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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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他们参考。
当最后一张图画完递到朱励的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玄黄破天斧?”
他抬头迅速看了姜梅一眼,眼神变得十分古怪。
另几个衙役听到叫声,呼啦一下围过去,纷纷抢了姜梅的图细观,张彪更是猛力拍了一下大腿怒道:“格老子的!反了他们了,居然敢跑到咱们邀月来做案!”
另几名衙役与姜梅并不熟,不敢大声嚷嚷,但表情亦是十分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姜梅深感莫名:“你们在说什么呢?”
“九夫人不认识它?”朱励指了指她亲手画的图,表情似有不信。
凶器若真是玄黄破天斧,那么一件简单的侍卫被杀案,就会演变成极其复杂的潜伏间谍案,弄得不好,就会影响到两国邦交,须慎重处理。
姜梅心知有异,十分小心地道:“我只是根据朱捕头提供的数据,信手涂鸦,并不一定能做准的~”
朱励当然不信她信手涂鸦就能画出破天斧来,还当她是有别的线索不肯与他分享,碍于她的身份也不便点破,笑着道:“在下一时眼花,失言误判,教九夫人见笑了。”
其实细看,她画的这张图与真正的破天斧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除了刃口刀形有九分相似外,把手,长度,大小都有出入。
如果她真的不是故意把矛头指向啖星,那他失言叫出破天斧之名,实在是不智之举。
“玄黄破天斧很有名吗?”姜梅好奇地问。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知道,而且朱励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玄黄破天斧,风雷如意杵和幽冥鬼火爪是啖星顶尖高手的成名兵器,亦是他们在江湖中的绰号与标帜,玄黄破天斧更是啖星大内第一高手。对了,我听说当年靖王……”
“咳,”朱励忽地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彪的叙述:“依我看破天斧做案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有人慕破天斧之名,仿制了这种兵器,咱们可以循这条线去京里各大铁器铺查。”
刘三虽在宫中当差,他的职位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机密的要务。若说啖星出动大内第一高手跨越千山万水来杀他,于理不合。
张彪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并无异议:“格老子,吓我一跳。”
姜梅察言观色,知朱励并不愿意多谈,也就识趣的转了话题,只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又闲谈了几句,便告辞出门去画屏阁与如意会合。
听张彪的语气,似乎君墨染与这啖星三大高手似有什么故事?
他们不肯说,她也不急,留个心眼,以后可以慢慢打听出来。
到了画屏阁,如意正等得心焦,姜梅也不是有意来购首饰,给如意买了两件,胡乱瞧了一眼,便说都不喜欢,出了画屏阁。
这时正值午饭时间,姜梅的意思是随便拣个小店对付着吃一顿就算了。
如意絮絮地念:“小姐,谪仙居离这里又不远,那里的金菊鸡丝,酥皮烟肉卷,干炸虾球……全都是以前大小姐爱吃的,咱们不如去尝尝吧?”
二小姐千好万好,就是有一样:不懂得享受。
跟着她罪虽没受,可好处也没怎么捞着,与跟着大小姐正好相反。
大小姐脾气虽坏,但跟着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王府里也不缺她的吃,可每每有君墨染在座,她一个丫头哪有资格上桌?
到了江府,又有江照影陪着,她还得在心上人面前顾着自己的形象,天天瞧着山珍海味过干瘾,肚里的馋虫早被勾得爬到喉咙口。
江照影想巴结小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银票既给得大方,她当然不必为他省钱,瞅准机会就该享受一番。
姜梅哑然失笑,一指戳上她额头:“臭丫头,这模样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靖王府多穷,连个丫头都喂不饱~”
“话不是这么说,”如意微红着脸反驳:“人活在世上,若是只为吃饱,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若只为温饱而活,确实无趣。不过,王府里的日子应该不至于只到温饱程度吧?”姜梅故意逗她:“你猜我若是把这话告诉王爷,他是什么反应?”
“小姐,”如意急了,追在她身后低嚷:“你不是吧?这种小事也值当向王爷禀报?”
