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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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突然见到胤禛站在一株木芍药旁边,一身的青衣,却不掩他尊贵的气势,只是身旁站着人扶着,想来他虽然不带了布条,还是没有人知道他早已复明。
黛玉走了过去,浅笑道:“四爷怎么也来这里了?”
胤禛看着黛玉,虽然是要假装失明,但是还是看了她几眼,然后道:“我猜想你今天也一定会来。”
黛玉面上微微泛红,淡淡地道:“我也不喜欢来,只是太太说难得出来,所以也就和姐妹们一块出来了。”
胤礼突然从胤禛身后冒了出来,摸了摸半个光脑袋,笑嘻嘻加上好奇地道:“这个就是林姑娘吗?”
黛玉听了,诧异地看着他,见到他和胤禛熟识,却不知道他是谁,胤禛微微点了一下头,对黛玉道:“十七。”
黛玉盈盈行礼道:“见过十七爷。”
胤礼挥了挥手,道:“不必给爷多礼,在我四哥面前也不必多礼。”
然后好奇地看着黛玉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绝色容姿,道:“今儿这个花朝节可也不过就是个给千金小姐玩耍的地方罢了,你也算得是上三旗的正经姑娘,偏也小气不叫人见到你容貌。”
说着指了指其他的旗人姑娘,果然都是一派华贵,却不戴帽蒙纱,正在和一个旗人姑娘说话的薛宝钗亦是坦然露面,打扮得雍容华贵,那艳如牡丹的美貌早已引来了不少的视线。
毕竟若在容貌上,的确是丰美端庄的宝钗略胜了黛玉一筹,尤其她也更适合这种华贵的装扮,热闹中带着雍容,虽无黛玉的书卷气,却也有着从小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之派。并非说黛玉不及她,只是黛玉永远和这样的热闹格格不入。
因此黛玉听了胤礼的话,只是浅浅一笑,道:“黛玉自小养于深闺之中,少见外人,今日不过出游,何必招蜂引蝶?反叫人说黛玉孟浪轻薄了。”
胤礼见黛玉穿着白色的棉夹中衣,葱黄色的软绸棉上襦,搭配着白色的绣花百褶裙,柳绿色的长宫绦压裙,正当春寒,故披一件粉绿色薄缎子面棉斗篷,发上只是一支白珠小簪子和一朵粉黄色的宫制堆纱兰花,虽然简单,却更显得雅致脱俗,不由得心中一动,随即笑看着胤禛道:“怪不得那十四哥连见面也没有,就使十四嫂去闹林姑娘呢!”
黛玉听了脸色自然是有些红晕的,只低头不语。
胤禛脸色却是微微一沉,眼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只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包儿,打开来却是一支流珠钗,不过就是一块沉香木雕琢出来的罢了,虽然娇小精致,却雕工拙劣,算不得上品,便是普通的钗子亦比这个美上十倍儿。
黛玉却知道这个是出自胤禛之手,笑开了一张粉嫩的小脸蛋,道:“四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胤禛替她簪在发上,笑道:“今天是的生日,这个就是四哥送你的礼物了,只是四哥手艺不好,你别嫌弃就好。”
黛玉心中却是十分高兴,甜丝丝的,笑道:“收的是心意,又不是那劳什子东西,有什么嫌弃的?若真是嫌弃了,就叫四哥送我金子银子那些黄白浊物了。”
胤禛见到她可爱的模样,心中也缓缓流过一股暖流,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日假充是我那府里人的身份,我已经打发人调查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
黛玉便笑道:“这也没什么的,只是原来他祖母完颜太妃竟是我外祖母年轻时候的好姐妹呢,去拜访她老人家的时候,我才知道竟是他的孙子,所以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胤禛“嗯”了一声,低头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才道:“那个完颜公子,你不要太与他接近。”
黛玉不明白地看着胤禛,然后道:“素日里我也极少出门,横竖也是见不到,何来什么接近不接近的?便是有些个瓜葛,也不过就是打发雪鸢几个到了他那里买一些丝线罢了。”
胤礼好笑地道:“难道你没听到四哥话里头的那股子醋意酸味儿吗?前儿个知道了,整个人都浸在了醋瓮子里了,只可惜你竟是没眼福的,没有闻到那股子酸味。”
一听胤礼这话,黛玉顿时羞了个大红脸,不自觉地顿足娇嗔,面若朝霞,只可惜蒙了面纱,不然胤禛和胤礼都会有些眼福。
第046章 乌雅氏德妃
看着黛玉微露的小女儿娇羞之态,胤禛不由得一阵心神激荡,但是一想到那完颜碛也有眼福见到黛玉的容姿,心中便老大不高兴起来,道:“便是那完颜碛祖母是贾老太君的姐妹,你见了那完颜碛也要带了面纱,别叫他见到你的容姿。”
听到他话中一股子酸味,黛玉忍不住轻笑,心中却是清甜的味道。
就在这时,忽听一道低低的女子声音道:“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罢了,有什么好的。”
黛玉也还罢了,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胤禛却是双眉一轩,微露恼意,看向了说话的人,却是个十四五岁的旗装少女,梳着燕尾头,戴着华丽的璎珞旗头,旗头上是一朵紫色茶花,两耳吊着翡翠大耳环,一张脸蛋又红又白,高踩花盆底,娇嫩之中亦充满了旗人的英气。
不是别人,却是德妃娘家最小的女儿,胤禛的表妹,乌雅氏胭罗。
见到胤禛阴沉的脸色,乌雅胭罗也有些害怕,强着嘴道:“我又没有说错,她不是狐媚子,怎么去勾引皇上?”
