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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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向黛玉笑道:“去换衣裳,四爷带你去见一位奇人呢!”
黛玉听了好奇地问道:“奇人?是谁啊?”
雍正点了点她的小鼻头,道:“快些去换衣裳,去了见了也就知道了!”
黛玉嘟了嘟小嘴,还是听话地进屋去换衣裳了,出来的时候,却在雍正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艳。
也难怪雍正竟会惊艳了,此时的黛玉,眉黛如远山入鬓,目澄似清泉生俏,鼻腻琼脂,唇红艳菱,加上愁色已减,姿态袅娜,似风中弱柳,容色妩媚,却若雪地桃花,曾有的稚气已一洗而尽,多的,是那妙龄少女的风韵。
亭亭玉立,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脱俗,说不出的清傲,极柔,却傲,傲到了极致,却也柔到了极致。
一如雪中梅花,极美,极红,但是却傲然挺立,那是出于众人之上的心态,而非旷世绝伦的容姿。
何谓世外之仙姝?也不过如此罢了。
牵着她柔软的小手,他这一辈子,再不放手。
幸福,什么是幸福?牵着她的手,愿意海枯石烂,愿意地老天荒。
黛玉难得的是和雍正步行出府,也并没有带什么丫头下人,就只有父母和青玉。
贾敏,没有蒙戴面纱,虽已中年,但是那绝俗的容姿,成熟的风韵,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窥视,如海却执着妻子的手,十指相扣,眼中的笑意,笑里的情思,流转在二人之间,浓密得化不开。
盘得优雅的发髻端庄而妩媚,一缕发丝也随着风,而俏皮地散下,与雪花飘舞,越发娇艳。
黛玉满足地轻吐了一口气,和雍正落在父母兄弟的后面。
“爹和娘,真好啊,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呢?”
雍正轻点着黛玉的小鼻子,宠爱地笑道:“你啊,总是爱听这些陈年旧事,然后听得伤感了,再来哭鼻子。我这一辈子,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但是你爹是一个,你娘也是一个,她的故事啊,很多很多。”
黛玉听了,水灵灵的眼睛更加亮晶晶的,嘴角露出甜美的笑靥:“真的?我也觉得爹和娘的故事有很多呢!你快告诉我!”
雍正看着天,想起那一曲桃花,想起那灿烂的芳华,然后看着黛玉娇美的笑靥,最终却是淡淡一笑。
如何说起?又从何说起?多年的往事历历在目,却只在心中,而难宣之以口。
那曾经的,是情?是奇?是敬佩?是仰慕?总之,那是一个极其传奇的女子,拥有着灿烂的一生。
情到深处雪亦香
黛玉只是好奇地拉着雍正的手,道:“快告诉我啊!娘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故事呢?”
不等雍正回答,黛玉发现父母竟已停在了一所古朴的小院落门口,精雅,古拙,却带着一股奇气。
小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走出一名须眉发丝皆白的男子,俊美伟岸,看不出年纪,似已百岁,睿智聪慧,又似而立之年,神采飞扬,一身雪白,昂然如雪中古莲,目光流转,已似知百事。
“稀客,稀客,难得今日竟都来了,外面雪大,快些请进。”
走进院落,黛玉惊奇地看着满院的雅致,虽是白雪,虽是梅花,却错落有致,想来其主必定是个极其有才华雅趣的人物。
坐定之后,那人送上了茶来,看着黛玉一会,笑着对林如海和贾敏道:“这就是令嫒罢?果然是出挑呢!”
贾敏温婉一笑,道:“老师,这个您还要问吗?我这个女儿,可比我当年好多了。”
黛玉看着母亲,好奇的问道:“白眉先生是娘的老师?我怎么不知道啊?”
众人听了都惊奇地看着黛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白眉先生的?”
黛玉抿嘴笑着指着中堂上山水的落款笑道:“那上面写着白眉呢,笔致古朴有致,隐隐和先生有几分相似,再说了,先生这白发白眉的,可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是白眉先生么?”
白眉眼中带着一些惊讶,亦有些了然,笑着对林如海和贾敏道:“真不愧是你们两口子的女儿呢,竟真是聪明绝顶。”
雍正似对白眉十分尊敬,然后看着黛玉笑道:“想来你不知道,他老人家,也是我的老师呢!”
