉吗?而它的花语是“欲望”!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脸孔更显黯沉,“那旁边的水也有其合意吗?”
羽荷笨拙的点了点头,“我想这大岩桐是代表欲望,而这水……”
“是要我浇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话。
“我……”羽荷顿感无措的注视着他阴霾满布的脸孔。
“你是要来嘲笑我这含欲的野兽的,是不是?”培德腿紧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惊惶的百否认。
“不是?”他嗤之以鼻,“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 你的心里是什么,一个浸淫性爱的野狼对不?所以你要在我攻击你的十多天后再来提醒 我对你做的坏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泪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摇头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 幽默……”
“幽默?”培德讽刺一笑,“你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当 中,然而,这该死的身体却又疼痛的渴望着你,我每大就是在这样可恨又可怜的心情下 度过的,而你要我幽默的来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脸陡地变得苍白无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爱你,羽荷,可足我却发觉到我根本不够资格爱你。”停住了悲愤的笑声,他 突然以凝重的哀伤道:“你要的是纯纯不含灵欲、圣洁无上的爱情,而我渴求的却是更 进一步、俗气至极的肌肤之亲。”
“培德,我不是这样的……”羽荷泪如雨下的频频摇头。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也不想让我碰触你!”他大声的怒吼,将这阵子脑中胡思乱 想出来的总结大声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哭!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配不上你圣洁的灵魂。”红了眼眶的培德声音瘖 哑哽咽,“我这尝尽爱欲的身子已经习惯了巫云之乐,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泪眼以对,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发抖的身子。
“我们是不适合的,只容许一只初生的蜜蜂采蜜的纯净花朵是不该让一只航脏、采 过繁花的公蜂停驻的!”他自暴自弃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羽荷哭诉的凝视着他。
“你走!”培德突然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我仍然邪恶的想占有你的身子,你知道 吗?你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紧牙关的从牙缝间迸出话来,“没关系,那你请自便!”语毕,他即大步的 跑上楼去。
没一会儿,“砰”的一声关门声音直袭羽荷的心头。
她垮下了双肩,呆若木鸡。
培德的那声关门声响彷佛将他俩之间的门给关了起来,而他和她之间似乎再也没有 通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为什么这样冤枉我?”羽荷像疯了似的 大声哭喊。
“因为你笨!”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后响起。
羽荷讶异的转过头却着到许碧如倚在门槛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很抱歉,你和培德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走了进来。
“你……”
“我原本想出声打招呼的,可是我发觉沉默的站在门外似乎是比较好的方式,因为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该在刚刚那个时间闯了进来。”
“那你……”羽荷抹去泪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为什么骂我笨?”
许碧如挑了挑修饰完美的柳叶眉再将眼神定在花及水上,“你太自以为是了,根本 没有考虑到培德的内心感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没错。”许碧如点点头,“培德一向是个幽默、开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 情爱“的界线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面前,“他对你是认真的,而且直心爱你,在情感 上他做不到幽默,也开不起玩笑,你懂吗?他是执着且认直的来爱你的。”
羽荷愣愣的看着她无语。
“自从他认真的追求你也得到你的认同后,他再也不是四处采蜜的蜂蝶了,他只是 紧紧的呵护你这朵纯净百合的守护神,而你呢?你给了他什么?”许碧如眯着眼看着一 脸惶恐的羽荷。
“我……”
“你摇摆不定的心?无法肯定的爱情?”许碧如气愤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后继续道:“灵肉合一的爱情该是最美的,珞德他也不是含焚爱欲的野兽,而是你这自 翔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求心灵的感情!”
“我……我不是的!”羽荷难过约为自已辩驳。
“不是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渴望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件罪恶吗?”许碧如愈 说愈火,“可是你让他觉得他是个怪兽,他爱你是一项罪恶!”
“不!我没有!”羽荷大声的叫喊,彷佛也要赶离心中愈来愈浓的虚惊感受。
“连羽荷,是你自己将他赶离你的世界的,你让一个其心爱你的男人活在罪恶之中 ,甚至变得自暴自弃,你不笨不傻吗?”
许碧如面对着一个将真爱推向门外并伤害到真心爱她男人的羽荷感到心痛,因为自 己千辛万苦想要的爱情,羽荷得到了,可是她却笨得不懂珍惜!
而自己呢?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间左拥石抱,这情何以堪?
所以,她忍不住为培德抱屈,在多年的好友及情人间,她从来没有看过培德这样嘲 讽自己、贬低自己,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她看向哭成泪人儿的羽荷,得到的不懂珍惜,而得不到的却只能黯然神伤、自舔伤 口,这就是她和羽荷!
“你若聪明就该尽力的挽回他的爱,否则,”许碧如瞟她一眼,“你会后悔一辈子 的!”
不再多言,她静静离开留下仍低声啜泣的羽荷。
第八章
罗杰夫扫面面相觑的互视一眼后,齐将日光放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儿子身上。
在他俩兴高采烈的回国并将花精灵画像放在地下室的古董房后,他们即叫了儿子下 地下室一起看着画中裂纹处时有时无的莹光。
而在他们兴致勃勃的询问他是否在他们前往法国后的这段期间与哪位红粉知己陷入 热恋?培德原本还算平和的脸孔却突然变得黯淡,怎么问他也不回答。
“呃,”罗杰轻轻的拍了何美芳的手,“你们母子俩一向是无所不谈的,我想我先 上去,你和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