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那风流袅娜的身段,若柳扶风的气态,一腔子娇滴滴怯生生的柔声细语,淡淡的幽香,微微的喘息,活脱脱就是个勾引人的狐媚子红颜祸水。
怪不得德妃姑也担心着呢,就是她见了,也知道是她勾引了皇上。和四爷那么亲近,必定就是四爷使的美人计了,想叫皇上受她的枕边风儿把皇位传给他,简直就是妄想!谁不知道,他如今是个瞎子,谁不知道,十四哥哥才是皇上和德妃姑最爱的儿子。
德妃姑已经说了,只要十四哥哥能做皇帝,就会娶她做十四哥哥的皇贵妃,他们乌雅世家就能真正掌握了大清朝的富贵,就像是皇上的舅舅家一样,将相满朝,满门富贵极品,称之为佟半朝。
胤禛沉声道:“够了,你再如此风言风语,就别怪爷儿不看额娘的面子!”
胤礼闲闲地道:“胭罗姑娘,这林姑娘冰清玉洁,仿佛是那出尘不染的水芙蓉一般,什么时候成了你嘴里的狐媚子了?你哪只眼睛见到她勾引皇上?素日里她闭门不出的,少见外人,怎么就平白无故落了个狐媚子的名声?倘若她是,我倒不知道你这个四处疯玩,天天跟着十四哥前十四哥后的人,算得是什么了?”
黛玉只是淡淡的,也不在意,只扶着雪鹰的手站在胤禛身侧。
好在众人所处偏僻,周围百花环绕,倒也无人在意这里的事情,更不知道胤禛和胤礼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黛玉是谁了,只有宝钗站在远处,嘴角微露一丝淡淡的笑意。
胭罗的脸本来就是红红白白的,此时却是只红不白了,恼怒地道:“连你也给这狐媚子迷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不是狐媚子是什么?小小的年纪便学会勾引男人!”
“啪”的一声扬起,胭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给了他一记耳光的胤禛。
胤禛脸色越发阴沉,冷冷地道:“素日不学一些规矩,偏如此到处乱说,坏人名声,若不是看在额娘的面子上,今儿就该杀了你以儆效尤!”
“你打我?你敢打我?为了这么一个狐媚子,你打我?”
胭罗左边腮帮上肿得老高,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恼羞成怒,一时忘记了胤禛贵为亲王之尊,便指着胤禛道:“从小到大,连我阿玛额娘也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敢打我?”
胤禛冷冷的,没有一丝的缓和,“够了!便是爷儿今儿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给爷儿回去!”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若叫别人看到了,岂不笑话了?”