黛玉睁着清凌凌的眼睛带着十足的好奇,如今猛然得知雍正竟和娘是同一个老师,自然也就更加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了。
只不过她小小的心里想的可是雍正竟然和娘亲是同窗之渊,那他如今却和自己,这可怎么好?
白眉看着黛玉,然后笑道:“敏儿,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
贾敏温柔的面庞有些肃然,轻轻地道:“桃花格,凤凰女。”
白眉摸了摸长眉,笑道:“不错,桃花格孕育凤凰女,非凤非凰是真人。古来之,龙与凤相陪,凤与凰相偕,与龙而言,凤是女子,但是与凰而言,凤却是雄。”
林如海认真地问道:“那何谓非凤非凰?”
“非凤者,是得真龙相配,却无凤之名,不列后宫之说,结缡之时,虽是龙,但是相守之时,却是龙隐江湖,所以非凤。非凰者,是虽为女子,却将名扬天下,胜尽天下男子,虽受男子一生守护,却不依附男子而生,并不会压抑一身才华,非同一般女子,所以非凰。”
黛玉本性聪敏,听了哑然失笑,道:“先生这可差了呢!倒不知道先生说的这非凤非凰有什么趣儿的?爹爹曾经说过,那命运,本就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有时候即便是什么命格儿,想来也是能有所改变的,便是没了什么命格儿,也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命运,这样岂不更是好的?偏先生却说这样肃然做什么?人生的命格儿,不过就是看自己走了哪一条路而已,怎么会取决于区区一个命格儿呢?”
她只是黛玉,不求什么凤凰命,凤凰格的,也不求什么名扬天下,只求一个平安,一个幸福。
白眉看着黛玉点头笑道:“想来这孩子,竟和当年的敏儿十分相似呢!”
贾敏笑道:“我当年可没这丫头这么多的心思,也没想到竟这么聪敏呢,我二十多岁才明白的道理,她如今竟是明白了。”
白眉认真地看着黛玉,笑道:“你这丫头,虽然如此,但是大概命格儿都是不会改变的,当然,命运由人而定,自然也是由心性而定,多年寄人篱下,你虽是孤寂,却得知心,别人谓之你可怜可叹,却不知道别人比之于你更加可怜可叹。”
黛玉只是轻笑,也有些不明白今日来见他是为了什么,许多话,似有理,又似无理,竟无丝毫头绪。
白眉只看着雍正,好一会才道:“想来你是算计好了?也真是打算好了?”
雍正点头,手却握着黛玉的手,十指交缠,不顾黛玉娇羞无限的脸蛋,笑道:“正是呢,也知道老师不会在京城里留太久,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此今日里有许多事情要请教老师呢!”
白眉抬头想了想,面上却是轻笑,道:“其实你心中已定,何必多问?你只做你的事情去就是了。即使身后骂名滚滚,但是总有一个人在你身边懂得你,这就够了。”
雍正听了点点头,眼睛看着黛玉,一簇淡淡的火焰在眼底深处又亮了起来,轻轻吁了一口气。
老师说得不错,即便他得罪了再多的人,即便他身后确是骂名滚滚,只要他立身正,而身边有她,这就足够了。
人生在世,难得一知己,难得一真爱,他既然都求到了,就没有丝毫的遗憾。
面对着朝廷的算计,面对着后宫的勾心斗角,是疲累,但是只要脑海里浮现着她的俏丽倩影,她的纯澈笑靥,心中的甜,就晕散开来,如蜜,似糖。
他曾经羡慕过林如海,得一知己,得一红颜,得一真爱,此时,他却也不由而笑,他也求到了。
那位白眉先生很古怪呢,说完了事情,就毫不留情地赶着诸人出门,黛玉嘟着嘴看着他古朴雅致的小院落。
雍正轻笑,林如海夫妻和青玉先行离去,留下两人在后面漫步。
手指缠绕着黛玉的发丝,雍正笑道:“老师他就是这么古怪的人,他不肯多和我们相处,也有他的苦衷。”
曾经啊,他也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什么时候,却如此苍老?
白眉,白眉,难道他的眉真的白了吗?还是他的心,已如槁木死灰?
