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伤风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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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久保山下了车,由达川英嗣自行驱车离开。
她下意识地翻腕一看,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了还下山?而且还开着火红又拉风的跑车,想必是去会情人吧?她忍不住在心里忖着。
“哼。”不自觉地,她轻哼一声,愤而关上了窗。
只是……怪了,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她不会是介意他去会情人吧?
“噢,不不不……”她猛拍自己的脑门,“我一定是睡不着,头晕脑胀了才会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会……”
不妙,她还是早点去睡美容觉,免得待会儿什么莫名其妙的念头都跑出来吓她。
第四章
凌晨时分,通往琵琶湖的某段山道上,聚集了不少名贵的跑车及围观的人潮。
这里是竞速一族所熟知的地点,几乎天天都有人在这里“尬车”。
在这些竞速的车主中,大多是一些关西的小开们,他们驾着昂贵的改装跑车,在这里寻求刺激兼泡妞。
几名高挑而衣着性感的女郎聚在路旁观看,而她们的目标正是这些开著名贵跑车的小开们。
突然,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从远处呼啸而至。
“ㄟ,是达川!”女郎们一阵骚动。
“想不到他今天居然来了。”
“太好了,我想要的那个钻石戒指有希望了。”一名身着红色低胸紧身T恤的女子兴奋的说。
“你在说什么?”同行的白衣女郎疑惑的问。
“你不知道他是有求必应的吗?”
“什么?一夜情还有东西拿?”白衣女郎惊讶地问。
另一名染了金发的女子笑了笑,“达川很奇怪的,他习惯在事后给钱或是给礼物。”
“咦?”白衣女郎诧异地看着她,“你们都拿过?”
“不拿自不拿,他出手很阔的。”
“不只……”红衣女郎似笑非笑地蹭了白衣女郎一下,“他床上功夫也超棒,哈哈……”
“等着吧。”金发女郎倚着围栏,“等他飙上一圈回来,就会到这里来‘选秀’了。”
闻言,一旁的几名女子纷纷拿出化妆包,拚了命的补妆。
飙车是英嗣解放压力的一种方法,尤其当有了竞争对手时。
驾着向法拉利跑车,他在蜿蜒的山道上急驰。他不断地以精湛的技巧超越过其它车辆,然后将所有的车子统统抛在身后。
绕了一圈,他回到了原来的聚集地。
车子刚停上群女郎就围住了他的车。
“达川,你今天跑得真棒。”
“是啊,你的驾驶技巧真是无人能比。”
“对啊,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
“我看搞不好连舒马克都不是你的对手喔。”
听着她们不断在他耳边谄媚逢迎,他不知怎地竟心浮气躁起来。
是的,没有任何女人会说不顺他耳的话、就连离开他的里纱都不曾,除了……除了那个大阪来的丫头。
他今晚会出来飙车,完全是因为被她气得睡不着所致。
只是……为什么他那么在意她所说的呢?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敢质疑他、挑战他的女人?
不,说什么女人,她根本是个乳臭未干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影却不断地钻进他脑海里?
“达川亲爱的……”曾跟他有过关系的金发女郎施展媚功,“今天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不,带我走……”
“喂,你干嘛啊?”金发女郎不满地蹭了她一下。
见她们两人争起来,其它女子趁隙介入。
听见她们在他耳边像麻雀一样的吵闹,英嗣浓眉一纠,一脸懊恼。
依惯例,他总会带走一个看得还算顺眼的女人,但今天……他怎么看她们就怎么不顺眼。
忽地,一张脸庞没有任何预警地钻进他脑袋里─—
该死,怎么又想到她了?
“别挤,讨厌!”
“你想怎样?滚开。”
“丑女!”