“嘻嘻,那可不一定,看本小姐的心情~”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谪仙居,如意轻车熟路,也不用伙计领,直接就上了二楼,往江絮惯常订的雅间走去。
二楼支应的伙计见来了生意,迎了上来,瞧见姜梅见是一愣,继而笑道:“江小姐,好久不曾光顾我们酒楼了~”
谪仙居
姜梅瞧他神色,知道他必是把自己错认做江絮了,也不说破,只随意冲他点了点头,转头投向别处。
“客官,菜齐了,请慢用~”斜对面的雅间里走出一名伙计,随即恭谨地关上了房门。
姜梅眼尖,在开门的瞬间,已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怔。
那个侧对着门垂着双手站着,神情惶恐,满头大汗的正是宛儿!在她对面,靠着窗子的是个身着锦色罗袍的男子,时间太短,又隔着门帘,角度也不对,没瞧见面容。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君墨染!他任何时候都似枝出鞘的宝刀,没有这般优雅闲淡的坐姿。
如意神色懊恼,恨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来晚了,晚烟阁已被别人占了。”
“就这间吧~”姜梅随手指了隔壁那间雨晴轩,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径直走了进去。
她原本以为古代的隔音技术有限,象这种木板间隔出来的雅间想要偷听别人说话,简直易如反掌。
进了包间才发现,她错了!原来里面别有洞天,雕梁画栋,装修得十分豪华别致,把门一关,自成一个小天地,别说隔壁的对话一个字听不到,连外面的动静也不知!
姜梅不禁后悔,早知这样,还不如要一间晚烟阁对面的雅间,至少可以开着门缝,偷偷观察从里面出来的人!
可想而知,这餐饭她吃得食不知味,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挨到如意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她连喝茶的时间都不给她,直接冲了出来。
晚烟阁的门依然紧闭着,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小二,”乘如意会帐的间隙,姜梅蹭到柜台边询问:“晚烟阁的客人走了没有?里面的客人是我的世交,若是还在的话,想去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伙计,会帐!”正说话间,晚烟阁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名白面无须的男子走了出来。
姜梅定睛一瞧,又是一个熟面孔——是杨嘉烨身边的一个近臣,好象大号叫炫德,小名德子。
奇怪,德子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刚才里面坐着的那个神秘男子竟是杨嘉烨?宛儿见的人是他?
还是说,在她吃饭的时间里,宛儿离开,晚烟阁里又换了客人了?
姜梅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德子转头撞上她的视线,也是一怔,匆匆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入内,片刻之后再次返回:“九夫人,我们公子有请。”
他说公子,姜梅已知自己所猜没错,推门一瞧,杨嘉烨朝她举杯而笑:“九夫人,别来无恙?”
“人生何处不相逢,杨公子,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氛围。
德子替二人带上房门,把会完帐诧异地望过来的如意一起关在了门外。
“请坐~”杨嘉烨依然故我,还是随性温和:“这里除了酒,茶也是不错的。”
“杨公子微服私访,特地来体察民情?”姜梅顺水推舟,以言语试探。
若不是她事前看到宛儿,肯定会认为他是为刘三的案子来私访的。
杨嘉烨不答,取了一只杯子,替她斟了一杯茶顺着桌面推过去:“试试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姜梅哪有心思品茶,端起杯子一口便饮了个底朝天:“不错~”
杨嘉烨失笑:“这上等的安阳毛尖,九夫人如此牛饮,还真是……”
“真是糟蹋了杨公子的好茶?”姜梅机敏的接过话头:“抱歉,我于茶道完全是门外汉。”
在重案组工作,每天连轴转,全年三百六十五天,节假日无休。遇有大案,能抽空喝罐冰凉的可乐,已是极致享受。谁还有那闲功夫去泡茶品铭?
印象里,喝茶似乎是那些退了休没事干的老头子才爱做的事情——比如,她的外公,没事就爱炫耀他的紫砂壶。
“怎么会?”杨嘉烨倏然一笑:“只是觉得九夫人率真坦白,品茶的方式都是独树一帜~”
“得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姜梅摇摇手,颇有自知之明地道:“我哪会品茶?对我来说,能解渴就是好茶,别的再分不出好坏。”
“呵呵~”杨嘉烨愉悦地轻笑了起来:“茶本来就是解渴用的,硬是扯出那许多风雅之事,弄出许多规矩,倒显得穿凿附会,本末倒置了~”
姜梅心知他是给她台阶下,也不争辩,微微一笑不再吭声。
杨嘉烨神情闲适,状似随意地与她闲话家常:“对了,墨染与九夫人伉俪情深,怎么没有陪你前来?”