情之一字,得之则喜,不得者却是郁郁终生。如海贾敏是前者,而老师,却是后者。
冬天的雪,越来越大,街道上已经少见行人,寥寥无几地匆匆忙忙,不过都是想着家中的热炕和那温暖的冬衣。
黛玉捧着一抔白雪,轻轻闻了闻,笑道:“雪的味道,好生清爽呢!”
雍正轻笑着看她柔柔的笑靥,道:“傻丫头,如此聪敏的人儿,竟也说傻话了呢!那雪花,哪里是有味道的?”
黛玉不依地捧到他鼻端,道:“你闻,你闻,那清幽淡雅的味道,比那花香还要浓郁呢!”
轻轻闻了闻,冰爽的气息钻入了鼻孔,心胸,蓦地里也忽然凉爽了起来,仿佛真的闻到了那雪花的气息。
“是啊,真是有股清爽的味道呢!”有些惊奇在心间,又是他的黛儿带了给他的。
黛玉笑靥如花,雪的晶莹,映入眼底,得意地道:“我就说呢,雪的味道也是香的,比那花香还要好闻。”
双手合拢,拢住了黛玉捧着雪的双手,温暖的气息犹如钻入了黛玉的心底,热热的,如鹿在其中跳。
“黛儿,后悔等我吗?如果不等我,你现在就可以在父母之命下,嫁得一个好人家。”
雪,在掌中的热度下,化成了水,从手指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落下,落到了地上,却是白雪上一点一点的小洞。
心啊,就如这雪,冰冷,无情,但是却在她的温暖下,化而成水,柔柔的,似乎可以荡漾起淡淡的涟漪。
黛玉忽然抽回了手,手中的雪都化成了水,湿漉漉的手轻轻掩上了他的嘴。
“不许你说后悔的事情,也不许说后悔的话!娘也这么问我,可是我告诉她,这一生一世啊,都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是可以重新来过的。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这雪,化成了水,落在了地上,再也收不回来了!你认定了我,就如同我认定你,你不能后悔,我也不会后悔。”
他的心,还是担心着,怕自己真的会后悔;自己的心,却是甜甜的,因为付出了这情,就没有后悔。
雍正心中有些叹息,有些喜悦,终究,他的黛儿,永远不会后悔。
抓着她的手,拿着手帕轻轻擦干,“是啊,怎么会后悔?如果后悔,你就不是我的黛儿了,我也不会是你的四哥了!”
越来越发现,他的黛儿,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妩媚了起来,不仅仅是容姿,还有一些眼底深处的光华,那灿烂的锋芒,渐渐显露了出来,仿佛是春至深处,桃花红尽,越看越是美丽,越看越是觉得移不开目光。
她的美丽,美在了心底,美在了深处,美在了她的七窍玲珑心。
真如老师所说,她不是一名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女子,她终究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心意。
她的才气,岂能低于当年的贾敏?她的聪慧,又岂能弱于探花的如海?
懂得她,就不想压抑着她,想着叫她随心所欲,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说着自己爱说的话。
他知道她可以的,可以做得比身为皇帝的他更好,只因为她有这么个本事。
那浓密的情,爱到了极致,竟真觉得那雪花,也一如心中的甜蜜,泛着淡淡的清幽。
天气是冷,走到了酒楼,进了雅间,捧着浓浓的鸡汤,黛玉轻轻地啜着,小口小口的,如饮甘露。
悄悄儿的,偷偷儿的,却把汤碗里的肉挟到雍正碗里,装作什么也没有地喝着汤。
雍正眼中带着笑,也装作没有看见,怜惜地掠过她鬓角的发丝,轻柔地绾在了她耳后,“慢点喝,仔细呛着。”
舀着大大的一勺放进雍正嘴里,把喝不完的推到了雍正跟前,“喝不完。”
雍正端起来喝着,只觉得她喝过的汤,越发鲜美,笑着道:“你呀,还是吃不多,喝不多,这如何让你自己身子好?”
喝着同一碗汤,也是一种甜蜜,心中的情流转,绵绵不绝。
如此的他,如此的心,如何能叫她后悔?
她只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女子,在一颗心孤寂了那么久的如今,想要的,不过是那一份情,那一份安定。
人是在不断长大的,青涩的情,如今的爱,一点一滴,由浅入深,慢慢涓滴成流,渗入了骨髓,渗入了心中,在她心中已经满满一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