一道柔媚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黛玉眉头微微一蹙,便见到一名贵妇扶着两个嬷嬷的手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个丫鬟拿着拂尘绣帕香珠等物。
再看那贵妇的时候,只见约莫六十岁左右,虽然如此,却在她脸上看不出多少痕迹,也是穿着满洲贵妇普通的衣裳,但是却掩不住那高华的气质,一双凤眼微微勾起,但是开合之间却是隐隐几丝精光闪过,显然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胤禛眼光低垂,扶着身后人的手上前打千儿请安,道:“儿子见过额娘。”
原来她竟是胤禛的母亲,康熙如今的德妃乌雅氏。
德妃看了看扶着下人摸索着行礼的胤禛,随口就叫他起来,也不多加理会,只是把眼光却放在了黛玉身上,淡淡的开口道:“你就是前江南道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
胤禛站起了身,淡淡地道:“额娘今儿怎么出来了?什么时候也叫胭罗丫头来找一个小女孩儿的麻烦?”语气之中,却已经回护了黛玉,不叫她来回答德妃的话。
毕竟德妃能在皇宫中生活了四十多年,仍能如此平安,其心计能力那都是不容小觑。而黛玉不过就是个懒怠多管闲事的小姑娘,素日也不大多理会人情世故,自然会受了她的欺负。
德妃眼光似有些恼怒地看着胤禛,道:“我没问你,问她呢,你多嘴什么?再说了,胭罗是你亲表妹,你怎么就能为了一个小丫头,打你表妹?居然还要杀了她,亏得你伸出那手来!”
胤禛淡淡地道:“随便出口成秽,侮辱别人,便是普通人也该生气了,何况是儿子?儿子最见不得这样无缘无故诋毁他人的人了,一记耳光,不过就是一个提醒罢了。再说了,儿子怎么说,也贵为亲王之尊,对儿子没大没小,岂不也是大不韪的罪过?”
德妃不怒反笑,道:“好好好,如今自家人竟成了外人了,那不相干的外人竟成了你的亲人了!”
黛玉听了这话,眉头又是微微一蹙,她不是不知道如今那德妃和胤禛失和,亦知道德妃一心偏爱幼子胤祯,但是如今却拉扯到了自己身上,少不得也有些恼意。
胤禛见到黛玉蹙着双眉,便知道她心中不高兴了,便淡淡地道:“额娘若是没什么事儿呢,就请回罢,想来这宫妃进了宫里也不是随便出来得的,素日里也无别人如此,今日额娘却是头一遭儿,少不得也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地方了。”
德妃一愕,但是她终究是见识了皇宫中四十几年风雨的人,自然是精明厉害,只淡淡地看着黛玉道:“我不过就是想见见到底十四是要纳一个什么样的丫头罢了,看来今儿个你连额娘问她的话也不叫她来回答了?”
胭罗说的不错,不过就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罢了,偏就已经如此风流标致,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异样的风情万种,自己见过了无数的美人,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如此的绰约风姿,怎么能叫她放下了心来?尤其是她身上竟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闻之不由得为之醉魂酥骨,竟比那媚香春药还能勾魂摄魄。
黛玉心中品度,知道此时亦不能叫胤禛和她不和到如此地步,毕竟是母子,一旦多人知道,那么不孝的罪名只会落在胤禛身上,于是便上前几步,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道:“民女见过德妃娘娘。民女一介蒲柳弱姿,无才无德,不敢屈尊娘娘大驾前来看视,亦不敢妄想匹配十四爷这样的人中之龙。”
德妃冷笑道:“你自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叫本宫来亲自看视你!本宫今日倒是要看看,长了一副什么风流样儿,竟叫皇上和王爷爷们对你神魂颠倒的!”
黛玉淡淡地道:“身体发肤本是父母所赐,民女无置喙之地。只是民女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多少人情冷漠,自也深知,只是巧遇皇上和四爷怜惜庇佑,才能有民女如今算得平安的日子,民女心中感恩戴德,如何能不遵守闺中规矩,胆敢做出这么有失体统身份的事情?民女虽然出身卑微,但是终究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从小儿也是母亲教养出来的,别人说什么,民女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如何今日竟也叫娘娘也有如此认知?娘娘和皇上夫妻四十余载,别人不知其中内由,难不成娘娘竟是不知的?也听那些辱没皇上身份的污言秽语?”
胤礼一旁听着,也不由得心中暗暗惊异不已,怪不得皇阿玛如此疼爱她,真个是玲珑剔透的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说话不卑不亢,句句在理,既不失自己身份,亦给别人一个极好的下步之处。
胭罗却是个地道的草包,一旁怒声道:“明明你就是个狐媚子,偏还如此甜嘴蜜舌花言巧语来叫姑相信,真是打错了算盘拨错了珠子了!”
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