“王府里出了点事情,他不方便外出。”姜梅神色冷淡。
“哦,靖王府出什么事了?”杨嘉烨讶然挑眉。
“前天晚上,冷卉自缢了。”姜梅坦然回答,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可告人,反正不日下葬,京城还是会传得人尽皆知。
况且,假如刚才她没眼花,宛儿应该已跟他汇报过了,她再隐瞒,倒显得矫情了。
“冷姑娘天仙化人,没想到竟会轻生,真是可惜~”杨嘉烨低叹一声,深表遗憾。
金镶玉
冷卉并非自缢一事,君墨染并不打算公之于众,姜梅也没有四处宣扬他人隐私的习惯,因此并不接他的话茬,只维持礼貌的浅笑。
“对了,”杨嘉烨微抬起下巴,指了指靖王府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姜梅的脸上:“以那边现在的气氛,九夫人怕不能这般轻松地出现在酒楼吧?”
靖王府办丧事,气氛低迷,她却带着丫头上酒楼,不说是来寻欢,至少也是享乐,于理不合,于情不该。
“臣妾目前在娘家暂住~”所以,靖王府是什么气氛与她没有太多的干系,只要他不多嘴,她的行动应该也不至传回老夫人耳中。
换言之,若是老夫人因此找她麻烦,那就是他告的密!
杨嘉烨忍不住莞尔:“九夫人,这算是警告吗?”
“不敢~”姜梅低眉顺眼。
“我有个不情之请~”杨嘉烨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希望九夫人不要拒绝。”
“杨公子想说刘三的案子吧?”姜梅也不跟他绕圈子。
“是,”杨嘉烨十分欣赏她爽直的性子,点头:“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参与,若是有你协助,我就放心了。”
以前碍着老夫人,也不好总召她出府。既然她出了靖王府,乘此机会抓抓刘三的案子,才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要我协助倒也不难,”姜梅侧头想了想,笑得十分谦逊:“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当然,绝不会是违法乱纪,作奸犯科之事。”
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手里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他又刚好有求于自己,若是不懂得适时替自己谋点福利,那也太二了。
“你想要什么?”杨嘉烨不动声色,心中也十分好奇。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和之前与她接触的感觉,江秋寒的女儿性子与他大相径庭,全没有出自商贾之家的世俗贪婪之心。就象青莲,出污泥而不染。
“咳,”姜梅轻咳一声,稍稍压低了点声音道:“当皇帝的人,手里不是都有那种金光闪闪的牌子嘛,可不可以分我一个?”
如朕亲临也好,免死也行,随便挑一个,她都不嫌弃。
“金光闪闪的牌子?”杨嘉烨怔住。
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想用免死金牌来保住江秋寒的性命和江家的财富?莫非她之前的无欲无求,都是在为今天这个机会做准备?
“没有?”姜梅十分失望。
倒了,她还以为那是每个皇帝手里必备的装备。要不然,电视里干嘛都这么演?
“也不是没有~”杨嘉烨望着她的目光里带了点嘲弄:“不过,这块牌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保的。真犯了死罪,谁也保不住。”
原来,他以为她想保的人是江秋寒,所以才不给~
姜梅坦然道:“既然你与靖王私交甚笃,就应该清楚,我与爹的感情并不亲厚。而我,也绝并不是个孝顺盲从的乖乖女。”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杨嘉烨对她的说法信了几分。
杨嘉烨身子稍稍后仰,双手交握在胸前,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另外,老夫人的脾气应该也清楚吧?我只是不喜欢经常有人找麻烦罢了。当然,你若是不相信,尽可以不给。”姜梅不卑不亢地道。
相应的,刘三的案子,她也撒手不管,是这个意思吧?
笃笃两声脆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进来。”
德子推门而入,近前两步在他耳边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