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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默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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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那话,他自己怎么听怎么觉得酸,活像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小孩。

    越想越觉得这话不像是他说的。

    其实他不擅神情款款情话绵绵。有时候,明明想讨好方默,却总是适得其反。是方默原先对他过分宽容,以至于他经历了这么多还是不懂得怎么讨她欢心。

    魏冬阳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然后很自然地搂起她的腰,光明正大地彰显他的所谓拥有权。

    他说:“突然看见你,好像有了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方默撇了撇嘴,说:“你想多了。”

    “我知道你是想躲开我,不愿意跟她同时在外人面前出现。”魏冬阳平静的面孔下隐藏着汹涌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用力咽下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又正常。

    “难道你不觉得我和你冥冥之中好像一直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我们总能相遇。”他说。

    “今天纯属操作失误。”方默解释。

    “我才不管。”

    两人决口不提昨晚上她的那通电话。

    方默抬头看向叶如玉,问:“新郎是你特别要好的朋友是吗?”

    魏冬阳点头,“是的。”

    “物以类聚啊。”方默意蕴深长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掰开魏冬阳放在她腰间的手。可她手刚离开,魏冬阳又很厚脸皮地继续之前的动作。

    “大庭广众,我不想跟你夺了新人的风头。”

    魏冬阳却丝毫不理睬她这句话,而是回答了她前一句话,“你才认识叶如玉多久?”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你所看到的有时候只是事情的一面。你跟她一起出现,可我不觉得你跟她是一类人。在一起的人并不一定是同类,只能说彼此都有欣赏对方的地方。我对新郎的感情之事不做评价,那是他自己的事。除了这些,我欣赏我的朋友。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你厌恶一个人,或许并不是因为那个人真的渣得完全没有闪光点,而是他做的某些事情,或者说他的某个缺点,恰恰是你的雷区。”

    “您开始当说教老师了?你是想告诉我其实我无知又没眼力劲?是的,我就是无知而且有眼无珠。”

    “岂敢,我只是,”停顿好几秒,他才接了下句,“只是尝到了教训。”

    很深刻的教训。

    足以令他再也不敢造次。

    魏冬阳扭头看着她的脸,说,“方默,你现在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我感到,自己原来……”

    方默叫了一声叶如玉。

    她阻止了魏冬阳继续说下去。

    叶如玉此刻正同新郎聊天。

    她似乎根本就忘了要砸场子。

    听到方默叫她,遂赶紧抽身离开,走到方默面前,冲魏冬阳露出一个笑脸。笑得特别尴尬,嗫嚅道:“没想到你认识新郎,我还从来不知道他跟你是朋友。原来他真的只是玩玩我,连他的朋友都不知道有谁。”

    这句话让方默感到十分难过。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于是再次扭捏地推开魏冬阳的手,然后扭头很正经的问魏冬阳:“我坐哪?”

    “坐我旁边。”

    “好吧,那你坐哪?”

    魏冬阳还没说话,司仪便拿着麦克风说:“各位来宾请入座,婚礼即将开始……”

    方默拉着叶如玉发冷的手,说:“你也跟我一起。”

    叶如玉脸色突然又变得差起来,比在车上那会儿还要难看。

    魏冬阳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方默,兀自朝前走去。方默见此,忙搀着叶如玉跟在魏冬阳后面。这排场太大,方默真怕自己无意间占了别人的位置。

    叶如玉在方默的搀扶下向前走,边走边说:“我刚才真想拿出红包里的钞票扔在他脸上,骂个痛快然后潇洒离开。可是当我看着他的眼睛时,突然就做不出这件事了。我原来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恶毒,哈。我妈应该感激我一辈子。”她笑得声音有点儿颤抖。

    三人在酒席前坐稳。

    方默发现叶如玉的母亲一直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她。

    司仪在台上说了几句开场白,又说了几句煽情的话,最后才点题,请出新郎和新娘。

    结果,大伙看了半天,新娘和新郎也没出来。

    司仪是个老练的人,急忙说话,转移大家视线,拖了好几分钟,最后才又说,有请我们的新郎和美丽的新娘。

    大约过了十几秒,才见到新郎和新娘从路引上款款走来。灯光打在新郎新娘身上。音乐声响,一男一女两个很可爱的话筒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然而,新郎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僵直,严肃,还有点儿生气的味道。新娘却还是笑靥如花,似乎方才的争执不复存在。

    方默懒得多看,一扭头,却发现叶如玉神色异常。

    “你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你脸上一直在冒冷汗。生活不顾虑例假来的时候就是会很痛,以后你要注意了。”方默看着她样子,有点儿害怕,“要不别参加婚礼了,何苦自己找难看,我们回去吧。”

    叶如玉摆摆手,“你这样走了,不怕魏先生脸上挂不住?我自己回去。”她站起来,移开凳子,伸手擦去额头的汗珠,抬脚走了两三步,然后,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一样倒在地上。

    毫无征兆地摔倒在那儿,昏厥过去。

    灯光师甚至都犯了错,把灯光转到摔倒的叶如玉身上。

    方默看得清楚,叶如玉的下……身隐隐有血迹流出。她惊得捂住嘴巴,身为女人的她很清楚来例假不是这样,不会流这么多血。

    她慌乱地站起来,正要走上前扶起叶如玉,有人却先她一步,抱起了叶如玉。

    定睛一看,不是新郎还能是谁。

    一时间,全场哗然。

    灯光也全都亮了。

    新娘笑靥如花的脸像七月的天,瞬间便色。她万分尴尬地站在台上,咬着嘴唇。

    她的模样,竟让方默联想到了周芷若。

    新娘抿唇,撩起长长的婚纱,跟了过来,刻意露出关切的模样,说:“如玉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送医院?”