女郎们继续在他车窗旁推挤吵嚷,甚至开始口出恶言。
“烦死了!”突然,他沉声一喝。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女郎们瞬间安静下来,个个疑惑又不安地望着车内寒着一张脸的英嗣。
他伸出手,将挤在他窗边的红衣女郎一推,然后迅速关上车窗。
将油门踩到底,他毫不犹豫的抛下了一票风骚又性感的美女离开。
因为睡得不好,真帆一早就心情恶劣。
“成田小姐,起床了。”老当益壮的绯色婆婆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天啊……让我睡。”她想钻回被窝。
“太阳晒屁股了。”绯色婆婆硬是将她拎起来,“瞧瞧你,昨晚去当贼啦?”看着她两只眼睛活像熊猫似的,绯色婆婆笑了。
“别说了,我……”她瘪瘪嘴,没继续说下去。
也是,她怎么能告诉绯色婆婆,说她昨晚因为想着达川英嗣的事而睡不着?
“走,我们到餐厅去吃饭吧。”
她一怔,“跟他?”
绯色婆婆撇唇一笑,“主人昨晚出去了,还没回来。”
“噢……”想起他半夜三更开车出去的事情,她挑挑眉,有点不以为然,“又去搞七捻三了吧!”
绯色婆婆斜睇了她一记,像是觉察到什么而似笑非笑着。
“要不要等你换件衣服?”绯色婆婆看看她身上穿著的卡通图案睡衣。
她低头看看自己,“不需要吧?”
她的睡衣很保守,甚至可以说是很幼稚,绝对不具任何诱惑力。
再说,他又不在家,有什么关系?
“懒得换了,我们走吧。”主动勾着绯色婆婆的手,她像是跟老奶奶相处般自然。
“你这丫头好象不讨厌我……”绯色婆婆说。
“我干嘛讨厌你?”她眨眨眼睛,“我觉得你有趣极了。”
“主人带回来的那些女孩子总是偷偷叫我臭老太婆。”
真帆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老是闯进去坏他们的好事吧?”
提起那些女人,绯色婆婆板起了脸。“那是因为她们都不正经。”
“物以类聚,你的主人也不是正经的人。”她挑挑眉,颇不以为然。
绯色婆婆微怔,“你怎么这么说?”
“他……”她将嘴巴靠近绯色婆婆耳边,低声道:“他都召妓,对吧?”
闻一言,绯色婆婆瞪大了眼睛,“召妓?主人才没召妓呢!”
真帆蹙起居心,一脸怀疑,“可是那天那个性感辣妹不是跟他要什么香奈儿皮包?”
“那是因为主人不喜欢跟她们牵扯不清。”
真帆更胡涂了,“什么意思?”
不想牵扯不清,就不该跟她们发生关系;既然跟她们发生关系,又怎能不牵扯?
“如果单纯的一夜情,多少还有点感情的牵扯,但是给了礼物或钱,那就像是交易,你不懂吗?”绯色婆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亏你还是年轻人,居然连这个都不懂?”
她皱皱眉,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我干嘛懂?我又不跟他搞一夜情。”
“主人他只是不想再爱上任何人。”绯色婆婆有点感慨地道。
“咦?”记者的本能让真帆意识到绯色婆婆可能会说出什么,她紧勾着绯色婆婆的手,一脸热衷地问道:“为什么?”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绯色婆婆轻叹一声,“他变成花花公子只是因为愤怒,噢不……根本是自暴自弃。”
真帆一震,“自暴自弃?”
绯色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有点沉郁。“他受过伤,到现在还……”
听绯色婆婆这么说,她不由得想起他那天下午的一番谈话。
他说他总是被背叛的那一个,还说女人也会外遇,难道说……他真的被戴了绿帽?
是谁让他戴了绿帽?是……里纱表姐?噢,不!她实在无法相信。
“绯色婆婆,”她决定紧咬着绯色婆婆不放,“他受过感情的创伤?是谁让他受伤?”