    她这么一说,倒是缓和了众人的情绪。虽然大家都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方默感叹,新娘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唯一不聪明的地方就是——真的不应该请叶如玉来。你看,人刘嘉玲梁朝伟大婚,请张曼玉了吗?

    没有。

    新郎似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抱着叶如玉,快步朝外走去。从错愕中回过神的叶母赶紧也跟了上去。方默也想快点走,又害怕自己也摔一跤什么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位置。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魏冬阳本不想掺和这事,可敲方默那焦急的神色,怕是非跟到医院不可,于是只好也跟上。

    到了医院,医生告知,叶如玉小产。

    听到这个消息,唯一镇定的就是和这件事没多大关系的魏冬阳。

    新郎的表情十分痛苦纠结。

    又一个玩过火的人。

    而方默,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魏冬阳赶紧扶着她,关切地问:“没事吧!你别担心,叶如玉就是流产了。”末了,他略伤感地增加一句,“你认识叶如玉时间很短,却这么担心她?做你朋友都能这么幸福吗?”

    他是她丈夫,现在却一点都享受不到被方默记挂担忧的殊荣。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其实,方默之所以踉跄并不完全因为叶如玉小产。叶如玉大概也是个稀里糊涂的人。这些日子,方默每次看到叶如玉,她都在喝酒。孩子的离去一定和她一直喝酒有关。想到这一点,方默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她几乎现在就想去挂号,让医院检查身体,想看看自己的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多出什么来。如果真的有了……真的有了,怎么办?

    方默几乎被自己的遭遇弄得晕头转向。

    突然,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魏冬阳你最不是东西。”

    魏冬阳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方默怎么突然送他这么一个评价。

    “是的,我最不是东西。不过我建议我们还是先走一步,下面的事情,我想他自己会搞定。”

    “我不跟你一起回去。”

    “你别闹了。”魏冬阳蹙额道。

    方默认真地看着他:“我没闹,魏冬阳,我认真的。我想解决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你不是说过,什么事情,最后总要解决,而解决问题的首要原则就是要面对问题,所以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谈谈。我今天正好情绪好,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好。”魏冬阳心里一阵一阵慌,但他是个掩饰情绪的高手,他越是紧张担心就越显得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跟两人谈论中午是吃炒鸡蛋还是炖鸡蛋似地。

    于是方默便十分难过。

    她还是期待魏冬阳能有一代情绪波动,哪怕流露出丁点不舍得也是好的。

    对,她现在是个矛盾到顶点的人。她想离开魏冬阳,她希望自己能把他从记忆里彻底抹去,最好能像擦去桌上的水渍一样轻松,而真的尝试了才知道,原来她要擦去的不是桌子上的水渍,而是窗户玻璃上的,无论她怎么擦,用什么方法,最后都会留下痕迹。

    她大概一直没想到用什么样的化学试剂才能让玻璃重新恢复最初的模样。

    事实上,她对魏冬阳的爱,从来就没减少过,多的只是恨。恨意累积到一定程度,会让她暂时忘却那段爱。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还没想起自己原来是如此迷恋这个人的时候,赶紧把两人关系切得干干净净。

    她用了这么长时间,差点用生命为代价,只换来这一次认知:你走错了路,哪怕再用心再努力,得到的不过是回头的路又长了点艰难了点。

    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怀孕的时候,她希望速速了断此事。以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希望自己一个人承担。

    “上车,我们就在这里谈。”魏冬阳说。

    坐进车里,魏冬阳抽出一根烟,缓缓点上。他已经很少在方默面前抽烟,每次想到抽烟,他都会先想到方默的身体,然后是吸烟的种种危害,最后便把烟扔掉。

    其实,他已经没有烟瘾。

    “跟我谈什么?”他吐着烟圈,问。

    “昨晚上的那件事。”

    “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跟讨论这件事。”

    “我已经签字了。”

    “我不会签字。”

    “你必须签字。”

    “我若不签字,你是会告上法庭还是准备怎么样?”

    “或许这是个好方法,而且,假如法院不判离,你坚持不同我划清关系,我就死。”

    魏冬阳愣住。

    方默也没想到,自己说出那么决绝的一句话。她怕自己一个心软,一切便又回到原点。

    气氛僵持着。

    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略带烦躁的呼吸声。

    在烟味的刺激下,方默轻声咳嗽着,摇下车窗,扭头看着外面,大口呼吸窗外的新鲜空气。魏冬阳默默看了她一眼,把烟蒂朝手心一摁。

    “嗞”的一声,声音不重,却足够让车里的人听得清楚。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方默看着他如此淡定地自残,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她咬着下唇,说:“我没法跟一个曾经在婚姻里背叛我的人再次朝夕相处,我也没办法假装自己毫不介意你误杀了我父亲,我更不能容忍你拆迁了我父亲的房子却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

    “等等,什么叫拆迁你父亲的房子却连个招呼都不跟你打?”

    “东城区的项目就是&M抢下的,魏先生,恭喜你拿到了一个绝对赚钱的项目。”方默的语气尽是讽刺,“另外,我想问你要回我父亲的遗物。”

    “方默,这件事我告诉过何仪,遗物已经全部被她拿走。我以为你知道。再说,生意是生意,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东区拆迁是必然趋势,市政规划摆在那儿。不是我,就是别人。与其让别人拆了方警官曾经住过的地方,倒不如我来。”

    方默几欲张嘴,最后却也是说:“好,就算这件事我误会了你又怎么样?”

    “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同我聊方警官的事情。我承认是我误杀,那是不争的事实。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从来都不问我当时的情形……”他突然有些烦躁,“其实当时情形也就就那样。我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他解开不方默的心结,难道注定这场婚姻无法走完?

    “你看,我们两人都过得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分开呢。”方默佯装从容。近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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