“说来话长,其实是……”
“婆婆!”就在绯色婆婆即将说出大秘密之时,一声沉喝自她们身后传来。
绯色婆婆吓了一跳,真帆也是。两人几乎同时回头,也同时看见一脸倦容,眼底爬满红蜘蛛的英嗣。
“主人,你回来了?”自知差点说了不该说的事情,绯色婆婆有点心虚。
英嗣神情阴沉而吓人,一夜未眠使他的脾气更为暴躁。
“你说太多了。”他冷冷地道。
绯色婆婆神情歉然,“是……”
见绯色婆婆被责怪,真帆觉得好象都是她的错。
“ㄜ……”她趋前,急着为绯色婆婆解围,“不是绯色婆婆的错,其实是我……”
“你的访问对象还是我吗?”他直视着她,眼神锐利而骇人。
迎上他阴鷘的目光,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带着你的行李,马上离开。”他毫不犹豫地道。
“ㄟ?”她一怔。
“你应该听见我说的话了吧?”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婆婆,送她出去。”
“什……”真帆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
叫她走?拜托,她才刚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耶!
不行,她不能现在放弃。
“慢着。”她追上去,不假思索地拉住他。
他转头瞪视着她,“你做什么?”
她板起脸孔,“我的访问还没结束。”
“这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吗?”他冷然一笑,“结束了,都结束了。”
“你不守信用。”
“反正你们习惯乱写,你就继续发挥想象力吧!”说罢,他拨开她的手。
“喂!”她不死心,及时地又扯住他的胳臂。
他回过头,脸色非常难看,“你……”
“你不想摆脱日本蓝胡子的阴影吗?”她冲口而出。
但在她这么说的同时,她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了他的表情─—阴沉、受伤、懊恼且愤怒的表情。
“ㄜ……”她心头一震,本能地松开了手。
就在她松手的那一际,他伸出手,使劲地攫住了她。
“啊?”她陡地一震,惊慌地看着他。
“你想访问我?”他沉声质问,“真的想?”
“我……”望着他,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可怕,他的样子好可怕。
如果他真如绯色婆婆说的受过伤,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因为受伤而愤怒,甚至伤害了里纱表姐,或是其它背叛他的妻子?
假使他真的伤害了她们,那他会不会也伤害老是惹毛他的她?
“说啊,你是不是还想采访我?”他喝问。
“主人……”见他真的发起火来,绯色婆婆趋前想制止他。
“别插手!”他沉声一喝,打消了绯色婆婆的念头。
绯色婆婆尢难的杵在原地,不安地搓弄着双手。
英嗣将视线移回真帆身上,“你还要采访?”
“我……”尽管惶恐不安,她还是硬着头皮,把心一横,“是的。”
睇着她惶然却又倔强的表情,他撇唇冷笑。
“好,我给你机会。”说罢,他揪着她的手,转身疾行。
真帆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他拉着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了西厢。
“这里!”他将她按在尽头的房间门边,“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她惊疑地望着他,“什……”
“我的秘密都锁在这间最偏远的房间里。”
“秘密房间?”她陡然一震。真的有不能打开的房间?他……他真是蓝胡子?
“不……”“求生欲望”促使她转身想逃——
他伸出手,将他困在他及墙壁之间。
抬起头,她迎上他暴躁愤然的眸子。
“你想解开日本蓝胡子之谜?”他勾起一抹冷笑,“你让我满意了,我就告诉你。”
“ㄟ?”她一怔。满意?什么东西满意?
突然,他的脸靠近她,接着……他的身体整个压过来——
好一会儿,她惊觉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被吻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霸道掠夺,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而这一刻,她也总算明白他所谓的“满意”是什么。
“唔!”她想抵抗、想拒绝,但是他的吻既愤懑又带着霸道的征服,炽热得教她感到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他的双臂牢牢圈住她纤细的身躯,像要将她勒死般狂暴野蛮,一种窒息般的感觉袭上了她的脑门,她再也无法思考。
但他不但没有松手的打算,还更强势地、粗暴地攫紧了她的身体。
“唔……”她的手不断地槌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而脑袋却昏沉得教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
英嗣无法解释自己这样的行为,究竟只是单纯的愤怒,还是有其它的理由?
如果只是生气,他不该这样对待她;但若不只是愤怒,那是……
第一次,他感到心慌彷徨。
“唔……”她伸出手想推开他。
他攫住她的手,而她的挣扎更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腾出一只手,他揉上她柔软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